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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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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众闹事儿也就算了,听校长说,你还学会带坏全校第一的学生了?”陈铭沉着面色,对他说,“老子送你去念书,你他妈在学校就不能消停点儿?”
  “我没有闹事,也没有带坏别人。”沈时苍皱着眉说道。
  他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更愿意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愿意去仔细问问自己的亲生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铭的急脾气和陈越阳很像,甚至比陈越阳还要过分。他无法忍受别人跟他顶嘴,于是,他随手抄起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就抽了过去。
  沈时苍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动手,实在是避不开,于是下意识抬起手去挡了一下。结果,那截突出来的木棍就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腕上,从小指到手腕内侧,瞬间肿了起来。
  “长本事了?还敢躲?”陈铭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习惯了儿子拧着他、气他之后闭口挨揍的模样,冷不丁一见对方躲避的动作,非常不习惯,甚至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沈时苍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僵,然后下意识地问他:“以前他……不,以前我都不会躲?”
  “你吃错了什么药,赶紧闭嘴跪好。”陈铭不耐烦地说道。
  在陈铭的认知中,自己的儿子脾气倔、性格暴躁,而且还经常和他拧着干,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两个同时被点燃的炮仗,争着抢着比着看谁先爆炸,像这种冷静沉着的语气,陈铭从来都没有在陈越阳的话里听到过。
  而他也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儿子既然不懂得尊敬老子,那么他就只能以暴制暴。
  家暴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因为它会遗传。陈铭幼年起,便一直都看着父亲家暴母亲,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他如此,沈时苍的眉皱得更深了。
  “你这样,是犯法。”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这样说道。
  “呵,笑话,”陈铭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谁也管不了。”
  或许陈铭的话,听起来更像是笑话。但这种笑话,却在无数个角落里发生着。有了名为“亲情”和“家庭”的保护色,这些不合法的暴力似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存在着、发育着、壮大着。
  家长对孩子、男人对女人、强势对弱势……后者很少有反抗的机会,即便有,也会被舆论压迫得抬不起头。
  沈时苍没办法理解他这种野蛮行径,就像当年他没办法理解,刘成海在沈月玫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出轨时,愤怒之下扇了对方一个耳光这件事。
  这一刻,他在陈铭的身上看到了刘成海的影子。
  所以,他才意识到,跟这样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于是,沈时苍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找准时机,趁着陈明不注意,跑出了客厅。
  但是他光顾着看陈铭有没有追上来,忘记往前看,结果,刚一跑出别墅,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你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陈越阳直起身,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地方,忍不住抱怨道。
  但他还没等沈时苍说话,余光就瞥见拎着鸡毛掸子追出来的陈铭。
  “不好,我爸要打人了,”他眼珠一转,看到了车库最外面的那辆车,然后拽着沈时苍一起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后,对他说,“赶紧上车。”
  沈时苍似乎没反应过来,于是陈越阳直接把他塞进车里,自己则飞速跑到驾驶位一侧,踩下了油门,挂挡给油直接跑了,只留下陈铭的骂声在车后,越来越不清晰。
  等车子开出去了一段路程,沈时苍还有些惊魂未定。
  陈越阳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并问他:“你没事儿吧?”
  “还好……”沈时苍匀了匀气息,意识到现在的出境后,立即问他,“你有驾照?”
  “没有。”陈越阳回答得十分自然,半点都没有无证驾驶的心虚。
  “停车,”沈时苍说,“太危险了。”
  “哈哈哈,这才不危险呢,我这么正儿八经的开车,可稳了,”陈越阳侧眸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听到对方这么说之后,瞬间就涌出了一股表现欲,“现在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危险——”
  话音刚落,他直接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
  这车是陈越阳最喜欢的那款法拉利超跑,从颜色到外形,都很得他中意,到手后他又给这辆车里里外外重新拆开组装了一遍,玩儿起来得心应手。
  他的话刚说完没几秒,超跑瞬间拐过一条弯道,沈时苍一侧的那两个轮子,就腾空了起来。
  “坐稳了,”陈越阳轻笑,然后对他说,“在北京玩儿车,我说我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他确实没有说大话,因为这辆车子在他的手下,漂得又稳又漂亮。这种程度的漂移,沈时苍平时只在电视上见过。
  但是……他依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
  历经千难万险之后,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学校。
  沈时苍脸色发白,下了车之后,扶着车门缓了好几分钟,脸色才缓过来。
  “走了,回寝室。”陈越阳伸手去拉他。
  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的手刚搭上对方的手腕,那人就吃痛地“嘶”了一声,然后迅速甩开了他的手。
  “怎么着?我还烫着你了?‘嘶’什么‘嘶’啊,”陈越阳一边吐槽,一边去扯他的校服袖子,“给我看看。”
  沈时苍拗不过他,只能把校服袖子卷了起来,把手腕给他看。
  看到那道肿起来的红色淤痕后,陈越阳心情不悦地“啧”了一声,然后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买完药去找你。”
  说完,他就转身去了学校旁边的24小时药店。
  虽然这种没有伤筋动骨更没有流血的伤口,陈越阳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但现在换成了沈时苍,他就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沈时苍这人啊,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揍吧。
  陈越阳挑了一大堆的药,内服外用胶囊粉末应有尽有,他是想着,反正把有可能用到的都买了,省得一会儿再跑一趟了。
  回到寝室后,他把药扔在沈时苍的桌子上,然后扯过椅子,大刺刺地坐在他身边,对他说:“把手给我。”
  沈时苍这时候刚洗完澡,已经换好了睡衣。
  他翻开睡衣袖子,将胳膊伸了过去。
  陈越阳垂眸扫了一眼,吓了一跳。
  刚刚在外面天色太晚,看不太清楚,现在在屋子里有灯光,能够彻底看清楚,那道淤肿有多厉害。
  他先用医用酒精消了毒,然后将红花油倒进自己的手里,用体温将药油温了一会儿,便握住了对方手上的地方。
  大概是觉得这姿势有点尴尬,陈越阳轻咳一声,开始没话找话:“咳、内个……我发现你手还挺大的啊,比我的手大一圈儿。”
  因为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所以看得挺明显的。平时都看不出来。
  但这话一说出来,空气中尴尬的气息似乎更明显了。
  沈时苍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收回了手,对他说:“我自己来。”
  陈越阳侧头看了看天花板,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
  “啊对了,还有个事儿,”陈越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他,“上次体检……我多高了?”
  他记得高一时,自己比沈时苍高一丢丢,后来就一直都跟沈时苍是差不多的,而上次全校统一体检,沈时苍居然又长了两厘米。
  沈时苍没看出他脸上的微妙神色,只是如实作答:“一米八二。”
  陈越阳:……
  沈时苍反问:“那我多少?”
  陈越阳:……
  他想起了上面标着184cm数字的那张体检表,然后把良心暗戳戳地喂了狗,最后睁眼说瞎话:“你和我一样。”
  陈越阳撒谎之后,一直都心虚得不敢看他,但幸好沈时苍没有去过分追究这件事。
  沉默的气息在寝室里蔓延了一个多小时,最终由沈时苍打破。
  “陈越阳,”沈时苍叫了他一声,然后问,“以前你不躲?”
  陈越阳:“什么不躲?”
  沈时苍:“你父亲说,他以前打你,你从来都不躲,为什么?”
  比起陈铭那种毫无罪恶感地施暴,沈时苍更无法理解,陈越阳竟然连躲的意识都没有。
  陈越阳说:“他要打就打喽,他是老子嘛,反正也打不死我,我倒是能把他先气死。”
  沈时苍:……
  他被陈越阳这种说得上是幼稚的心态,弄得哭笑不得。
  鼻尖停顿在卷子上一厘米处,许久都没有动,沈时苍想了想,然后严肃地对他说:“这是家暴。”
  陈越阳似乎并不在意,对他说:“对啊,就是家庭暴力,我没否认过。”
  沈时苍:“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还手?”陈越阳反问,“呵,我也不是没试过,但是她会很生气啊。”
  他的表情变得忧郁了起来,这种神色,沈时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沈时苍没有问生气的人是谁,但是看到陈越阳现在的表情,他似乎也猜得到。
  祖辈溺爱孙子是常有的,但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儿子。
  见他沉默了,陈越阳才继续说:“我们家吧,其实比你们家简单多了,我爸没在外面给我弄出来一个便宜弟弟,但我妈还是走了。”
  “我爸那人,有点儿……唉,也不好说,反正我说实话你也别笑话我,比起你啊,我这种富二代,更像是暴发户家的孩子。”
  “我听我小叔说,动迁补偿款下来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傻了,我爸拿着那钱去做生意,一下子就发家了,穷富之间的逆转,就在几年之间,非常快。”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爸就认识了我妈,城里长大的小姑娘,用我奶的话来说,太‘金贵’,不仅不会干活,还听不得重话,后来因为我跟我哥的早教问题,我妈和我奶吵了一架,然后我爸就打了她。”
  “……然后,他们就离婚了。”
  他说一句,沈时苍就听一句,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直到他不再说话,沈时苍才问他:“为什么今天去救我?”
  闻言,陈越阳一愣,然后下意识回答道:“因为你会挨揍啊。”
  沈时苍又问:“那为什么不救自己?”
  陈越阳说:“你不是他儿子,自然没有挨揍的道理。”
  沈时苍说:“就算是,也没有道理。”
  ……?
  陈越阳的脑子没转过来这个弯儿。
  沈时苍叹了口气,然后说:“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能使用暴力。”
  他说得严肃而认真,让陈越阳不得不下意识跟着正经了起来。
  将沈时苍说过的话,在脑海中回放了数遍,陈越阳似乎又想起了脑海中最深层的那份记忆。
  那是在三年前,岳潇潇借着出差的机会回了一次国,专程来初中看他。
  那时,岳潇潇说:“阳阳,是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没有办法,我……我不能让自己的一辈子,都毁在一个家暴男的身上。”
  那时陈越阳只有十四岁,陈越凝和陈枫的死,在他心里像一根永远无法拔出的刺,只要看到岳潇潇,陈越阳就会想起,自己刚刚接到那两个人死讯时,有多么痛彻心扉。
  所以,他没办法原谅,岳潇潇就这样抛弃了他。
  可是死去的人却永远不能再回来了,所以,陈越阳也只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统统压下去。
  然后,他对沈时苍说:“所以……你是在建议我离家出走?”
  陈越阳想了很久,也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毕竟,就连沈时苍自己在面对家里的问题时,也选择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可能是察觉到陈越阳心里在想他的事,沈时苍也有些微妙,于是他不再说话,转回去继续写卷子了。
  陈越阳见他又恢复了沉默,而且空气里的温度似乎有直线下降的趋势,于是连忙凑到他身边,打量着她的脸色。
  “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陈越阳解释,“你看我挨揍这么多年了,早习惯了,你让我改,也得慢慢来嘛。”
  虽然沈时苍平时从不说软话,但陈越阳知道,他今晚跟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
  既然是好意,就没有让对方寒心的道理。
  于是,他继续说:“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嘛,以后他揍我,我就跑,肯定不让自己再挨揍了,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啊?”
  陈越阳一边说,一边去晃他的胳膊,让对方没办法好好写题。
  沈时苍被他晃得头疼,有些嫌弃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然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敷衍着说:“知道了。”
  陈越阳:……
  他这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总觉得不痛快,于是,他揽过对方的肩膀,笑着说:“你看,你今天替我挨了一下子,我特别不好意思,要不然明晚放学了我请你吃饭?”
  其实他就是随口一问,反正每次沈时苍都会拒绝。
  但是,虽然他这次也拒绝了,但拒绝的理由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基本上都是“没时间”、“不用”、“不需要”之类的词儿,听起来就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嫌弃的感觉。
  但这一次拒绝的理由,非常充分。
  沈时苍:“明晚我不在学校。”
  陈越阳疑惑:“诶?为什么?明天也不是周六啊。”
  沈时苍放下笔,抬起头看他,说:“前些天你母亲打电话来,说要见你。”
  陈越阳:“然后……?”
  “我接的电话,”沈时苍说,“她的情绪不太好,所以我答应了。”
  陈越阳:……
  沈时苍其实也不想去,但是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在约他出去时,听声音都要哭出来了。所以,他就没有拒绝。
  倒是陈越阳听了这话,瞬间暴躁起来:“啊?去见她做什么?不许去,跟哥出去吃饭,不要理她。”
  “那是你的——”
  “我去你的吧,你见过把只有四岁的两个儿子扔下,一声不吭就离婚出国的亲妈?”陈越阳冷笑,“你要认这妈,也别顶着我的壳子去,老子忍不了。”
  “她是因为家暴才离婚,”沈时苍对他说,“难道你觉得,她要被你的父亲打死,才算完?”
  陈越阳:“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沈时苍:“那你是什么意思?”
  “诶呀你这人怎么咄咄逼人呢,”陈越阳被他逼急了,然后说,“那我小叔和我哥也确实是因为去找她才——”
  沈时苍:“那是空难,是意外。”
  陈越阳:“呵,你说得轻巧,两条人命,一句‘意外’就打发了?”
  “陈越阳,”沈时苍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听声音,似乎有些生气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我的母亲也能放弃婚姻,这样,她或许就不会死在医院了。”
  陈越阳:……
  这是自那次之后,沈时苍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沈月玫。
  他似乎,已经走出了这个阴影,再提到这个已经故去的女人时,眉宇间皱起的痕迹,已经很少了。
  “随你便吧,”陈越阳泄了气般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老子不管了。”
  见他妥协了,沈时苍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越阳才提醒他:“对了,我妈再婚之后,好像还生了个女儿,我……就很偶然、很巧合,绝对不是故意去看的……在她朋友圈里看到的……照片儿。”
  沈时苍“嗯”了一声,然后说:“我会准备好见面礼。”
  陈越阳:老子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老子还是跟去看看吧。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准备了一份适合女孩子的礼物。
  但是,见面之后,沈时苍发现,这个女孩子……非常不简单。
  岳潇潇去吧台结帐时,这个只有12岁的小姑娘蹭到了他的身边,伏在他耳边,用棉花糖一样甜腻的声音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坐在角落那桌的大哥哥呀?”


第二十六章 
  岳潇潇离婚后去了日本,在东京认识了留日工作的楚平庆,两人婚后,就生下了楚楚。
  楚楚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却是个美人胚子。她和陈越阳都随了岳潇潇的长相,天生一双多情而精致的桃花眼,琼鼻樱唇,笑起来眼波流转,煞是勾人。只不过楚楚非常爱笑,性格也是甜甜软软的,看起来比陈越阳讨喜多了。
  但是,正如二次元的铁律所示:眯眯眼的都是怪物,爱笑的人都是腹黑。
  所以,当沈时苍听到楚楚直勾勾抛过来的问题时,他并不算震惊。
  他的表情纹丝不动,沉着声音否认道:“不是。”
  “欸?”楚楚似乎有些失望,“真的不是吗?”
  沈时苍:“嗯。”
  楚楚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后叼着葡萄汁的吸管,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地打量着桌子对面的少年,笑得极有深意。
  不一会儿,岳潇潇回来了。
  “妈妈,”楚楚对她说,“我想和哥哥单独出去玩,好不好呀?”
  她从坐下来开始,就一直觉得角落里那桌坐着的少年,一直都打量着他们,本以为是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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