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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逆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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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手的动作,那三个有着四目长獠牙的怪物几乎同时朝后挪动了一步,然后弓起身,周身的长毛抖炸开,完全是一副随时待命的状态,只等那高个子一个手势,便可以朝着白柯飞扑过来,要不了几秒,大概就能把白柯和白子旭双双撕扯成碎片。
  白柯捏着钥匙的手用了点力,插进了锁孔里。
  在“咔哒”声响起的同时,白柯脑中白光一闪,顿时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从他背着白子旭进了楼道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他在两人三兽的包围之下正准备打开自家的大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楼中没有丝毫别的声音,安静得简直诡异。
  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的产物,而且建造者似乎根本没什么讲究。所以隔音效果奇差无比。尽管白柯这栋楼两个单元一共只有六户人家,且都不在同层,每天走在楼道中,却依然能听见各家传出来的声音,谁家在看电视,谁家在吃饭聊天,谁家在吵架,几乎都能听个七七八八。
  正是因为这样,这栋住户少得可怜的楼才显得有些人气,而不是整日死气沉沉的如同鬼屋一般,也是因为这样,楼里各家各户碍于面子,很少发生争吵,免得让一楼的人都听进去,太丢面子,这倒是变相促进了各家的和谐。
  而且,这栋楼别看住户极少,却是老少皆有,每个时段都有人,从早到晚都能听到些动静。
  可是今晚,还是正好在吃晚饭的点,却一丁点儿声音都听不到,死寂得如同一栋楼都空了,只剩下了白柯一人。
  不过在这个连神经都绷紧了,生命受到直接威胁的关头,白柯也顾不上细想这些了,只怔愣了片刻,便一拧钥匙,在拉开门的一瞬,左手一个使力,几乎是用甩的方式把白子旭送进了门里,同时自己一个闪身,就要从半开的门中跟着进去。
  这大概是白柯生平最快的速度了,可是再快也快不过那高个子挥下的手。
  三声厉鬼嚎哭般的尖利叫声陡然响起,那三只绷紧到极限的怪物裹挟着一股带着腐臭气息的阴风,猛地扑了上来。视野范围内,似乎所有的光影轮廓都在那一瞬间暗淡了下来,就像是陡然蒙上了一层黑纱。
  堪堪闪进门内的白柯就要反手甩上门,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瞬间贴上了他的后勃颈,那一瞬间的触感诡异而可怕,激得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股腐臭的味道滑过他的脸侧,将他包裹在其中,嚎哭声在极度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更为突兀,回音重重,层层叠加,刺得耳膜都胀痛起来。
  死亡逼近的感觉,哪怕只是零点一秒,也似乎被拉得无限长,长到白柯似乎那一刹那的时间里,脑中闪过了无数纷杂的片段和话语,可是因为太乱太快,拥挤成了大片的空白,唯一清晰的一句,居然不是“来不及了”亦或是“逃不了了”,而是一个远得近乎飘渺的声音,音色低沉而模糊,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仿佛穿过了千百年的沧海桑田……
  他说:“等我来找你……”
  上穷碧落下黄泉,再耗上多少个千年也无妨,等我来找你……
  
  第5章 徒弟(二)
  
  一股烈火灼烧般难忍的剧痛从后勃颈的位置起始,如同电流一般,顺着神经蜿蜒流窜,只是瞬间的功夫便涌入胸口。整个心脏像是突然被攥得死紧,血肉鼓胀,几乎下一刻就要“嘭”地爆裂似的。
  那陡然加剧的疼痛几乎超出了白柯可以承受的生理极限,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两抹浓黑色的深潭中似乎有万千暗流激涌,然后就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瞬间消散,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极其清亮的眸子。
  背后是带着腐臭阴风的怪物热烘烘的毛发,以及那已经刺破各处皮肤,再一用力便能将白柯扎个对穿的尖利獠牙;心脏里翻搅膨胀得近乎要爆裂的血肉;
  脑中是一片混乱的空白和一个声音……
  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甚至连命都要丢了的白柯张了张口,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
  就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
  四周的空气微微震荡起来,然后越动激烈,就像是有人用通天长棍搅浑了满池的水一般,明明是在楼内,却好似罡风猎猎,狂啸着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在这巨大的呼啸着的风眼中,倒在地上一直呈昏死状态的白子旭,在白柯双眼黑雾散去的同时,动了动,眉头紧皱,似乎下一秒就要清醒过来。
  而那一高一矮两个身份古怪的人,早已被这瞬间变换的境况弄傻了眼,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卷入了狂风之中,衣袍撕裂,双眼暴突,周身瞬间出现无数道被风刀割裂的细长伤口,血肉飞溅。
  他们大张着嘴,似乎想哀嚎,想尖叫,发出的声音却淹没在了狂风的呼啸声里,紧接着,连整个人都淹没在了狂风中,只隐隐能看到两个血肉模糊的身影。
  那三只不知名的怪物却因为扑上了白柯,侥幸躲过了外围高速旋转呼啸的狂风,落进了风眼中,它们似乎除了听从高个子的手势指令外,并无意识和思想。
  激烈震荡的空气和飓风并没有吓退它们,它们只是在少了高个子的指令操控后,身形稍有停顿,便继续了之前的攻势,恶狠狠地将白柯扑倒在地,尖利的獠牙眼看着就要穿透白柯的肩膀将他钉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带着浓重的怒意,伴着狂风未曾停歇的呼啸,落进人耳里:“何人如此放肆?带着区区几只长毛畜生就想翻天,不知死活!”
  几乎是在他话音响起的同时,那三只怪物的动作便生生停在了那里,就像是在一瞬间被凝固住了似的,无法再近分毫。
  那尖利得让人胆寒的獠牙堪堪划破了白柯肩后的衣物,刺破了一层薄薄的皮肤,滚落出了两颗血珠,便再无更深更重的伤了。
  白柯愣了片刻后眨了眨眼,模糊的意识重新开始清晰,抽离的力气又逐渐回流到身体中。顺着神经游走在周身的灼烧感消失了,心脏翻搅爆裂的剧痛蓦地减轻,就好像紧攥着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在他逐渐聚焦的视线里,他看到一个高大身影从远处踏风而来,黑色的长袍在夜色中被猎猎罡风吹得衣袖翻飞,黑色的长发朝一侧扬起……
  这是他十八年的生命里,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看到黑色……
  不是背景和底色,而是一个人……
  在那一瞬间,白柯诧异得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用最为普通的方式去看,透过与常人无异甚至更为清亮的双眼。
  他这十八年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的事情,在这一刻成了现实,可他却忘了欣喜,而是茫然又惊诧地看着那个黑衣人穿过浓重的夜色,穿过对他来说似乎根本不存在的门窗,落到白柯面前。
  在落地站定的瞬间,轻描淡写地一拂袖,那凝固在白柯身后的三只怪物便身首异处——
  僵硬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一边,就像是已经冻硬了的冰棍,而那四目圆睁獠牙尖利的脑袋则拎在了黑衣人的手里。
  与此同时,一直激荡着的空气突然平静下来,旋转呼啸着的狂风也骤然停歇,被风刀划得血肉模糊的两个怪人从半空中摔下来,“啪”的一声,堪堪落在白柯家的门槛上,那声音听起来,大概浑身上下一根完好无损的骨头都不剩了。
  高个子抽搐了一下,直接没了声息。而那个矮个子大概因为肉稍微厚一些,还留有最后一口气。
  他趴伏在那里,挣扎着抬起头,透过糊住的血迹,看到那个站在那里的人,就像是蝼蚁在仰望神明一般。
  明明是夜晚,光线昏暗,那个人又是一身黑衣,却莫名刺得他匆忙转开了视线。
  他把目光转向看按着胸口重新站起来的白柯,视线落在白柯的后颈上,似乎在努力试图看清什么。
  而后,他便猛地抽搐了两下,仰起的头栽倒在地,睁着的双眼中光亮褪尽,再无生机。
  不过这边发生的一切,那边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黑衣人从落地后,目光便停留在白柯的身上,再没移动过分毫,简直要把白柯盯穿了。
  白柯也依旧处在恍惚之中,他几乎是机械地撑着墙站起来,捂着胸口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视线也一错不错地落在那黑衣人的身上,准确地说,是落在那人的双眸上。
  他只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情绪,稍微复杂一些的,就有些理解不了,而这黑衣人的眼神,大概是他这么多年来看过的最为复杂的。
  白柯在那双眸子里似乎看到了无数的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他不懂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在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他几乎本能地,有些难过……
  毫无来由的难过……
  就在他有些弄不懂自己为何会被别人的一个眼神所影响的时候,他看到那黑衣人的双眼倏然变红,隐隐蒙上了一层雾气。
  白柯张了张嘴,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短短的几个片刻间带给他震惊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
  就在他呆愣在那里一脸茫然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似乎想上前一步走到白柯近前,然而还没迈开就已经顿住了。
  白柯依旧有些无措地瞧着他。
  就见他动了动嘴唇,低低地出了声,说了句什么。可是因为声音太低,太过干涩,根本听不清楚。听起来像是两个字,似乎是个名字,白柯只勉强听清了头一个,是“零”还是“聆”?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音节类似的字……
  他刚说完两个字就哽住了,然后低头,抬起一只手掩住了双眼。因为太过僵硬的缘故,手背的筋骨突显,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似的,微微颤抖。
  片刻之后,他放下手,眼中的血丝未散,依旧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就在白柯想着这人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撩衣摆,“咚”地单膝跪在了白柯面前,然后仰起头,沉沉地喊了一声:“师父!”
  白柯:“……”
  
  第6章 徒弟(三)
  
  如果说刚才,那一件接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震得白柯不知该作何反应,那么现在,当这个挥一挥衣袖就解决了三头怪物的黑衣人“咚”一声跪在他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喊“师父”的时候,白柯的感觉就不仅仅是“震惊”可以描述的了,而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棒,又来一个神经病。
  还是一个……一看就很厉害的神经病。
  这可怎么是好……
  对付神经病他确实有经验,而且是从小对付到大,可是这种高端款的,他这还是头一回见。
  白柯就是再淡定也不过刚满十八,看起来再沉稳早熟,骨子里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就算抽掉他一根筋,再堵上一门窍,面对这种五分钟神展八百次的情况,他也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于是,他木痴木痴地瞪了那黑衣人半天,也只能抿了抿嘴唇,绷着脸憋出一句:“你先把右手拎着的头放下我们再来谈谈别的问题。”
  那黑衣人听到他这话,眼睛都没眨一下手就是一松:“放了。”
  三颗黑黢黢的脑袋分量还不轻,“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几圈,和僵硬在一旁的怪物身体滚成了一堆。
  白柯默默地看了一眼,又默默地把视线收回来:“……”
  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要对“咚”这种声音产生心理阴影了。
  可是罪魁祸首却依旧八风不动地单膝跪在那里,仰着头,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像是要一口气看够几百年的份儿似的。
  除了那种站直了也够不到他腰的小娃娃,白柯还从来没有这么俯视过谁,偏偏被俯视的这货气场太强,跪着也像是个暂时眯着、随时会睁眼的狮子,搞得被仰视的白柯格外别扭。
  白柯觉得这个黑衣人虽然脑子不怎么正常,但至少目前特别听他的话,就想让他先站起来再说,总这么跪着交流太糟心了。
  可他刚开口说了个“你——”,那黑衣人盯着他的眼睛就明显的一亮,那目光让白柯产生一种“让他去摸神仙的屁股他都敢”的错觉。
  白柯卡了下壳,继续道:“先站起来吧。”
  黑衣人眼睛都没眨,继续跪得稳如磐石,脸上有一瞬间的沧桑和悲切,声音低缓:“太久没有见到了,让我跪着吧……”
  白柯脸绷得更紧了:“……”
  这根本没法聊!!
  可是不聊也得聊啊,起码得先把这个脑子有点那个的人劝得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白柯顿时觉得头有点痛,还有点晕。
  他深吸一口气,僵着声音道:“你……叫我师父,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我一直——”
  白柯话还没说完,黑衣人沉声插道:“见过的,你不记得了而已。”
  “……我才十八,不是八十,没那么健忘。”白柯简直有些无奈了,“难不成我三岁前收你当的徒弟?”
  黑衣人摇头:“当然不是。”
  白柯面无表情:“那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拜我为师的,我怎么不知道?”
  黑衣人连算都没算,张口就道:“南华三年,距离现在五千七百二十又一年。”
  “……”
  白柯木着张脸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就在他张口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后勃颈之前被什么东西刺破的地方猛地抽痛了一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体内翻江倒海,如同被捆在一片木板上,抛进了正在狂啸的浪中似的,张口就能吐成一片海。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两眼一黑,两腿一软,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意识彻底消失前,他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那黑衣人猛地将他捞进怀里,邪气中似乎还染着丝戾气的眉眼间满是担忧,语气急切地喊了一个名字。
  这一次,因为离得太近,白柯终于听了个清楚——
  他喊的是“聆尘”。
  也不知怎么的,白柯一听到,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个字,毫无来由地笃定,笃定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有那么一瞬间,在他意识最为恍惚散漫的界点上,他似乎听到一个有些稚气的童音,懒散而漫不经心地哼着不知名的的调子……
  仰可以观天,
  俯得以聆尘,
  俯仰之间,
  云征千里,
  山河万年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落入白柯耳中的是婉转的鸟鸣,一声短两声长,叫一气歇一气,懒洋洋的,差点把刚有些意识的白柯又叫得睡过去。
  随着意识一点点清晰起来,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成了形。熟悉的浅淡的光影轮廓让他一眼就知道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寻常得就像是每天起床看到的一样。
  他双目闭着,沉默着躺了一会儿,像是在聆听窗外那懒散的鸟鸣,又像是在静静地想着什么。黑而密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然后睁开了眼,动作之中似乎略带犹豫——
  视线里所有的光影轮廓瞬间清晰了很多,甚至能隐约看到窗帘上简单的花纹,这倒是头一次,比起以前,似乎又有了进步……
  可是,没有颜色……
  那种浓重的黑色再一次变成了背景,一切如旧。
  所以,是梦吧。
  滂沱的暴雨,落汤鸡似的少年,被自己敲晕的白子旭,门口不怀好意的两个人,那三个身首异处的怪物……还有那个不太正常却异常强大的黑衣男人……都是梦里碰到的吧,难怪那么离奇,离奇到甚至在梦境的最后,他眼前的景和人居然都有了颜色。
  现在梦醒了,一切又变得正常而平淡,平淡得连白柯心里的失望感都显得不是很重。不过他本身也不是喜欢纠结于某件事而放不开的人,所以只是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打算撑坐起来。
  谁知他刚抬起头,还没来得及有更多的动作,就听到外面的客厅里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所以你冥思了半个时辰,还是没记起来?”
  白柯:“……”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他,这个声音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像梦里那个黑衣人的?!
  “壮、壮士请容我再冥思片刻!”又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回答了那人的话,语气听起来似乎快哭了。
  白柯:“……”这是巷子里那个差点撞到他的少年?
  “霍道友,我真的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可惜想不起来了……对了,你渡劫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我昨天差点就渡成了,结果那败家孩子横插一杠……哎呦卧槽——我的后勃颈和老腰!”
  白柯:“……”很好,这是他那败家的爸。
  太棒了,神经病大会开到他家客厅了。所以刚才半天没动静那都是在冥思?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题以及神跳跃的思维方式,听得白柯后勃颈和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面无表情地起床,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打开门,颇为头痛地冲客厅里的人道:“你们——”
  结果白柯刚说完两个字,甚至还没看清客厅里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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