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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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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常乐想了想,走过去,揉着那颗湿淋淋的脑袋,贴着带着热气和水气的皮肤,轻轻吻了对方的额头。
  “这样你满意了吗?”


第七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
  “当然——不满意。”岳无缘乐于跟花常乐抬杠,他最大的喜好就是给人找茬。可惜花常乐已经熟悉了他的套路,转身抓起毛巾帮他擦头发。岳无缘被重重蹂躏,大声呼救道:“你下手太重了。”
  花常乐反笑:“招待小岳公子难道不应该下重功夫么?”
  岳无缘被裹在半干半湿的毛巾里,鼓着腮帮子生闷气,连呼气吐息都带着闷闷不乐的酸味儿。花常乐嗅到了这股“闷气”,他隔着毛巾,贴着对方耳朵问:“现在呢,满意吗?”
  “呵,你猜呢?”岳无缘突然扯过毛巾,瞪着眼睛望着对面的“伴侣”。他们俩人在沉默中对视,就像是蛊里的两只蛐蛐,看着看着就要冲对方咬去,但是看久了,那就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
  突然外面一道闪电惊天破云,照亮夜空斜雨,岳无缘朝外面望去,他看见老旧的防盗窗上生着暗红色的陈锈,就在这时,那声惊雷如约而至,而岳无缘的意识在爆破的噪音中沦陷——刹那之间,他如若失魂。
  “岳无缘,你怎么了?”花常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凑过去推了岳无缘一把,也就是这一推,让岳无缘彻底倒在地上。花常乐惊了,他连忙过去扶起岳无缘,却发现岳无缘像中毒了一样,脸色苍白,身体麻痹,瞳孔收缩,明显出了问题。花常乐开始检查岳无缘出了什么毛病,他还没动手,岳无缘就莫名其妙“回魂”了。
  岳无缘漫漫抬起手,揉着太阳穴,半干的头发贴着他的鬓角,就像漆黑的藤蔓一样。他伸手触摸衣兜里的东西。这个动作触发了蝴蝶效应。岳无缘皱了下眉头,那手伸出来的时候带着玻璃渣和血。他只得苦笑:“倒霉了,瓶子碎了。”
  花常乐问:“那是什么东西?”
  “逛夜市的时候卖的,我还说洗完澡试试药效呢。”岳无缘伸手翻包,把玻璃碎片弄出来,包里面还有掉落的白色药粉,因为接触血水而结块。
  这个瓶子让花常乐神经紧绷,他知道这个瓶子代表什么——非法药剂。花常乐的房东就经常使用这类药物,这使她们在做性招待工作的时候可以“伪装”alpha或omega。但是花常乐想不明白,为什么岳无缘要弄来这个药,按照花常乐的经验,这种药十分昂贵,因为药物的有效成分太稀有了,市面上销售的几乎都是掺了黑面粉的次品。黑面粉是一种黑话,因为那种粉末无色无味又具有良好的协助药效发挥的功效,就是对人体伤害极大,但是便宜——因此被各大黑心商贩使用。
  岳无缘解释道:“夜市里的药贩子跟我说这个很有效,就是之前那个房东姐姐用的那种药。”
  “阿芙洛还是西施灵?”花常乐问。
  “巨擘。”岳无缘对他翻了个白眼。
  “行吧,”花常乐说,“你要这个干嘛?”
  “我……需要。”
  岳无缘支支吾吾地说完,便开始发热,他的身上还带着冲澡后的水气,热气氤氲地铺在一张秀气的脸上,蒸出一股沉郁的玫瑰花香——信息素。毋庸置疑,他发情了。一般而言,alpha只有在omega的信息素引诱下才会冲动,产生不可抑制的欲望,但是现在这里没有omega,只有一个面色潮红的alpha和一个呆若木鸡的beta。
  事情发展得太快,完全出乎花常乐的预料,他心乱如麻,忍不住胡思乱想——就算今天打雷遇上小灰人开飞碟来绑架人类,也比岳无缘这个小混蛋对他发情要显得正常。然而事实就是名为“巨擘”的非法药剂引发了岳无缘的发情,那种药本来是beta用来对付omega的,它让使用者的性功能更加持久有力,让处于下方伴侣更满意。但是花常乐和岳无缘的婚姻就是一个形式,花常乐根本不需要岳无缘的性功能,也无需为岳无缘的性需求负责,所以现在的发展完全超乎他的处理范围——岳无缘发情了。花常乐完全不想为一个恬不知耻的小鬼出卖自己的屁股,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一个假伴侣付出自己的屁股。更加糟糕的是,整个事情正像脱轨的列车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岳无缘因为药物刺激而自言自语。
  “我想……想要……”
  白色的药粉顺着伤口,直接进了血液,岳无缘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花常乐黑着脸说:“要你大爷啊,你醒醒兄弟……”
  事情已经失控了,岳无缘突然站起来贴着花常乐蹭他的脸。花常乐清晰地感觉到岳无缘的体温比看起来还糟,那家伙热得像熟透了似的,还神智不清。花常乐想要挣脱,但是无果。岳无缘嚣张地抓着他的身体,紧紧搂着花常乐的脖子,像死刑犯的吊绳一样不安好心。花常乐甩开岳无缘的手臂,他真的是生了气,才不自觉地动脚踹了过去。
  岳无缘正处于发情状态,不能自控,受了对方一脚,也来了脾气,他伸手擒住花常乐,扼住对方的脖子,像是要杀人一样。虽然岳无缘是个alpha,但是花常乐可是当警察的,一个训练有素的beta铁定强过一个家里蹲式的alpha——花常乐一个翻身擒拿就一反攻势,将岳无缘这个疯小子死死压在身下。
  “阿嚏——”被反扑的岳无缘打了个喷嚏,附近的空气里多了好些甜腻的玫瑰香气。
  花常乐百思不得苦解,岳无缘这个alpha竟然有这样“软腻”的信息素,只能说——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他想把岳无缘绑起来,让自己睡个好觉,明天一早他还要上班,可不能因为这个小鬼迟到。但是现在岳无缘的状态确实糟糕,天知道为什么那瓶“巨擘”能让岳无缘发情,还神志不清。更糟糕的是,岳无缘的信息素就像omega的信息素一样,太甜了,勾得花常乐心神不宁。他暗自嘲讽——好事不上门,倒是惨案接踵而至。调侃完毕,就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他的味道——兰花的香气——和岳无缘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整个房间变得格外旖旎。
  突然,花常乐有个糟糕但有效的主意——用手给岳无缘解决生理问题就完事了啊。这么想着,花常乐解开岳无缘的裤子,然后看见自己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事情——性功能障碍,俗称“阳痿”。岳无缘确实处于发情状态,他的身体在散发那种诡异而甜腻的香气,那种气味也让花常乐开始发情,但是岳无缘是个性无能。
  “我突然有点理解你不想和omega结婚的原因了……”花常乐尴尬地说。
  岳无缘被花常乐压在下面,情热难耐,即使这个男人再怎么理智,也斗不过作为alpha的性本能。他的本能有侵略性,时刻想要反客为主成为控制者,但是现实的力量差距把他死死压制。被碾压的事实狠狠挫败了他的自尊心,使他发出幼兽一般饥饿的声音。
  也是这声黏腻的声音让花常乐脑子抽筋动了心。


第八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二)
  花常乐松开手,让岳无缘抱着自己,他不再对这个“没爪子”的猛兽动手动脚,反倒是放任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这下可好,岳无缘的本能再不受限制,他贴着花常乐的身体又是抓又是咬,这就使得花常乐的脖子上全是岳无缘的唾液和牙印,就连背上也被抓了好些伤。花常乐虽然痛,但是还能忍,他伸手抓着岳无缘的脑袋——那上面湿淋淋的头发都还冒着热气。
  “快点……”岳无缘仿佛被蒸熟了,头脑昏沉,情热难耐,原本伶俐刻薄的牙口竟说起支离破碎的煽情话,这让花常乐有种别样的快感。
  虽然花常乐被岳无缘抓着咬来咬去,但是发情的岳无缘还真没多少力气,比起“发情”,这更像是发烧——还是烧糊涂了。事到如今,花常乐对岳无缘只剩怜悯之情,他揉着怀里撒泼打诨的坏小子,竟然有种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错觉。他们的信息素交织在空气里,变成异常动人的香气,闻着闻着,便勾着魂魄去了梦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夜,岳无缘的脑子终于清醒些了。他望着被自己折腾得十分狼狈的花常乐,顿时感觉有些不安。而且那时候,花常乐已经睡着了。岳无缘只好蹑手蹑脚从花常乐的怀里出来,做贼似的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之后的发展十分符合逻辑,岳无缘合情合理地发了高烧。
  第二天一早,花常乐被闹钟叫醒,洗漱收拾就准备上班,临走前才发现病恹恹的岳无缘。他看了看手表,纠结了三分钟才决定挤出十分钟的宝贵时间看看岳无缘(减去这三分钟,实际只有七分钟)。
  ——温度计40℃,岳无缘在发高烧。
  花常乐不得不再挤出五分钟时间给岳无缘准备药箱里的药,还好心好意地给这小混蛋的手脚涂了酒精。结果就是——做完这一切之后,花常乐已经超出原定时间十分钟。以至于他到警局的时候得到了方正乂的特殊关照大礼包——先是一顿臭骂,再是扣除奖金。收下“豪华大礼包”之后,花常乐听方正乂说,先前调查的案子已经有了进展。也是这时候,一位女法医推门而入。
  “孟姐,早。”花常乐寒暄。
  “早,”法医女士把案子的资料交给花常乐,“这个案子有点儿复杂。”
  花常乐问:“怎么回事?”
  “看资料。”法医冷冰冰地说。
  死者吴故的家属为了找到凶手,愿意让警方解剖尸体,法医组在解剖中发现更多端倪。比如——吴故的后颈腺体处于破裂状态,但是他又没有被标记。凶手没有对吴故进行性侵犯,但是吴故的腺体破裂了,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出正常值数倍,化验员分析了吴故的信息素代码——代码以条形码的形式被打印在纸上,需要警员用电子设备扫描获得数据再来匹配。化验员也分析了信息素的成分表,占百分比最高的几种化学物质是香茅醇、羟基香草醛、β…大马烯酮和丁酸香叶酯。这些化学物质使得吴故的信息素表现为甜腻的玫瑰花香。
  甜腻的玫瑰花香——这让花常乐想到了昨天意外发情的岳无缘。
  进化使得人类的身体出现“腺体”,因为每个人的基因差异,腺体能分泌独特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通常具有侵略性,omega的信息素则相对诱人,而beta,他们的信息素往往很淡。这只是总体概括,也有例外——比如岳无缘。但是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独特的,就像DNA一样可以通过化验工具进行分析。通过分析腺体的原信息素成分,警方可以确认对应的身份。每个成年(经过性别分化)的人都在生育部门备案过,那里有人类基因库档案和信息素库档案,警方有权调查相应的数据来追查犯罪者。
  花常乐忍不住问女法医:“为什么凶手要破坏吴故的腺体?”
  “推测犯罪动机难道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吗?”女法医冷眼相对。
  花常乐尴尬地说:“对不起,孟姐,我生物学得太烂了……”
  一旁的方正乂看不下去了,他插嘴道:“我怀疑他想要提取吴故的原信息素,用针管之类的东西从后颈抽出腺体内的血。犯罪者的手法非常高明,应该是个熟手,吴故在自己家里死亡,家内也没有发生争斗的痕迹,从验尸报告看她也没有和凶手发生争执,我怀疑是熟人作案。”
  女法医说:“我们发现吴故死前服用过非法药剂‘墨菲司’,那是一种已经停产的禁药。”
  方正乂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一家已经破产的公司‘梦工厂’产的药物,‘希腊诸神’系列,墨菲司是取名自希腊梦神摩耳甫斯,本来是安眠药,后来被发现具有迷幻剂的功效,里面含有过量的吗啡,能让人上瘾。”
  听到这里,花常乐心跳异常——他想起自己的房东使用的发情药剂“阿芙洛”也是出自这个制药公司,而那种药剂也带有强烈的副作用——让使用者早衰。
  花常乐问:“孟姐,你知道现在黑市里面销售的‘梦工厂’出产的禁药都是怎么来的?”
  女法医回答:“法律和正义也有局限性,有些地方我们没法管,据说‘梦工厂’破产后,一部分技术员带着原料继续研制,然后高价出售,我们至今没有破解那些药物的制造原理,那是技术机密。”
  “我怀疑这次谋杀案和‘梦工厂’的余毒有关,”花常乐说,“也许我们可以暗中调查一下灰色地带的事情……”
  “卧底?”方正乂摇头,“太天真了,卧底没你想得这么简单。我觉得现在最适合的方式应该是继续勘察现场,把能找的证据找全,假药市场太大了,就算药在我们手里,我们也没法揪出幕后黑手。”
  花常乐灵机一动:“钓鱼呢?”
  方正乂敲着花常乐的头破口大骂:“钓鱼!钓鱼!钓鱼!有个屁用,万一凶手只是顺便买了禁药就用了呢,完全不是一个案子,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
  “我错了,我错了。”花常乐灰溜溜地说。
  这时候,女法医继续说:“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分析了,你们加油,我先走了。”说完,她潇洒转身,推门而去。
  花常乐小声八卦:“孟姐又交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是清纯女高中生,”方正乂跟着八卦,“她的前男友,那个beta,背着她找鸭,然后……咳,被打进了重症监护室,后来孟法医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花常乐黑着脸问:“孟姐是个女性omega啊,她在……包养女子高中生?”
  “什么叫包养呢,人家说自由恋爱,就是年龄差比较大。说起孟法医,我觉得要不是她整天打抑制剂,我还真看不出来她是omega。”
  花常乐想起和岳无缘相亲的那位omega,不禁唏嘘:“现在的omega真是太可怕了。”


第九章 浅草才能没马蹄(一)
  花常乐拿起卷宗看起来,案件的最新进展就是腺体破裂,除此之外没有新线索,法医组那边的化验员还在对比腺体代码,现场也没有发现多余的指纹和组织。花常乐看着照片上的omega——他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像是自杀了一样。
  那天方正乂骂得很对,在这个世界上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被那个凶手无情谋杀,又伪装成自杀的模样,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无声无息地走了。
  花常乐放下案件卷宗,深呼吸,深呼吸——他开始整理脑子里的线索。玫瑰,玫瑰……看到化验报告上的化学物质,他不由自主想到岳无缘,也许是岳无缘的信息素给他心神不宁的副作用,他就是静不下心来。非法药物、黑市、副作用——他把这些线索写在纸上,办公室里混着飒飒的书写声。花常乐坚信自己的工作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把凶手绳之以法是警察的责任所在,但是岳无缘……岳无缘那个小鬼一次次反驳他。
  他停下来,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如果你要当警察,就决不能动摇自己的信念,你会看见许多乌烟瘴气的东西,看见很多吃里扒外的人渣,过吃力不讨好的生活,你会日常焦虑,吃不好睡不好,如果你是为了名望和钱财,就千万别走这条路。
  花常乐还在学校的时候,一位老师这么告诉他。
  那位老师以前当警察做到了局长的位置,在事业的巅峰时期——辞职了。后来他来学校教书,教人正义,教人铁骨铮铮。但是这位老师对学生说,不建议学生进入系统工作。那时候的花常乐比现在稚气冲动,他一板一眼地告诉老师:“我就要走这条路”。
  每次花常乐觉得焦虑,便想起老师的叮咛,他深呼吸,然后告诉自己“我就要走这条路”,就像中学时候顶撞老师一样,为了帮朋友出气打架挨了处分一样,就像大学时候和不熟悉的教授辩论一样,也许生活的苦难磨平了他的棱角,却不能改变他的本质,他就是花常乐。
  他站起来,深呼一口气,到外面走了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女孩放着书包在写作业。他随口问了下同事,才知道那是孟法医的“女朋友”。
  就像方正乂说的,那是个女学生。和直男审美者臆想中的清纯女高中生不同,那姑娘不怎么漂亮,十七、八岁的样子,扎着马尾辫,还穿着校服。不是日系的也不是欧美系的校服,就是日常状态的校服——运动服。孟法医在里面工作,那小姑娘就在外面写作业等她。
  花常乐瞟了一眼她的作业,都是模拟题,一套一套的,做起来像刷题库似的。那姑娘也很敏感,注意到“陌生人”来了,不由自主抖了抖,笔尖停下了。花常乐知道这姑娘大概是害羞了,就从那边桌子上抓了一把糖给她。那小姑娘比花常乐想的害羞多了,这话还没说上几句,脸就涨红了。她吞吞吐吐道了一声谢谢,继续埋头刷自己的“题库”。
  说来也巧,这时候孟法医正好出来,就瞧见花常乐用糖诱拐小姑娘,她提着花常乐的后领把始作俑者扯到边上。孟法医很高,一米九,比花常乐都高,她有蒙古血统,轮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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