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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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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雇佣兵。”
“或许吧。”
“你们到中国根本就是为了抓我。”每一句都是肯定的语气,这是唯一一个晏冷能想到的他们抓自己的理由。
“中国人,你很聪明,那么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有意义吗?”
“当然,中国人太疯狂了,他们竟然封锁了整个顿雅克丛林,带着你,我们根本就出不去,而现在,他们竟然像疯了一样,还在不停地向里面填人,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在这片林子里。”
“所以你当算用我换一条命。”
“不,我要换二十一条命,他们都是跟着我出来的家乡人,我必须带他们回去。”
“可这并不是你必须知道我身份的理由,说实话吧,不然你是不能从我的嘴里再听见一个字的。”
“真狡猾,好吧,中国人,告诉你,我要涨价。”
“两边通吃?”
“……中国人,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件好事。”
“我把它当成是对我的赞美了。”
“好吧,随你怎么想,我必须从你嘴里撬出些东西,不然,我无法对雇主开口。”
“你看我是那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那种人吗?”
“中国人,你必须告诉我,不然这对你没有好处。”
“呵呵,你可以来试试。”
“好吧,反正雇主只说要一个活人,并没有说要一个完整的人,你身上要是少点什么,我想,他是不会扣我工钱的。”
……
“哦,你们中国人为什么都是这样,你们叫这什么?宁死不屈对吗?”
“呵”晏冷还能笑得出来,一边被鞭打得遍体鳞伤,血都溅到了他的脸上,一边还得用胳膊把自己吊起来,因为三个人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人,一直端着一架冲锋枪对着他,如果被发现他已经解开了绳子,恐怕他就真的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我真不明白,说了对你也没有任何坏处,你为什么宁愿被打成这样也不说呢?”这位胡先生一边试图用语言击垮晏冷的心理,一边用力挥舞着鞭子。
“……”晏冷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
虽然闭上眼睛会让疼痛感被再次放大,但他需要思考一些事情,这种程度的鞭打并不足以让他动摇分毫。
很明显,这次事情是有人雇佣了这群y国人组成的雇佣兵,扮作毒贩,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成功地演了这出戏,钓了猛虎团上钩,或者说,钓了自己上钩。
而当自己被俘后,军队的强烈反应引起了小鬼子的怀疑,他们越发肯定了自己是一条大鱼,所以他们一方面不再满足雇主给的价码,想让自己开口,逼雇主涨价;另一方面,军队的严密封锁让他们想要带着自己逃离变得难如登天,所以,他们想要从中国那里再敲诈一笔,并且索要出路。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晏龙的孙子,而只是需要他们绑架的身价不菲的肥羊,一旦他们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恐怕就会立刻撕票,然后从此销声匿迹,改头换面,躲避来自中国至死方休的追杀。
南天集团的董事长他们动得,可京城军区司令、军委副主席的孙子却不是他们能动的,如果他们发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才是必死无疑,而如果他主动透露他是南天集团的董事长,无疑会更加让他们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一个南天集团的董事长无论如何不会出现在边防军队里,而若不是这些身份,又不会有如此高的身价。
所以,晏冷只能缄口不言,说什么,都是错。
鞭子还在挥舞着,晏冷的身上已经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胸前甚至犁出了条条血槽,疼痛没有麻木,还在叠加,仿佛无休无止。
不知过了多久,晏冷终于在这场酷刑里昏了过去,而直到昏迷,他也依旧下意识地紧紧抓着绳子,没有松开。
而在昏迷前,晏冷终于想到了一个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
他的手里为什么会有鞭子?
“啊!!……呃。”
烙铁。
晏冷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胸口都被烤焦,把整片下唇都咬出血来才止住脱口而出的嘶吼。
为什么会有一个中国翻译?为什么会有鞭子?为什么会有烙铁?
如果说这个中国翻译还可以说是他们威逼利诱来的,那么如何在瑱南密林里找到刑讯专用的鞭子和烙铁?
这不合逻辑。
而当这些都符合逻辑的时候,这一切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解释,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陷阱。
一开始的y国毒枭是真的,而从战友的战壕里飞出一颗麻醉弹击中自己也是真的,自己之所以没有发觉并不是因为大意,而是因为这就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陷阱。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所以,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这就是“北刃”的见面礼。
闻着空气中皮肉的烧焦味儿,感受着胸口肆虐的疼痛,本想直接戳破的晏冷决定忍下去,他要给张北歌一个回礼。
算了算时辰,晏冷在酷刑中熬过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黑了,晏冷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再次晕了过去。
果然,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适合再进行下去了,他们最后泼了一桶盐水在晏冷身上,看着晏冷痛醒又瞬间痛昏,带着笑声出门去了。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瞬间,晏冷咬破了舌尖,强忍着生理上袭来的阵阵疲惫,逼迫着自己保持清醒。
听见门外的声音渐渐走远,晏冷松开手臂,将自己放了下来。
看着自己这狼狈的一身伤口和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晏冷冷哼一声,小爷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张北歌,你就别怪小爷下手狠了。
根本没有人想到,晏冷会跑出来,他们的防备只是平时防备,根本防不住晏冷离开。可晏冷根本就没想过就这么离开,他得给张北歌留下点东西。
“起火了!快救火!”
“快!快!”
“快救火!”
顿时,营地里一片人仰马翻,好几处易燃点竟然一起起火,随后,一场巨大的爆炸声惊吓了所有人。
“这、这是炸弹?!!”
张北歌眯着眼睛看了看爆炸点,笑了,笑得有些诡异,“面粉炸弹,有意思。”
随即面色一冷,“抓人!”
而此时的晏冷已经开着军车跑了二里地了,等跑出了林子,他以负伤军人的身份光荣地入住在了老乡家里。虽然不能听懂所有的话,但晏冷还是感受到了老乡的发自内心的热情。
这是用无数人的心血才换来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可以称之为民心。
于是,光荣的军人晏冷就这样吃着自己亲手打的、借用老乡的锅亲手炖的山鸡,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的这些战友们追上来。
果然是张北歌带头赶到。
晏冷的眼神里带着笑意,可脸上还是一片严肃。
“首长好。”敬了个一丝不苟的军礼。
张北歌还没说话,他旁边的一个“破衣烂衫”就先骂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恶劣?你给部队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你知不知道?幸好我们救火及时,要不然,就要出现非战斗减员了!”
“所有的燃火点我都是勘察过的,几乎不会出现人员伤亡,至于非战斗减员,那就更谈不上了,咱们这里面非战斗减员好像就我一个吧。”说着,晏冷拉开了衣服,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上过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是说着玩的,所以,他就这么顶着一身的伤还有有些低烧的脑袋一直忍到了现在。
“你!”破衣烂衫气得差点仰过去,然后指了指晏冷刚才吃的鸡肉,“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这种人……”
“那是我自己打的。”
“你这身衣服……”
“这是解放军内部财产。”
“你上的药……”
“什么鼻子啊这是?来,闻闻,这伤口上药了吗?竟瞎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北歌终于说话了,“做得不错。”
“谢谢。”晏冷接受得一点都不客气,笑话,他忍到现在是为了什么?要戳破他早就戳破了,何必苦忍到现在,还顶着一身的伤把车开出了林子。
如果只是戳破,到时候一句训练和试炼需要就轻飘飘地带过了,那他吃的亏可没人找补给他了,那多不值啊,他可不干那亏本的事儿。
“试探的结果怎么样?”
“做得很逼真,连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翻译,还有你们藏在林子里却能找到专用的刑讯用具,呵呵。”
“还有吗?”
“捆我的绳子的捆法,完全是这边老乡捆野猪的捆法。”
“还有吗?”
“……那两个y国人身上只有讨厌的猴子味儿,但是没有硝烟味儿。之前他抡鞭子的距离太远,没闻见,等他往我身上烙烙铁的时候,就发现了。虽然隔了几个小时了,可他们若是真像他们说的,进行过惨烈的突围,身上不会一点硝烟味儿都没有。”
“烙烙铁的时候你还能闻见味儿?!”这下,那个破衣烂衫惊了,这是什么人啊这是,疼成那样还能注意到对方身上的味儿?!
“还有就是,他们嘴上说得狠,要从我身上那点儿东西,可真动起手来,疼是疼,可都没有怎么弄伤骨头,最多是肋骨有点挫伤,雇佣兵为了套信息来刑讯,不会只用这点手段,连熬刑的标准都不到。”没有理那个破衣烂衫,晏冷盯着张北歌,自顾自地说道。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还没进行过熬刑训练,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一本小说上看过再加上几分分析。”笑话,晏冷总不能说他有个朋友是这一行的精英吧。
“说得不错,是他们手软了,等你过来,真正的熬刑训练会让你难忘的。”
“重点是?”
“你通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回 比斗
晏冷成功地进入了“北刃”,不过用张北歌的话说,还只能算是半个,在成为正式的“北刃”成员之前,他还要进行“北刃”出了名的地狱训练,至少要再脱一层皮才能过关,不过对于晏冷来说,这都已经足够了,他竟比预计得还要快。
岑歌,我可能能赶上和你的一年之约了。
而另一边,岑歌和秦杨在潘家楼的比斗就要开始了。。
“刘师傅。”
“蔡师傅,多年不见还是老当益壮啊。”
“呵呵,比不了刘师傅啊。”
“岑歌啊,还不过来叫人,这是南门小形意的蔡师傅。”
“见过蔡师傅。”没有按辈分叫师伯,而是随师父叫了蔡师傅,这也给了业内一个信号,京城八极武馆要易主了。
“哦?看来刘兄是有隐退之意了?”这位蔡师傅显然是个明白人,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不错。近日来,我也是日感精力不济,正好我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徒弟回来了,让他接班,我也好歇一歇。”
“蔡师伯见谅。”岑歌抱拳一礼,这见谅二字,倒是为了刚才的那句蔡师傅,明知不合规矩,却不得不为,毕竟不能因为他让整个京城八极武馆平白矮人一辈。
“无妨无妨,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刘兄,你这位徒儿可是造诣甚高啊。”
“诶,蔡兄谬赞了,谬赞了。”也不知这位蔡师傅是真心称赞还是走个过场,可面子上总得过得去,这般谦虚,一来二去,三过五往才算结束,可真还不如走上两趟拳来得畅快淋漓。
这般几个过场走下来,岑歌眼见着师父神色显出些疲倦之意,便道“师父,若是累了,便进后堂休息如何。”
“诶,不碍事,我得送你一程啊。”听见岑歌这话,老人捋着胡子,笑得慈爱,岑歌心中一暖。
“师父已送了徒弟够远,下面的路,也该徒弟自己走了,师父且看,今日威风。”岑歌为人一直很内敛,很少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只是今日不同,他想让师父放心,也想让师父看见八极武馆的未来。
“好好好,徒弟长大了,懂的关心师父了,吼吼吼。”老人一边笑得畅快,一边转身进了后堂。
岑歌看着师父进了屋中,随即转身,找来了还不算忙碌的袁云方,陪他一同站在门口“接客”。
这些圈内的老人和新秀,除了他曾随师父一同见过的和师父关系极好的几位以外,剩下的人一概不识,这可是失礼。这种事本该找大师兄或大师姐来做,可大师兄陈元生现在并不服气岑歌,大师姐柳云雁也基本如此,都在内堂接客,所以,他只能找和他关系尚可的二师兄袁云方了。
岑歌稍稍向袁云方侧了侧身,袁云方就知道了岑歌意思,语速稍快道“这是崆峒双绝,左边的是鹤手方烈,性格直爽,右边的是盘手方追,为人城府较深,早年曾和咱们有过过节,近年有修好之势,不宜交恶。”
“原来是崆峒派两位真人,岑歌见过。”
“和秦杨那家伙比斗,有信心吗?”这方烈倒真是性格直爽,哪有在人家家门口寒暄的时候直接来上这么一句,不过倒不惹人厌烦。
岑歌笑了笑,“清理门户,势在必行。”没说有无信心,只说了清理门户,方烈愣了一下,觉得岑歌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可倒是让方追高看一眼。
“二位,里面请。”
袁云方在一旁看着岑歌时而正色,时而谈笑风生,不卑不亢,这般气度,倒真是令人心折。
世人常说不卑不亢,我不过分抬高你,我也不过分贬低自己,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
袁云方想起了自己像岑歌这般年纪时,学了些散打的技巧就自鸣得意,那时的自己可真是小觑了天下人,常常自诩打遍京城无敌手,也收了些小弟,受着那些有意拉拢他的人的吹捧,真的愈发得膨胀,直到遇见了师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是坐井观天。
一招落败,自己还不死心地一次次往上冲,最后彻底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才终于醒悟,原来自己这点粗浅功夫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只被师父指点了大半年的陈元生都打不过,终于拜服,自此,修行自身。
而那日第一次见到岑歌,他无法形容他的感觉,那种强大,虽不及师父,可也像不战而屈人之兵一般,远远走在了他们的前头,可笑大师兄和大师姐实在是平日里自视甚高,连习武之人的本能都已忘记,忘记了师父当年对于“气”的教导。
岑歌的气,盛得云淡风轻,让你无法忽略,可也不觉得凌人。
就这样,在袁云方和岑歌的配合下,时针一格一格地走过,终于快要开始了,可就在此时——
“怎么,这就要走了?”
声音之大,戾气之盛,引得无数人从屋里楼上向外探看。
“他就是秦杨。”只这一句话,便在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正主到了。
和往日里“拖家带口”的秦杨不同,今天的秦杨并没有带一个手下前来,也没有带什么道上的兄弟,就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只是神情看起来有点狼狈。
“你迟到了。”
“哼。”秦杨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最近这几天实在是太他妈倒霉了,竟然赶上上头严查,还拿他们盛和会开刀,这力度,好多年都没有过了,主要的大人物全都进去了,就连上头跟他们头儿穿一条裤子的某长也锒铛入狱,自己今天差点也找了道了,真是他妈de倒霉透了,正好今日来杀个人,泄泄火。
“你就是岑歌?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赤luo裸的挑衅,可岑歌仿佛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一样,不是不可一世的骄傲,而是没有入眼的卑微。
“迟到了都不道歉吗?”
秦杨心头火起,“道歉?!哈哈!你竟然叫老子道歉?!这真是今年老子听过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你说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啊?“
岑歌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因为练武,他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大男孩,倒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油子,开口闭口都是脏话。
因为身边人除了一众精英人士,就是能考入京城大学的莘莘学子,除了他们宿舍的军子常常飙几句发泄一下以外,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脏话了。岑歌想起了曾经在外漂泊的那段时间,每天入耳的除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就是不堪入耳的脏话连篇,乍一听,还有些不习惯,想到这儿,岑歌笑了一下。
这一笑,完全激怒了秦杨,才十七岁的他哪里经得起岑歌的“嘲笑”,登时一个抡砸拳就冲着岑歌过去了,而这时候岑歌还在回忆中遨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横起了左臂,而右手成爪,已经朝着秦杨攻了过去。
岑歌一皱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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