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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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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可疑的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李林才开口说:许平川不是开的小绵羊送你吧?
  舒岩哈哈大笑,眼睛看着许平川,嘴里说:“今天没有,今天风太大,许平川怕小绵羊禁不住,飞向外太空。”
  ————
  这场品酒会照旧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其实现在江州已经不太流行这种很严肃的品酒会了,大家更倾向于选取更清新更开放或者更装逼的场地。但是卡特落这种唯恐因为暴发户的身份而被业内耻笑了去的公司反而会推崇更严肃更专业更华丽的包装。但是终究那一丝过于接地气的品味是挥之不去的,所以照例还是会有司仪,抽奖,领导讲话和明星献歌等致力于把品酒会搞的有中国特色的四不像活动,这用许平川的话说也就是一场豪华婚宴的无主角版本,对了,还有椅子太少。
  舒岩进门交了邀请函,然后跟着李林走了进去。
  舒岩只能说,许平川说的好像没什么错,除了灯光暗了点,椅子少了点,这布置完全就像是个婚宴。李林才进来没多久就看见了熟人,说要过去打招呼。他和舒岩低声说自己要过去一下,让舒岩自己照顾好自己,随便吃喝溜达,没人管的。舒岩知道李林这次来用的身份是他本来的身份:某知名葡萄酒教育中心的认证葡萄酒讲师。所以他带着舒岩有点不太好介绍,毕竟舒岩连任何专业的考试都没有参加过。舒岩倒也不是很在意,无人介绍就无人介绍,他也正怕别人搭话会让自己尴尬,这次来纯粹开开眼,他并不指望什么。想着这些,他去了预设的酒台,那边有一群侍应生在醒酒倒酒,其实这种东西多半就是拿来充充门面,就跟厨师现场片鸭子一个路数。
  那些侍应生果然穿的就像是侍应生:衬衫马甲黑领结。之前舒岩听李林说过现在侍酒师这个行业慢慢在国内流行起来,他看舒岩的资质是可以试试的,舒岩听后也就各位留心,这次来,他也想看看有没有专业的侍酒师。可是侍酒师什么样,到底侍酒师是做什么的,舒岩其实不大懂的。
  正好觉得也站的累了,舒岩在酒台那里找了位置坐下。此时品酒会已经开始,司仪说了几句之后自然是领导讲话。舒岩百无聊赖,很想趴在桌子上,但是他想这不是自家酒庄,想怎么歪就怎么歪,还是要保持好姿态的。想到这里他又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眼睛看向舞台方向,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细细的水声分散了舒岩本来就稀薄的注意力,舒岩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吧台里有人在往醒酒器里倒酒。他想这人真是不懂事,领导在上面,他还敢搞动静,小心被领班发现扣了工资。不过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发现舒岩在看自己,就向着舒岩笑了一下,然后推了一杯刚刚倒的酒过去。舒岩有点不确定这酒是不是给自己的,他四下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而且他所在地方灯光打不到,犹如只有自己在这黑暗角落里。不对,还有一个人,这个把酒推给自己的人。舒岩借着一点余光细看了一下眼前微笑的人:这人眉眼长的精致却不是凌厉的那种,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来,嘴唇薄薄的抿成一条线,看着有几分天真的亲切。
  这人俯下身,凑近舒岩的脸,轻声细语:“这是这家的冰酒,算是他家产品线里最良心的,你试试,我提前冰过了,很好喝。”
  舒岩的脸微微有点红,这人凑的有点近。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他赶紧拿起酒杯,也顾不得观察什么的,就仰头喝下。结果这酒就像眼前的人说的一样,果然是良心之作,舒岩来之前是大概了解了卡特落这个公司的,他们主要做中低端市场,单品价格都不算高,而冰酒只做了这一款,售价约是不到200,但是这喝下去的品质却十分对得起这个定价,或者说远远超出了期待。
  喝下去有蜂蜜和热带水果的香气,酸涩的平衡掌握的极好,作为一款入门级的冰酒,这款无疑是上乘之作。
  舒岩喝了这款酒突然就对这个公司印象好了起来,虽然许平川经常会说国内的葡萄酒市场混乱的要命,这些所谓的大公司混淆概念指鹿为马,但是舒岩想总是会好起来的吧,就像这手中的酒,必然是用心去做了,才能有如此的滋味。
  想着这些,舒岩就想和这位倒酒的侍者道谢,顺便交流一下心得,然而抬眼望去,却不见了人的踪影。
  此时领导讲话刚好结束,场间都是整齐划一的掌声,舒岩四下张望,都是和自己一样穿的差不多的人,那位倒酒的小哥,早已经辨认不出了。
  灯光开始亮了起来,场内的人也开始三五成群的结对聊了起来。舒岩不好意思总在这里,于是也起来想看看有什么吃的填填肚子。
  他穿过人群来到冷餐台前,研究吃点什么,刚准备拿一块餐点,灯光就又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的灯还亮着。司仪在台上喋喋不休的介绍这公司的历史文化发展现状未来计划等等等等,舒岩看周围的人都面含微笑的看着前面,于是默默的把手里的餐点塞进嘴里。他想这餐品准备的真是贴心,都做的小小的,可以一口吃进,不会需要咬上几口,致使残渣掉在衣服上,或挂在嘴角。司仪说了几句什么,舒岩吃的专心没有听清楚。只见一位瘦削挺拔的男士点头含笑的走向话筒前,他先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开始讲话。
  舒岩站在黑暗处望向台前,他想,也许声音这种东西,真的,并不特殊。
  ————
  舒岩曾经问过许平川有没有觉得每个人的声音都有自己的特点。许平川说这是什么鬼问题?舒岩说你管呢你就直接回答好了。许平川想了想说你先告诉我宋世雄孙正平韩乔生三人的声音混着听,你能分辨的出来吗?舒岩沉默了。
  此时舒岩站在餐台前,看着舞台上那个成熟儒雅的男人,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了宴会厅的每个角落。
  舒岩静静的听着,他知道他不是A先生,虽然很像,可是不是。
  他觉得他可以回答许平川的问题了。
  宋世雄也好孙正平韩乔生也罢,他们虽然听起来极其相似,但是总还是有所不同吧,不仅仅是嗓音,还有语气,用词,语调,高低起伏。
  而且关键在于:听的人不一样。
  他的A先生,虽成熟却不事故,虽沉稳但偶有冲动,聒噪的时候多沉默的时候少。
  台上的人,很好,看着真的很好。那样的优雅,自信,有魅力。可是他不是A先生,A先生没这么完美。
  至少在舒岩这里,他不是。
  舒岩也有一瞬间想过,如果台上的人真的是A先生,那么自己却没有认出他来,怎么办?
  想想有点害怕。
  可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舒岩又一次发动了鸵鸟大法,他觉得如果不去想,那么这个事情就可以当不存在,如果真的需要面对,那么就这么正面来吧,什么结果,他都承受。
  灯光又一次亮了起来,舒岩看见不远处李林正和一个人聊天,俩人都端着酒杯,看表情似乎聊的很开心。他觉得和李林聊天的人侧面看着面熟,却也想不起哪里见过。舒岩刚想别过眼去一边转转,就发现那人似乎看见了自己,他向着自己微笑,舒岩记起这张脸,是刚刚在酒台给他冰酒的那位。舒岩也向着他笑了笑,有点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打招呼。结果倒是那人先一步走了过来,他笑着在舒岩面前站定,个子有点高,舒岩需要微微抬头才能对的上视线。
  他说酒怎么样?舒岩笑着回答说很好喝。这人笑的更开心他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舒岩点头说是啊,多亏你的推荐,让我今晚喝到这么好的酒。
  对方说这冰酒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系列,到时候请你来尝尝。
  舒岩说荣幸之至。
  对方不说话了就看着舒岩笑,舒岩才想起此时是不是应该给对方一张名片,他手里拿着酒杯,一时不知放哪里好,对方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接过了他手里的杯子,舒岩点头道谢,就开始在身上翻找起名片。然而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舒岩没带名片。出来的时候光顾照镜子,早忘记名片之类的东西。舒岩摸摸内侧的口袋,然后窘迫的站在那里。他的脸微微有点红了起来,他张口准备解释,还没等出声,李林就走了过来。
  李林笑着看着舒岩和那个人,轻松的说:怎么,你们俩还是认识的?
  舒岩才要摇头,对方就也笑着回答说:是啊,我们认识的,认识了,嗯,我看看表……有半个小时了。
  李林大笑,拍着舒岩的肩膀说,你对面这位可是大人物,你要好好认识一下,反正我以后能不能吃饱饭就全看他了。
  对方说:你就爱开我玩笑,师兄。
  此时舒岩站在那里,也插不进话去,酒杯已经给了对方,手里空空如也,他垂着两条胳膊,不知道往哪里放合适。倒是对方似乎察觉了什么,和李林说笑间就把酒杯还给了舒岩,舒岩接过来觉得如蒙大赦。
  欸,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对方突然向着自己说话,舒岩又想起自己不知遗落何处的名片。李林的眼神示意他赶紧拿名片,舒岩想我也知道此时应该掏名片奉上,可是我掏不出来啊……
  舒岩准备硬着头皮开口说自己忘记带名片了,结果就在此时,一个侍应生匆忙而过撞到了对方,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莽撞的事情发生,全无防备的把一杯酒撒到了站在对面的舒岩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侍应生不断的道歉。舒岩眼看着葡萄酒汁顺着衣服流了下去,一边流一边渗入面料里,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许平川会杀了我的。
  那泼酒的人早已掏出帕子递给舒岩,舒岩谢过就开始擦拭衣服上的液体,对方满含歉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看这样好不好,洗衣费用我来出,请你务必到时候联系我,或者我赔你一套全新的也是可以的。
  舒岩摆摆手说不用了,你也是被撞的。他擦完西服,发现侍应生早已不见踪影,他开口想问,却被李林的眼神挡了回去。李林缓缓开口道:舒岩,我看你也不必与宋先生客气,大家本来也是朋友,不用推让。
  舒岩想许平川也是朋友,他倒是一定会对我不客气。于是舒岩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了,这手帕,我也洗好再还你。
  对方从口袋里拿出名片,双手递给舒岩,他说我的联系方式就在上面,你可一定要联系我。
  舒岩接过来低头看着名片,尴尬的说,我的名片忘记带了。
  对方笑说无妨,你是李林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说着话,就看见不远处有人向他们这边招手,舒岩记得,是台上讲话的那人。
  李林像着对方说:知非,老师叫你呢,快过去吧。
  对方又再三和舒岩表示了歉意然后快步走去了另一边。
  舒岩看了看对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名片:
  宋知非
  ————
  舒岩先一步离开了品酒会,他没办法穿着一身脏掉的西服站在那里,不过也正好,他本来也觉得很闷。李林是说要送他,但是舒岩婉拒了。毕竟这种场合是李林的社交也是李林的工作,李林这次能带他来,已经是对他表达了最大的善意,舒岩内心感激,所以也不想耽误李林的工作。
  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舒岩的脸被夜里的凉风一吹有点微烫,他回头看了看酒店的大门,觉得这一晚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
  可惜他的经历并没有爱丽丝来的猎奇,也许更像是许平川说的灰姑娘?
  可是灰姑娘有王子还有玻璃鞋,他有什么呢?他只有一身脏掉的西服和一张名片。
  舒岩又把名片掏出来看了看,上面的AIWS让舒岩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沮丧。
  舒岩其实在内心深处是有那么一点点为自己骄傲的,因为他为了追求梦想而放弃了许多,他觉得这种勇敢足以让自己偷偷骄傲。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专业出身,现在才来学习葡萄酒似乎有那么一点晚,可是他想自己终归是努力的,而且也足够热爱,那么应该可以吧?自己只要不断的向前跑,总会有到达终点的那天吧?
  可是终究这个世界是有那么一点残酷的。总会有人在除了死亡以外的事情上都先你一步,你觉得自己已经拼劲了全力,但是就是不行,你还在起点挣扎的时候,别人已经跨过了终点线。你可能为此付出了很多,可能在过程中伤痕累累,你甚至都可怜自己,也许还有几位好心的路人给你喊声加油,但是……但是你真的只是这一段赛程中最渺小,最平凡的那位选手,你混迹于人群中,只能靠着信念给自己发电。
  名片上的人年轻而又英俊,态度谦和而又文雅,他在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坦然自若,而自己只能站在一旁当一块并不好看的背景板。但是这些在舒岩之前看来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舒岩一直觉得人应该对自己有一个定位,比如许平川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富二代,即使他现在和自己一起住在宿舍,即使他也只有那么一套拿得出的西装,即使他和自己同骑一辆小绵羊,可是他还是富二代,他随时都可以变回去。而自己呢,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学习工作生活,有梦想有奢望,比上而不足求比下而有余,他一直觉得自己挺了解自己的。可是就是这么一瞬间,他觉得他还是很沮丧。
  为什么大家都是年轻人,大家都是喜欢同一事物的年轻人,大家都是喜欢同一事物而不断努力的年轻人。
  我比他,差那么多。
  舒岩知道这个答案是现实的残酷的。
  梦想这东西永远不是自己独有的,付出和失去也不只有自己在做,努力和勇敢也从不是谁的专属品。
  可是,欸,还是会嫉妒啊……
  舒岩把名片塞进兜里,春天的夜晚,风并不够暖,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来往的车辆,这个城市从来都不会为谁停歇。
  直到车停在了眼前,舒岩才发现有人在车上看着自己。
  舒岩勉强自己微笑了一下,打了一声招呼:安先生。
  安先生有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舒岩眨着眼说没怎么啊……我只是在等出租车。
  安先生说那你等到了吗?
  舒岩摇摇头,说没有,没有空车。
  安先生微微有点皱眉,他说我送你吧。
  舒岩说算了吧,不用麻烦安先生你了,我要去很远的再说也不一定顺路。
  安先生手指敲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说:无论你到哪里我都顺路。
  舒岩一下子愣住了,想想还是要推辞的,他说安先生……
  上车。
  安先生,真的不……
  要我下车去请你吗?说着安远就开始解安全带。
  舒岩忽然头痛起来,他知道自己最应付不来这种强硬的类型,而且,安先生的声音……他控制不了自己。
  于是舒岩坐到了副驾驶。
  安全带。
  舒岩乖乖的把安全带系好。
  安远发动了车子,汽车开始平稳的行驶在这座夜的城市。
  安远没有问舒岩要去哪里,舒岩也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沿着马路一直前行。
  过了好一会儿,舒岩终于开口轻声说:安先生,我要去竞舟路那边。
  嗯。安远答应了一声,他说你要是再不开口,我都准备把你拉到我餐厅去了,反正有沙发,你可以睡在上面,冷的话,窗帘还没安,你可以盖在身上。
  舒岩有点想笑,他说为什么是去你的餐厅呢?
  安远说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啊,你如果一直不开口,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沿着这条路开,再开下去就要到西藏了。
  舒岩笑了起来,他说你可以问我啊。
  安远皱着眉头凝视着前方的路,他说:
  我不敢问。
  舒岩疑惑的问:为什么。
  此时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起来,安远把车子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舒岩,他说:
  你刚刚在站在路灯下面时候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
  舒岩笑着摇头,他说你肯定看错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会哭。
  安远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像只有女孩子会哭一样,你这是歧视女性。
  舒岩说安先生你这个帽子扣的太大,我可不敢戴。我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刚刚想起点事情,然后有一点走神。
  安远说行吧,没事就好。
  说完,车内一阵静默。
  舒岩看着车窗外霓虹灯在闪耀有情人在街道上拥抱,而自己只能坐在这里,不停的想他。
  安先生。
  嗯?
  舒岩的头靠在车窗上,呆呆的说: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哦。他也很帅吗?
  舒岩无声的弯了眼角,他说我不知道。
  很久没见了吗?
  舒岩说是啊,很久了。
  还联系吗?
  没有。
  吵架?
  没有。
  那?
  哎。
  安远没有再问,舒岩也没有再说。
  直到要下车的时候,舒岩才和安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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