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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龙是香港唯一一个闯荡好莱坞并得到认可的演员，以林宥伦的身份，倒并不需要刻意去结好程龙，不过现在是程龙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拒绝了就有些不太好。

陈惠晴没想这么多。只是习惯性地选择相信周彗敏的判断。

“我倒是没问题，就不知道林小姐的意思……”陈惠晴说着便看向林凤乔，只要林凤乔点头，她就收下对方做干女儿。

不需要程龙提醒，林凤乔很干脆地就叫了一声“干妈”

陈惠晴拿出一个提前就准备好的红包，笑着对林凤乔说：“干妈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红包阿娇拿着。”

林凤乔收下红包。陈惠晴这茶满意地笑了起来，她拉着林凤乔的手，对程龙说：“阿龙啊，现在阿娇是我我的干女儿了。以后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阿娇的事情，别怪到时候我对你不客气啊！”

程龙连声说不敢。

这时候空乘小姐走进来，提醒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让乘客们先找位置坐好。

林宥伦从前头驾驶舱出来。见其他人都已经坐好，陈惠晴和周彗敏坐在一起。林凤乔带着儿房组名坐一起，就只有程龙是一个人坐。

头等舱里还有很多空位，不过看程龙看过来时候的眼神表情，林宥伦便知道他有话要和自己说，于是便朝他走了过去。

林宥伦刚在程龙身旁坐下，那边陈惠晴正向周彗敏问起林凤乔的一些情况。

“阿龙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程龙大哥和凤乔姐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对外公布讯息，要不是有一年程龙大哥拍戏受伤，凤乔姐被记者拍到从医院里出来，这件事可能很多人都会一直蒙在鼓里。”

“真是难为阿娇了，一个人带着孩不说，还连名分也不能承认。”陈惠晴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话锋一转：“彗敏，有一点你可以要向阿娇学一学，不管怎么说，先和阿伦生一个孩，只有有了孩，伯母一定让他跟外面那些女人统统断掉，让他专心对待你和孩。”

“伯母……”周彗敏只感觉脸颊发烫，一缕羞意透上心来，眼睛下意识地避开了陈惠晴的目光。

陈惠晴拍拍周彗敏的手，“彗敏，伯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以前虽然很喜欢你，但总觉得阿伦配不上你，现在这小也算是有出息了，可人也变得混账了。伯母知道你跟在他身边，受了很多的委屈，伯母心里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

“伯母，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

陈惠晴的话一下触动了周彗敏的心事，刹那间，辛酸苦辣一齐涌上了心头。

“彗敏，你是个好孩，刚才伯母和你说那番话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真的决定跟阿伦在一起，以后受的委屈肯定比阿娇更多。伯母虽然从心底里希望你和阿伦在一起，但也不能自私到不顾你的感受，所以你真的要想好，如果你真的无法忍受他，那就离开他，伯母不会怪你，而且还会支持你。”

听着陈惠晴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周彗敏只感觉浑身感到暖烘烘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知道陈惠晴是真的喜欢自己，像母亲疼爱自己的儿女一样关心她……想到这里，周彗敏的眼睛湿润了。

“伯母，您放心，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手！”

周彗敏决绝的态度让陈惠晴很欣慰。

“彗敏，既然你这么说了，伯母也给你一个承诺，除了你之外，任何女人都别想进我们林家，不管外面怎么说，我只认你是我们林家的媳妇！”

感激的眼泪沿着周彗敏柔美的脸颊流下来，在她的娴静而素雅的脸上掠过了喜悦的微光。虽然是陈惠晴的口头允诺，但对于周彗敏来说却是绝大的安慰了。

这一刻，周彗敏甚至觉得，她之前的默默承受都是值得的。

“妈妈，你看，周阿姨哭了！”房组名滴溜溜地转着乌黑的眼睛，手指着周彗敏坐那边，小声跟母亲说道。

“小孩别乱说。”林凤乔挡住儿的眼睛，把他小脑袋转了过来。

林凤乔知道一定是陈惠晴跟周彗敏说了什么，周彗敏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但这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好奇的，在谨守本分这一点，林凤乔一直做得很好。

周彗敏并不知道自己感动落泪的样被林凤乔母看在眼，她很快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调整好情绪，不亲眼看到她刚才的样，根本都不会想到她曾经哭过。

“彗敏，刚才我和你说的话一定要牢牢记住，你和阿伦现在年纪都不小了，是应该要一个孩了，等你们有了孩，阿伦应该会收一收心，不再继续在外面这么瞎混。”陈惠晴现在整天闲在家里无事可做，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尽快抱上孙，周彗敏又是她最意的儿媳人选，自然要郑重地嘱咐她。

周彗敏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羞涩地点点头。

“去到北。京，你就和阿伦住一个房间，这事我去和他说。”陈惠晴恨不得周彗敏能够立即怀上，还在飞机上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周彗敏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忍心弗了陈惠晴的好意，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宥伦并不知道母亲居然和周彗敏都已经聊到了孩的话题上，他正和程龙谈论关于这次去大陆参加春晚的安排。

“林先生，上次干爹他跟我说了您的意思，虽然我现在的事业重心在好莱坞，但未来大陆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市场，所以我就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和大陆这边合拍一部电影。”

要拍合拍片，程龙首先想到的就是找林宥伦合作。香港这边虽然不少人已经开始北上拍片，但真正做出成绩并且能够得到大陆官方认可支持的就只有林宥伦。

林宥伦倒是没有想到，程龙会因为参加春晚而萌生出与大陆合拍电影的想法，当然这个想法是很好的，而且因为程龙如今在国际上的名气，大陆方面可能也会希望有这么一部电影出来。

林宥伦抱手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有合适的剧本了吗？”

“《警察故事》的第二部续集倒是有一个和大陆警方合作破获贩毒集团的设定，就不知道合不合适。”程龙随口地提了一句。

“只要大陆警方的形象是积极正面的，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且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说那个剧本里，大陆警方派过来香港执行任务的应该是一位女警察吧？”

看到程龙微微一愣，林宥伦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实际上他也不是猜的，后世记忆《警察故事3超级警察》讲的就是程龙和一位大陆女警察联手破案的故事，程龙的反应也印证了这一点。

——

这一章先补昨天，今天还有两更。

第584章健康暴力

《警察故事3超级警察》的剧本在林宥伦找到何贯昌，提出要重视大陆市场之前就已经写好，正好剧情可以和大陆警察有关，所以就被程龙直接拿了过来。

“这部电影倒是可以用来拍成合拍片，但有几件事必须要和你提前说明白，首先是影片的投资和大陆市场的票房分成。大陆这边现在还没有形成一个市场化的院线制度，无论是引进的港片还是合拍片，上映后投资商拿到的票房分成比例都很低，上亿票房可能最后分到手上就只有一千万，而且在投资方面，名义上是合拍片，实际上大陆这边的电影公司出资的数量很有限，对于几千万投资的一部电影，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林宥伦耸耸肩，说道。

大陆电影市场目前还很不成熟，合拍片其实都是香港单方面投资制作，大陆方面主要是挂个名，然后提供一些拍摄便利。

程龙点点头表示了解，说白了他这次想要和大陆合作拍片，主要还是受林宥伦对何贯昌说那番话的影响，从现在开始就开始重视大陆市场，哪怕进去的电影赚不了多少钱，也可以先培育起一批影迷，为将来打下基础，至于能从大陆市场分得多少票房，倒不是程龙特别在意的问题。

在程龙看来，现在的大陆市场，远不如香港、台湾市场重要，而林宥伦也正好要和程龙说这件事。

“还有一点就是，这部电影一旦贴上合拍片的标签，在台湾上映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这个问题倒是程龙之前没有想到的，他一听就有些着急了，大陆这边的票房分红他可以不要，但台湾市场历来都是香港电影的“票仓”。要是不能在台湾上映，那损失可就有些大了。

“以前香港和大陆的合拍片，在台湾不也都顺利上映了吗？”程龙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个不一样的。”林宥伦摇摇头，“之前的那些合拍片，题材都是古装片，说白了就是和政治没有太多的关系，而前两年台湾方面也有意和大陆缓和关系，所以审查卡得也不是很严。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自从那位李总统位坐稳以后。他的一些言论和做法已经开始逐渐针对大陆，甚至提出了台湾不属于国的言论，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你这部《超级警察》直接和大陆政府方面挂上了关系，哪怕关系不大，也足以引起台湾那边的警惕。想要通过台湾方面的审核可能会有些波折。”

程龙之前并没有想这么多，听完林宥伦的分析，才意识到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政治博弈，心里突然觉得，将《超级警察》拿来作为合拍片的决定有些冒失了。

“当然，我只是说这部电影在台湾上映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并不是说不可以在台湾上映。而且即便是放弃台湾市场，我认为也是值得的。一来你的电影已经成功打入好莱坞，只要北美市场能够保证，你就不用担心电影赚不到钱；二来大陆电影市场现在的规模就已经超过了台湾。而且这还是在市场大部分潜力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情况下，让我来选，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台湾选择大陆。”

程龙认真一想，道理确实如林宥伦所说。心的顾虑也就打消了。

“林先生，还有一件事就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和演员都已经确定了，大陆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都已经确定了？”林宥伦眉头皱了起来。

看林宥伦表情不对，程龙赶紧改口收：“确定了一部分，不是全部，几个演员只是初步确定了人选，还没有正式去找她们谈。”

林宥伦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程龙心里却是有了一点别样的想法。

《超级警察》的导演，是何贯昌力排众议决定启用唐继礼，当时大家都很奇怪，唐继礼只拍过一部电影《神话》，何贯昌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神话》这部电影在商业上确实非常成功，唐继礼的导演能力也得到了香港电影界的一致认可，但这部电影对程龙而言却是一个不小的耻辱。

《神话》捧红了李元霸，无形给程龙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尽管现在来看，李元霸只是昙花一现，但在当时确实给程龙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而且程龙成名之后，一直都是自己做导演和武术指导，现在找来唐继礼，不仅做导演，同时武术指导也由他担任，很多人都怀疑唐继礼能不能拍好程龙的电影。

程龙本人倒没有因为唐继礼是《神话》的导演，就对唐继礼有什么意见，但他对唐继礼能否拍好《超级警察》也心存疑虑，只是因为相信何贯昌，所以才接受了这个安排。

“在拍摄《神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唐继礼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导演，如果是他来做这部电影的导演我倒是很放心。”林宥伦这么说只是一个托辞，他真正认可唐继礼做《超级警察》导演的原因，是因为唐继礼的电影价值观导向很正确，这一点对于要进入大陆市场的合拍片来说尤为重要。

早在拍摄《神话》期间，唐继礼就曾经和林宥伦提起过他关于“健康暴力”的动作片理念。

动作片本身不能避免暴力，因为没有暴力或不依赖暴力，动作片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观众基础，只要是以商业娱乐为目的创作的动作片，就必须在银幕上展示暴力、强化暴力，把那个且不断推陈出新地渲染暴力，这样才能赢得更多的观众。

唐继礼的想法是在展现暴力的同时，尽可能降低暴力动作残酷的一面，将银幕暴力对青少年等社会群体的伤害和误导降低到最低限度。

他所谓“健康暴力”，首先是对正义暴力的解读，这一点在《神话》就有很好的体现，男主角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是主动使用暴力的那个人，而是屡次经受反面人物的挑衅伤害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以正义的暴力去对抗非正义的暴力，以求得个人的生存，这就和法律的正当防卫差不多的概念。

其次是在暴力的表现形式上，唐继礼影片的动作设计追求真实刺激，但绝不渲染血腥，暴力的伤害程度都是经过处理，含蓄节制地展现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唐继礼的动作片“三观”很正，更容易通过大陆的电影审查，单是这一点，就可以为林宥伦省去很多麻烦。

程龙在林宥伦提起唐继礼，本意是向试探一下林宥伦的态度，如果林宥伦觉得唐继礼不合适，他就有正当的理由换掉唐继礼，现在林宥伦很认可唐继礼，程龙自然也不会再提换导演的事情。

“不是说演员人选也已经定了吗？既然是《警察故事》的续集，张曼钰还继续演你的女朋友？还有那个大陆的女公安谁来演？”聊完了导演，林宥伦自然而然地就问起了演员的事情。

“张曼钰的角色没有变，至于大陆那个女公安……”程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林宥伦撇撇嘴，示意程龙直接说，不需要有什么顾虑。

“那个角色我觉得很适合杨琼来演，然后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当然暂时还没有去找她谈。”

程龙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个想法，林宥伦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预料，林宥伦好像早就知道杨琼会演这个角色一眼，根本都没有太多的意外。

而林宥伦接下来的一番话，愈发让程龙糊涂了。

“这个角色要换一下，杨琼不合适。”

程龙想过杨琼可能会遭到林宥伦的否决，但没想到林宥伦说的这么直接彻底，根本都没有要商量一下的打算。

林宥伦看出了程龙心里的想法，然后笑着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是在刻意打压杨琼？”

程龙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不会这样讲。

“大家都觉得因为当年的事，只要我在香港一天，杨琼就永无出头之日，实际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潘笛生既然承认失败退出，我真的有必要还抓着当年的事不放吗？香港打女本来就不多，杨琼愿意复出，我并不会故意给她设置什么障碍，当然也不会再找她合作……这次之所以不同意由她出演这个角色，主要原因是她的身份不合适。如果不是要和大陆方面合作，我肯定不会干预这个角色的人选，但既然是合拍片，难道你不觉得演员至少应该有一位大陆演员吗？”

林宥伦这话提醒了程龙，大陆方面对合拍片有规定，剧组成员必要有一定比例的大陆工作人员。虽然有不少打着合拍片名义北上拍电影的香港剧组都会低价雇一些大陆工作人员来充数，把这个比例应付过去，但那些电影只是小打小闹，大陆方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林宥伦的身份和别人不一样，他用这种手段只会自跌身份，而且根本就显示不出合作拍片的诚意。

第585章同名引发的误会

林宥伦投资的合拍片，必然有大陆方面的电影人参与进来，不是演员就是幕后很重要的工作人员，像《风云雄霸天下》就专门找了张忆谋做摄影师，那部电影里除了特效金人之外，自然风景拍摄也堪称一绝。◎學館r/》

按照林宥伦的意思，《超级警察》如果要作为一部合拍片，必然要有一个大陆演员在影片出演重要的角色，而这个大陆女公安的角色就是最好的选择。

杨琼不是大陆演员，自然也就不再适合出演这个角色。

程龙认识的大陆演员十分有限，唯一能认识的女演员就只有巩莉，以巩莉戛纳影后的身份来演这个角色也不错，但是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被林宥伦给否定了。

“巩莉今年要和张囯荣一起参加大陆导演陈剀歌的新片《霸王别姬》的拍摄，这部电影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你知道大陆导演更讲究电影的艺术表达，以我对陈剀歌的了解，这部电影没有七八个月的水磨工夫是不可能让他满意的，这么长时间你能等吗？”

程龙一听这个情况，立刻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超级警察》计划春节之后就开拍，顶多两三个月时间就要拍完，巩莉的档期肯定是安排不过来的。

这样一来，程龙也不知道该找谁来演这个角色，林宥伦一时间也没想到太合适的人选，两人在这个话题上，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2月份的北。京，气温还在零下，一下飞机，林宥伦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尽管早有准备。但一开始大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一到酒店，都躲在有暖气的房间里不肯出来。

期间程龙和周彗敏去参加了一次春晚的彩排，《明明白白我的心》这首歌两人在香港时候就一起联系过几次，登台合作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周彗敏作为这届春晚的主持人，在晚会上要说的话央视这边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