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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嘛……”
关鸣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苦笑道：“关键还是看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房子了。要是按照目前的存款和收入的话，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还要一年才能凑齐首付啊！”
说是开销大，不过两人年龄不小了，当然还是有不少积蓄的，只是相对于高昂的房价来说有些差距而已。每次这里关鸣都会不由得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的开始攒钱，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挣得多，没有必要储蓄，直到现在碰到了钱乐乐这个看似西化严重，实际上骨子里却比较传统的女人，总算是傻眼儿了。
以两人的收入而言。供房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不过马上就拿出首付可就有些为难了。
“这个……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们先借你们点儿吧！”
对于好友的婚事，叶兰格外的关切，此时忍不住提议道。房子虽然贵，对于关鸣和钱乐乐这样的公司高管来说都有些难度，对于现在的富婆叶兰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只不过大家都是最亲密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没有金钱上的往来，所以她也是有些小小的担心。
果然。听了叶兰的建议之后钱乐乐马上就摇头道：“兰兰，这个就算了。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是想着靠自己来。”
虽然只是借钱，钱乐乐还是不愿意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有这样一层关系，这会让她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倒是关鸣刚才眼前一亮，似乎很是心动，不过在钱乐乐开口拒绝了之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冯林也是觉得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只不过既然当事人都拒绝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替他们操心了。”
这个时候。一旁的田路终于是发话了，笑着道：“没事儿，他们耽误不了太长时间的，关鸣那边儿我不知道，乐乐可是很快就会有大笔的奖金入账，别说付个首付了，她就是想一口气付清全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全款？！”
除了钱乐乐自己微微一笑之外。其他三人一下子全部都愣住了！
“怎么可能？！！”
关鸣第一个表达了自己的惊讶，瞪圆了眼睛问道：“乐乐的年薪和我差不多，就算是有奖金能有多少？田路，乐乐刚才说了不用你们帮忙。你可别胡来啊！”
关鸣这么一说，冯林和叶兰的心中一动，顿时就看了过去。是啊，如果私人借钱的话钱乐乐不要，田路以奖金的名义给她的话，还真是一条路子。
“你们想哪儿去了！”
对于关鸣的猜测，田路只能是表达了自己的无奈，苦笑道：“现在实验室当家的是韩军老师，他同意给才能给，我说话不算数的！”
经过了这么几年之后，实验室的整个规章制度可以说完全是现代化、正规化了，尤其是从最开始韩军就获得了行政管理上的绝对权力，田路是肯定不会去干涉的。所以即便是田路想要给钱乐乐好处，恐怕也过不了韩军这一关。在实验室干的时间越长，韩老爷子就越把这项工作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来做，要想让他违反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制度，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放心吧！”
在大家奇怪的目光注视下，田路悠悠说道：“我向你们保证，这奖金肯定是乐乐应得的，而且肯定也是用不了等多久了……”
……
假期后的第一天，田路先来到了京师大学医学院。
作为京师大学聘请的正牌教授和主任，田路早就不用像原来一样，每天都必须去附二院神经外科上班，只能在下夜班或者业余时间来研究所和实验室了。在神经外科的工作逐渐打开局面，并且蒸蒸日上的时候，作为主任田路在科里拥有着足够高的威望，绝对可以自由的安排自己的上班时间。所以除了不再值夜班之外，田路也不再每天都钉在科里面了。
每周在神经外科三天，在研究所一天半，在实验室半天，现在成为了田路固定的上班安排。而在这五天时间之外，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学术交流安排，田路是一定要踏踏实实在家里呆着的。如今的他，随着各项安排渐渐到位。过了需要拼命的时候了。
说白了，在拥有了一批虽然算不上顶尖，也相当可靠的部下之后，田路彻底从繁琐的工作中解放出来，除了还要负责一些高难度的神经外科手术之外，其他就只负责培养学生，把握和学术科研的大方向了。而对于拥有科学研究支持系统等分支系统的田路来说，这些工作的难度实在是不比出个门诊难上多少。
正是有了这十足的底气，田路终于才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当然，说是放松。其实田路的事情依然是多如牛毛，比如要负责十几个学生的日常学习，要指导上百名科研人员、医师以及进修人员的工作，还要处理合作机构、合作企业以学术推广等方面的事务，只不过事情虽多，比起以前没日没夜学习或者靠自己一人之力发展的时候来说，可是好上太多太多了……
“韩老师，您的电脑开着的吧？”
从研究所那边上楼之后，田路还是习惯性的先进了韩军的办公室。他自己虽然也有一个相对小一些的**办公室。真正用的次数很少，每次来实验室一小半时间是在韩军的办公室。其他时间都是去各个研究室里面待着。
“开着呢，你自己看吧。”
见田路进来，埋头正在看资料的韩军只是抬了抬头，就又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两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客套了，根本就不像平常的老板和员工，倒像是关系亲密的叔侄俩一样。
田路非常喜欢这种感觉。
选择回国帮助田路的韩军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一直占着这个位置什么的，这一点从他不遗余力的培养钱乐乐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他也没有必要去讨好田路什么。当然，田路这个人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老板的身份对韩军耍什么姿态，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双方都觉得这样挺好。
坐在椅子上，田路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实验室最近节前几天的实验进展情况，然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实验室的管理现在正规化、现代化了，实验室的安排、进度。包括哪些大型仪器设备的预约使用都是完全实现了电子化，大家减少了繁琐杂乱的安排，也提高了工作效率。而作为管理者，田路和韩军他们只用登陆终端一瞧。自然而然一切就在眼中了。
这套系统是田路特意定制的，当初可是花了实验室不小的一笔资金！
“嘿嘿，看来大家很努力啊！”
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田路往后一靠，冲着韩军笑眯眯的说道。
“嗯，课题的进度非常理想。”
韩军放下了手中的笔纸，也笑着点头道：“交流回国的实验技术人员在其中也是起了重要的作用，平均下来的话，每个课题组的进度至少超前了半个月之多！”
当初田路提出要轮着派人出去学习的时候，韩军为了经费的考虑还有些顾虑，现在这种担忧可是完全没有了。对于一个年轻的实验室来说，这样做虽然开销比较大，对于工作的促进是显而易见的。毕竟实验室根基不深，大规模的培训工作很难短时间完成，田路用金钱换时间的安排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是啊，快了……”
眯起双眼，田路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静静的看着田路，韩军听清楚了这一句话，也明白田路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始终无法理解的是，田路怎么就能肯定他制定的那些科研计划就一定能够发现新型的化学药物？
如果结果真是成功了的话，那就实在是……
一个只有百多人的实验室，效率和成绩几乎能和年投入数亿乃至十数亿美元，规模庞大的医药公司研发相比，这个奇迹今年难道就要发生了吗？
或许是感觉到了韩军那灼灼的目光，田路稍稍转动了一下椅子，让自己面对着他，然后笑吟吟的说道：“韩老师，我估计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了，您和乐乐做好后续工作的准备吧，要知道，她可是等着项目奖金买房用呢……”

第三百九十九章　再掏一次

“小田，一直以来我心中都有个疑问。”
看着田路那张平静的得面容，韩军犹豫了好久，终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就有那么大的信心一口气开了这么多的研发项目，而且你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这些项目都能取得成功？最关键的是，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就能在最近一段时间完成？这未免有些太……”
一口气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韩军只觉得自己心中沉甸甸的，几乎都要无法呼吸了！
如果要论起实验室在几个研发项目的投入，当然不可能与那些动辄年投入数十亿美元的药业巨头们相比，事实上，就是比起国内那些投入少得可怜的药企，这边也是远远不如的。别忘了，这毕竟只是一个刚建立两三年的研发机构，底子实在是太薄了一些。而且接近于一百五十人的人马，每个月流水般的人员工资、实验经费和耗材费用等等开销，却让韩军有些心疼，也有些扛不住了。
自从实验室建立之后，只是入账了奥尔格那一亿美元，这看似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别忘了，抛掉了高昂的税收之后，田路可是一口气又撒出去了上千万的资金购买两台大型仪器，后面随着人员的增加，各种小型仪器设备以及日常实验用具花的同样不少。要知道，为了保证实验室工作的效率，田路一向是追求品质而不管价格的。
另外，去年刚刚建立的医疗器械与仪器研发部分也是个吞金大户。加上房屋的租金、人员工资以及日常行政支出，每个月实验室的开销都保持在近千万万华币的水平线上，再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恐怕也支撑不了一两年了……
“怎么，韩老师对我没信心了？您觉得那几个项目成功不了？”
对于韩军的问题田路并不意外，微微一笑问道。事实上，韩军很少对田路学术上的决定表示质疑，哪怕他的决定在外人看来再不靠谱也从未反对过，看来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信心当然还在，只不过……”
韩军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只不过你的判断实在是有些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所以我这心里真是不踏实啊！”
说到这里，韩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连摆手道：“不过你放心，我这可不是在质疑你，咱们还是老规矩，科研上的投入和安排我不管，实验室的日常行政管理你不管，我只是……”
“我明白您的意思。”
站起身。给韩军的茶杯里添满了水，田路微微沉吟了片刻后点头笑道：“我知道您对咱们的经济状况和未来有些担忧。呵呵，这是一位合格的管理者正常的表现。不过韩老师，我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不是没有理由的！”
说到这里，见韩军张口要问，田路马上就接着说道：“韩老师，跟您说的太详细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您只要明白一点就够了！那就是我所有的实验方案都是由理论依据的，而这些理论，都是我多年积累分析出来的。所以我可以保证，咱们现在进行的那些项目，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结果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田路的表情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自信！
在韩军看来，如果田路设计的几个项目都能够有结果那是绝对的奇迹，对于田路来说，这却是必然的事情。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只要给田路一两个技术人员，他一个月之内完全可以搞出十几种新药出来！
，田路当然不能放手去做。
一家每年投入数十亿美元研发新药的老牌跨国巨头，每年最多只能推出四五种新药。田路的这间实验室才建立多久？才投入了才多少钱？
就算是实验室只完成了新药研发最基础的部分，别忘了，这也是最关键、最艰难的部分！
从回国到现在短短几年的时间，田路卖出了两份化合物专利，而依照诺菲和奥尔格回馈的信息来看，后续的实验工作进行的异常顺利，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两种化合物最终通过检验成功上市的可能性极大！这样的结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震撼了，而如果田路所说成真，现在正在进行的三个项目都能最终成功，那样的话……
正因为如此，田路这才极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时涌出的冲动，而是选择了不停的扩大实验室的规模，增选人手，加大投入，让研发的过程尽可能的合理化。
在实验室工作了几年，韩军虽然对于研发的工作还不能说是精通，对于田路卖出的两个专利以及现在正在进行的项目也算是极为了解了，自然知道这几种药物的价值所在。事实上，即使只有一种，那百分之十几二十几的提成也足以让田路在未来的几十年间成为大富豪了！
一田路可能做到的一切，韩军就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了！
“好了，韩老师，这件事情就不再讨论了。”
眼见韩军的脸色变来变去，田路心中也是有些不自在，连忙笑道：“一年又要结束了，哈哈，也就又到了年终总结的时候了，怎么样，您今年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
“年终总结？”
韩军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大变，头马上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田路，去年实验室有大笔的进项，自然可以多花一些，今年咱们可是净花钱没进钱，可不会再去给那两家掏钱了！去年就是被你给忽悠了，我后来想了一下，就算是合作也是将来的事情，可是咱们现在确实是没有必要投入那么多的。”
“呃……您老别那么小气嘛！”
田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虽然没有进账，三家里面也就咱们这儿有足够的自主权，他们两家就算是再有钱也不敢乱花不是？呵呵，您看是不是今年再……”
“今年肯定不行！”
韩军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到这种时候，韩军就绝对没有了像刚才那样的纠结，表现的极为果断、坚持，让田路没有半点儿脾气了。
不过田路也不是毫无准备就来的，他的眼珠转了转，随即嘿嘿一笑凑过来道：“韩老师，您不要总觉得那两家对咱们没帮助啊！我跟您说，无论是研究所还是医院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那边，今年上半年肯定都会有很多非常重要的论文发表，影响力都会有非常大的提升！而那时候恐怕咱们也正好有项目出结果了，您想想看，如果他们能够帮助咱们宣传一下，或者在和企业谈判的时候站出来帮下忙，那效果可比咱们自己自卖自夸好多了吧？”
“这……”
田路这么一说，韩军又有些犹豫了。
“我还是那个想法，三家是一个整体，大家的专业领域虽然不同，很多时候却是要相互合作的……”
眼看韩军又有些松动，田路连忙趁热打铁，拉着韩军好一通扯。
或许是被田路给说服了，也或许是想要给自己老板做出一些让步，到了最后韩军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嘟囔道：“好吧，你又赢了，这下子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唉，算了，我们就再掏一次吧……”

第四百章　回国的人才

“好了，您就别心疼那点儿小钱儿了……”
“叮铃铃……”
田路刚刚安慰了满面肉痛之色的韩军两句，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心中马上想起了一事儿，连忙拿出来按通了接听键：“喂，小赵，你们到了吗？”
……
“好，好，你们就在楼底下等我，我马上下去！”
和对方简单说了两句，田路顿时便一脸喜色的收好电话，冲着韩军笑道：“韩老师，人到楼底下了，我叫上乐乐，咱们一起下去迎一下吧。”
“哦，就是你说的从斯克利普斯研究所的……几个人来着？”
韩军也马上就了田路提前打的招呼，眉头一挑问道。
“三个人！”
田路一边起身，一边伸出了三个手指道：“一个是赵建飞，搞干细胞的，一个叫刘真，专业方向是免疫学，还有一个叫郑豪春，研究方向是神经生理学，呵呵，三个可都是很出色的人才哟！”
田路的心情明显非常愉快，出门叫了一下钱乐乐，然后三人一起上了电梯。两年前的美国之行，田路在斯克利普斯见到了九个在那边工作或者学习的同胞，当时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来表现个人的能力，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能够走到那一步的华人研究员，一般都要比其他人优秀得多，毕竟出国求学的道路要艰难不少。这也正是田路这两年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的原因。
如今总算是要有回报了！
“他们是搞基础研究的，应该是要去研究所那边吧？”
上了电梯之后，钱乐乐低声的问道：“你怎么安排我们去欢迎了？难道说，你想让他们进咱们实验室？那……那不是浪费人才么？”
研究所和实验室虽然都是田路做主，这两年基本上大家也分工很明确了。研究所进行神经生物学方面的基础研究，主要是理论性的，而实验室则主要进行药物研发和器械开发，完全是实用性的，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而听田路前面介绍来看，这次回国的三个人似乎都是做基础研究的。尤其是一个干细胞，一个免疫学，和实验室以及研究所两方面的发展方向都不是很一致，让人不能不怀疑田路极力招揽他们的目的了。
对于韩军和钱乐乐两人的疑问，田路只是微微一笑，低声答道：“你们猜的没错，我是想让他们进咱们实验室的，呵呵，我这两年和他们三个联系最多。就是因为他们的专业正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