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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汉迢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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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追不作声了。
快到中午时牧冶训练好了,小悠早就回寝室洗澡去了。等训练的女孩子们一走完,辛追快步走下看台拉住正在套外套的牧冶,抬起她的右手腕,那条青龙便清晰地出现在辛追眼前,怒目须张,摇头摆尾,正是隐龙镯上雕的那条。牧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挣脱,却听到辛追轻道:“隐龙镯。”牧冶看向他,辛追缓缓地说:“小冶,你这个不是纹身,是隐龙镯留下的印迹。也许,隐龙镯真能帮你找回记忆。”
一点钟的轮滑课,牧冶他们的午饭是在众安广场边的肯德基解决的,牧冶问他们什么感觉时,卓青举着炸鸡腿说:“还是紫依做的贵妃鸡翅好吃。”牧冶一听双眼放光:“紫依会做呀,这个我也最爱吃的。”卓青道:“不就是小姐您爱吃,紫依才学会做的么?!”牧冶又是一呆。
走到轮滑的场地时,已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等在那里,孩子们看见牧冶来,“牧冶姐姐”“牧老师”地叫着围了上来,总共八九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才四岁,此时正抱着牧冶的腿,使劲地叫着“牧冶姐姐”,牧冶蹲下来,那小男孩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涂了她一些口水,牧冶大笑。牧冶让孩子们换好鞋,带好头盔护具排成一排,对他们说:“今天是牧冶姐姐最后一次教你们哦,下个星期,王老师就回来教你们啦。我们今天跟着音乐练好不好?”孩子们齐声回答:“好!”牧冶从包里拿出MP3,按下按键,童声《拥抱春天》响起,孩子一边叫着“喜羊羊,喜羊羊”一边开始跟着牧冶做动作。辛追和卓青就和那些家长一起坐在花坛边上看着,有不少家长是看到辛追两人和牧冶一起来的,有几位便过来跟辛追打招呼:“你好,是小牧老师的男朋友啊?”辛追点头微笑:“是老公。”这是他最近从紫依他们在看的是电视剧里学来的,听到的那位爸爸有些愕然:“小牧老师还在念书吧?”旁边有位妈妈笑着说:“你奇怪什么,现在的大学生,男女朋友间也是老公老婆地叫的呀!”花坛边的家长们都笑了起来。
牧冶教的是速滑,广场上的场地两边都有花坛,与广场的行车道隔开,不过两头却都是行车道,好在这块场地够长,一般孩子们也滑不到头。这节课快结束时,牧冶在场地两头划上横线,让孩子们同时出发,看谁滑得快。让孩子们站在起点后,她自己滑到终点发令。孩子们象刚出栏的小羊向牧冶奔来,家长们也在一边加油鼓掌。三个大点的孩子滑得飞快,可是冲过终点后收不住脚步直向不远处的台阶冲去,台阶有五六级,下面就是车行道,牧冶脚一蹬冲向最远的孩子,拉住他时,自己的一只脚已经下了两个台阶,但眼看着是拦不住另两个,牧冶脸色发白,花坛边的家长也都站了起来,有的已经发出了惊呼。忽然牧冶只觉眼前一花,一条白影向她冲来,定下神来时,辛追已经一手一个孩子紧贴台阶站着。看孩子们都没事,牧冶的心怦怦乱跳,冷汗在鬓角滴落,她感激地看向辛追,心下却暗叹:“有功夫到底牛!”
这节课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牧冶给孩子们发了糖便下了课。等她坐在花坛边换鞋,还觉得心脏乱跳,辛追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搂了搂她:“没事了!”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暖暖的,她的脸有点红。
他们到王婶那儿时,三点不到。王婶看到牧冶后面辛追两人,拿问讯的目光看了看牧冶,牧冶说:“家里的客人。我带了点奶粉和果泥什么。等会儿我把瑞瑞带回去。”瑞瑞还睡着,牧冶忍不住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云笑道:“现在看着象天使吧,等下醒了就越来越象小恶魔了。”“他脾气很坏啦?”“那倒没有,吃软不吃硬的,好好跟他说,都听得进去。别看他一句话不会说,什么都知道,现在是喜欢搞点小破坏啦,太好奇了。”王婶笑着说。辛追和卓青在车上就知道瑞瑞是牧华收养的孩子,现在也好奇地过来看看。孩子长得很漂亮,白晰而红润的皮肤,两道英挺的长眉,睫毛长而弯曲,象两把小扇子盖了下来。小鼻子不高却很挺,小嘴唇角分明,十分饱满红润。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瑞瑞张开了眼睛。眼前是两张陌生的男人的脸,瑞瑞却不害怕,眼睛睁得大大地,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两张脸,尤其是近处那张浓眉大眼的。牧冶看他醒了却一声不吭地死盯着辛追看,忍不住笑出声。瑞瑞把脸转向牧冶,弯了眉眼叫道:“姑姑……妈”,牧冶应了一声赶紧抱起他给他穿衣服,等穿好了竖直地抱起他来,他却在牧冶怀里冲着辛追灿然一笑,这一笑令辛追想起那天在操场上看见的牧冶的笑,便也对着瑞瑞笑了一下。卓青和牧冶都很奇怪,牧冶奇怪的是,瑞瑞一般对陌生人是很严肃的,混熟了才对你好,现在居然冲着辛追笑;而卓青奇怪的是,能让主子笑的本来只有夫人一人而已,现在居然对着一个奶娃娃笑。辛追对着瑞瑞伸出手去,瑞瑞居然也扑了过去,这一举动使牧冶和王婶小云都目瞪口呆。辛追卓青逗瑞瑞玩,牧冶就开始收拾瑞瑞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家里另有一副,不过瑞瑞心爱的玩具和他最近狂恋的抱被还得带上。小云看着在玩的二大一小说:“牧冶,你有没有觉得,瑞瑞的眼睛象你大哥,这眉毛怎么象这位先生啊。”她指了指辛追,牧冶仔细一看,还真是越看越象。倒是王婶在一边说:“这怎么搭得上,小云尽胡说八道。”小云回答:“我只是说象么,这世间相似的人总是有的。”那边辛追却是拉着瑞瑞的小手看着,好象在研究什么。
王婶喂过瑞瑞点心,牧冶就带着瑞瑞回家了,牧冶开车,瑞瑞一直都是辛追抱着,卓青说换换,辛追说没多少时间就到家不用换了,卓青心中的讶异更升级了。
回到牧家,把车停进车库,瑞瑞就转移到了牧冶身上,瑞瑞的小手扒着牧冶的肩膀,紧紧的,仿佛十分依靠,这让牧冶心下很感动。权婶看到了想要接过瑞瑞,瑞瑞扭着个小身子不肯,嘴里一会“姑”一会儿“妈”的,脑袋也趴在了牧冶肩上,权婶看着他跟牧冶的亲昵劲儿说:“噢哟,到底是亲娘……娘”她忽然不说了,牧冶已经听到了她的话:“权婶,你说什么呢?”“噢,我说亲娘娘,我们那边的人把姑姑叫娘娘的。”牧冶的心里却扣下了一个疑问。
瑞瑞的身世(一)
看着牧冶扶着瑞瑞在院子里学走路,辛追转身上楼,他的脚步很从容,身侧的手却微微有些发抖。刚才在王家逗瑞瑞玩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瑞瑞的手虽然是肉肉的;但大拇指异于常人,指尖已超过食指第一节的一半;指关节处也显得厚实,他心下便有些微疑惑:父亲曾跟他说过,辛家的人生来拇指比常人略长,指节处厚实,是天生开弓拉弦的手,难道这世界也另有这样的人吗?习武之人耳朵一向灵敏,刚才在王家,那女子与小冶的对话他悉数入耳,在车上他仔细看过瑞瑞,那眉果然与自己肖似;瑞瑞的眼睛,固然是象牧华,可如今在辛追看来更象牧冶。瑞瑞大约看他老是看自己,又是冲他一笑,这一笑又让他心下一颤:这神态酷似牧冶。回牧家后权婶的话他也听到了,心中疑云厚重,决定回到房内将事情再想一遍。他想,至少,把隐龙镯给小冶戴上,事情也许会起变化。
牧放和程夷非是晚饭时分到家的,牧冶表扬道:“不错,今天看来很顺利,能赶上晚饭。”牧放一见瑞瑞,先跑过去将他举高逗他,瑞瑞最喜欢举高高,一举便会“咯咯”直笑,宽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孩子纯真的笑声,辛追下楼时看到的便是这付场景,众人都面带微笑地看着。权婶喂饭,瑞瑞很快便解决了自己的晚餐,也许是因为家里人多,他表现得很兴奋。牧放看他吃完了便抱过他,捏捏他肥肥的脸蛋,权婶一见忙制止:“小放,不要捏他脸,那儿正好是口水包,老捏以后口水很多的。”牧放漫不经心地说:“不会吧,这么肥的脸不捏要捏哪里啊?”权婶正色道:“亏你还是个医生。小冶小时候就是被你跟小华捏得,三岁多了还流口水。”除牧冶外,众人哄堂大笑。牧放笑着说:“是啊,牧冶小时候脸也很肥的,胖鼓鼓的很好玩,是个小肥妞,文姨那时候还说‘不会一直这么胖下去吧?’老是要催她动动,现在这么爱运动也是有缘由的。”
牧冶怕他又兜出自己小时候的什么糗事来赶紧转移话题:“程大哥,你今天一天都跟着二哥啊?”
“噢,前面牧二哥有事我自己四处去看了看,牧二哥开始准备了我就跟着他了。”
“跟你们那边大不一样吧?”
“很新鲜,还听说了一些稀奇的病例呢。有头部长瘤逾数斤,割掉后无损的;有腹内包有双生子之畸胎的;有浑身骨头一碰就碎的;有生四胞胎的;竟然还有处女生子的,牧二哥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卓青紫依都听得很入神,权婶权叔牧放在听到“处女生子”时有些变色,辛追和牧冶将三人神色都看在了眼里。牧放接过话题说:“唉,你在医院里呆得长了,这些事听多了就都不稀奇了,我们医院中医这块比较弱,你倒是可以看看,有什么病症中医解决起来更方便更彻底的。”程夷非马上沉浸到和牧放的学术讨论去了。
权婶、牧冶和紫依三人给瑞瑞洗了澡,权婶抱他上楼哄他睡觉去了。牧放、辛追他们早就各自上楼了。牧冶呆呆地坐地客厅里,脑子里被下午权婶的“亲娘娘”和程夷非的“处女生子”轰得混乱不堪,再想到上午辛追说她手腕上的是什么隐龙镯,看起来真的都和自己有关啊,她觉得头痛无比。紫依推了推她,她才愣愣地回神看她。“小姐,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了。”“啊,什么事?”紫依看向楼梯:“主子找你呢。”牧冶抬眼,辛追已经换了他原来的衣服站在楼梯口了,牧冶发现,只要是在家,辛追还是喜欢穿他那身袍子。就算是在外面换了T恤牛仔,他也还是喜欢穿布鞋。
“小冶,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牧冶点头,她觉得眼前这人应该是她解开种种谜团的搭档,她应该信任他。
两人走出大门,顺着小路游荡在这片坡地别墅群中。沉默了一段后,辛追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拉起牧冶的右手将东西套了上去,他做得很自然,牧冶却是一惊,抬手看时,是个玉镯子,白色中透着青色光泽,在极暗淡的天色中润润地亮着。“这……”“隐龙镯。”“我,我不能要。”“早就是你的了,物归原主而已。”牧冶虽然不再觉得辛追刀光凛冽,不再怕他,但对他,却还是觉得有压力的,他这么一说,她便也不好坚持。她仔细地看着这个镯子,镯身只有一条龙,而那龙形很眼熟,牧冶瞠然:果然就是自己的那个纹身。纹身原来不是纹身,那牧华对自己还隐瞒了什么呢?
“可是这个,我平常上课跑步,晃荡晃荡地戴着不方便的,说不定磕着碰着还会破。”
“隐龙镯其实也不是玉石,不会轻易破的,要不然你上次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镯子却一点事也没有。再说你戴着,过不了多久它就会收紧,不会再晃了。”
“这么神奇?是你家里的吧?”
“是,是祖传的。传说它有神力,安魂定命。在辛家是由家主送给正妻的,镯子认魂,传说凡是命定之人,镯身自然调节到主人手腕大小,且随主人丰减而变,取不下来,逝后方脱。我们辛家传了十几代了,只出了三位命定之人,前二位是开山鼻祖和中兴之主之主母,第三位就是你。那二位的事已很久远,远到我们都不相信这镯真有这神力,没想到小冶,那次我把它给你,你不小心伤了手,血滴到镯上竟隐入不见,只是龙身变幻,从此你便取不下来了。”
牧冶听着这个神奇传说,觉得要尽力才能把故事和自己结合起来。身边,辛追的声音又响起:“瑞瑞,可能跟镯子也有关系。”看牧冶看他,又说了下去:“就跟小云说的那样,他的眉象我,眼睛却象你,鼻子嘴唇都象我,而脸型象你。你又说过瑞瑞是在你所住的医院里收养的。更重要的是,他的手,有我们辛家人的特征,他的拇指比常人长。”牧冶真是震惊了,她不是没注意到瑞瑞的拇指略长,但从来没在意。
“你的意思是瑞瑞是我生的?可,可、可是我,我……我从来没跟人那个……我没感觉到我生过宝宝。”牧冶话都说不连贯了。
“我也是听到夷非说‘处女生子’才能确定的,下午权婶的话也不是口误。”
牧冶想到自己坠崖后,身上是添了一些伤痕,小腹处也有一条横疤,以前还以为是石头或是树枝划的,现在想来哪有这么整齐的划痕,分明是刀口。当年只提到自己脑部挫伤,腿有骨折,并没有提到腹部有什么。是剖腹产?医院有牧家参股,所以牧放年纪轻轻就是副院长,想要隐瞒什么也不是没可能的。
“我要去问问权婶,当时是权婶照顾我的。”
“好,我跟你一起去。不过今天晚了,我们也不急于一时。”
“那个,辛追,要想知道瑞瑞是不是你的,现在可以查,只要你和瑞瑞的血送到医院里去查。”
“滴血认亲?”
“不是,是做DNA判断。”牧冶又大略地跟他讲了下什么是DNA。辛追两眼看着她:“也抽你的血,你可愿意?”牧冶一怔,一咬牙,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得很远,辛追转身:“回去吧,明天你还有事。”搂过牧冶轻轻一带,走了两步又放开了手。
辛追回到房间里,程夷非在等他:“将军,晚餐时分我提到的‘处女生子’可能跟牧冶有关。我在医院里听一个护士说起,本想仔细打听,那位姑娘却被护士长拉走了,我听到护士长在拐角处斥责那位姑娘‘丢魂啦,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被牧院长听到,你还要不要干了。这儿可是私立合资医院!’牧院长即牧二哥,他要隐瞒的应该跟牧冶小姐有关,晚上我故意提起,看到权叔权婶和牧二哥均脸色有异。”
辛追点头:“我也看到了,而且小冶手腕上有隐龙镯的印记,我已帮她带上隐龙镯,希望能助她恢复记忆。而且小冶虽无记忆,却也已经开始怀疑瑞瑞的事。”他又把他对瑞瑞的怀疑和判断都说给程夷非听。
“只是,小冶魂魄回归尚可解释,那瑞瑞又是怎么回事呢,那时还是不成形的胎儿,你也诊过了的。”
程夷非沉吟:“当时也有蹊跷之处。牧冶身体已冷,却仍有微弱小脉,我当时并不是骗你放开她的。而且是隔了几个时辰之后小脉才消失的。我以为是隐龙镯护了他们。难道胎气也能穿越?”
两人终是疑惑。
牧冶回到房间时觉得右手腕隐隐发热,进卫生间洗漱时,她想了想,还是把镯子脱了下来,不过脱下来可是费了一些劲的,她暗想,刚才辛追套上去时那么轻松,难不成真跟他说的那样,镯子在缩小啊?洗好后,她还是进了隔壁房间,将熟睡中的瑞瑞抱到自己的床上,想想辛追的话,越看瑞瑞越是象辛追。
瑞瑞的身世(二)
心里有事,牧冶一直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早晨很早醒了,又懒得起床,于是躺在床上发呆。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权婶探进头来:“我猜瑞瑞就是你抱去了,我想早上怎么没动静呢。”瑞瑞此前哼哼叽叽过一下,牧冶给他换了个尿不湿,他又睡着了,此时睡得正香。
“权婶,去年我住院的时候,是不是有奇怪的事啊?”
“奇怪的事?没有啊。你好好的,就是昏迷嘛。”
“那我手腕上的那条龙是怎么来的呢?”
“小华给你找的纹身纸啊。为了你啊,小华可是庙里去了好几回,庙里的师傅指点他去找来的那个纹身。”权婶的表情毫无异样。
“那我是怎么出的国啊?权婶你有没有跟着去?”
“手续都是小华办的,我又没护照,没跟着。是你妈在那边给你找的陪护。”
“那我以前怎么听他们说,是你一直照顾到我醒来呢?”
“那个。咳,说说国外医疗水平好,结果你在外面也没醒,只是说身体机能好了很多。你哥看没进展就又带你回来了呗。结果,回来了,过一段时间倒是醒了,也不知是哪边起的作用。”说完便问牧冶今天想吃什么,说她要做早饭去了。牧冶一点也不相信权婶的话,却也寻不出些许蛛丝马迹。在床上到底是躺不住了,于是起来洗漱。出来时看到梳妆台上的隐龙镯,想想还是没戴,今天还要训练,戴上了估计得挨训。
她想上楼去找辛追,让他想办法再问问权叔,又怕人家没起床,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走到牧放房门前敲门,听到牧放模糊的一声“进来”。牧冶推门一看,他还在床上呢,于是一屁股坐到他床边去推他:“二哥二哥,我有话问你。”牧放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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