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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学霸和校霸的狗血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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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夜晚的城市热闹非凡，各家各户都亮着灯，五光十色。
街道上人山人海，有孩子的欢笑声，鞭炮的噼啪声，人们放烟花的尖叫声。
整个城市都是一片欢乐。
林亦冷漠的看着窗外的一切，身后是冷清的客厅。
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自从李秋雅破产后，她就天天窝在家里喝酒，把自己灌得半死。
林亦拉上窗帘，走出了门，轻轻虚掩着。
他坐在冰冷的台阶上，麻木的看着天上不断绽放的烟花。
他的心，也是麻木的。
他拿出了手机。
今晚的班群特别热闹，在胡全等话痨的带领下，不少平时潜水的同学都出来了。
胡全：我们这样干聊着没意思，谁带个头发红包？
沈依：看你这么饥渴，要不你先来带个头？
同学A：对啊对啊，体委，你先来呗。
……
看同学们都在起哄，胡全急了，连忙发话：我这一介草民的，也没几个钱，要不大哥你来吧。说完，还艾特了叶哲。
叶哲倒是大气，二话不说就来了个大红包。
只不过是口令红包。
一瞬间，群里疯狂的刷屏。
胡全：林亦，新年快乐。
沈依：林亦，新年快乐。
同学A：林亦，新年快乐。
同学B：林亦，新年快乐。
……
胡全领了红包，一脸的喜滋滋，还不忘说：大哥对班长可真好。
沈依：废话，你看他们两个那感情，不是盖的。
同学A：别说，我还真挺羡慕班长的。
同学B：就是就是。
……
一滴泪打在了屏幕上，绽开了水花，接着就是两滴，三滴……
林亦将头深深的埋进手臂里，肩膀不断的颤抖。
叶哲，你他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几天，林亦很纠结。
不可否认，他心里有恨，他恨叶郑国，哪怕他知道公司破产是很正常的事，但他还是恨，每当看到李秋雅这么折磨自己，他就恨叶郑国，恨他毁了李秋雅，也毁了他们的生活。
但他恨不了叶哲。
他也，接受不了叶哲。
林亦很清楚的知道，他和叶哲，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哪怕是为了他，为了自己，为了李秋雅。
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但哪怕他再清楚，每当想到这些，他的心就仿佛炸裂了般，痛的无法呼吸。
抽丝剥茧的痛，遍布全身。
叶哲发来了视频。
林亦颤抖着手，点击同意。
一入眼便是满桌的饭菜，到处布满了喜庆的红色，如果不是窗外刺眼的阳光，真的会让人以为这就是在中国。
“小鬼，新年快乐。”叶哲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我特意做的年夜饭，眼馋吧。”
“……”
“怎么了？”叶哲看到屏幕那边一片漆黑，只隐约可见模糊的轮廓和异常冷漠的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一触到他冷漠的双眸，叶哲的心就咯噔一声。
“怎么了？林亦，你说句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亦看着满脸担心焦急的叶哲，喉咙干涩，好几次想开口，都堵在了嗓子眼儿，“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哪怕是倒时间差也要陪我吃年夜饭。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叶哲见小鬼那个样子，急的立马就要订机票回国，脚刚跨出门，就见他问了这么个问题，都快被急笑了，“你说为什么。”
“……”
瞧见林亦认真的眼神，叶哲也认真起来了，“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林亦，所以我愿意对你好。”
“我想给你最好的。”
叶哲每说一句，林亦的心就痛一次，牵扯着全身的器官，都在叫嚣着疼痛。
“叶哲。”他费力压制住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我们分手吧。”
“……”
林亦瞬间挂掉视频。
他不忍心看叶哲的表情。
叶郑国才起床，一下楼就看到那满桌的饭菜，有些不可思议，“叶哲，这些都是你做的？”
他还从来不知道叶哲会做饭呢。
叶哲却没有理他，就一直僵硬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叶郑国见到他这个样子，有些疑惑，“叶哲？”
哪知道，叶哲突然转身，迈开腿就往外走。
叶郑国一把把他拉住，“你小子要去哪儿？”
“滚开！”
叶郑国心里一紧，就这样被叶哲狠狠推开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叶哲脸上出现那种表情。
绝望，痛苦，暴戾。
那一瞬间，他被自己儿子给吓到了。
等他反应过来，叶哲已经开着车走了。
他急了，连忙指挥一帮人，“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高速公路上，一辆车快速飞过，快到只剩下残影。
后面紧接着好几辆车，一直追着前面的车辆。
叶哲开着车，面无表情，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一直在颤抖。
他的心在滴血。
因为林亦的话而滴血。
“我们分手吧。”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血在倒流，他疯狂的想去找林亦。
想问他，为什么要分手。
为什么。
后面的车在一个拐弯处追上了叶哲，车里的人开窗，“少爷，您快停下。”
叶哲恍若无人。
他颤抖着手，掏出了手机，给林亦打电话。
那边没接。
他再打。
那边还是没接。
他又接着打。
……
那边终于通了。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叶哲沙哑着嗓子，开口：“为什么。”
“……”
“为什么要分手。”
“……”
叶哲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了，眼底深处是痛心疾首的暗红，大吼道，“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
那边沉默了很久，传来林亦冷漠又极其残忍的声音，彻底让叶哲心碎了。
“我不爱你。”
叶哲在一瞬间感到天花乱坠，耳边是不断的嗡嗡声，一直循环着林亦的那句“我不爱你”。
他的心，被硬生生的撕扯成了无数的碎片，这次，无论怎么补，都补不好了。
再也愈合不了了。
叶哲任由那些保镖将他压回去。
叶郑国见到自己儿子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小心的开口，“儿子？”
我不爱你。
这句话，比任何话都要打击叶哲。
浑身的疼痛蔓延，鼻间隐约有一股血腥味，叶哲痛苦的闭上眼，
“爸，给我找个心理医生吧。”
林亦挂掉了电话，删掉了和叶哲有关的一切。
每删去一点，他的心就被割去一块儿，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心房。
“你好，我是叶哲，以后就是同桌了。”
“跳下来，我接着你。”
“以后多多照顾，邻居。”
“下次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我不要脸，我只要你。”
“你是我的氟西汀。”
“不如我们两个凑合成一个家得了。”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不可能再喜欢其他人了。”
“我想要，小鬼每年的生日我都能陪着一起过，能站在小鬼身边，陪他吹蜡烛的人，也只能是我。”
“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傻逼。”
“我爱你，林亦，所以我愿意对你好，我想给你最好的。”
……
删完最后一张照片，林亦突然就压抑的痛哭了起来。
那是一种绝望的痛。
你曾经拥有过，你知道有多好，等你彻底失去了，就知道会有多痛。
漆黑的楼道，只剩下林亦一遍又一遍的声嘶力竭。
“叶哲，我爱你！”
“叶哲，我爱你！”
“叶哲，我爱你！”
……
喊到最后，只有无尽的哽咽。
“叶哲，对不起……”
叶哲，对不起。
我不恨你，我只是没办法接受你。
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你。
我怕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让你对我好。
第六十章
眼看着就要开学了，李秋雅还是没恢复过来，依旧每天喝酒，喝醉了就乱发脾气，林亦总是静静地等她发完牌气后，再去收拾酒瓶子。
林亦下楼去倒垃圾，碰巧遇到了刚从老家回来的赵姨。
“阿姨好。”
“哟，小亦啊。”赵阿姨有些惊奇，“好久没见着你了，都长这么高了。”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了说，“听说楼上那个小伙子不住这儿了？”
林亦的心咯噔一声，脸色还是很正常，“我不知道。”
“唉，多好的小伙子啊，这才住多久就搬走了，怪舍不得的。”赵阿姨摇头叹气，内心却高兴的不得了，上次的事可算让她尴尬了一回，就生怕再遇到叶哲，现在好了，人都搬走了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林亦的脸色越来越差。
好不容易强撑的伤口又撕裂了一个口子，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简单的和赵阿姨聊了几句，就走出了小区。
夜晚的街道有些冷清，大大小小的商场亮着刺眼的灯光。
林亦扔了垃圾，转身看见一个百货商店，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刚好来电话了。
是程远。
“嘿，”程远一如往常的大嗓门，“想我没？”
“没想。滚。”
“你还是这么无情。”那语气仿佛都能看到程远捂着胸口一副心绞痛的表情。
林亦脸色松缓了许多，嘴角也多了一抹笑。
其实这个时候，有兄弟在真的会好受很多。
两人又拉扯了半天，程远才想起来问，“哎，伯母她怎么样了？”
林亦随便找了个台阶，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能怎么样，天天喝酒，发酒疯。”
“你就没想过劝劝她？”
“劝有什么用。”林亦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刚才买的烟，在那儿捣鼓着，“她那脾气倔的很，劝了等于没劝。”
“真是佩服你们母子俩了，咋都一样倔。”
“滚。”林亦好不容易才点上了一根烟，生平第一次，抽了一口，瞬间被呛死。
妈的怎么这么呛。
程远在那头听到林亦的咳嗽声，有些担心，“怎么了？”
“没。”林亦好半天才止住咳嗽，“对了，你那边的工作怎么样？”
“还行，虽然挺累人的，但工资不少……”程远说到一半，突然质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可别瞎想些什么啊。”
真是兄弟心连心，瞬间就琢磨出了林亦的那点苗头。
林亦又吸了一口烟，这次没咳嗽，但眼泪给呛了出来，硬生生的憋着：“放心吧，我没瞎想。”
“那就好。”程远点点头，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那个，你和叶哲……”
他知道叶哲和林亦的关系不浅。
而这次好死不死的就是叶哲的爸爸搞垮了他妈妈的公司。
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要闹僵。
林亦手中的烟抖了抖，烟灰抖落在了地上。
“掰了。”
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像是在陈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但林亦越是这样，程远就越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安慰：“没事，还有我呢。”
林亦点点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呛得眼眶通红。
‘新磊’网吧。
“杀杀杀！”
“左边左边左边！！”
“艹！又死了！”随着游戏界面变灰，杨磊气愤的扔掉耳机，忍不住破口大骂：“妈的，这什么几把运气，又输了一把！”
骂完解气后，他见王强一直在那儿死盯着手机，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都看了快半天了。”
王强没抬头，嘴里飘出了一句：“不对劲。”
杨磊好奇的凑了过来，“什么不对劲？”
王强瞬间抬头，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叶哲不对劲！”
杨磊被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我没有叶哲的QQ了！”
“啥？”
杨磊连忙拿出手机一看，果然，QQ好友里谁都有，唯独就缺了叶哲的。
他们又搜叶哲QQ号。
查无此人。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异口同声：“艹！什么情况？”
“叶哲注销QQ了？？”杨磊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不可能啊，就他那种一个QQ用好几年的，怎么可能注销QQ……”
“不知道。”王强皱了皱眉，说道：“还是给叶哲打个电话吧。”
幸好叶哲的电话还在，两个人紧张的打过去，等着叶哲接。
一分钟……
两分钟……
那边还是没人接，杨磊急了：“靠，什么情况？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王强没好气的开口，“再等等。”
又过了几分钟，那边才接通。
“喂。”
声音沙哑，带着重重的鼻音。
如果不仔细听，他们俩还真听不出来是叶哲的声音。
杨磊率先开口：“叶少，你QQ怎么没了？”
那边没有说话。
王强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就算是隔着屏幕，也仿佛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酒味。
那边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杨磊：“叶少，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沉默了几秒，他们还以为叶哲把电话挂了，那边才开口，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的就像一滩死水。
“我和林亦分了。”
“……”
“他提的。”
“……”
“我不回去上课了。”
“……”
“就这样吧。”
那边挂掉了电话，杨磊和王强还没反应过来。
“他刚才说他和林亦分了？”
“好好像是……”
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异口同声，“艹！什么情况？”
漆黑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熏人的酒味。
窗帘被拉的死死的，透不进来一缕光，地上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散乱的酒瓶。
叶哲坐在地上，靠着床，手里的酒早就喝完了。
短短这么几天，他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胡须冒出了头，黑眼圈浓重。
拿起酒瓶猛灌了几口，才发现没酒了，他将空酒瓶随意的一丢，双眸无神的四处搜寻，看看还有没有酒。
牵扯着肚子火辣辣的痛。
牵扯着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疼。
自从林亦提分手后，他就整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准任何人进来。
搜寻了几遍都没找到酒，叶哲像是泄气了似的，又重重的将自己摔回了原地。
被封死的门突然就开了，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叶哲睁不开眼，只能用手挡住。
叶郑国站在门口。
“怎么？打算一直待在这个屋子里不出门？”
叶哲没理他，依旧靠在那儿，一动不动。
叶郑国气不过，“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失恋了吗？”
不愧是父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叶哲这么消沉的原因。
叶哲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甩了你你就准备不吃不喝一辈子？”叶郑国没好气的坐在了床上，看着自己儿子憔悴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气，“真是一点都不像我儿子！”
“你要是真想忘了她你就别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嘴上说再多有什么用，还必须得行动起来。”
见叶哲还没说话，叶郑国叹了口气，走出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心理医生也给你找了，你想怎么样看你自己，我只给你半年时间，你要是还忘不了她，就证明你还爱着她，那你就给我回去找她，重新追她。”
说完，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
房间又变得一片漆黑，叶哲的双眼闪烁，沙哑着嗓子。
“好。”
林亦回去的时候，李秋雅正在找酒喝。
地上散乱的酒瓶有好几次差点把她绊倒，气得她胡乱的踢了几下酒瓶，觉得没发泄够，又狠狠的踹了几下墙。
直到洁白的墙上全是脚印。
直到她累倒在了沙发上。
林亦就这样看着她，等她发泄完了，才走进来，轻轻地关上门。
“妈。”
“给我买酒去！”
林亦没动。
“没听到吗？！”李秋雅发狂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档次：“给我买酒去！”
“妈，我不打算读书了。”
第六十一章
半年后。
机场。
因为正值开学，所以许多从外面旅游的学生都回来了，机场人流拥挤。
人潮中，走过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少年。
利落干净的寸头，俊美立体的五官，小麦色皮肤，嘴角总是会勾起一抹坏笑。
哪怕机场再拥挤，这样一个帅哥也能成为全场的焦点。
有不少女生眼冒红心，等他走过时，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哎，好帅！！”
“对啊，这大长腿，我爱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瞎啊，没看到他手腕上的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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