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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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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唉……”晏妈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才的一阵好兴致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一样,“你爷爷怕你姐姐在国外随便找了个什么人回来,就像让你姐回国,然后给她找个好人家。”
晏冷一阵沉默,他再糊涂也听出来了,爷爷这是受了他和岑歌的刺激了,想要给姐包办婚姻了。
“姐能愿意吗?”
“不愿意又怎么样,你爷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唉,希望老爷子能给小舒找个好人家,别再受欺负……”晏妈那边已经有些哽咽,听在晏冷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儿。
“姐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请假回去给姐把把关,总不能让爷爷一个人说了算。”
“真的?这也是个办法,现在还没定,不过最迟三月份也该回来了。”
“行,到时候我回去,爷爷坑了我一次还不够,总不能再把姐也推进火坑吧。”
“那倒是不至于,老爷子总还是要给小舒相个好人家的,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姐给嫁了的。”
“是不会随随便便,可姐又不是货物,姐自己有恋爱的自由,总不能谁出价高就嫁给谁。”
“是啊,孩子大了,总该听听你们的想法。”
晏冷瞄了一眼时间,还剩下不到半分钟了,于是故意装出有些着急的语气,“妈,不和你说了,照顾好自己,教官叫训练了。”
“诶,那你快忙去吧。”
放下了电话,和下一个战友打了声招呼,晏冷就走出了屋子,绕了远路,回了宿舍。
晏冷又从柜子里取出了那根书签,“岑歌在哪儿?”
“宾馆。”
晏冷微皱了皱眉,轻声叹了口气,“吃东西了吗?”
“没有。”想了想成確又补充了一句,“一直在睡,但呼吸平稳。”
……晏冷低声吩咐了几句,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迅速把书签放回了原位。
岑歌这一周多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完全地把自己埋在了被里,任由自己昏睡,醒来,眩晕,然后再次昏睡。
突然,岑歌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但是难得地不想理外面的人,把头埋进被里,让自己陷入那份自欺欺人的安静里面。
敲门声停了下来,然后紧接着是一阵开锁的声音,两秒钟,锁就开了,紧接着进来的是一阵饭的香味。
岑歌掀起被子,微皱着眉头,好看的凤眼因为长时间的昏睡有些看不清楚,不过,屋子里只留下了一个餐车,没有人。
岑歌本想忽视这个餐车,只不过突然从餐车上传来一个声音,“岑歌,你没有错。岑歌,你还有我。岑歌,我们不是说好,你要保重身体等着我吗。岑歌,我也在等你。”
一只录音笔,却让岑歌仿佛着了魔一般地听着、看着,最后终是嘴角微微翘起,颓废不复往昔。
在做这件事之前,我从未怀疑过我是对是错,我坚信着我是对的,只是我对不起师门。
可现在,我却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怀疑自己,我才是真的错了。
晏冷清楚地告诉他,他没有错,是啊,他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不是他岑歌,那些人败了,也不干ta事,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听天命而已。
比斗的结果早就出来了,可他连去问问的想法都没有,必输无疑,没有一点胜算,不必去问。
这些天,岑歌的手机一直关机,他不想被人打扰,也无法面对师门,他于心有亏。
等岑歌打开手机以后,他一条条地翻看着短信,从一开始的劝慰,到之后的比赛结果,再到现在他们都在找他,一共两百条短信塞满了他的短信箱。
而当岑歌翻到了楚辉发给他的,武林门派上门找事,说因为岑歌没有出场,导致他们输掉了比赛时,岑歌一瞬间只觉得怒火中烧,真是欺人太甚!
岑歌瞬间从床上翻身站起,却发现眼前一个发黑,幸亏扶住了桌角,不然怕是要一头栽在地上。
一周多没吃东西,怪不得晏冷终于忍不住给他传话了,估计他怕自己辟谷,羽化成仙等不到他回来了吧。
岑歌看着餐车上的菜式还有字条,只觉得一阵无力,又有些想笑。
餐车上只有一碗粥和一碗汤,而字条上则是写着,一周只许喝粥喝汤,不许吃肉。
岑歌一想起当时自己胃出血住院后,晏冷严格按照医生给开的方子逼着自己吃菜喝粥喝汤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啊。结果现在又要回到那时候了,真是……唉!
岑歌慢条斯理地把粥和汤都喝完,然后把录音笔和字条都收了起来,看了看时间,给楚辉打了个电话。
“师兄,你可算有消息了!”
“师弟,那些人还在吗?”
“他们已经走了,不过他们明天早上肯定还是会来的,已经快一周了。”
岑歌冷笑一声,“明天早上我回去,别放走一个。”
“好嘞!”楚辉一下子神采飞扬了起来,一想到明天早上师兄回来对着那些人大发神威,然后那些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地滚出武馆的样子,楚辉就觉得无比激动。不要问他对这么内敛的岑歌怎么会抱有如此大的信心,这就是一个小师弟对一个高手师兄的盲目信念。(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回 怒火
第二天一早,不过五点钟的时候,原本往日里这时候雷打不动练拳的岑歌却站在了京城八极门的门口,听着透过大门传来的大竹扫帚扫着青石地是的簌簌声响,听着一声声低喝声,原本答应了楚辉今天会回去,可站在门口,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仿佛脚下生了根一样。
“小子,这大清早的你站这儿干什么?!”
岑歌回头一看,十几个警察朝他跑了过来,“怎么,这武馆犯什么事了吗,连警察都来了?”
“嘿嘿,小子,我们是来干嘛的你管不着,不过,你要是这武馆里的人呢,那我们就要管你了!”这为首的中年警察一脸横肉,一看岑歌这身打扮,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公子哥儿。
“管我?我人就站在这儿,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管我啊?”岑歌一见这警察的这副嘴脸,心里面的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这几天左右的沉郁之气好像全都找到了发泄口一样,难得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内敛的他此时的表情倒是生动了起来。
“嘿!敢跟警察作对,好大的胆子!老三老四,把这人给我拿了,带回去!”
“走!”两个警察直接朝着他就过来了,作势要拿人,可又不像是真动手,下手不够狠,也不够快。
岑歌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怎么,这是要摸底?”
“哼,可别怪爷我没提醒你,有什么能找的人抓紧找,也抓紧说出来,不然就得去遭回罪。”
可别以为这警察是好心,刚才故意没直接对岑歌动手不过是他们一贯的章程,因为一般这时候,要是平头百姓肯定要一脸慌张害怕,而有点势力的则是要打电话摇人或者是直接告诉他们,他背后有人,而他们也没有对人家真动手,双方也免得闹个没脸。若是有大势力的人,警察就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家眼前了,这京城的警察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了,对这京城里不能得罪的那些祖宗都门儿清,根本不往雷上踩。那警察见岑歌既不像是无依无靠的平头百姓,也不像有点势力地开始摇人,一时间,心里也有点拿不准了。
“我光杆一个,没势力,也没背景,身后也没有人,懂了吗?”岑歌今天就跟吃枪药了一样,这是在逼人家抓他啊。
其实也不能怪岑歌说话这么冲,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年都一个心情,就算平时的岑歌总是波澜不惊,可那是没触到他心里去,就像之前那事,就跟拿刀捅他心窝子一样,而一来这里就碰见这些人渣,岑歌的心情还能好到哪里?不直接开打就不错了,别以为岑歌一直很平静就不会发火,岑歌要是发起火来,那就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嘿!好小子,老三老四,锁上,带走!”
“等等!”
“怎么,这会儿又有话说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把我带走,罪名是什么?”
“你公然袭警!小子,我告诉你,这可是重罪。”
“袭警……”岑歌点点头,笑了两声,“你们也配叫警察?!”说罢,一拳头朝着这头头就杀了过去。
“哎呦……”中年警察捂着鼻子弯下腰,显然是被岑歌这一拳打得十分酸爽,可都这时候了,他一只手指着岑歌,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给我打他!”
老三老四抄着手铐朝着岑歌就扑过来了,这也算是他们一贯的招式,这两位的身高体重,合起来足够直接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候,顺手就可以把人给铐上。
他们这一扑,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扑到人,反而跟大地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人呢?!”老三老四有点懵,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从眼前消失了?
“天、在天上!”旁边的小警察一起喊,却显然为时已晚,老三瞬间被这从天而降的岑歌压得腰都要断成两截了,挣扎了几下,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啊啊啊——”老四看准岑歌蹲在老三腰上随着老三的挣扎摇晃,飞起手铐就要铐住岑歌的双脚。
“咔!”
成功了!这是老四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后就觉得脖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岑歌看着右脚上被铐上的手铐,皱了皱眉,不过也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锁人的技巧完全不过关啊,没把自己的两只脚铐在一起不说,哪怕一只铐在他自己身上也能给他带来一点麻烦,可现在,除了踢人的时候增添了点附加的武器伤害,简直毫无意义。
“你们怎么说?”岑歌抬头看向了刚才一只躲在一旁的十二个小警察。
为首的小警察咽了口吐沫,显然对岑歌的凶残表示心有余悸,在他们眼里,岑歌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人形兵器,一拳打得老大脸上像染了酱缸,一脚踩晕了老三,又一脚踩晕了老四,纷纷摇头后退,这位他们可招惹不起。
“你呢?”岑歌又看向了捂着鼻子疼得脸都扭曲了的中年警察,脸上终于恢复了平时一脸平静的样子。
“你!”中年警察气得快要炸了,可鼻子到现在还疼着,又回头瞪了那些快要缩成一团的小警察,“你等着!”放了句跟屁话没什么区别的狠话,挥手让人把老三老四带走,灰溜溜地走了。
岑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迈步上了武馆门外的台阶,站在了武馆的黑色大门外,抬起手,握着门环,又慢慢松开手,可一想到武馆现在的困境,岑歌深吸一口气,握紧门环,用力扣了扣。
“这帮孙子……”瞬间传来了由远及近的一声叫骂,门在岑歌面前轰地一下打开,要不是他退得快,怕这一下,他的鼻子就得跟刚才那人渣警察一个下场。
“师兄?!师兄回来了!”
“师兄。”
“师兄!”
“师兄回来了!”
来之前,岑歌想过,武馆因为他才变成了今天这样,他真的怕他们不让他进门,他也怕仇恨的眼神,可是这些都没有,听见李永的高喊,所有师弟师妹都聚集在了门前,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勇气和力量,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人,他们和那些人不一样。
“……楚辉、元生、云雁、李永、高寒……”岑歌一个一个地念着这些名字,眼中的光闪了闪,随即又变成一片黯淡,“可惜,我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师兄了……”
“谁说的?!”人群外传来这一声,却让岑歌这个人都呼吸急促,心潮起伏。
“师父……”
“你把自己逐出师门了,我同意了吗?八极门的规矩,逐出师门得向祖师爷三拜允出,还得跟我请茶,你都做了吗?”
“师父,我错了……”可他给师门带了这么多的麻烦,这依旧是他的错,甚至连警察都找上门来,之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终究是他错了。
“元生,你师兄错了吗?”
“错了。”
“他错在哪儿了?”
“擅自把自己逐出师门,不相信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也不相信师父,忘记了‘精诚一致’的门规。”
“听见了吗?”这话却是问岑歌的。
“听见了,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嗯,知道错了不要紧,改过了就还是师父的好徒儿,他们的好师兄。”
“师父……”岑歌被他们的话和眼中的亲近一点一点红了眼眶,几乎说不出话来。
“师父,您这话我听着怎么像把师兄当小孩子哄啊。”
“哈哈哈,没错,师父,您是不是把师兄当成小孩子了。”
“哈哈哈……”
连日来,门中连日来的沉郁之气终于被冲淡了几分,岑歌的回归,使得京城八极门的精气神更加前所未有地高昂。
岑歌说了刚才在门外把警察打跑了的事,没想到却获得了师弟师妹们的齐声叫好。
“早就想收拾这些孙子了!”
“就是,他们天天来给那些王八蛋镇场子,拉偏架,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师兄,干得漂亮!”
没过一会儿,果然,那些来找麻烦的门派一个个地都把八极门当成他们自己家了,直接破门而入,自觉地找个椅子就坐了下来,一时间,原本干净祥和的京城八极门变得一片乌烟瘴气。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岑歌从内门走了出来,一见这些人,凤眼微眯,眼中寒光一闪。
“岑歌!我们是代表中国武林声讨你的!就因为你的弃赛,导致了中国武林败给了日本那弹丸之地!你是中国武林的罪人!你是民族的罪人!”上来就是一个高帽,想让岑歌根本翻不过身来。
“哟,原来昆仑长老江西铭竟是这般货色,岑某今日算是见识了!”
“你!老夫是什么人,还不劳你操心!你对你的罪行难道还要狡辩吗?”
“狡辩?呵呵,原来一个昆仑长老,一个京城螳螂拳的馆长,再加上几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就已经能代表我中国武林了吗?真是笑话!”岑歌毫不客气地打得这些人的老脸啪啪作响,“三局两胜制,你们三场皆败,难道我去了,就能挽回败局吗?我原本还以为这些人都是傻子,但现在我有点欣慰了,毕竟丑人多作怪和心怀鬼胎的也不过就是你们这几位而已,看来大多数人已经回去反省去了。”
“你!”
“无知小儿,快滚开!”
“你这小辈,还敢狡辩?!”
“你算哪根葱,敢跟我师父这么说话?!”
对面这两百来号人全被岑歌吸引了火力,幸亏是在院子里,这要是在屋里,非把房顶给掀起来不可,而这几位,哪位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赔偿的。
“京城螳螂拳的这位,你说说,你想要怎样啊?”
“哼,不怎样,你们京城八极门犯了这么大的错,理应受罚,就罚你们离开京城,永不再入!”
“对!”
“滚出京城!”
……
又是一阵吵吵嚷嚷,岑歌真的非常讨厌吵闹和噪音,脸已经彻底黑得跟锅底一样了,偏偏这些人巧取豪夺还理直气壮,长得不是歪瓜裂枣,就是一脸横肉,总之都是丑人多作怪。
于是,再也无法忍耐的岑歌重演了今天早上在门外的那一幕,只不过对象换成了这位京城螳螂拳的馆长。
“哎呦——”这位馆长也是成天都是勾心斗角的破事,哪里还能一心研究武学,再加上每天请人吃饭喝酒逛窑子,身体早就被淘虚了,岑歌这一圈,直接取得了理想的战果。
“师父!”
“师父你怎么了?!”
“小子,你敢打我师父?!”
除了这些老一辈的,没几个人认识岑歌,看岑歌的年龄,他们都以为他就是个愣头青,哇呀呀地就冲着岑歌冲了过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岑歌的一个贴山靠。
“啊——”
“咚!”
“哎呦——”
“唔——”
霎时间,院子里一片热闹,离岑歌最近的地方乌泱泱倒了一片,一个贴山靠,却也是一个学霸对多米诺骨牌的活学活用,这些大多数都是来充人头的家伙又怎么能靠得住。
当然,他们都没有受多大的伤,基本都在哼唧了几声之后就又站了起来,但是有些人这次看向岑歌却有些害怕,不像刚才那样往上冲了。
“给我打断他的腿!上!”
然而响应他的只有他那三十多个徒弟,于是这老家伙不得不咬牙喊了一声,“打断一条腿,给两千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下子这帮人可全红了眼,岑歌在他们眼里一下子就成了一座金山,都想从这座金山上掰下个角来。
双拳难敌四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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