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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姐们突然被传授了撸猫秘籍，看着三只小奶猫在袁高手下服服帖帖的样子暗暗竖了一个大拇指给袁高。
　　校霸！牛逼！！！
　　所以学校里面相当一部分人又开始路转粉了，并且都特别识趣地并没有在直播间里提到有关于学校的事，只是默默加入了后援团，日常去这只咕王微博上催更。
　　“呜呜呜咕咕今天怎么又没有更新！”
　　“宝贝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微博账号密码了，快跟姐姐说，姐姐原谅你！！！”
　　“草莓大福和雪媚娘都不做了吗！！！！神仙都拉不动你直播！！！”
　　但由于袁高并没有和任何网站签约直播时长之类的，就算是收到的礼物他也拿不到任何盈利，纯属只是个人爱好吸吸粉丝想着以后好做推销员而已，别说粉丝了，黑粉都拿他没办法。
　　而在另一边，沈先生诸多考虑后决定建一个工作室，用着自己多年的积蓄开始寻觅合适的各种人员，当然，沈先生拒绝沈母的资金支持，但是又相当欢迎沈母相关的人员推荐。
　　因为合作对象的爱人是设计类毕业，而自己母亲也是艺术类，沈先生之前呆在小奶糕那个学校里，也是艺术生比较多，经过多方面考察以及人员储备问题，沈先生和合作伙伴商量过后就敲定了板。
　　装修是找学校里相熟的师弟帮忙设计找人接线完成的，赶工赶了一个月总算是基本上都弄好了，虽然手头上资金已经所剩不多，但是沈先生是什么人啊？
　　无所畏惧地坐在满地还是装修灰尘，还没来得及打扰的工作室阳台外，给小奶糕发着信息：
　　【沈】：忙完了，你吃饭没？
　　【小孩】：还没呢刚才被人拦住了。不想吃饭，我打包了个东北酱香饼回去！
　　【沈】：谁拦你？一个饼不够，多吃点。
　　沈先生想想之前看见小孩那样，觉得没几两肉，看着高，之前他减肥重也只是因为骨架问题而已。
　　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小孩老随随便便就拿一些小零食或者别的比米饭和面食份量少一点的他就心疼到不行。这家饼已经是他这个星期吃的第二次了。
　　霸道·沈先生：等着，等我工作室上了轨道，五分钟要你店的全部的资料，然后逼迫你在午饭期间关店。
　　【小孩】：一堆师姐师妹，我去看猫被她们逮到了，给她们示范了一下毛绒绒怎么撸。
　　沈先生欲言又止，想着你都没给我撸呢，怎么先给猫撸上了。
　　果然啊，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要带点绿。
　　然后在工作室试营期，其实人数也差不多了，大多是从国外或者国内设计公司破产后收过来的一部分高材生，当沈先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来。
　　“寒亦是吧？才大一怎么过来应聘实习生了。”工作室还贴着招聘纸的当天，沈先生当时坐在面试官的考核位上，看见了小孩的舍友。
　　这个年轻人在小孩宿舍里不怎么出声，似乎天生就这样冷冷淡淡的，但是平时和小孩他们三个也闹腾得起来，就是相比之下静很多，不显眼。
　　“我觉得我的简历已经足够了，不需要等到大二。”
　　沈先生：“……”这么年轻口气倒不小啊，这种拽里拽气的样子怎么似曾相识。
　　然后又翻了一下对方的简历，发现的确是不错，多次国际型大赛已获奖，再加上高中毕业时期就开始有进工作室的工作经验，对于目前他这个工作室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能冒昧问问为什么高中就开始有两段实习经验了吗？这是基本录用流程，总要问的，不要紧张。”沈先生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大概有数了，表面上却还是要过过基本程序的。
　　“父母常年外出，几年没回来过了，家里有个奶奶要养所以就出来工作。”少年神色不变难免让沈先生有几分愣神。
　　所以以前的小奶糕，是不是也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才开始学习游泳，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并且在别人抛弃自己的时候，才能有能力让自己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小可怜啊。沈先生为自己未来媳妇叹了口气后，又带着歉意看向寒亦：“抱歉啊冒犯了。”
　　寒亦：“你不用因为阿糕就对我特别照顾，可以多给一些工作量给我。”
　　沈先生：“……我可真没心疼你。没课的时候直接过来工作室上班吧。”你他妈可真想错了。我心疼的是我家小奶糕呢。
　　而且喊什么阿糕阿糕，是你能喊的吗。
　　沈先生因为一直没能和自家小奶糕好好说好，不由自主地对着有点威胁他正主地位的人散发着低压。
　　寒亦：“……”好一个直男老板啊。
　　工作室慢慢走上正轨，沈先生也轻松了不少，不用整天窝在办公室里处理打点各处的人际关系了。
　　想想还缺今晚那个有关一家大企业设计部联合的酒会就没了，沈先生就忍不住有点激动，毕竟好几个星期都没能看见小孩了。
　　杂七杂八的东西忙了一大堆，少说也忙了好几个月，也就只有几次打着胃口不好的旗子把小孩骗过来一起吃了几顿饭后，他们的聊天只能存活在电话和微信里了。
　　晚上的沈先生换好正装就出去了，被对方临时改成约在KTV也很无奈，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以他和小奶糕相处的习惯以来，小奶糕一向是不喜欢烟酒味的。
　　还缺最后一步了，两个设计室相互能联合会让工作室在业界更快取得成就，而沈先生这次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沈先生刚推门进去呢，里面的人站了起来举举红酒杯，然后下巴微抬示意站在他自己身边的少年：“沈总来了啊。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年轻有为啊。这位是犬子。”
　　“都是外人传的而已，工作室刚刚起步，不足挂齿。”沈先生在隔壁服务员那里顺手拿起一杯酒，礼貌性地回敬回去，余光瞥了一眼这位艺术总监的儿子觉得有点熟悉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接着聊聊杂七杂八的东西，沈先生又被灌了不少酒。
　　生意场上的规矩，谁酒不行，露了怯，表示输了这一场博弈。沈先生心里明白得很，所以对方灌多少下来，也来者不拒。
　　对方似乎也被自己灌得不行了，晕乎乎的也不打算再跟沈先生拼酒了，算是正式地切入了正题。
　　“沈总也是爽快人，这样，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联手可以，但是这个分成方面吧，可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说得算的。上面的意思呢，是这个数。”总监对着沈先生比划了一个八。
　　沈先生微眯眸子，嘴上笑容不变：“古总监说笑了，我这工作室虽然成立得不久，可单子源源不断的，可绝不止这个数。”
　　他指尖抵着细跟的酒杯轻晃，鼻尖似乎在轻嗅那红酒的芳香：“古总监也是生意人，不会不知道吧？”
　　沈先生哪能不懂这种商业圈里的弯弯绕绕，一间有潜力的工作室，员工业绩出众，具有新鲜血液，对方的公司高层出的肯定不是这么低的价格。
　　唯一的可能，就是面前这位给扣下了，想从中赚取甜头。
　　对方笑意有点细微地收敛，意识到对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意思了，但也不心急，他就不信这人还能放弃这么好的联手机会。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们七你们三。”
　　沈先生嘴角挑起的弧度愈发大了，似乎是被对方逗乐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一直坐在总监隔壁的少年拍桌而起，眉眼中满是阴翳。
　　沈先生突然知道那阵莫名的熟悉从何而来，这个少年不就是之前跟小奶糕打过架的那位什么来着：“我说怎么这般眼熟，贵公子是叫罗塔吧？”
　　真是好生一个贵公子，骗别人家姑娘的钱财又骗色，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是他之前曾对小奶糕说过的那几句话。
　　沈先生想起他之前的话就觉得窝火，他嘴上说得客客气气的是贵公子，脸上却不是这么写的，偏生他礼貌又疏离的语气让对方抓不到痛处。
　　古总监只见对面青年轻呵一声眸中满是不屑。
　　沈先生不用去看那位古总监的表情都知道，以自己的记忆力绝对不会记错：“那现在看来，我们之间也不用再接着谈下去了吧。”
　　罗塔似乎也发觉到了有点不对，猛地一摔那瓶红酒，双眼也因喝多了而有点发红充血：“好啊，是你小子。”


第39章　仍是少年
　　“是我，怎样？”沈先生看着对方认出了自己，一改刚才的君子官方做派，靠在沙发上晃着腿，对方混他也混就是。
　　这人还真当他好欺负？若不是外表披着张纯良无害的皮，他敢这般吆喝吗。
　　小奶糕耀武扬威那就算是披着狼皮的羊，一律当撒娇处理。
　　“那你呢？你要被我当成什么垃圾处理？”
　　沈先生边说边用手臂挡来对方猛地敲过来的玻璃瓶口。
　　沈先生躲得快，手臂用巧劲，在接触到玻璃瓶侧面的时候轻轻一动就让玻璃瓶飞了出去。对方用了狠劲，要是真能一下敲到实处，那这手臂估计也废了。
　　当年他在学校好歹也是地区一恶霸无人敢惹，虽不似小奶糕那样是人尽皆知的，但也算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刺头头。
　　最近几年有所收敛只是不想再给家里人添麻烦而已，没想到又遇见了这个找事的。
　　沈先生捏住对方手腕，没留情，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的骨折了。
　　“沈辞镜你敢？？？？”那边的古总监总算在儿子的哀嚎下反应过来，但是天天坐办公室里面游手好闲的人，又怎么打得过沈先生这种靠实战一步步打出来，经验颇丰的人呢。
　　更何况沈先生打架靠技巧，练过的人都很难抵挡，更不用说是这位肥的流油的总监了。
　　不到一分钟沈先生又把对方直接撂倒在地，然后他缓慢地一步步走向倒在沙发边上罗塔，沈先生正处于怒火中烧时期，皮鞋碰到地板的响声还是比较大的，吓得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喘，抱着自己的手腕呜呜呜地求饶。
　　“错了错了，我不敢拍桌了，我也不敢乱说话了，大哥手下留情饶了我吧……”对方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沈先生却没有面对小奶糕一样的好耐心去对这种人。
　　沈先生也没兴趣这般折磨人，他一脚直接卡在对方脸边然后拎着酒瓶在对方脸上碰了碰，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并没有刮到对方的脸，只是拎着对方，让他在阎王爷身边走上几个来回。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并不是因为你拍桌说我，我才打的你。”沈先生冷哼一声说道。
　　对方之前和小孩打架时撂下狠话，说是小孩’仗着自己现在nb了就嘚瑟’，并且威胁他说把你以前的事给爆出来，沈先生当时并没有留意这些，以为只是普通的事。
　　后来得知袁高曾经病情后，一看见罗塔，再想想他之前的话，沈先生也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伤害过年幼时的袁高，但是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肯定知道那种傻逼事，并且，亲身参与过。
　　顾医生知道的不够详尽，既然罗塔认出他是小孩身边站着的人，难免会殃及到小孩。
　　沈先生在打架的同时边考虑了几分钟，想着破罐子破摔就是，觉得要从这个狗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过往。
　　“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你和袁高，发生过什么事。”沈先生用对方的衬衫轻轻擦拭着玻璃瓶锋利的边缘。
　　“现在是文明社会，我可不做什么违背法律的事。但你要知道，这里的摄像头实时监控，是你先动的手。”
　　“我这个叫，正当防卫。”沈先生笑着，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不急于求解答案，甚至还乐在其中的样子，把两个人吓了个半死。
　　对方是条软骨头，早就撑不住了，被吓了这么久之后，总算是哭着喊着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罗塔是私生子，他母亲把他生出来后就不知道在哪一天悄悄跑了，因为不愿意用自己所剩无几的钱去养一个父方不愿承认的孩子。所以罗塔小时候跟袁高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
　　直到小学，袁高被袁教练正式领养后，罗塔又过了两年便被这位古总监重新认回。
　　古总监认回的原因也简单，他生育能力找医生看过，很难有孩子，就把算盘打到了之前自己不要的私生子身上。
　　于是罗塔并且被安排到与袁高的母校，亦或者说是，沈先生的母校。
　　沈先生算了算时间觉得过往幕幕皆是触目惊心。
　　袁高一年级转进学校开始读，当时自己正三年级，要是按照罗塔过了两年才进来的话，那正是袁高读二年级的那会，离沈先生离开学校自学还有一年时间。
　　“也不怪我们啊，他当时那个样子谁看着不得打上几拳顺心？黑不溜秋的，看起来又是个弱鸡……”偏生罗塔还在一直说个不停，听得沈先生一把无名火起。
　　因为他看起来好欺负所以就打他？因为觉得对方有点特别就打他？世界上哪里有这种道理？
　　沈先生只感觉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心脏也禁不住一抽一抽地跟着痛。
　　“我们也没怎么对他，无非就是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谁让他当时天天跑游泳队那里看着的，那时候有个教练让他试着游。”
　　“他游得快，老师夸他有天赋，他就天天妄想着去游，我们当时以为他只是做梦而已，没想到他到现在还真成为了运动员。”
　　“当时就是我身边那几个人过分了而已。把他按水里让他不断憋气。”
　　沈先生一直觉得小孩可爱的各种地方，却在现在，都成为这群人伤害他的各种理由。
　　沈先生越听越怒，心口打翻了五味杂粮一般。
　　他听过小孩擅长长距离游泳，知道对方憋气很厉害，却不知道压根不是天赋问题，而是被这些畜生一步步逼出来的。
　　小孩接受本省电台记者的当时，还能在面对那些外界一大堆的质疑时款款而谈。
　　“您有可惜您的天赋技能点都点亮在身高和长距离游泳上吗？”
　　“以您这种天赋形选手想对后辈说点什么鼓励的话呢？”
　　这样的话沈先生听得太多，一直觉得窝火。小孩脾气好，不恼他们，但他却难以理解这种访谈记者的目的。
　　现在想想电视里小孩笑着回答的模样，简直像刀子一般一道一道往他心头肉上刮。
　　那哪里是款款而谈，分明是多次解释过后无人理会的无奈。他给自己做出一个坚强的样子。
　　什么校霸，什么天赋，那他妈都是狗屁。
　　什么狗屁鼓励，有人鼓励过他吗？？？
　　最他妈狗屁的是，居然没有人去理会一个孩子心中的呐喊。
　　沈先生现在最想立刻到对方身边，抱抱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先生急红了眼，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手上拽着对方的衣服越拽越紧。
　　然后背后突然一个啤酒瓶啪的一声敲碎在他的头上，身后的古总监趁他出神的时候站了起来，沈先生感觉到头上有血色往下落，浸过他的眼眸，他的眸中被染成一片赤红。
　　然后他缓缓地扭过了头。
　　古总监被青年眼中的火光和头顶的鲜血吓得腿儿都在打震，差点一下跪了下来，生怕自己杀了人对方就这样倒下。
　　本以为对方已是强弩之末了，没成想到对方猛地一下站起来，往这边就是一勾脚。
　　他被对方腿脚一勾，刚好戳中了膝盖后面的关节点，跪了下来。沈先生再一个过肩摔，对方已毫无反抗只力了，只能待地上哀嚎。
　　沈先生红着眼睛边盯着瑟瑟发抖的罗塔，边掏出手机打了一通120：“嗯。是。是那里附近的KTV，谢谢医生。”
　　紧接着挂了电话后，他揪住了罗塔的正不断往外爬的身子：“说啊，什么时候，我可还等着听呢。”
　　“他，他二，二年级的时候，那一次校运会，我们……我们才开始的。”
　　沈先生猛地一顿，眼瞳放大。校运会。
　　他记住零碎的小学片段不多，一是小孩抱着围巾的傻样，二就是在校运会上。
　　当时沈小班长站在布满阳光的操场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青涩的少年从弥漫着温暖气息的窗口，慢慢地扭头回应别人，并且走向那一片阴霾的时候。
　　当时的沈小班长还以为是有朋友把他叫走了，觉得可惜。
　　现在看来，他当时哪有什么朋友，最初入学的时候班主任给他的那条围巾，也许是他那几年之中收到的最具善意的礼物。
　　沈先生现在特想回到过去，扇当时的自己几巴掌，为什么当初没有能够及时知道这些糟心事，并且及时阻拦。
　　要是当时能拦得住，小孩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他本该也是天真无邪的一个少年郎。他本该顺着太阳生长，而不是在角落与青苔为伴。
　　半小时之后沈先生和身边两位在医院接受警察询问，沈先生由于监控证明是正当防卫，被询问了几条笔录就病房就可以安静下来了。
　　而他身边的那两个就不太幸运了，一位是故意伤害至轻伤，一位是长期偷税漏税并且贪了不少，少说也蹲个几年。
　　他缝了三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