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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如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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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们赢了,很快就可以回去。”
  苏如异仰脸蹙眉:“所以现在还不能回去吗?”
  这人低头亲他一口,回道:“先前按兵不动并不是纵敌,而是为了引他们落入圈套,此时虽然已经打了胜仗,但还不足以收兵归朝。蛮子是两次入侵的外敌了,上一次平崴胜后息事宁人,没有过分压制他们,这一次,便必须给够教训。”
  “那要怎样给够教训?”苏如异不是很理解,赢了,不就算是教训了吗?
  平非卿解释道:“仅仅将他们赶出平崴地界显然不足够,我们要以牙还牙,压到他们界中,令他们拱手让出两座城池。”
  “那还要多久呢……”
  “不会太久,蛮子兵力大损,乘胜追击,不会耗费太多时日。”平非卿如此答过,仔细思量片刻,还是给他一个稍微确切些的时间,道,“兴许再一月,年前可归京。”
  毕竟国之大事,苏如异不能仅仅考虑自己的心情,体贴点头道:“好,年前一起回去。”
  这人又道:“这一路追击,营地所驻扎之处不比太泽湖域安全,你就乖乖留在这儿等我,有疏隐与守营将士护你周全。”
  少年一听,瘪嘴又要哭了。
  “我不要……”
  平非卿叹气,捏着他的下颔严肃问道:“你若再跟着我,难免害我分心,况且你不通武艺,着实危险。听不听话?”
  苏如异抿紧双唇看着他,僵持片刻,终究委屈颔首:“听话……”
  “乖。”
  “那你不能再受伤了……”
  “这算什么伤?”平非卿无奈,罢了看着他可怜模样,还是答应道,“好,我不再受伤。”
  明明保证了,苏如异还是不够放心,把方才那药瓶子递给他道:“你带着这个……”
  “好。”这人接到手里。
  “你让人传信给我……”
  “好。”
  “好好吃饭……”
  “好,什么都好,”平非卿轻笑着抱紧他,在耳边喟叹一声,“你这傻瓜。”
  苏如异闭眼,他聪明着呢。
  他医术可好,以后还会更好,好到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别想把这人从他身边带走。
  他知道,平非卿会平安无虞的。

  第三十八章 真真切切的爱意

  平非卿整日整夜不曾合过眼,哪怕再过骁勇善战,也难免会在一场激战之后感到疲惫万分。
  苏如异不同,下午的时候被点了睡穴,然后睡到现在。过不了多久天都快亮了,着实给他睡饱了,因而这人在身边休息时,他便做个安静的馒头,让他好好抱着。
  约莫正午的时候,平非卿醒来,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一直目光深沉地看着怀里人,看得苏如异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吗?”
  尚没等着回答,便听见一阵清晰可闻的叽里咕噜声。
  平非卿觉得那应当不是自己肚子里发出的声响,再一看眼前的少年脸都红了,扬眉含笑道:“饿坏了?”
  苏如异点头,仔细一想,之前从这人离开之后,他就没吃过东西。
  平非卿揽着他起身,收拾一番后令人送些吃的进来。
  随即便取笔研磨,书战报回京。
  昨日捷报已在第一时间送往宫中,因而他今日书信之意并不在于向皇上传递喜讯,而是为了简略告知后续安排,提及向北攻城的计划。
  苏如异坐在旁边,一边观摩一边抓两个馍馍在手上,左边的喂自己吃,右边的伸着胳膊喂平非卿吃。
  平非卿书罢搁笔,转头过去,这娃娃正在认认真真地拿馍馍蘸酱,罢了伸手递过来,没注意到他凑近了些,直接给他糊到脸上去。
  “……”苏如异目瞪口呆,赶紧拿棉帕替他擦拭干净。
  这人忍笑,牵过他的手指在嘴里轻咬,想起沉睡时做的沉稳一梦。
  梦里还是炎炎夏日,他不知为何竟坐在清凉竹林里吃着一小屉蒸饺。那蒸饺玲珑精致,薄薄透透的饺皮掩不住里头的虾肉,鲜美爽滑。
  正欲下口时,旁边跑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呜呜地撒娇,蹭一蹭他的脚踝,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你也想吃吗?”平非卿问。
  小狗欢喜地围着他转了一圈。
  他低声一笑,正要把这小东西抱进怀里,却忽然间寻不着它了。疑惑地偏头去找,却发现几步之外站着个同样脏兮兮的娃娃,直勾勾地望着他的蒸饺,舔舔嘴唇说道:“能给我吃一个吗?我可以给你看病。”
  平非卿有些恍惚,觉得此景万分熟悉,疑惑敛眸望他许久,慢慢地笑了起来。
  他记得以前好似发生过相似的对话,那时他好像回答说,自己并没有患病在身。而这一回,他却伸出手去,少年迟疑着,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平非卿将他抱进怀里,亲手夹起蒸饺,一只一只喂给他吃,嘴里回答着:“那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倘若本王何时病了,便由你来治愈。吃了本王的蒸饺,可就别想离开了。”
  少年一边吃得高兴一边抬眼对他点头,眸里有依赖,有眷恋,似乎……也还有点儿陌生之下的畏惧。
  平非卿醒来了。
  睁开双眼,如今与他心意相通之人就在他怀里。
  可也是事到如今,平非卿才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一丝儿心病,倒也不可谓之为心病,只能说是他不得不惦记在心底之事——苏如异的畏惧。
  苏如异曾经是害怕着他的另一面的,比如他惩戒旁人时毫不手软的一面,又比如他身在沙场时那嗜血狠戾的一面。
  昨日在战场大开杀戒,也难怪回来之后会做这样的梦,让他想起埋在深处的顾虑……
  眼前的苏如异一只手被他咬着,红着脸探出另一只手来扯他衣袖,拉回他的神思,问道:“你怎么了?”
  平非卿摇头,浅笑问他:“宝贝,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
  苏如异毫不犹豫:“你是好人啊。”
  “若我不是,你还敢喜欢我吗?”
  苏如异被问懵了,不是没答案,而是不知道他为何要问这样的话。
  平非卿又道:“你该想起来的,你曾经在王府看见过我杀人,杀了那个侍卫,还杀了兰婉。况且那只是你所看见的,而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甚至就在昨天,我取过更多人的性命,以后依旧还会如此。你害怕吗?”
  苏如异想了想,点点头,他的确挺怕的,要是没看见便也算了,亲眼目睹的那一回,兰夫人被给予的死法,确实吓着了他。
  这人心中微微一紧,但随即却又听他说道:“可你还是好人。”
  “为何?”
  “你在战场上杀的也许不都是坏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挺无辜的……但我们的战士也是为了平崴而战,也有人牺牲在家外,况且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北蛮发难,他们应该承担后果,你是大元帅,是该杀了他们……”苏如异抿抿唇,说得很仔细,“在王府的那次,兰夫人是敌方细作,那个侍卫背叛主子,他们又都是伤害郡主的人,所以也该杀,你没有杀错……”
  平非卿眸底墨色浓重。
  苏如异身为医者却说了这样的话,似乎有些愧疚,带着几分为难继续道:“但我怕看见你那么凶的样子,怕你从此以后都变成那样……后来一想觉得自己没必要害怕,如果你是一个很凶的人,为什么会对我那样好呢;既然如此,就算你是一个很凶的人,也一定会对我很温柔吧?而且……那时候在王府,兰夫人的死法听着虽然吓人,但没关系,我可以不看不听啊,你没有做不好的事,所以我只要在乎你是不是好好的就行了。”
  印象中,他从没有这样认真用心地说过话,甚至有点不像原本单纯天真、脑中仿佛永远都只有一根直弦的苏如异。
  平非卿心动,意外,感触不已。
  苏如异脑子里还没想明白这人问此问题的缘由,但却隐约感受到他的不平静,主动张开手臂抱住他,又说道:“平非卿,我已经知道我喜欢你了,就是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昨日以为你失踪了,我就想着一定要找到你,我是医师,不论你受到什么伤害我都会医好你,若是医不好……我就给你这个王爷陪葬好不好?”
  平非卿沉沉笑着拥住他,听他格外欢快地叽叽喳喳:“你看你看,平非卿你看,我都喜欢你到这样的地步了。”
  喜欢到寸步不欲离,喜欢到生死愿相依。
  这呆馒头只是没有及时恍悟,这就是平非卿所说的爱。
  苏如异虽傻,但他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爱着平非卿的这一天,并没有令这个人等得太久。
  平非卿牢牢地攥住这份珍贵的情意,攥住了,便一生都不会放手,一生都不会失去……
  直至白头终老。
  军队修养一日生息,在又一个清晨时分,声势浩大地向北进发。
  苏如异在营中与平非卿话别,紧紧拥抱着这人,临到此时反而没什么话要说了,只万分不舍,想要多黏他一会儿。
  等到再拖延不了,才送他出去,一步步跟到营门之外,看着兵马队伍远去。
  一月而已,苏如异在心中这样安慰道。
  主营少了大部分兵马,一下子冷清下来,在这里认识的几位将军、医师基本都跟着战队北去了,尚还留在这儿的人里,苏如异能说上话的似乎只有疏隐,可偏偏这人还是个大大的闷葫芦。
  许多时候跟他说起话来,其实和跟跑得飞快说话并不能体会到太大的区别。
  尽管如此,苏如异还是会锲而不舍地跟他聊天,每日里的第一句话便是:“疏隐大哥,今日是第几日了?”
  疏隐起先还会思考一下,后来养成习惯,早在他提问之前便准备好答案,脱口而出。
  到最后甚至学会了抢答:“第九日。”
  “……”睡了大半天刚刚才起床的苏如异沉默,走出营帐来,根本还没打算发问,“谢谢疏隐大哥。”
  ——简直更没话说了,这得把他闷成什么样啊。
  苏如异叹气,忍不住问这个人:“疏隐大哥,你话可少了,你不喜欢聊天吗?”
  好像还真把眼前人给问住了。
  疏隐思考了非常久的时间,最终试着解释道:“不知道……聊什么。”
  “哈哈哈,疏隐大哥你挺可爱的。”
  “……”疏隐虽然不知道嘴里怎么聊,但他心里想的可多,比如现在他就暗自有点腹诽,感到被如此可爱的少年评价“可爱”,是一件相当微妙的事情。
  营外有人跑马而至,是往返两地的信使,守营士兵将其拦下,验明身份后放之入营。
  信使带来两封信函,一封交到留驻营地的总管手中,另一封,竟然给苏如异送了来。
  苏如异惊讶地张大嘴,随后惊喜地睁大眼。
  迫不及待回到帐内,拆开书信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平非卿说话算话,真的传信给他了呢……信里让他不要担心,自己一切安好,战况也一切顺利,向他保证,一月之内是一定回得来的。
  落款之前还十分白话地留下六个字:宝贝,我很想你。
  苏如异捂着通红的脸嘻嘻嘻地笑,罢了兴奋地展笺研磨——他有事可做了,他要给平非卿回信。
  不待下笔,还专程又跑出去一趟,寻到那信使仔细问他何时又送信回去。
  信使回道:“不算太远,跑马小几个时辰便到了,因而今日就会再动身,只等总管书好回信。”
  “那你能等等我吗?我也想写回信,”苏如异递几个馍馍给他道,“你多歇会好不好,我尽量写快点。”
  信使感激接过,颔首应道:“苏先生也要送信,身为信使自然是该等的。”
  “谢谢你。”苏如异笑着跑回帐内。
  这才安心提笔,开始思考该怎么写才好。
  以往写药方与医书札记的时候都能做到思路不绝,但那些东西不管写过多少,他都仍旧没有过与人通信的经验,因而着实不知如何下手。况且收信之人是平非卿,这一点莫名让他有些紧张,心子怦怦直跳。
  苏如异想把所有心情都传达给他,思考片刻后,决定学他一样,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转述一通。
  苏如异开始落笔了。
  “王爷……”不对,太不亲热,划掉重来。
  “非卿……”不行,过于亲热,不好意思。
  想来想去,写道:“平非卿,我很好。”
  苏如异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样开头,有种很稳重的感觉。
  接下来便开始讲这几日里的经历,告诉那人分开的第一日,自己便想吃烤鱼了,可惜他不会捉,幸好疏隐大哥还在旁边,帮他一一从湖里捕来,还替他烤好;第二日的时候,他闲得无聊去草地上寻找草药玩,觉得这样的地方说不定真有好东西,结果白忙活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天气这么冷了,哪能找到什么呀,于是失望而归;第三日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将野果碾碎了夹进馍馍里,吃了一回“甜饼”,没想到味道真不错,让这人有空也这样吃一吃……
  一件一件,流水账似的写了好几页纸。
  苏如异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写得还不错,该讲的事都讲了,剩下便是交代的话,比如要注意安全,要吃饱饭,要多睡觉……简直比当时平非灵的来信都还要啰嗦。
  好不容易收了尾,终于该落款了,在最后写上“苏如异”三个字。
  半晌过后,红着脸,在名字前添上一行字,小小地写着:我也很想你,每天都会梦见你。
  苏如异又甜又羞地等着信纸晾干,装入信封之前,把“梦见你”那半句话扭扭捏捏地划掉,总算送到信使的手中。
  总管的回信大体是交代营中事宜,早便简明扼要地写好了,因而托苏如异的福,信使又多休息了一个时辰。
  马匹带着回信离去,苏如异兴奋地想着,平非卿过一会儿就能看到他写的信了呢,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实际上,收到回信的那人岂止是开心而已,简直乐不可支,看着那几个划掉的地方,隐隐约约还能将原本写下的字给认出来,轻易被他看透,因而笑了一个晚上,唇边的深深弧度柔软又温暖,差点将几位前来议事的将领给吓出去,唯一能面不改色、泰然应对的大抵只有元靖一个人。
  少年的日常行动实在是太有趣,于是通信这一回事就成为了平非卿的喜好,隔上几日便令人送上一封。
  苏如异自然也高兴得很,日子不再那样难熬,每天都会提前将自己做的事情给记下来,等到信使到来,便一股脑儿全给那人送过去。
  时日如流水,慢慢地,天气愈发寒冷起来,湖面之上浅浅地结了一层冰。
  数一数,平非卿离开已有二十几日了。
  已到了快要回来的时候,苏如异每日都在营门前等他,虽然怕冷,却不愿呆在帐中,搬个小板凳,裹着厚棉衣坐在那里,一边往远处看,一边同身边的疏隐说说话。
  这一日落起了今冬初雪,雪花细碎,绒羽似的洒下,将这已无战火的太泽湖畔装点一番,美得像是一幅水墨山河。
  苏如异幽幽看走了神,偏着脑袋坐在矮凳上。
  身后疏隐开口道:“回帐内,当心受凉。”经过这聒噪少年的数日熏陶,这木头似乎能比以前多说几个字了。
  苏如异回神,转头笑道:“我穿很厚的,疏隐大哥你去里面歇着吧,这里挺安全的,我不会有事。”
  疏隐摆首:“我不冷。”话落,忽然双眸微敛,抬眼望向远方。他耳力极好,似乎听到了踏踏马蹄声。
  苏如异瞧着他的神色忽然猜到了什么,激动地站起身来,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依旧努力地踮脚往远处望,如此还觉不够,索性踩到板凳上去,令视野更高一些。
  等着,终于有兵马映入眼帘。
  军旗飘扬,平非卿终于回来了,不只是回到主营,还会同他骑着追影,一同返京。

  第三十九章 归家

  心心念念之人行在队伍最前方,飘渺雪幕稍微有些蔽眼,待到视野越渐清晰之后,那人忽然快马加鞭,迅速将所有兵马甩在身后,马蹄扬起白雪,极快地向着营门而来。
  此朝得胜,并且终于又见到在等着自己的少年,平非卿心情颇为愉悦,头一次让手下的将士瞧见他不够严肃的一面。
  苏如异踩在板凳上挥手喊他,笑得眉眼弯弯:“平非卿!你看见我了吗?”
  如此醒目个如意宝贝,平非卿怎么可能没看见,一路疾驰而至,路过苏如异身边时,微微俯身,顺手便把这少年捞到马背上,直截了当地奔到主帐之外。
  罢了才勒绳止马,抱着苏如异行入帐中。
  苏如异搂着他脖子笑个不停,嘴里一直念着他的名字,直到被压在铺席上吻住双唇,总算安静下来。
  身上的棉衣被细雪打得微润,这人一边吮着他的唇舌,一边探手将这袄子扒下来,随后一层一层拉开里衣,袒露出胸膛。
  平非卿顺着他的唇角吻过脖颈与锁骨,在整片胸膛上流连忘返,身上还穿着冰凉软铠,时不时磨蹭到肌肤。
  苏如异被冰得一颤,嘴里抱怨着冷,胳膊却依旧搂得紧紧的,舍不得推开他。
  这人低笑着撑身坐起,将累赘的软铠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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