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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硝烟未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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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历克赛?到底怎么回事儿?”陶季晃着他的胳膊,阿力一低头,就看见他眼里盛满的慌乱与担忧。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用担心我,我会陪你的,走,我们离开这里,这些人的死就当是温特做的好了,绝对查不到我们身上的。”

    阿历克赛低头轻轻亲吻了他的眼睑,抱起他穿过尸体,朝码头另一边的船只走过去。

    *

    “你又在写什么?”陶季躺在豪华游轮的房间里,幸福的在大床上滚了好几圈。阿历克赛穿着军绿色背心,坐在小桌旁边写写画画。这房间里鹅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肩膀和脊背上。

    “没什么,我随便写写。”阿历克赛在黑皮本子上轻轻写着,陶季知道那个本子,阿历克赛一直随身携带着,他曾经偷偷翻出来看过,只看了上面写满了人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你又是在写人名?”陶季腿搭在床尾荡来荡去。“那有什么意义啊,那些人都是谁?”

    “呵,没什么意义,只是我喜欢这样罢了。”阿历克赛不愿明说,往日里陶季都不会多问,但他这两天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他不肯在茫然无知了,就从床上跳下来,想要去偷看阿历克赛写的名字,恰好阿力写完了最后一个,他刚瞄到莱纳德·马提利亚的名字,阿力就合上了本子。

    “别想偷看啊。”他笑着说道。陶季看着阿历克赛灯光下坚毅的面容以及和平时没区别的笑容,陶季稍微安心了一点。

    “喂喂,那个修女的事儿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呢。”

    “瞧你这话,说的就跟吃醋一样。谁没有不想说的事情,你难道不能体谅?”阿历克赛跟他一起挤在软凳上,手搭在他的腰上。

    陶季撇了撇嘴:“也不是不能体谅,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罢了。”

    “送你一样礼物。”阿历克赛说着打开了抽屉,陶季伸头看了看,却愣住了:“吗啡?给我……?”

    “你也戒了好几天了,这是奖励,你一点毒品都不用也会难免有胃出血之类的状况,这点浓度不算太高,你要试试么?戒毒也不能完全一次就断绝,只是减少用药量和增长时间间隔。”阿历克赛笑了一下。

    “要!我要!”陶季猛地站起来,就去抢那只静脉针剂。

    阿历克赛站起来,故意让他够不着,陶季没去想为什么阿历克赛态度转变,而是攀着他的脖子,不停的讨好的蹭来蹭去:“给我啦给我啦——阿力~!”

    阿力也的确是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了他,等到他舒了口气躺在床上,看着阿历克赛把针剂推入他胳膊的血管中,他才觉得不对劲。不只是因为阿历克赛态度的松动,而是这管针剂根本就不是低浓度的消遣毒品,而是浓度相当高的!就在冰凉液体进入血管的瞬间,陶季沉寂了几天的毒瘾汹涌的涌上来,感觉到极点的安心与兴奋涌入大脑,他舒服到连脚趾都蜷起来,心里一切的惊疑不定都抵不过这支吗啡带给自己的快乐与兴奋。

    “阿力——”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呢喃,一切的不安与疑惑褪去,情潮挟着欢乐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呻。吟起来,阿历克赛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感慨的笑了,低头吻了吻他,陶季主动揽上了他脖子,有几分求欢的意味,阿历克赛也没拒绝,他似乎也想要跟陶季抵死缠绵一回。

    当毒品带来的快感和身上□的爆发混合在一起,陶季抱着□的阿历克赛,有些刁蛮的拽着阿力颈上的十字架挂坠,让他低下头来然后不断的去咬他的嘴唇与鼻尖,迷蒙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了眉头。他偏头看了看床头柜摆着的手枪,抱紧了满身是汗的阿历克赛,闭上了眼睛。“其实……这样也挺……好。”陶季低声呢喃着,最后一个好字喊在唇间,还未说出去就带着疲倦与安心的睡着了。

    然而几个小时后,陶季猛然惊醒过来,身边仿佛有杀气,在阿历克赛身边被宠溺太久的他对杀气都迟钝了许多。黑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他本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却突然感觉到冰凉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陶季瞬间绷紧,一转头却看见了黑暗中绿色眼睛的阿历克赛和他手中的枪。

    他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阿力……”

    “你已经这么迟钝了么?”阿历克赛叹了口气:“看来是我太宠你了,你也亏得能在我身边睡的这么安逸。”

    阿力的表情还如同平常一样,陶季又觉得放心,又因为阿历克赛手中的枪还抵在自己额上而紧张。

    “阿力,别这样。我睡个好觉,你也不用这样……”陶季揉了揉眼睛:“干嘛啊,大半夜拿着枪,怪危险的。”

    阿历克赛半天没有说话,只有他的呼吸声还在,搭在胸口的十字架在夜里也隐隐发亮,他无奈而自嘲的笑了:“陶季,抱歉。”

    “什么……?”

    “我说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这一次,你先去一步吧。没了我,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阿历克赛亲了亲他微张的嘴唇:“你先死吧,对不起,我应该给你选一个不痛的死法。”

    “阿力!你在说什么?”陶季脸色变了。

    “我估计事情棘手,不过你等着,我们还会在1991年12月25日相遇,我还会把你从陶胜龙手里救出来,你到时候只要还像这次一样就好。……我爱你,陶季。”这是他第一次从阿历克赛口中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却让他如此恐慌。

    “你要杀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陶季伸手就想去夺枪,却发现自己被紧紧制住,箍在阿历克赛怀里动弹不得。

    “陶季,别闹。”阿历克赛如同平常一样说道,陶季却觉得心里如同被挖空了一样,这种冷到极点的恐慌和害怕从骨髓里冒出来,连阿历克赛都会杀他,他到底还能相信谁!你既然爱我,为什么又要杀了我!

    “阿力!我也喜欢你的,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他剧烈挣扎起来,他和阿历克赛都没有穿衣服,赤…裸的身体在挣扎中蹭在一起,陶季真的极了,他也感觉慌而伤心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你说我不记得了,其实我有印象的,我都感觉得到的,我跟你认识了好多年吧,我们曾经一起在阿富汗呆过吧,我曾经特别爱你吧!我想不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都一点点记住!你又为什么杀我,是我让你伤心了么?!”

    陶季猛地抬头,却看着阿历克赛因为这几句话,眼眶都红了起来。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却看着阿历克赛这个硬汉子已经欲语泪先流。陶季从心里知道,阿历克赛对他的好绝不是有目的的,更不是虚伪的,那就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告诉我愿意吧!阿力——”陶季说道。

    阿历克赛的嘴唇都微微抖起来,但他仍然什么都没说,那绿色的眼睛在深蓝色的夜里深沉的比过祖母绿宝石,饱含了许多他看不懂的无奈。

    “……我爱你,陶季。陶季。”他又一遍说道。

    “砰。”陶季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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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阿力不会舍得杀死陶季的。

 40章

    陶季躺在大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他现在的心情很纠结;纠结到他觉得自己做了个梦,现在只要自己开口喊阿力;那个男人就会从门外走进来;笑着端着一杯水递给他。但他也知道现在不可能。

    翻了个身,后脑处被枪柄砸中的地方还生疼,陶季一阵腹诽;明明说着他最重要,却还能下这种狠手。

    房间干净而整洁;他身边的床还有一点微凹的痕迹;陶季伸出手摸了摸;可惜连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了。被子还皱皱巴巴的;陶季深色的手指抚平了皱褶,他身边已经一点阿历克赛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嵌入墙壁的衣柜里没了阿历克赛的行李,床头搭的外套不见了,以及桌上阿历克赛的钢笔,他的军靴塞在军靴里的灰色袜子,都不在了。

    陶季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个梦,这个梦长达半年,他妄想着一个男人救出了他,而且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一定是妄想,世界上不会有一个无理由对你好的人,世界上也绝不会有一个人那么包容的爱我。不可能有一个人如此了解我的一切喜好,更不可能有一个人抛弃一切只愿陪在我身边。他喃喃道。

    这真是一个好梦。

    他懒懒不想爬起床,更不想再看这房间一眼。空荡荡的已经要让人受够了,房间里是海浪与阳光的味道,却没有一点阿历克赛身上的味道。那是湖水的味道和旧书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安心又真实的味道。陶季莫名想哭,他似乎曾在一个夜里,趴在阿历克赛的后背上,走在陌生而破旧的街道上,闻着这味道,自己一个人委屈的哭出来。

    这不是做梦。

    陶季坐起来,他就看到了床脚的桌子上摆着一本黑皮的本子,那正是阿历克赛一直随身带的本子,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有点发疯的去夺那本子,仿佛自己再晚一秒,那本子就会随着阿历克赛的其他东西消失。

    果然阿力是存在的,果然他是走了。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最后要哭?那修女是谁?他是谁?所有的想法都在陶季碰上黑皮本子的一瞬间喷涌而出,他有些慌乱的拼命翻着本子,白纸上写满了名字,一个个都很陌生,有亚洲名字也有外国人的名字,字迹有新有旧,都是他慢慢一点点记录下来的,阿力为什么要写这些名字?陶季心里乱的如同几十台破旧收音机同时作响。

    他反复翻了翻,坚信着一定能找到什么端倪。阿历克赛只留下这本本子,一定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他很快就在本子的后几页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就是简简单单的陶季两个字,写在莱纳德·马提利亚下面,阿历克赛仿佛用了全身的力量写了这两个字,钢笔刺破了纸张,黑蓝色的钢笔水晕开,让自己的名字写的很丑。

    就在“陶季”两个字上,阿历克赛又仿佛用了更大的力气划了两条斜线,划去了这个名字。

    陶季感觉自己的心也莫名被钢笔尖狠狠刺中,用力划开,黑蓝色的墨水晕开,染上了自己的心脏。他坐在地上,反复的看着自己被划去的名字,想了半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什么事情是阿历克赛想做却又反悔的,那一定是杀了自己。这个本子上……记得是他所有杀死的人的名字,正是这样!昨天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姓马提利亚!

    他有些明白那个修女的意思了,阿历克赛一定是个什么身份,他不能杀人,却为了自己而入世并且杀了人,所以要接受惩罚,或者不得不回去?那为什么他也想杀了自己呢?

    陶季翻到第一页,去数这些名字,他总是数错,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才确认,自己的名字就是第100个。

    ……怪不得阿历克赛表现出愿意因为他的安危而杀人,却并不嗜杀,更不主动攻击别人。他一直以为只是因为阿历克赛是个军人罢了。

    阿历克赛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他随手翻着本子,垂眼想着。陶季觉得自己应该不去找阿力,或许说过去的自己是绝对不会找阿力的。反正现在也有钱,足够自己花一段时间,可是考虑到他大手大脚又痴迷毒品,这笔钱估计花不了多久,自己又要去赚钱了。他大概会再找一份做杀手或者给哪家军火商做保镖之类的工作吧。

    那么顺着想,他下面的人生也就是继续拿枪,继续花钱,继续吸毒……直到有一天他死在子弹下,或者死于吸毒过量。

    这才是属于他的人生。但是陶季自从遇见过阿历克赛,就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会这么过了。虽然是未知的,但总是光明的温暖的,有人作伴可以依靠的。陶季犹豫了半天,他有点气恼的踹了一脚凳子嘟囔道:“才不想去找他!妈的,他昨天还想杀了我呢!就算说了什么……啊,就算说了那种情话我也不会去找他的!他前脚刚走我就屁颠屁颠去找,这算什么啊!”

    虽然这么说着,但等陶季随手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那张纸上仿佛要写一封信,却只在左上角写了陶季的名字,然后点了个冒号。后面一片空白,只有几滴墨水滴下来凝固的痕迹。

    就这样一片空白,几乎要灼烧了陶季的视线,这犹犹豫豫最后却一字未着的信,最终在最后写了一个名字“阿力”就结束了。

    陶季有些恍惚,他仿佛感觉自己正站在一张草席上,有些懒散的把碗递给阿历克赛,笑着说道:“就叫你阿力好了。”他曾经这么说过吧。

    陶季合上了本子,光着脚从地上站起来。看来不去找他不行啊,如果找不到,那就再另作打算吧。

    *

    坐在教堂第一排左的陶季有些呆愣的看着宣讲的神父背后晦暗不明的神像,高耸的窗户给教堂投入细长的晨光,仿佛所有的阳光都汇聚成一条长剑,刺入了琉璃拼彩的玻璃,而这空旷教堂里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浸泡在冰凉潮湿的阴暗中。进行完了礼拜,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渐渐离开教堂,神父站在台子上看到了一边打盹儿的陶季,叹了口气。

    “你今天依旧来了啊。”年迈的神父看了一眼陶季。陶季猛然醒来,有点发懵的晃着脑袋,用那烂到极点的英语打着招呼。“啊……您好,我昨天熬夜了唔……困死我了。”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说过无数次了。”神父很无奈,面前的这个少年来这个街巷中的小教堂已经三个月了,最先是在一个雨夜里,他冲进来要找一个叫阿历克赛的人,把神父吓了一跳。神父多次强调这里没有这个人,这个叫陶季的少年就不走,他横不过这个男孩儿,只能任由他睡在教堂里赖了将近一个星期。

    然后陶季消失一段时间后又回来了,这次直接是持枪闯入了神父的卧房,身上背着雷管,手枪抵在神父头上,一副快要疯了的样子大喊:“他一定是不想见我!他说了吧,一定跟你说不要把他的下落告诉我!不过现在你不告诉我,我就炸了这个小破教堂!”

    神父差点吓尿了一秋裤,听了半天才听懂这句东南亚英语的意思,可是看着面前年纪不大的少年并不太像报复社会的不良人士,满面凶狠却感觉更多的是绝望。

    他本来想用一颗包容之心去抚慰这孩子,结果住在隔壁的修士不小心看见了,直接就报了警。然后这少年听到警笛翻墙就跑了,神父无力的看了一眼深夜里陶季翻墙走的身影,心里只想说:你小心点啊,孩子你身上背的可是雷管啊!

    第二天,陶季又来了。这次倒是没背雷管,也没有带枪,他老老实实的洗净了脸,穿着短袖衬衫和牛仔裤,长头发拆开来顺从的搭在肩上,神父远远看着他从正门走过来只觉得腿一软,这少年又想来闹腾什么啊。可陶季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第一排,黑色的丹凤眼看着神父,认真地听着宣讲。

    “我以后不会做那种事了,请也别报警了。”陶季在神父结束宣讲后说道:“我是黑户,我只有一张老挝的身份证,如果被抓住了就会被遣送回老挝,可能一旦到了老挝,我活着再来这里都没可能了。请你不要报警,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阿历克赛见我。”

    神父有点发愣,那时候看着亚洲少年认真的表情。他一瞬间被感动了,这孩子一定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人吧。

    当然……话是说的很好听。这种认真的忏悔的话,神父这辈子服务教区,真没少听,但像陶季这样说的跟放屁一样的,而且第二天就反悔,他还是第一次见。当看到陶季第二天用喷漆在地上和凳子上喷满了FUCK的时候,神父只觉得胃有点抽筋。他承诺过不去报警的啊,于是他只能憋得内伤的自己花钱找人来给地面和长椅重新上色。

    我们这小教堂真是供不起这尊大神啊,可陶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晃荡着坐在最后一排,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老子都这样来求他,他还不出现!逼着我骂他啊!”

    “孩子,你为什么肯定你要找的阿历克赛一定会在这里啊?”神父忍着满头青筋低声问道。

    “因为这个——”陶季从怀里拿出一个黑皮本子,递给神父:“本子后面的右下角有一个小标志,这是你们日内瓦这个教区的标志吧。而且我查到这个纸质和材料是之前有一个纸品生产厂家给你们这个教区的修士定制的。”

    神父有点惊讶,反复看了看本子的外表,刚想打开本子,就被少年一把抢走:“你别想看!”

    他啼笑皆非:“这个本子是我年轻时候用的款式了,现在都没有用这种本子的了,我们现在都用的是这种。”神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硬皮本,看起来比陶季手里的本子长一些。

    “那我不知道,这个教区的几座教堂里只有这里靠近日内瓦湖,也有宗教图书馆。阿历克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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