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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逆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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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次去三清池是白柯和林桀本人外,之后每到子时前,都是余贤晃悠出来替他们挡掉秦河,以至于今天其实是白柯第二次见秦河。之前那段时间余贤究竟用的什么法子来应付秦河,白柯不太清楚。但是从秦河现在的反应来看,十有八九是幻化了假白柯和假林桀来忽悠他。
就余贤一贯优哉游哉的性子来看,他大概觉得秦河这货虽然整日趾高气昂但实则是个略蠢的,好糊弄,于是假白柯和假林桀的仿真程度并不高,至少在修为上没跟上真白柯他们的进度。导致秦河觉得昨天看到的白柯和林桀修为还菜得不忍直视,今天突然就有了质的飞跃,让他惊讶万分。
不过,看他这迷糊不清的样子,余贤大概在他记忆上也动了点手脚,以至于他细究起先前的事情时,有点云山雾罩的意思。
林桀也不是个傻的,他的猜测和白柯八九不离十,于是有些紧张地盯着秦河,生怕他想起些格外不对劲的细节。
谁知秦河嘀咕完这么几句,居然就把这页揭过了,摇了摇头,哼了一声道:“算了,把心思花你们两个身上也是浪费。就你们这整天窝在屋里抱着经卷啃却不动手勤加修炼的架势,能有大修为才是笑话。你们两个懒得骨头都快散了,回头在下月的试炼大会上丢人现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林桀点点头:“不会,多谢师兄提醒了。”你再绕远话题小心连自己来的目的都绕忘了。
“我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代掌门来通知一声,从今天起,三清池那边你就不用去了。”秦河仰着下巴冲白柯道:“你那眼睛就暂时这样吧,别动小心思擅自往三清池那边跑,不遵章法,十条小命都不够你赔进去的。三清池虽然是个圣物,但那周围可是禁制重重危险重重,百年来各类传说不断,我可不是唬你的,几个月前就有门内弟子误入那片地域,而后再也没能回来,你自己掂量着办。”
也不知怎么的,在听到秦河说这话的时候,白柯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声极为微弱的呼喊“救命”的声音,飘渺虚无,那是当时他身在三清池那块“冰魄”之上,被痛苦折磨得深思混乱之际隐约听到的,似真似幻。
第34章 猜想
那时候的白柯自身难保,根本无心也无力去顾别的。况且当时那声音渺远得就像是幻觉似的,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也模糊得格外不真实。
听到秦河提起这茬,白柯总算不装聋作哑了,出声问了一句:“没有派人去搜过?三清池附近看着不像是什么险恶之地,门派也不可能放着可能危及门人性命的恶境不作处理吧?”
秦河哼了一声:“怎么没搜过,那弟子是鸿泰长老门下的,长老亲自领人去找了一圈,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所以说你这种新入门的弟子就是无知得让人都不忍心笑话你。谁说一个门派地界之内的,就没有险恶之地了?世间万物祸福利弊皆相依相辅,哪有好事尽占的道理?三清池是本派圣地,周遭灵气几乎都被吸聚于其中,千百年下来,四周围那圈被吸尽灵气的地方自然要比普通之地险恶百倍。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吗?”
白柯心里默默“呵呵”一声:要真这样自然能想通,可事实是那三清池本身就是个坑人的地方,周遭还如此险恶,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天然的还是人为导致的……
“未经许可不得擅自去三清池一带,这是我派门规。你入派也有些日子了,看样子,至今连门规都还记不牢,果然目无章法。林师弟你既然知道他双目不可视物,光讲这些经卷,也不知道给他讲讲最基础的门规?”
林桀满心卧槽谁说他双目不可视物!嘴上还是应了句:“是我的疏忽,不过小白不是那种会乱闯的人。”要不是那么些破事,他对恒天门根本半分兴趣都没有还怕他乱溜达?
眼看着秦河张口又要开始,林桀一个健步,一把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师兄我知道你身为掌门座下最受器重的弟子,一定极其繁忙,既要勤修不辍提升自身修为,又要帮掌门管理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你通知的事情我们必铭记于心,绝不会误闯三清池附近的险恶之地,既然这样我和小白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去忙吧,我们看完这卷就会依师兄所说勤加修炼,绝不在下月试炼大会上丢人现眼,师兄慢走!”
秦河:“……”
白柯继续装瞎,一脸正经地跟着道:“师兄要走了?慢走不送。”
秦河默默呕了一口血,然后一甩袖子,狠狠道:“……再见!”说罢便憋了一肚子气,推开门自己走了。
要是放在以往,林桀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秦河气受,那时候的他还得卖傻卖蠢,免得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不小心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他天生根骨资质就比这些师兄师弟们差一些,只能在最底层一边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一边专心探听一切可能与姐姐失踪有关的线索。
然而现在,他已经不用再那么忍气吞声了,毕竟他本身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恒天门内混出个什么名堂,只要能找到姐姐,他就算是了却心愿了。有君宵和余贤的帮忙,他相信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而至于修为,跟着君宵他们的这些天,简直比以往好几年所收获的都多,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气劲正越来越充盈。
在他的认知里一直觉得,君宵他们来历不清不楚,大约是曾经有所成的散修,无门无派,即便修为似乎比起恒天掌门也不遑多让,但是势单力薄,要同恒天门这样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抗衡,肯定还是要落下风的。但是这些他都无所谓,谁对他好,他就敬重一生,豁命都可以。
“三清池周遭禁地是哪里?”白柯突然开口问道。
“卧槽祖宗你问这个做什么不会真打算去闯吧?!”林桀被他吓了一大跳。
“当然不是,问问而已。”
“我想想——”林桀松了口气,然后摸着下巴朝屋顶翻着白眼,“因为是禁地,所以都只是听说啊,据说三清池旁有山相隔,所以它周遭几处险恶之地并没有直接连通三清池,想要过去从三清池那条路是走不通的,得另走别的道,我觉得那些道应该也下了禁制,随随便便是进不去的。传说是一片山谷——诶?等等!”
他说着说着便停了,因为提到山谷,他便想起了之前在洗墨池边听到的话——
“掌门当时是冲长老说了句‘谷里的东西养好了没’吧?”林桀连连拍了几下白柯的肩膀,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白柯点了点头:“我记得也是。”
“我之前听他说谷里的时候,还以为是万潮谷,毕竟我们派最有名的试炼之地就是万潮谷。我还纳闷每年试炼大会无数弟子都会进谷,要真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不至于一直没被发现,这么看来,掌门所说的谷,很有可能就是三清池附近的山谷?”
“这些我不清楚,不过说起三清池附近的山谷,我倒是想起来,之前在三清池,我曾经听到过一声呼救。当时觉得渺远模糊,几不可闻。现在想来,如果周遭隔着一圈山,而那呼救的人又在那附近的山谷里,喊起救命确实可能是那种声音。”
“你进三清池不就是前阵子的事?有人呼救那可能又是有弟子误闯?可是刚才听秦河师兄说,上一次有弟子失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
白柯道:“秦河刚才说了,三清池周遭一带是禁区,你也说了,据说从三清池那条路走不通,要另走别的道,那些道也下了禁制,随随便便进不去,那么,那些个误闯进去的弟子是怎么破了禁制找到道的?如果那些路没下禁制,那就更奇怪了,明明都知道那里误闯容易送命,还不落个禁制阻止门徒误闯进去,恒天门是出于什么心理?”
林桀愣了一下,顺着话道:“……如果是前者,禁制必定也是由长老掌门级别的人落的,普通弟子几乎不可能破除,就算找到些旁门左道的歪邪方法破了,那也不可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这么几个歪才。那么,那些所谓误闯的弟子,有可能就不是主动误闯的,而是出于被动……如果是后者,进入那些地方的入口通道诡谲隐秘,但是很容易误闯,而门派这么多年都不落个禁制杜绝这种情况,这就说明……说明……”
“说明恒天门是故意的——不定时地会有人不小心误闯禁区,且不可能一下子误闯很多人,这样既满足了他们某些需求,又能保证不会一下子损失太多门派子弟,引起恐慌和骚乱。”白柯接了话茬道。
话音落后,白柯和林桀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他们所猜想的都是对的,那么照那天在洗墨池边听到的来看:他们在谷里养的东西,是为了每隔一段时间用来压制三清池内的“冰魄”。而养那谷里的东西,很可能需要的不仅仅是什么灵气丹药,而是人,是那些闯入险恶禁地的弟子。
这个认知继续想下去简直可怕——比如恒天门每隔一段年岁便会广招门徒,再比如林桀那入了门派后突然杳无音讯的姐姐……
大概也想到了这点,林桀的眼睛倏地红了。
怪不得近乎找遍了恒天门内他可以去的各个角落都没找到姐姐的影子,如果真的被作为牺牲品送进了那个山谷,那别说活要见人了,怕是死要见尸都做不到。
白柯拍了拍他的肩,虽然无法看到林桀细微的神情变化,但是他却可以感觉到手掌下林桀微微的颤抖。
想到刚才林桀还冲秦河说绝不可能没事找事去闯那些险恶之地,以他现在的心情,怕是真的不一定。不过能在恒天门内混迹这么多年,林桀也不会真的傻到那种程度,不顾一切凭着冲动便去送死。以他现在的能耐,去闯禁地不过是平白遂了恒天门的心意,多加了一份养邪物的饲料。
可是明白归明白,痛苦归痛苦。
尽管原本也设想过姐姐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但是这么多年来,因为一直没有确切的线索,林桀始终抱着希望。但在此时,这希望在合情合理的猜测下,几乎已经碎成泡影。
林桀一反平日有些跳脱的常态,自此陷入了整日的沉默中。白柯本也不是爱说话的人,再加上也替林桀有些难受,话便变得更少了。而白子旭也不知在书房里又看了什么书,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古怪起来,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偶尔回过神来,才会零碎地蹦出几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词。
于是,两天后,当余贤回到秘境时,所见到的便是沉默着围坐在石桌边吃着清茶淡饭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面无表情,仿佛吃的不是饭菜而是祭品。就连一旁窝着的花生米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余贤:“……”
两天没见怎么都成了这幅鬼样子?!
第35章 身份
“不是……你们这是碰见什么事了怎么吃个饭表情跟上坟似的?”余贤一脑门子的茫然。
结果林桀只是抬起头沉沉地冲他招呼了一句:“老祖宗好。”然后便又垂下头一口一口地扒着饭,一脸木然地咀嚼着。
而白柯则是冲余贤点了点头,他至今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余贤才合适,跟着喊老祖宗吧余贤跟君宵都跳脚,喊师父吧他自己心里总觉得别扭,犹豫了片刻,他还是选择折中道了句:“老爷子你回来了。”说完看了眼林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
余贤一听他这么称呼,又是一脸蛋疼的表情。
一脸恍惚的白子旭接连听到他们几个人出声,这才回神一般,冲余贤道:“余老爷子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余贤摆了摆手:“我都多少年不吃东西了,你们吃吧。君宵那小子还没回来?”
“没呢,你们没在一起?”白柯问。
“没。”余贤摇了摇头,“我去探查望天崖了,他去你说的劳什子桃花坞那一带转悠了,说是顺带看看周边有没有什么情况,毕竟恒天门这次居心叵测,哪个倒霉蛋被盯上都得遭殃,能解围便帮着解个围。”
他说着便在一旁倚着花生米坐下,把那巨兽的皮毛当成天然靠垫,也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玉壶,喝了一口咂了砸嘴,冲白子旭扬了扬玉壶:“这酒可难得,来一口么?”
白子旭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不胜酒力,一杯倒。”
余贤听了愣了一下,收回酒壶笑道:“你怎么也这么不禁灌,跟那闷蛋一样没口福,啧啧。”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小酌起来,只是边喝边时不时瞄一眼白子旭。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一直待在一块儿的缘故,余贤对白子旭身上的魂气变化并不敏感,只是一直觉得他神魂不太稳,所以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并不算太过严重。
但是现在两日不见,再回来这里,余贤却觉得白子旭的魂气变化有些大,之前几乎不会外泄,微弱得近乎感觉不到的魂气,现在若有似无地时不时便窜出来绕两圈,在人刚有所感的时候又忽地没了。
尽管还是很难捕捉,但是余贤依旧感觉到了这魂气的熟悉之处——跟白聆尘太像了。
可是他是白柯的父亲,一般来说,一家人的魂气相近相似是很正常的,这也是为何在最初见到白子旭的时候,他身上极为微弱的魂气并没有引得君宵和余贤怀疑的原因。
魂魄乃人之根本,除了搜魂术之类不会对魂魄产生什么不必要的影响且需要一堆条条框框限制时灵时不灵的术法,很多会影响魂魄的咒术阵法都是禁术,道行再高也不能随意把人的魂魄扒开了看看结构成分,然后需要了就随时抽个一魂一魄出来或是随便塞个一魂一魄进去,那样就彻底乱了套了,有违天道。
所以在当初白子旭昏睡过去的时候,余贤也只是堪堪探了一探,发现这人三魂六魄俱全,只是不太稳当,于是助他定魂调养了一番便没再有更多的举动。
现在想来,如果在入轮回的时候,白聆尘那游离的一魂恰好碰上另一个残缺的魂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他正想着,就听白柯出声问道:“探查出望天崖现在的位置了吗?”
余贤晃了晃玉壶:“我跟着那恒天门的掌门走了一遭,位置倒是摸清了,外头那层禁制我估摸是这些劳什子掌门长老落的,破起来倒是没什么棘手的,但是里头还有第二层禁制,那应该是崖上的人落的,跟咱这秘境的禁制差不多,破起来就麻烦了,恒天门的掌门有崖上的人给他的符牌,进去倒是没什么阻碍。”
“那怎么办?”白柯问。
“也不难办,哪天真要上那望天崖,把恒天掌门的符牌顺过来是最省事的。”
刚扒完饭的林桀总算有了丝表情,面皮一抽,默默看了余贤一眼:“……”从掌门那样的高手身上拿东西居然是最省事的法子,这老祖宗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不过——”余贤话音一转,冲白柯接着道:“上望天崖不是我们的目的,把那小子从望天崖上劝下来,让他恢复神智,摆脱和恒天门之间的牵制才是真。不过这就是要你这个闷蛋——”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旁黑影一闪,霍君宵已经落了地。
不过他并非一个人,跟他同时落地的,还有三个形容狼狈的人。
他们似乎刚从某场缠斗中脱身,由于过于匆忙,有两个落地甚至没站稳,身材比较壮实的那个一个踉跄撞到了一个瘦小个子身上,两人直接趴了地。唯独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站得还算稳,但也头发散乱,肩膀上还不知被谁拍了张黄色纸符,脸上还划伤了一道口子,正一点点地往外渗着血。
白柯看清这三人时,“哗”地便站起来,边过去扶起地上趴着的人,边道:“胖姨?!粽子叔?!铁扇叔?!你们怎么——”
“哎呀,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白子旭也跟着过去,跟白柯一人扶起一个,顺手帮忙摘了胖姨肩膀上的纸符,结果纸符刚沾手,白子旭整个人就像硬了似的,僵在那里不动了。
白柯:“……”都不知道那纸符是怎么回事就直接上手摘,这货真是从来没让人省心过。
“……”君宵扶了下额,顺手在白子旭的灵台处点了两下,然后伸手摘掉纸符。黄色绘着朱砂字的纸符瞬间成了齑粉随风散了。
被解了禁制的白子旭晃悠两下,哼道:“哎呦,有点晕。”
白柯:“……”
这么乱糟糟的动静,要放在以往,胖姨他们绝对早就七手八脚地上来帮白子旭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这次,那三个都一反常态地呆愣在那里。
“他们这是怎么了?”白柯有些担心。
君宵指了指粽子和铁扇道:“他们两个刚才着了道,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而后又指了指胖姨道:“至于这位,大概是把我错认成某个故人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从落地便一直痴愣地盯着他看的胖姨喃喃开口道:“你,你真的不是空——”
“不是。”君宵摇了摇头,仿佛是为了证实他所言非虚,他又指了指正倚着花生米的余贤道:“这位是在下师祖,我等有门有派,虽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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