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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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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老大,我啥都没看见,”司机一见这阴森森的眼神,好悬把裤子尿了,他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表白,“我真的啥都没看见。”

他看到了三人都拿着枪,也看到了大名鼎鼎的陈老大面对摩托车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听到车手勒令陈清十年不许回通达,否则杀全家的那句话。

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不会被灭口吧?

“小五,”陈清看一眼小五,他才懒得跟一个出租车司机计较。

小五心里明白,拎住司机一通咋呼,又将司机的驾驶证拿过来,给通达那边打个电话,确定了此人的身份——今天的事儿要是传出一点半点,你也等着全家被杀吧。

跟那魔头谈好了价码,陈清和小五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小五索性上了后座,轻声请示,“超少那边……要不要?”

“把你的手机也关了,”陈老大淡淡地指示一句,接着又哼一声,“人家消息灵通着呢,神仙打架,咱们不要掺乎……捡了条命,还不知足?”

“他要真那么神通广大,还要跟咱们打听地址?”小五轻声嘀咕一句,他和司机都离得较远,但是他在车外,又是心系其事,听得清楚一点——司机怕是连单超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给自己壮胆吧?陈清看他一眼,也懒得说话,好久之后才轻喟一声,“很期待啊,他有让老单绝后的胆量吗?”

陈太忠当然有让单永麒绝后的胆量,尤其是这坏得流脓的官二代,杀几个,对社会风气有正面和积极的影响。

不过他去这两个地方走了一趟,没发现有人,尤其糟糕的是,他没见过单超,就没有机会往对方身上丢神识,于是转念一想,对这样的人,直接杀掉,未必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一来不够解气,二来不能极大地减少负能量。

说白了,今天六号了,明天就是长假的最后一天,他的女人们还在北崇等他,说不得他又打个绮情一念的标识,又顺着预留的标识回了北崇。

单超在接了陈清电话之后不久,就从别的渠道得到了消息,毕竟今天找碴儿的混混死了三个,又有两个警察被北崇人带走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能传到他耳朵里。

听说陈老大的得力干将老九死了,手下也死了俩,单公子这下也毛了,赶忙给陈清打电话,结果“手机不在服务区”。

什么玩意儿,单超不但惶恐着,也愤怒着——尼玛你陈太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一开始我找人试探你,这是我不对,但咱们都是有身份的,既然知道了是误会,彼此意思一下,可不也就完了,这么大动肝火,没完没了的,有意思吗?

他觉得自己跟对方身份相当,陈太忠可不会这么看,你这小小的蝼蚁,也要跟我堂堂的罗天上仙比身份?咱们还是说因果吧。

你这是发现我是陈太忠了,你就要退一步,让我理解你,但是……我要是普通人呢?我请你理解,请你放过车上的女孩,你答应吗?

你强势的时候,可以不讲理,哥们儿又何必跟你讲那个道理?

陈区长逻辑,是单超想不到的,但是他能想到,这姓陈的下手太狠了,没准还要对我出手,于是他下午五点多,就乖乖地回家,不敢四处乱跑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嘛。

可是光坐在这里,他也不甘心,于是电话吩咐一个跟班,说去帮我把别墅收拾一下,浇一浇花,给鱼缸换一换水。

半个小时之后,跟班打来了电话,惊慌失措地汇报,“超少不好了,死了……都死了。”

“什么叫超少不好了?你他妈会说话吗?”单超听得大怒,可是听对方说完,他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别墅位于湖畔花园,不在市中心,但也离着不远,关键是这里风景极好,湖边是高档住宅区,银行、交通局、财政厅等,在这里都有宿舍。

湖畔花园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大部分是高层,不过湖边也有几栋别墅,是用来照顾关系户的,单超的那一套,是从别人手里低价买来的。

这里是高尚住宅小区,不过别墅区的人不多,单超就在院子里养了两只藏獒,既是防盗也是防身,他的跟班一打开别墅院门,就愕然发现,别墅里的玻璃门窗被人砸了个稀烂。

狗没叫吗?下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转到院角的狗舍一看,发现两条狗被人割断了喉咙,肚皮也被破开,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看着这血腥场面,跟班好悬没被吓死,他又壮着胆子往大厅一瞄,发现大厅的鱼缸也被砸破了,满地的鲜血,原来是鱼缸里养着的两条一尺多长的银龙鱼,也被人开膛破肚。

他是说成什么都没胆子再往里走了,谁知道罪犯还在不在屋里,说不得马上退了出来,给单公子打电话,“……超少,我没敢贸然进去,怕破坏了现场,要报警吗?”

“当然要报警,”单超冷哼一声,他的工作关系在地北大学,但已经办了停薪留职,在外面做生意,资产几千万,买一幢别墅的钱是有的,不怕人查。

但是他不敢自己去看情况,于是又托人找了几个警察朋友,在省委大院门口等着,他这才坐上警车,一路拉着警报过去。

省党委副书记的公子家被盗,这也是个令警察头疼的案子,单超抵达的时候,分局已经把技术科的人派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拍照取证。

两只藏獒、两条银龙,加起来也就十来万,不过单公子一定要说自己的藏獒值上百万,所以这就算大案了,更别说他还是单书记的儿子,分局兴师动众也是正常的。

情况很快就查明了,罪犯此来不是为了偷东西,单超在别墅里上万元的单反相机,都没被人拿走,只是被摔了一个稀烂。

来人似乎仅仅是为了泄愤,不但狗和鱼死了,就连花盆里种着的花花草草,也被人连根拔出来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两脚——正是斩草除根的意思。

尤为夸张的是,别墅的二楼,洒了一地的纸钱,墙上更被人拿红色唇膏写了大大的三个字——“第一次”。

单超是在警察们彻底搜查了别墅之后,才进来的,还是套着鞋套,当他看到二楼这三个字的时候,禁不住睚眦欲裂,“欺人太甚。”

第3985章 无法坐视

这三个字看起来很平常,没有“某某到此一游”的得意卖弄,也不是“小心狗命”之类的恐吓手段。

但是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平淡之下掩藏的杀机,才能感受到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这仅仅是第一次。

唯其平淡,才能显示出来人的心性冷静,唯其执着,才能让人感到深入骨髓的冷厉。

“你有怀疑对象吗?”旁边有人问单超,警察们也感受到了这三个字背后隐藏的杀机——案子不是个大案子,但既然有可能来第二次,苦主又是单书记的公子,不能不重视。

第一次没伤人,是无人可伤,第二次来可就不好说了。

我还用怀疑吗?肯定是陈太忠干的,单超心里明白得很,可偏偏地,这话说不出来——他凭什么要这么认为?

玩阴招的好处很多,就是这点不好,能阴得了人固然省心,可一旦阴不了人,对方又阴回来,这就不太方便明说原委。

不过单超终究是靠着老爹,嚣张惯了,也敢把没理的事儿说得有理,于是他眉头微微一皱,“上午我在胡家沟一带,看到了有外地人把咱北兰派出所的警察带走了,当时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可能……就这么被人惦记上了?”

北兰派出所的警察为什么会被带走,他相信警方一定会在短期内调查清楚,甚至可能现在的现场中,就有人知道这件事。

说得更夸张一点,现在就可能有人清楚,他超少在那件事里,也负有一些责任。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只将话题引到这里,把警察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具体的情况,他是不会说的——他只是路过的嘛。

至于说警察们调查出来什么,那就跟他无关了,相信也不会有人傻到用无聊的传言,去攻击省党委副书记的儿子——知道的人,从来不说,只有不知道的人才有胆子乱说。

如此一来,他婉转地将因果展示给大家,同时能将警方的注意力引到北崇,这就算达到目的了,至于说别人可能背后看不起他这种行为,他才不会在意。

我有这么个老爹,需要你们看得起吗?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干活就行了。

“北兰派出所的警察被带走了?”果不其然,听到这话,一干警察们就惊讶了,更有人愤愤不平,“敢带咱们警察走,谁带走的?”

“恒北陈太忠带走的,”还真有人知道这件事,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地发话,“警车也被撞坏了。”

“我艹,恒北人敢在咱地北嚣张?”马上有人愤愤不平地表示,警察们就是这样,说话比较直接,再说了——外省人来通达嚣张,那真是不能忍受。

“我艹,不是北崇陈太忠,上次跟咱们一起破拐卖儿童案的吧?”现场的警察真不少,有派出所有分局的,也有超少喊来的,有人听到了这个名字,就想到了什么。

一听是这个人,大家就又闭嘴了,江湖传言,市局副局长何魁星,都拿陈太忠没办法——据说当时是陈太忠强行从市局把案子抢走的,最后是合作破案,而不是通达市局独吞。

“你们先调查吧,我也没别的线索,”单超眼见是这种局面了,也只能站起身走人,不过墙上那三个红色的大字,真的令他心惊胆战,说不得让自己带来的警察护送自己回家——这是鸡犬不留,斩草除根啊。

在回去的路上,有警察忍不住发话了,“超少,你真招惹了陈太忠?”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单超有意摘自己出来,“这个人很厉害吗?”

“何止厉害?那家伙霸道到一定境界了,”说话的这位,对陈太忠很了解,刚才是有意装聋作哑不发言,“咱倒不是怕他,但是最好别招惹他。”

“我爸也弄不住他吗?”单超的心不住地下沉。

“这家伙底子硬,而且无恶不作,”那警察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否知道了上午的事情,说得挺严重的,很有点长他人志气的意思,“别看他去了恒北,依旧是天南的黑道老大,听说还有国安的背景,杀人不一定偿命。”

那我这不是得被他玩死?单超的心再度继续下沉——我艹,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沉默好一阵,才又问一句,“照你这么说,他手上还有血案?”

“我可没这么说,”那警察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说出来,传到陈太忠耳朵里,他的麻烦可就大了,“不过很多跟他有矛盾的人,后来都销声匿迹了。”

那家伙手上没有命案才怪,单公子听得也暗叹,只不过别人抓不住就是了,像陈清手下三个人,大家只能看到死得不明不白,谁敢公然怀疑。

想到现在联系不上陈清,他越发地心惊胆战。

那货应该是躲起来了,或许……我也该出去躲一躲了?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陈太忠回到北崇的时候,分局里还在审讯,他揉一揉眼睛,站起身打个哈欠,“不用着急,他们不肯交待就慢慢地问……需要去通达抓捕其他人的话,你们弄个名单出来。”

他转身走了,被审讯的年轻警察愤怒地哼一声,“就是这样对待兄弟单位的同事?”

“这是为你们好,多在北崇呆几天就怎么了?”北崇警察待理不待理地哼一声,“我们不闻不问,让国际友人来抗议……你选哪样?”

陈太忠出去之后,先去医院看了徐瑞麟,老徐最近“恢复”得不错,昨天去市医院检查,据说是脑子里的肿瘤变得小了不少,专家们听说了,还专门过来看。

大家对这种现象很惊讶,再次要求徐区长住在市里观察,不过这次徐区长的夫人都坚决不肯答应,说是只要能休息好,在北崇疗养,对老徐的心态很有帮助。

陈区长看望了徐瑞麟之后,来到了汤丽萍的水泥厂,凯瑟琳等人已经去了他的小院,但是小汤等人不合适去,所以丁小宁开着大巴,载着其他人来到了水泥厂。

汤总身为水泥厂的老板,接待一些姐妹是很正常的,食堂里弄一些时令菜肴,众人吃喝到天黑,坐上大巴走了——至于说大巴开到哪里,谁有胆子去问?

被离愁别绪包围着,这一晚上,大家玩得都很疯狂,直到早上六点,才沉沉睡去,陈太忠悄然回到自己的小院,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快九点的时候,凯瑟琳和伊丽莎白才醒了过来,然后大家又是晨练,激烈的晨练惊醒了马小雅,这通折腾直到十点半,陈区长心满意足地下楼,留下三女在楼上梳洗打扮。

放假的感觉……真是不错,陈太忠坐在屋檐下,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因为他的院子里住了中外宾客,最近区里人有事,也是先打手机,实在无可奈何才会上门。

坐了好一阵,他才打开手机,不成想开机不到五分钟,白凤鸣的电话就进来了——白区长是值班区长,从昨晚八点到今晚八点,“太忠区长,通达的警方打过来了电话,想了解咱们为什么带走他们的警察。”

“就告诉他们,美国客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太忠随口回答,“咱们还可能再把其他人带过来配合审讯,要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有一个姓越的,是派出所副所长,地北表示这是在职干部,咱们这个程序可能不太合适,”白区长的语气很平和,“还有,刚才市局值班的张局长也打电话过来,说通达市局想知道,怎么才能把他们的干部接走。”

不管通达市局,还是阳州市局,都知道北崇的陈太忠不好惹,而经过这么长时间,大家也了解到了美国客人的情况,更是清楚了惠特妮·休斯顿在西方的影响力,知道这事儿大发了。

但是就算大发了,两个市局也不能不闻不问,大家都清楚,陈太忠做事极其桀骜不驯,若不加以约束,任其发挥的话,没准要整出泼天的大事来,尤其是通达市局,他们的警察被邻省抓了去——有理没理,也都得先保下来,要不然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

“接走?想都不用想,”陈太忠哼一声,“他们拿着我的证件呢,往上告好了。”

放了电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陈区长起身出门,驱车来到水泥厂,又陪丁小宁等人吃了午饭,一路送到了高速路口。

大巴里,被弥漫着浓浓的离愁别绪,丁总看大家兴致都不高,就岔开了话题,“太忠,通达那边那个单超,你打算怎么处理一下?”

“他啊,先让他担惊受怕一阵,”陈太忠微微一笑,也懒得多说,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可比干脆杀了人强,想当年他初遇黑寡妇,不也是这么做的?

“你当年就是这样,”丁小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显然也是想到了某个场景,现在她功成名就,想来那时的荒唐,真的恍若隔世,“你折腾人,是有一套。”

“我折腾你们,那时没问题的,”陈区长淫笑一声,才待再说点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第3986章 腾飞征兆

陈太忠拿起手机一看,禁不住悻悻地撇撇嘴,“区里又来电话了……好了,你们一路顺风,我的假期也该结束了。”

“挺好的假期,”姜丽质笑眯眯地接话,不过她的眉宇间,是浓浓的、抹不去的忧郁。

“地北的雨夜,很美妙,”董飞燕也扬着眉毛,神采飞扬地笑着,她是野惯了的,这次是分外的享受,“等过元旦的时候,我们可是还要来的。”

“我也绝对不会忘记那天晚上,”陈太忠会心地一笑,他原本是肆无忌惮之辈,很享受那种张扬和无所顾忌的感觉,“不过将来,还有很多美妙的夜晚等着咱们。”

目送着大巴离开,陈区长才拿起手机,拨个电话过去,“什么事?”

“通达警察局要派人过来,”白凤鸣在那边回答,“一个叫何魁星的,说是你的熟人……大约下午四点左右能到。”

“那你这个值班副区长接待就行了,”陈太忠挂了电话,无奈地扬一扬眉毛,真好意思上杆子凑过来,不过……怎么说呢?何魁星的面子,他多少还是要卖一点的。

接下来,陈区长突击检查了三个乡镇,要看节假日的值班人员,是否存在脱岗现象,检查的还算令他满意,其中小赵乡表现得最好,值班的副乡长在拉着人下棋。

西王庄乡就要差一点,今天正好是卢乡长的班,陈太忠抵达的时候,老卢躺在办公室里呼呼大睡,嘴里还有浓浓的酒气。

总算还好,他轻轻推一下,卢乡长就醒了,“什么事儿?我擦……陈区长?”

“就算值班,你也少喝点嘛,成什么样子,”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他不想当个苛责的领导,但是他总不能说,你值班期间喝酒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他只能呵斥一句,一走了之。

表现相对差的,是小岭乡,值班的是一个胡姓副书记,那货不但喝了不少,而且还不在办公室,丫在马路斜对面的饭店里打麻将。

这个人找起来也不难,门房就知道胡书记在打麻将,按说这也不耽误值班工作,不过陈太忠还是拎住他骂了一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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