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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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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深情,得到了“官方证明”。即使两位当事人认识不到两天。
  办完事后,那对“光荣”的结婚证被塞进了包里,花常乐藏着掖着的,就像藏起学生时代的处分证明。
  岳无缘则拿着手机给家人发结婚证的照片,他一边嚼着索然无味的口香糖,一边说:“我饿了,去吃饭吧,我请你。”
  “我还谢谢您啊,岳公子。”花常乐怀疑岳无缘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比他的工资高。
  结果他们还是决定在路边的饭馆解决温饱问题。这条路正好在警局附近,花常乐他们经常点这儿的外卖,和老板也熟悉。刚进门,花常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了,阿书,我知道了……”这人一边吃饭一边应酬,正是花常乐的上司方正乂。
  一开始,花常乐还以为他在和谷警官通话,直到对方说了一句“亲爱的”,花常乐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那应该是“阿舒”而不是“阿书”,是方正乂的妻子李雅舒。花常乐见过李雅舒,她是一个有些怕生的女性omega,全职太太,在家照顾两个孩子。方正乂经常对他们吹嘘李雅舒如何好,是位贤内助,他娶了这个老婆是八辈子修来的福。这可真是一对模范夫妇。花常乐不由自己地对照起自己的“婚姻”——有对比才有伤害——别人的家庭和和美美,而自己带着一个幼稚又嘴欠的臭小鬼。
  就在这时,方正乂也看见了花常乐,他慌慌张张地对那边说:“好了,我吃饭。”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队,好巧,你也在这里啊。”花常乐过去打招呼。
  “习惯了。”方正乂寒暄。
  花常乐跑去点餐,他和岳无缘两个人,点了两菜一汤加份小吃。完事儿后,两人回到座位上,才发现之前还在吃饭的方正乂已经走了。
  岳无缘问:“那个人是你上司啊?”
  “对,”花常乐说,“那个人叫方正乂,是我们刑警队队长,他有点凶,骂人特别狠。”
  岳无缘望着门口,疑惑道:“我刚才看见他那样子,感觉状态不太好,是因为你们加班加多了吗?”
  “可能是吧,大概是挂念家里,”话到这里,花常乐忍不住笑了,“人家的老婆可贤惠了,才不像你这样的。”
  岳无缘呵呵地笑了,像说悄悄话一样细声细语回答:“别这么说,按性别说,你才是我老婆。”
  花常乐望着对面这人小人得志的样子,心平气和地喝了口凉茶:“形式而已,你不最讨厌这个吗?”
  “嘴巴上逞能而已。”岳无缘不再争辩,埋在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木纹,“对不起,今天早上弄倒了你的柜子,还打破了相框。”
  花常乐盯着他,竟有一种“这小子终于开窍”的快感,他说:“没关系,那是老东西了,你有心赔我一副相框就好。”
  “好啊。”岳无缘说完,点的菜就上了。
  吃完饭,他们坐桌上聊天,岳无缘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老扯着花常乐问方正乂的事情。花常乐笑话道:“你可别是看上人家了,先别说人家方队是有家室的人,还是alpha。”
  “你想什么呢?”岳无缘笑了,“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伴侣的工作状况,有什么毛病吗?”
  “没毛病。”花常乐说,“但是警察的工作不能随便乱说,这点你必须知道,很重要。”
  “我对你们的案子才没兴趣呢,我就是好奇那个人。对了,他的老婆也是omega,女性?”
  “找我扒八卦吗?我对人家的幸福婚姻生活可没什么了解,但是他们真的是模范夫妻。”
  岳无缘看了看周围,呵呵一笑,说道:“又是AO。”
  花常乐闷了:“等等,你小子,该不会是……AO恋的歧视者吧。”
  岳无缘给他解释:“男性alpha和女性omega结婚,总是生下男性alpha和女性omega,女性alpha和男性omega结婚,总是生下女性alpha和男性omega,但是男性alpha和女性omega是最稀有的。”
  “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两个beta是不能生育的,但是beta基本都是找女性alpha和男性omega结婚生育。”
  “正常社会现象,男性alpha和女性omega基数太小啊。难道你觉得有人控制婚姻自由吗?”花常乐说完,感觉不对劲。
  岳无缘说:“我跟岳家说,我爱上了一个beta,如果不让我和他结婚我就自杀。我爸妈疼我,让我出来了,因为我正好是个信息素紊乱症患者,因为我正好喜欢发疯——这点太有名了。如果我不让自己变得恶毒,我是没有自由的。”
  花常乐叹气:“有时候你想得太多,这个世界不一定这么……糟糕。”
  岳无缘继续说:“男性alpha和女性omega就像马场里的纯血宝马。我们通常说的alpha、beta、omega,实际上是扰乱化的种姓。”
  花常乐不服:“在这个时代说‘种姓’,也是挺好笑的,就算你个刹帝利娶了首陀罗,也不会生个贱民。世界发展到今天,‘种姓’的统治时代已经过去了。”
  岳无缘像是对牛弹琴的老学究一样摇头,他故意指着花常乐的胸口,说:“它死而不僵。那不仅是一种制度,也是一种叫人恶心的意识——那些东西像寄生虫一样,是活在人的心里。就像是阴沟里的蛆,没变成苍蝇你就觉得他们不存在了?”
  花常乐没想到岳无缘突然贴近自己,咄咄逼人地与自己对峙,他酝酿了一下才回答道:“但是我们不是这样,你也不是刹帝利。”
  岳无缘的脸上挂着小人得志的阴险笑容,他抬起头,趾高气扬地说:“我不是刹帝利,我是alpha男性。种姓是刻在你的基因里的,是性别。就拿之前那个omaga举例,他想要做一个女人,也许还是一个alpha女人,他可以通过雌性激素让自己变得阴柔,也可以通过高蛋白增肌药让自己力量倍增,但是他永远没法把自己基因里面的y(性染色体)给剔除出去,哦对了,那还是一个被污染的y染色体。”
  花常乐摇头:“虽然我不懂你说的‘被污染的y染色体’,但是我认为六种性别都是平等的。天性是已定的,随机,我们无法选择。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做什么,并且快乐地做我们想要的生活。人是自由的。像那个omega‘小姐’,他希望自己脱离自己的性别,可以选择吃药、手术、变性。跨性别者并不是罪人,我们只是选择我们想做的。我不是你们家族的人,没法管你们家的规定,别人都说警察是‘官儿’,其实不是,我们还是活在一个人权社会里的。”
  “但是呢,不管是人权社会,还是没人权的社会,都有狗窝,和赌马场,高大的纯血马比个杂种要高贵得多,还有一点,‘基因种姓’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赌马场,那些纯血宝马是天生赢家。”


第六章 美丽·新世界·爱
  花常乐对岳无缘的阴谋论没有兴趣,他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盘子里已经凉了的油麦菜,闷不吭声地嚼起来。反倒是岳无缘,越说越上瘾,他知道花常乐不喜欢听,还是要说。
  “够了。”花常乐终于忍不住了,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敲岳无缘的手,“你这小子就不能学乖点儿吗?少给大人添堵也是一种进步。”
  “哦?”岳无缘没心没肺地笑了,“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你还会讲故事?”花常乐被勾了兴趣,但是转头一想,岳无缘的故事多半掺了毒药,就像是搅和了玻璃渣的冰淇淋一样,绝不是给人吃的。
  岳无缘用手支起脸,一副带伤的好面相竟透出温顺善良的假象,他想了想,慢慢地说:“小时候我听家里长辈说的,是个童话爱情故事。”
  “来来来。”花常乐放下筷子,听岳公子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咳咳,装作很久很久以前,凑个感觉,”岳无缘装模作样地说,“在某个神秘的研究所,有许多实验员和助手,他们为某个伟大的理想做科研工作。其中有一个实验室,有一个alpha实验员和二十个beta装瓶师,那个实验员爱上了其中一个装瓶师,他们偷偷‘吃了禁果’,于是,那个装瓶师怀孕了。”
  花常乐听到一个不常见的词:“怀孕?那是很早以前的说法了,现在不都是体外生育吗?怀孕、分娩,这对生育者太残忍了,你想象一下一个胎儿要从肚子里出来……太痛苦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故事就是故事嘛。”岳无缘被打断思路,有些生闷气,“你让我讲完,不要打断我的思路。”
  “好好好,您说。”
  “其他十九个装瓶师知道了,帮她们的小姐妹隐瞒下来,那个怀孕的装瓶师生了一个……小女孩。因为这个研究所是全封闭的,大家的食物都是按人头分配的,这些知情者都偷偷分出一些食物给小女孩的妈妈,就这么过了几年,她们又偷偷分出食物给小女孩吃。就这样,在大家的善意隐瞒之下,小女孩健康地长大了。研究所有规定,每个员工过生日都能得到一个生日蛋糕,那个小女孩一年能过二十一个生日,因为每次大家过生日都把蛋糕给小女孩吃,她真的很幸福。她有一个爸爸,还有二十个妈妈。”
  “竟然是个美好的童话?”花常乐一脸惊讶。
  “什么叫‘竟然’,你以为我给你讲暗黑童话吗?呵呵,还没完,你不要打断我啦。”岳无缘继续说,“幸福生活一直持续到小女孩五岁的时候,她的爸爸要回家和未婚妻结婚。小女孩的爸爸是alpha男性,而二十个妈妈都是beta,小女孩的爸爸说,他的家族要求自己必须与omega女性结婚,他有个未婚妻,但是他爱着小女孩的妈妈。那时候小女孩的性别还没分化,她也不知道什么是alpha、beta、omega,她只知道爸爸和二十个妈妈。但是她没有办法,他的爸爸最后还是抛弃了二十个妈妈,选择了她从未听说的——omega。更加糟糕的是,她越来越大,活在封闭的研究所也越来越难,终于有一天,她偷偷从公共厕所溜出来,还没钻进装瓶师妈妈的推车,就被部门主管抓住了。部门主管揪着她的头发,管她叫‘胎生杂种’然后逼问,谁是这个‘胎生杂种’的妈。没有beta装瓶员敢承认,包括小女孩的亲生妈妈。如果她们承认这是自己的女儿,就会被处分、被赶出去,她们没有办法养活自己。那个部门主管气炸了,他抓着小女孩的手,把她拽到焚烧炉那里,说:‘如果没有人承认,那就让这个狗杂种自生自灭吧!’,仍然没有人承认。就算他们承认了,也没有能力养活那个孩子,只会搭上自己的未来和生命。”
  花常乐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质问:“岳无缘,你到底想说什么?”
  “最后那个小女孩被丢了进去,她死了,结束。”岳无缘盯着花常乐的眼睛,“我只是想说,人命没有你想的那么珍贵。”
  花常乐愣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你的家人总给你讲这些黑童话吗?难怪你长成这样。”
  岳无缘冷冷地看着他:“小时候,那些长辈说这个是个真实故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时候这个‘爸爸’在生育部门工作,当实验员,是高级公务员,他本来有个未婚妻,是omega女性,是我的一个姑姑。这个姑夫事业心太强了,年轻的时候觉得科研工作比婚姻爱情重要,就没结婚先去工作了,后来——呵呵,天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生育部门属于机关部门,进去搞科研工作也没法和外面联系,后来家里人得知,这个混蛋居然出轨,他在里面和一个beta装瓶师好上了,还生了个狗杂种。”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明白,小时候我不懂这个故事,我只是知道爱情和婚姻是愚蠢的东西,还有就是,他们教育我,岳家的alpha不应该和其他人在一起……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意识,某些家族就像猪圈一样,里面只有alpha男性和omega女性。”
  “也不能一概而论吧,”花常乐说,“我跟你说,在我家,我外公是alpha男性,我外婆就是beta女性,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的家族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们相爱了!他们生了三个孩子,我的妈妈是beta女性,你的妈妈是omega女性,我还有个叔叔是beta男性。”
  “中学的时候我们学了遗传学推演,要不要……”
  “停!”花常乐大叫,“你能不能不要和一个生物学考了不及格的学渣谈这个问题,再说我就堵上你的嘴!”
  “嘿嘿,有趣。我就是要欺负你呢!”岳无缘像恶霸一样开始得意忘形,“从概率上说,杂合子总是比纯合子多……”
  他还没说完,花常乐立马用筷子夹了一片菜叶子往岳无缘嘴里一塞,成功堵上了这张不吐象牙的狗嘴。
  “闭嘴,吃饭。”
  岳无缘嚼了花常乐给他塞的“凉菜”,支支吾吾地笑道:“看你这副样子真的太有趣了。”
  花常乐说:“我真是为你这熊孩子操碎了心。”
  “谢谢您啊爸爸,呸——爸爸您生物考试没及格呢!”岳无缘抓着花常乐的小辫子不放,这一味的嘲讽竟然让他们之间沉重的气氛变得相对缓和,至少最后——这桌子冷菜被洗劫一空。
  花常乐和岳无缘一起回了家,开始度过“美好”的夫妻生活,一到家,岳无缘把门一甩,说道:“我出去买个东西。”
  “买什么?”花常乐问。
  岳无缘玩性上头,嘻嘻一笑:“你猜?”
  “猜你个小混蛋,呵,去吧。”花常乐把外套一脱,甩给岳无缘一把钥匙,“钥匙只有一把,给你,明天你自己去配钥匙,我明天上班,我先躺了啊。”
  “阿花真好!”岳无缘拿着钥匙,嘻皮笑脸地跑了出去。
  岳无缘出门过了半个小时,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花常乐忘了看天气预报。现在岳无缘还在外面,而且他发现自己还没对方的手机号。像岳无缘这样机灵的家伙,应该不会被淋湿吧。他想,岳无缘又不是小孩子——不,这还真说不准,岳无缘这小子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是就是有小孩子的脾气。花常乐望着外面,雨棚被打得噼里啪啦的。岳无缘应该没事。
  正想着,岳无缘就回来了,把门一甩,挣扎着脱下湿透的外衣。
  花常乐一看——这小子还真的被淋成了落汤鸡!望着岳无缘狼狈的样子,花常乐的内心矛盾至极——有点心疼,又有点儿解气。他拿着毛巾甩给岳无缘,说:“你小子怎么就忘了买把雨伞呢?”
  “我忘了啦,阿嚏——”岳无缘打了个喷嚏。
  花常乐过去帮他擦了擦雨水,叫道:“你可别感冒了啊!”
  “大概,阿嚏——”说着,岳无缘又打了个喷嚏。
  花常乐推着岳无缘进了卫生间,大门一关,叮嘱道:“先冲澡把衣服换了!”
  “知道了。”
  浴室里水声淋淋,弥漫着一股热气,花常乐在外面,看着雾蒙蒙的毛玻璃,他真的有些担心岳无缘——不由自主地关心。
  岳无缘洗澡洗了接近一小时,花常乐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掉厕所里淹死了,直到看到对方穿着睡衣可怜巴巴地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岳无缘生得秀气——他个子不算特别高,面相清秀,特别是在一众alpha男性中,他的模样格外秀气。穿上西装显得文质彬彬,穿着睡衣就更是“弱气”,他脸上还有一些伤,之前那个omega砸茶杯留下的,还没好。如果他不说话,就像一只精致有乖巧的奶狗睁着朦胧的眼睛,叫人怜爱,但是——
  “你家水管是那个烧开水的垃圾装的吗,今天的水烫死了。”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物业管理,设备经常出问题。”花常乐说,“所以你到底去干什么了,真的……”
  “你等等,”岳无缘穿着带水的拖鞋,嘎吱嘎吱地跑到门口,拿出一个崭新的相框,“我去逛夜市,顺便买了这个,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家才找到一模一样的吗!”
  那相框和花常乐以前的相框一模一样。
  “你……”花常乐想骂岳无缘死脑筋,可是他骂不出来,岳无缘嘴巴虽毒,但也不是那么糟糕,那颗心不是黑的。
  岳无缘激动极了,笑得像是中了彩票一样:“是不是特别感动!特别开心!特别想要夸夸我!”
  “小鬼,”花常乐卷起旧杂志轻轻敲了敲岳无缘的湿脑袋,“我刚想骂你淋雨感冒的事呢。”
  “你都不夸夸我!”岳无缘赌气了。
  “好好好,夸夸你,我家阿岳最棒了,把自己变成落汤鸡也要帮我买到一模一样的相框。”花常乐把“一模一样”咬得特别重,陈述完毕,还说了句,“小淘气鬼。”
  岳无缘闷闷不乐:“你没有诚意!”
  “那要怎么才有诚意?”花常乐抓耳挠腮,“明天给你贴个小红花?”
  “垃圾阿花!”岳无缘像炸毛的小猫一样跳起来。
  花常乐想了想,走过去,揉着那颗湿淋淋的脑袋,贴着带着热气和水气的皮肤,轻轻吻了对方的额头。
  “这样你满意了吗?”


第七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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