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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明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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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床边。
  他看到我,明显地错愕,克制住喉咙后,他压低声音问我:“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他有些命令的口吻。
  “我都说你病了,果然吧。”
  “没有……咳咳……”话没说完,他又开始咳。
  我伸手过去轻轻拍他的背,“别嘴硬啦。”待他停下咳嗽后,我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再脉脉自己的,“现在还没事,估计明天就要烧了。都叫你要好好擦汗了,现在怎么办啊……”
  “我真的没那么虚弱,北方人身体可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要不我去给你买个药……”
  他抓住我,“不许去!都几点了,太危险了,快上去睡觉。”尽管生病了,他还是咄咄逼人地命令我。在“暗红”那晚之后,他对我的安全呵护有加,晚上绝对不让我单独行动。
  “那你盖好被子,捂一身汗说不定会好点。”
  “嗯,你快上去把,乖。别吵醒他们了。”他终于用手揉揉摸了摸我的脸,只可惜夜太黑,我看不到他眼中的疼惜。
  第二天的训练场上,他仍然挥汗如雨。一个精彩的抢球,又一个转身避开对手,然后灵活地带球冲到对方篮下,一个两分球,准确无误,不擦篮筐边——美中不足的是,他投出球后马上撑着膝盖开始咳嗽。
  他们已经连续打了很久了,秋风萧瑟,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我开始担心起澈南来,在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发烧,这样出汗又吹风可怎么办呢……还有两天就比赛了,他应该挺得住吧。
  训练完的澈南话不多,在澡堂里也不像往日一样跟我闹腾了,我感觉不对劲儿。待我洗完衣服回到宿舍后,他已经在下铺沉沉睡去。
  我把手探向他,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就感到一阵热气——那是从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我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好烫!
  我拉下他的毛巾,跑去厕所湿了凉水,再跑回宿舍,把毛巾放在他额头上。他的眉毛轻轻颤了一颤,然后仍是沉沉的睡眠。我坐在他床边,别过头去看他,棱角分明的脸泛着让人心疼的白,不再俊朗如往日。我又把头转向窗外,月亮是圆的,是美好的,但它还是会有残缺的吧,只不过那些沉溺在幸福里的人不会想到罢了,包括我。
  十分钟后,我又去洗了一次毛巾……就是这样持续到熄灯后很久,我才爬上上铺睡觉。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的,很多时候责任不一定是爱,但爱即是责任。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枕边有一张字条。睡意朦胧中,我也能一眼辨认得出是谁写的。
  “小北:昨晚照顾我到很晚吧,看你睡得那么沉,就不忍心叫你。对了,昨晚你拿的是你的毛巾给我敷的额头,我已经帮你洗过了。”
  我愣了一下,再看看我的床头,果然挂着我的毛巾。我刚拿起它,就嗅到一股清香——想到澈南还在病者,就去接触冰冷的水和刺手的洗衣粉,我不免有些自责。不过,澈南用的可不是小卖部里廉价的洗衣粉,而是瓶子上写着一堆英文的洗衣液——这进口货儿在当时可是奢侈品。
  “周浔北,你醒了啊。这都上午十点半了,还好今天是周六。”舍长江岩一边翻着小说一边说,“他们都出去了,央澈南和大个子去训练了,小猪去看他们训练了。”
  “这家伙都发烧了,还去训练。”我嘴上愤愤着,心里还是一阵担心。
  舍长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我,“你跟央澈南才认识三个月,就那么要好啦?”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仅仅三个月,我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这不就是“暗红”里那个令我作呕的东西吗,可我自己居然……不,我和澈南的感情没有那么肤浅,不是寻欢作乐,不是的。
  见我没回答,他接着问:“昨天晚上你帮他敷毛巾降温……如果你是女生,我死都不相信你们不在一起。”
  只有女生才能跟他在一起吗?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干笑几声,掩饰尴尬和心虚。
  “大个子和小猪可能没注意,不过我还是挺细心的。你们以前都直呼对方全名,这段时间都‘小北’‘澈南’地叫,很亲密啊。”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舍长究竟想干嘛?!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不改作风,温润地笑了,起身走到我床下,爬上梯子,坐在我床边。我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他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不知为何我想起了“暗红”里的变态男。
  良久,他才说:“周浔北,你长得真好看。”
  这句话,在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澈南也说过,唯有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才觉得舒服,我才欣然接受这样的赞美,其他人说,都好似挑逗或献殷勤。我喜欢男人,可是我也不用这么招男人喜欢吧?!看着舍长,我头皮都发麻了。
  “你这人很真实,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展露给别人。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你看到我第一眼?等一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喜欢男人呢,你咋知道……?我内心的疑问多得快爆炸,可是我一个都不敢问出来,只能看着他发怵。
  “我知道你去‘暗红’唱歌,我知道你和央澈南的关系。可是,你别忘了他之前可是有女朋友的。”
  听到这句话,我还是被震动了。“他之前是有女朋友的”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但每一次想到,心里还是惶恐。是的,他有过女朋友,而且还用情不浅。三个月前他还在为了失恋宿醉,三个月后就跟我夜下接吻,这好像急转弯,一不留神就会被甩出车道。
  他突然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小北,央澈南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可以考虑。”他顿了顿,“但是,我之前可没交过女朋友。”说完,他贪恋地在我手上停留了几秒,才放开,爬下床。
  我没有去球场看澈南练习,我满脑子都是舍长刚才的话。我不能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在澈南面前恍恍惚惚。于是,我走出学校去帮澈南买药,一路上,舍长的话还是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舍长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记得国庆跟他一起在机场候机,他对我说“你的属性天生就不吸引女生”,我现在算是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舍长一直都是个很优秀的人,成绩好,性格沉稳,听说在学生会很被部长器重。他性子有些冷淡,但是对我很好,他的笔记从不借人——除了我——澈南还为此暗暗不爽。
  思绪飘飞,脚步缓慢,倒是也挪到了药店。卖药的老伯很和蔼,我不知不觉就跟他聊了起来。他说他待在哈尔滨好几十年了,他说他不是本地人,留在哈尔滨,不是因为这座城,而是因为一个人。
  “小伙子,一听你的口音就不是东北人吧。哈尔滨虽然很冷,但这里的人很热情,希望你也留下来,因为一个人。”老伯桌上摊开一本书,他身后的一个小书架也是满满当当的,看得出来他是个儒雅的老头。爱看书,说出的话应该是真理吧。
  那么澈南,我会为你留下来吗?我们的未来,似乎遥不可及,毕业的分离、家人的反对、社会的舆论……这些我都不敢想,因为想完这些以后,每次看到你,都怕是最后一眼。
  在外面随便解决了午饭,再慢慢悠悠地晃荡回学校,已是中午一点。我晃荡到篮球场边上,看着空无一人的球场发呆。高纬地区秋日的午时阳光斜斜地洒在老旧的球场上,似乎褪去了这个城市的一些苍白感,可是球场的水泥地是灰色的,天空也是老工业区独有的灰色,仅凭一点误入的阳光,怎么能改变这根深蒂固的灰色呢?
  是啊,澈南,我的闯入,也许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特殊的插曲吧,你终究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爱上美丽的女孩吧。
  然而这些想法,当我回到宿舍见到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澈南时,全然被着急和担心抹去。我蹲在他床边,再用手去探他的额头。我吓了一跳,比昨天烫好多!然后再去摸他的脖子,同样地在发热。
  我有些不知所措,明天就要比赛了,依澈南的个性,他是肯定不会放弃的,但他的病也不能这样拖下去。大量的出汗加上吹风,真怕他明天出什么意外。
  “周浔北,”大个子站在我身后说,“对不起啊,明天……央澈南一定要上场,我们也没有候补人员了,况且他是我们的主力。”
  我低下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可是澈南……”
  突然,我放在澈南床边的手被握住。我抬头一看,是澈南,他吃力地说:“小北,没事儿,如果我为我们系争得了荣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我嘴上应着,可心里还是万分担忧。“我给你买了药,先吃一点吧。”我将他扶起来坐着,然后站起身来去给他倒水,我把药片摁出来,放进他嘴里,接着,将水杯送到他嘴边喂给他喝。
  “咳咳……”他被水呛到了,我赶忙放下水杯,用手轻轻拍他的背。我眉头紧蹙,心里一阵心疼,澈南,一个篮球赛而已,你不用这么努力的,何必逼自己呢,你也舍得让我这样担心吗。
  吃完药后,我扶他睡下。一起身,就看到其余三个人目不斜视地看着我。我的脸开始升温,所以……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吧,我太明显了?我瞄了一眼舍长,正好对上他的眼神,我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避开。
  以后每天跟舍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该怎么办?
  我听到宿舍内的声响,马上抛开睡意,从床上窜起来,看到整装待发的大个子和澈南正要出门。
  “澈南!”我忙从被子里爬起来叫住他。
  他闻声回头。
  “加油!”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先是有一秒的迟滞,然后也用力回给了我一个笑,便和大个子出发了——今天就是和体育系的比赛了。澈南的唇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但仍那么薄无血色,希望他的病不要再加重了。
  我爬下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准备出发去体育场。
  “小北,要去体育场吗,一起吧。”舍长叫住我。我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浑身战栗,只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他。
  秋天的校园一派金色的萧条,早晨的日光洒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有些刺骨的秋风把满地的落叶吹得翩翩起舞,然而,也带起了疼眼睛的沙石。美景不能与对的人一起赏,总能挑出这样那样的瑕疵。
  一路上,舍长与我都是在闲聊,他好似全然忘却了那天他对我说的告白。等到了体育场门口,他才突然停下脚步。我没反应过来,也停下来回头看他。
  他说:“我知道你今天是来看他的,我不想拆台。可是,比赛过后,希望你……给我机会。”
  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摇摇头笑了,走上前,兄弟般地揽过我的肩膀,带我找到空位,坐下。
  来不及思考舍长的问题,我一入座就看到了在长椅上休息的澈南。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或者是仍然在与病魔抗争。我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紧张地盯着他。一会儿后,我感觉也有人在盯着我,扭头一看,发现是舍长。我马上尴尬地收起我紧张的眉毛,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我总感觉愧对舍长了。
  体育场内观众很多,议论纷纷。“你觉得哪个系会赢?”“废话,当然是体育系啊!”“今天工程系就是来给我们展示帅哥的吧。”“你看见那个央澈南没有,对,就是那个十大歌手,可帅了!”“没想到还会打篮球!”
  她们似乎全然忘却,十大歌手的时候,央澈南还在和一个男生传绯闻。
  估计舍长也听到了,打趣道:“唉,长得帅就是好,多受女生青睐呀。”
  我沉默不语,我知道舍长在旁敲侧击。
  “嘁——”一声长哨,球赛开始。一开球,我们就失利了,球被对方1号抢到。大个子去与他周旋,澈南见缝插针,一把抢下球,眼疾手快地带球跑到篮筐下。
  我一刻也不离地看着他。虽然也看过他训练,但是在赛场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有吸引力,他的发丝随着他的运动而左右晃动,律动在疾光剑影里,一下子就把我心里的节奏带跑。
  中场休息时,我已经看出澈南的力不从心,但他略略喝了口水,就给我们系的队员讲起“战略部署”来。比分很悬殊,我们已经和体育系差了将近20分。
  讲完“战略部署”,澈南走到长椅边,伸手进去掏出了我给他准备的毛巾,可……有一个东西也随之掉了出来。他朝地上看去,就愣在那里——那是我送他的金鱼,没想到他居然带着。他去捡起来,轻轻排掉上面的灰,然后目光投向观众席,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我的心跳顿时剧烈加速,不知作何表现。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然后转过头,示意队友们准备作战。
  澈南抢到了球马上拼命带球向篮筐跑,在对方想抢球时,他眼疾手快地传给队友,队友接过,带了两步又传回给已在篮筐下的澈南。澈南想投球,但对方4号企图“盖帽”,他左右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队友可以安全传球后,盯着对方4号,把球向左边拍,可殊不知这是个假动作,他马上换到右边,然后再一个上篮——“啪”——球进了。
  工程系沸腾了,我也一瞬间激动地站起来,好想像那些女生一样为他尖叫呐喊。他进球后飞快地扫了观众席一眼,目光在我身上有短暂的停留,然后扭过头去继续抢球。
  我感到一丝甜意,澈南,是不是我和那金鱼给了你力量?
  工程系还是输了,这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大家的努力,有目共睹——我看见澈南拖着脚步走向长椅,然后干脆直接躺在了长椅上。
  不妙,他的病!
  我拨开人群,朝那个方向跑,把来不及反应的舍长远远抛在身后。
  见我来了,他就挣扎着坐起来,扯出微笑,对我说:“输了,还好没有输得太难看。”
  “我看你现在病得挺难看的。”我摸摸他的额头,“呀,又烫起来了,怎么办啊……快点,咱们去更衣室擦汗,赶紧换上干爽的衣服。”
  其他队友还在球场内聊着今晚聚会事宜,所以更衣室还没有人。他脱下汗湿了的衣服,坐在椅子上,乖乖地让我帮他擦汗。他的肌肉因为剧烈运动过后略微暴起,浮动在白皙的皮肤上,似乎在对我叫嚣。我只能目不斜视地帮他擦着汗,还要以防擦枪走火。擦完汗,我拿出衣服帮他穿上,拍拍他的肩膀,“好啦,咱们快回宿舍吧。先跟你回去吃药,然后我再下食堂去帮你打饭。哎,不行,我得走到西边食堂给你打粥,清淡一点……”
  突然,他往我肚子上一靠,无力地抱住我,“小北,你这样我会觉得对不起你。”
  “什么啊,”我红着脸推开他,“是我对不起你,都没有好好照顾你。”
  其实这场比赛输了也好——我承认我自私了。输了,球队就不用再复赛,澈南也能安心养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直拖着总是不好的,又或者是我真的对他太上心了。
  秋风的萧瑟,抵不过严冬的肃杀,这座北国之城,也渐渐披上了它最华丽的洁白袈裟。
  

  ☆、第十一章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恭喜我们可爱的周浔北同学今天终于成年啦!”小猪把一本书卷成一个筒,递到我面前,“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额……没什么好发表的,但是唱完生日歌是不是该许愿了?”我双手合十,闭上眼。嗯,希望妈妈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然后希望我和澈南……感情越来越好。
  “许了什么啊?”澈南问。
  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微微泛红的脸,“秘密。”
  吃完蛋糕——澈南专门跑去哈尔滨最好的蛋糕店定做的,要送礼物了。我有些紧张,只因为期待澈南的礼物。小猪、大个子分别送了我暖水袋、暖耳,都是冬天的必需品。
  舍长送了我一本在当时很贵的牛津字典,“以后不用麻烦央澈南,总是借他的来翻了,你有自己的了。”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尴尬,只好缩着头避开舍长和澈南的目光,假装在专心地翻这本字典。然而,字典扉页上的一行字更是让我紧张得一下子合上了字典——以免被澈南看到。
  扉页上,舍长用好看的花体写着:Nothing is impossible if there is a chance。(如果给我机会,没有什么不可能。)
  “轮到我了。”澈南把那本字典从我手里抽走,不轻不重地扔在旁边的桌上,然后对我说:“闭上眼。”
  “干嘛啊,那么神秘。”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是因为有别人在场不敢太亲密,还是因为有舍长在场——人们对追求者都有与生俱来的愧疚,也许是自己真的不能给他期许,所以更加不忍当面伤害他。
  “闭上眼啊,快点。”他干脆直接走过来,用手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带我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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