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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看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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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喻心先开口。
  “你在这里干嘛?”喻心蹙额,对他的到来似乎只有惊讶没有惊喜。
  丁霎眯了眯眼。
  不过一个月不见,喻心却变了很多——鬓角被推得干干净净,五官都随着发型的改变而显得立体。初春的天还很冷,他却只穿了薄薄的一件运动衫,下巴还滴着汗。整个人结实不少。
  “你去哪里了?”丁霎找不到更适合的话头,只得干巴巴地开口。
  喻心摘下耳机,眨巴眨巴眼睛,“啊”了一声。
  丁霎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喻心忘了是自己先提的问题,老老实实回答道:“我办了张健身卡,就在隔壁小区。”
  丁霎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练身材?”
  喻心一哂:“你家好像在另一头。”
  丁霎被堵了话题,郁闷得说不出话,他觉得喻心整个人都活络不少,但他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笑笑地微合着眼,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借此躲避自己的眼神。
  喻心看丁霎鼓起嘴不说话,心下了然,却不点破,冲他一点头:“刚流完汗,被风吹得有点儿冷,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擦着他的肩往楼道口走。
  丁霎灵光一闪,急中生智:“欸,那个画稿……”
  喻心一拍脑门,刚要开口,却冻得打了个哆嗦,他干脆直接进了楼道,隔着铁门对丁霎喊:“过年之前就发到你们公司美术部的收件箱了,部长说很满意,稿费也已经打给我了。”
  丁霎在心中痛骂美术部长不争气,完全忘记是自己让人全权管理此事。面上却公事公办地颔首道:“那就好,那就好……”
  喻心的脑袋在铁门后晃了晃:“啊……电梯来了,我先上去了。外边风大,你也早点回去吧。”
  明摆着是来找人的丁大男神被晾在寒风里,出师未捷身先死。
  紧接着他又埋伏了几天,吃够了冷空气,果真发现喻心改变了作息,每天不再早早出门,而是傍晚才往外走,然后入夜时分大汗淋漓地回来。
  疑窦渐深的丁霎终于忍不住拦下人,单刀直入:“你你你都不上班了?”
  喻心像是根本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又是一愣,才点头应道:“嗯,把公务员的工作辞了。”
  丁霎咋舌:“啊?为什么!”
  喻心毫不在意地双手抱臂搓了搓胳膊,丁霎眼尖地发现他的上肢已经有了肌肉的轮廓。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戳了戳,觉得不够,又用掌裹住胳膊,捏了捏,确定健身的确起了点作用。
  喻心往后缩了缩,避开他的接触,回答他的问题:“自己想了想,还是更喜欢画画,朋友帮我接了几个稿子,想专心在家里画商稿。”
  丁霎哦了一声,不做评论,还想问,但问不出什么了。
  喻心垂眸看地不看他:“那,我先走了?”
  丁霎勾手想挽留,却被喻心轻飘飘地躲过。
  丁霎哑然地驻留在原地,见他脚步匆匆地走远。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尴尬一点。
  如此又几天,这天boss丁好不容易在办公室坐稳了身子,深陷柔软的老板椅中昏昏欲睡,只听外边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聊天,说起健身房里的帅哥多。丁霎眼皮一跳,再也摁不下心里那搓火苗。
  他“嚯”地弹起,二话不说就提前打卡下班,急吼吼地赶到隔壁小区的健身房,挥开聚上来的健身教练,直接办了一张年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出门了,短更一章,明天再续,见谅。

  ☆、29

  喻心的话不多,教练给他布置了任务,他就乖乖去做,埋头做完后,再去向教练领新任务——和在新手村打怪练级一样。
  丁霎就在他斜对角的方向踩动感单车,喻心一直没抬头看,自然没有发现他。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丁霎沉不住气了,打算今晚就佯装巧遇,上去说一声“嗨,这么巧,不如以后都一块儿来吧”。
  今天是周五,健身房里的人骤增一番,丁霎抢不到动感单车的好位置,举了个哑铃在一旁装模作样。他的身材不算极好,但每隔一段日子也会稍微练练,所以底子还在,比起喻心那样瘦弱型的,更容易练出点样子。
  喻心是和另一个男人一块进来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男的又高又壮,进门时手臂一撑玻璃门,喻心干脆矮了点脖子从他臂下钻进来。
  原以为两个人只是凑巧遇见了说两句,可进了室内以后,又有不少人聚了上去,那壮汉人气挺高,七八个人围住了他,有男有女,大家笼成个一圈说说笑笑。
  丁霎是第一次见到被人群包围的喻心,他虽不是话最多的那个,但每次有话题带到他,或者壮汉把胳膊靠到他身上的时候,喻心都会笑着说上几句,大方而得体。
  脸上生动的表情是丁霎没有见过的。
  丁霎有些吃味,同时又有些气愤,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喻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唯唯诺诺,害羞内向,偶尔出门在外,遇到要和外人交流的情况,他也会下意识地把说话权交给自己。
  所以丁霎完全没想到喻心会有如此健谈的另一面,好像自己从来不曾弄懂他。
  而他,已经十分了解自己了。
  信息不对等会产生的后果丁霎曾背过考过,但已经逐渐淡忘,此刻他只感受到了嫉妒和羞恼。丁霎黑着脸地避开人群,径自离了健身房,走到外头吹风。
  风很野,丁霎今天穿了大码的运动外衫,袖口鼓起一大块,像是个不服气的小山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也明白自己完全在无理取闹,但就是压不住心头的小火苗。喻心做得一点都没错,离了自己,照样过得很好,不哭不闹,平淡地接受自己一走了之,又平淡地接受自己去而复返。
  而换个角度,丁霎却有点接受无能,他难以相信喻心已经在自己身边不动声色地潜伏数年,看着自己上下学、吃饭、和同学打闹……甚至追求别人。
  他甚至脑补过这样一个画面,仅一线之隔的距离,自己正脸红心跳地想着明天约女神出来需要做些什么讨好她,而喻心却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丁霎打了个哆嗦,还是跟上了从健身房里出来的喻心。
  喻心出了不少汗,外衫被他搭在手腕上,里边那身黑色运动服很眼熟,丁霎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他们一块儿打乒乓球的时候穿过的。
  那时候自己还又蠢又中二地调戏喻心,结果这傻瓜还真接招了。
  丁霎胡思乱想,试图把过去推翻重来,却冷不防地撞上突然停住脚步的人。
  喻心滞了几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对丁霎笑了笑:“这么巧。”
  “不巧,”丁霎勾起他的手,“我也在健身房办了张卡。”
  喻心像是根本没读懂言外之意,轻轻挣开丁霎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这样啊,挺好的,多锻炼锻炼身体……我先走了。”
  “你等等!”丁霎追上去,不让他再躲,“你给我一点时间……”
  喻心垂眸,根本不去看他:“你已经走了。”
  丁霎徒劳地找借口:“我那天心里太乱。”
  喻心点点头,一副明白事理的样子:“我知道,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也好。你没压力,我也不再缠着你。”
  “我没有怪你……”丁霎发现解释不清楚了,急得抓耳挠腮,“我觉得之前那样也不赖!”
  喻心快速地一抬眼,又避开,压低了声音说:“我不适合你,我们……还是当陌生人吧。”
  丁霎头一回被喜欢自己的人发好人卡,又气又好笑,伸出手戳了戳喻心的脑袋:“不是说好要一辈子奉我为男神?嗯?等变成陌生人,你是不是又要躲在角落偷窥我?那我还不如大大方方地给你看!”
  喻心脸上显出绝望的神情,他又大步向后几米,口气是前所未有地自暴自弃:“是!我还是会偷偷喜欢你,去你去过的地方,看你看过的风景,你把我当变态也好当傻瓜也罢,只求你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要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我想我还是适合当一个默默无名的暗恋者。”
  丁霎的心被揪了一下,喉管也堵了一团棉花,柔柔的麻麻的,令他说不出话。
  “你知道吗……”喻心正好站在一盏路灯的正下方,光晕把他裹入其中。
  喻心伸出手,掌心朝上,空气中的悬浮物在光照下飘渺而虚幻:“很感谢你和我试着在一起,这段日子我非常非常开心……唔,按着网络上的流行说法,就是男神发糖了。也许这点‘糖’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已经够我甜很久很久了。”
  丁霎笨嘴笨舌地呐呐道:“那、那再试试呗……”
  喻心摇了摇头,眼里有一片汪洋大海:“不了,我耽误你不少时间了,男神,你该往前走了。”
  丁霎想扑上去抱住喻心,喻心一个反掌,朝他后背一推:“往回走吧。”
  丁霎一边被他推着往家走,一边艰难地扭头问道:“那、那我们做朋友!”
  喻心又使劲推他一把,瞪他。南方腔潜移默化的撒娇语气在这句话里显露无遗。
  “你好残忍哦。”
  尽管如此,喻心也没法子绑住丁霎,只是他近期手上的稿子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赶稿,连健身房都去得不那么频繁了。
  丁霎扑了几次空,倒在健身房里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他们说那天来的壮汉是健身房的特约教练,之前当过兵,身手非常不错,人也俏皮,很受欢迎,不过既然都是特约了,说明出现的频率不可能太高,不知道喻心是怎么认识他的……
  丁霎也觉得自己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和喻心相处,却还想赖着他不撒手。
  这是爱吗?
  “这个重量对你来说,太轻了吧?”壮汉不知何时来到丁霎面前,主动开口搭讪。
  丁霎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语气不善:“哦,我随便练练。”
  壮汉扯了扯嘴角,又问:“喻心今天又没来?”
  丁霎抬起眼皮瞧他:“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因为之前的工作,对眼神比较敏感……只要他在,你的眼神就追着他,很明显。”
  丁霎被人戳穿,懊恼地放下手里的器械,把毛巾甩到肩后:“哦,他在忙。”
  壮汉不在意他的口气,跟着他进了更衣室:“吵架了?”
  丁霎拿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想呛他,却被他的身高和体型震得一怵,更是悲从中来——这样的男人要是看上了喻心,自己根本就被比下去了。
  “我们好得很!”他恨恨地应道。
  壮汉不恼:“喻心这人对一切都感觉极淡,我之前劝他健身,他也才敷衍地来了几天,你帮我和他说一声,别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丁霎心里想,你才不知道,他“浓”的时候对一件事能有多坚持。
  “那什么……你们认识多久了?”
  壮汉一耸肩:“没几天,有一回见他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差点被车撞,就拉了他一把,这才认识的。”
  丁霎眼皮一跳,不禁后怕:“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
  “那就好。”丁霎与他擦肩而过,显然不想多聊,“再见。”
  壮汉没说,之所以和喻心做朋友,很大原因是听说了他的事,想看看掰弯直男的结果……今天满心好奇凑上去和丁霎聊了一会儿,探探现在的情势。
  他摸了摸下巴,目送丁霎离去,啧了一声:“凶吉难测啊。”
  丁霎心里烦,见天色尚早,便坐上了去往市郊大学城的地铁。
  地铁上还是以学生为主,两两依偎在一块儿的情侣不少,但没见到上回那两位大胆的男生情侣了。
  估计早分了,丁霎不屑地想到。
  进了鸿大,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傻,脑子一热就跑过来了。
  丁霎打电话喊两个舍友出来吃饭,三个人聚到之前最常光顾的大排档,一通胡吃海塞,把白天消耗掉的卡路里又通通补回来。
  舍友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丁霎瞅着辣子鸡丁里的最后一小块肉,精准下筷,放进嘴里一嚼,随口回道,找个人。
  找到了吗?
  丁霎被伪装成肉丁的辣椒皮呛出满脸泪花,咳嗽着艰难应答:“没有。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更新,没脸说话。

  ☆、30

  饭后两个舍友另有他约,丁霎挥别同学,一个人乘着晚风逛校园。
  鸿大的晚课从七点到九点,整齐划一的公共教学楼有六栋,灯亮得零零碎碎,还不到学生放学时间。
  老树抽了几条新枝,丁霎伸手去够,没够着,冷不防地又想起今天下午那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壮汉,没由来地气结,抱臂坐到树下的石凳上。
  说真的,他直到毕业都没来得及好好看过这里的景色,四年本科,有太多事情可忙,行色匆匆地在教学区与生活区两点一线。
  他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学校不过是汲取知识的地方,为它停下脚步,太奢侈了。
  “很难想象你会在这里。”有人出声打断丁霎乱飞的思绪。
  丁霎转身,稍稍吃惊:“是你?”
  杜和抱着一本书,站在下课后的学生潮中,也跟着年轻几岁。
  他走过来,依旧带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姿态:“你看起像是电话不断的老板,上回和喻心一起过来,满脸都像写着‘我是被逼无奈’。”
  他耸了耸肩:“所以我很意外。”
  丁霎很反感他这样的说话方式,但当下他确实想与杜和好好聊聊,于是忍下这口气,对他笑了笑:“心里烦,所以来这里逛逛。”
  杜和依旧板着脸,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不问喻心怎么不同来,想必早已知晓两个人的事情。
  杜和走到老树下,用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当年我和社团同学在这附近写生,他就站在这里等你从教室出来,远远地看你一眼就走。被我撞见了几次,我问他怎么不去和你说话,他说,我不敢。”
  丁霎犹犹豫豫地跟上去,果真在地上见到了斑驳的颜料印子,他带着一种罕见的迫切和羞赧,惴惴不安地问道:“那时的喻心,是怎样的?”
  杜和沉吟片刻:“更敏感,更脆弱……更自卑。”
  不等丁霎接话,杜和继续说:“前几天我约他出来,以为他会很憔悴。可是他看起来精神很好,我很意外。”
  丁霎嗫嚅着,不知道要怎么接话,胸膛里鼓了个气球,顶得心口发胀。
  杜和扫了他一眼,用鞋尖去蹭地面上那些颜料,兀自说道:“他打了个比方,我觉得很有意思。他说,之前他活在一个狭窄的圈,在圈里看你。然后你划破了那个圈,领着他走出来。”
  从此以后,你的世界,便是他的世界。
  气球破了个洞,里头的气呼啦啦地全跑出去,重新灌进来的满满都是疼惜。
  丁霎皱了皱鼻子,有点想哭。
  杜和又带他走了几个地方,和他说喻心的趣事。丁霎一直恹恹的,但又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错过一点小细节。
  他刚觉得杜和人不错,两个人便走到了生活区最后边的职工宿舍。
  丁霎有点傻:“带我来这儿干嘛?”
  杜和面无表情:“没干嘛,我住这里。”
  丁霎语塞,刚刚燃起对杜和的丁点儿好感又倏地熄灭了。他摆了摆手,客气道:“再见。”
  杜和在他背后说话:“不喜欢他就别勉强自己。如果喜欢,他也一直在等你。”
  丁霎猛地吸了吸鼻子,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开了。
  直到上了末班地铁,他才后知后觉察觉,杜和应该是鸿大的任课老师,而非仅仅只是一个什么小文具店的老板。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丁霎眨眨眼睛,运动后的疲乏一点一点爬上来,他脱了外套,打算先洗把脸。
  关上水龙头,丁霎抬起脑袋,对着镜面端详自己。
  一个多月没理发了,额前的卷毛都快盖住眼帘了。已经过了长痘痘的年龄,但只要微抬下巴,还是能瞅见一小片清晰的痘印。
  总体来说,样貌算不上太优,只是眼中的少年风采为自己增添了不少活力。
  喻心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自己吗?
  丁霎看自己看得都有点魔怔了。
  他突然怪叫了一声,认命般地大喊道,老子就弯了,怎么地!
  丁霎重新披上外套,从抽屉里翻出一串钥匙,裹着一道疾风出了门。
  时间已过十二点,丁霎轻手轻脚地拧开喻心的家门,本以为他早已入睡,却见客厅和书房的大灯都亮着。
  屋子还是那副模样。坚果什锦摆在茶几上,只是换了新包装。杠铃被仔细擦拭过,不知道喻心有没有用它锻炼。粘土做的“小强盗”缩到了玻璃柜的最里面,躲躲闪闪不肯见人。
  喻心俯在深蓝色的电脑桌前画稿,他已经通宵了一个晚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临近崩溃,以至于余光瞧着丁霎走进屋子,都只是神色迟缓地吊着眼皮看他。
  “你怎么……”喻心刚想问他怎么进来的,转念间想到是自己亲手把自家钥匙交给他的,于是闭上嘴,继续埋头作画。
  丁霎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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