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别拿穿越不当工作-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嗯,我也这么想。”卫彬说,“所以现在比刚进来那个月,感觉好多了。”
  林兰微笑,她停了一会儿,又说:“那么是以什么来牵系现在的生活的呢?”
  卫彬一时没听懂。
  “听起来,你是在拿学校时的状况做基础,然后再在之上进行细节调整,对吧?”林兰说,“‘过去的成绩总评都不错,就算进了单位也不会有太大滑落’,是这个意思吧?”
  “嗯,这么说确是这样。”
  “所以……”林兰停了一下,“如果真的去了南宋,我又能拿什么来当自己的基础?”
  卫彬一愣。
  “记忆可以洗掉,认知却无法洗掉,真过去了,我大概会看什么都不顺眼吧:为什么她们都裹脚?我却是一双难看的天足?”林兰笑道“他是带着一肚子诗词歌赋来的现代,我带什么去古代?我的泛亚洲夏季营销计划?”
  林兰的笑容有些苦涩。
  “算了,这些不讲也罢。”她故作轻松地摆摆手,“说穿了全都是借口,退缩了就是退缩了,把自己遮掩成花儿也没用。”
  卫彬想了想:“可是他说,他愿意留下来……”
  林兰低下头,没出声。
  “当时控制室里就我一个人,他悄悄问我有没办法把他留下来。”卫彬低声说,“他和我说他不想回南宋,想去找你。”
  林兰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卫彬说,“既然他都已经下了决心不当辛弃疾了,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见林兰不答话,卫彬有点后悔,他停了半晌,才说:“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接。”
  林兰摇摇头。
  “……我们,是商量过逃走的事儿。”她低声说。
  卫彬有点惊讶地望着她。
  “他说他不干了,他不想忘了我,也不想我忘记他。他说林兰咱们逃吧,去一个小地方,谁也不认识我们,隐姓埋名地生活,对了,他还说他要去学计算机……”林兰忽然笑了笑,“你看,计划得多美好?只要国安局不来抓我们。”
  卫彬沉默了片刻,道:“你认为国安的人,一定能找到你们?”
  “和国安无关。”
  外面的雨更大了,瓢泼似的巨响震天震地。
  “……之前,也曾试图让他融入这个社会。”林兰忽然说,“我认识做HR的朋友,想找对方帮忙,把他弄进一家公司的。”
  “那个,比较难吧?”卫彬说,“身份还有文凭什么的,怎么凭空变出来?”
  林兰点点头:“所以人家也很为难,后来还是答应帮忙看看。我给做了一份中英文简历,想让他从最基础做起。”
  卫彬觉得无奈,他从心底就不认可这种无视规则。
  “不过最后还是没去成。”林兰抬起脸,笑了笑,“他适应不了,一开始面试就适应不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也毫无兴趣。”
  “……那是当然的。”
  “我当时就想,算了,就不为难他了。那时我也还没辞职,月薪有好几万,两个人用也不是太难。既然不愿进公司,能进学校也可以啊,古文功底这么好,进不了一流大学的古籍研究所,就找个二级学院教教书吧,好像也不太坏。”
  “……我不认为让辛弃疾去教书是个好主意。况且如今进二级学院也要博士文凭了。”
  林兰笑起来:“而还要考英文,他恨字母恨得咬牙切齿。”
  “明白了。”卫彬突然说,“现代市就是一张疏而不漏的网。他在这里,安插不下。”
  “他也丢不下宋的一切,嘴上说没关系,心可是骗不了人的。”林兰微微叹了口气,“哪怕不去工作,就靠妻子来养活,他肯么?他在南宋还有半辈子没有过呢。在这儿,一年可以,两年可以,五年十年,他肯么?想起他的大宋河山,想起他那些一手扶植的抗金组织……难道他还能不对我心生怨恨?”
  卫彬静默了一会儿,突道:“如果他真肯呢?”
  “什么?”
  “丢下过去。”他侧过脸,看着她,“你好像把一切路径都堵死了,没有给他足够的机会。”
  林兰深深看他:“……真的有能够丢下过去的人?你见过?”
  卫彬一时语塞。
  这时恰好前台叫号,林兰站起身:“抱歉,我先过去一下。”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卫彬看看自己手上的号码,前面还有三个人,他又翻了翻存折,上面显示尚有一万二千元的结余。
  这就是骠骑大将军的全部财产。
  因为研究所提供免费食宿,卫彬的生活补贴大都用在买书上面,他最经常的娱乐是周末去街上逛一天,然后进必胜客喝下午茶啥的,那是相对而言最划得来的消费,因为有他感兴趣的提拉米苏,还可以免费续杯。就算那样,通常卫彬也会带着一本书在手上。目前他拿的是实习工资,数目并不多,又因为临近毕业,补贴即将取消,以及得另外租房子,所以眼下卫彬的生活仍不那么宽裕。
  但这也够了,他觉得,就算是区区一万二千元,也能做一个很好的人生起点。
  他是个随时都可以“开始”的人。
  正想着,林兰办好手续,从柜台走回来。
  “先走了。”她冲着卫彬扬了扬手。
  “bye  bye。”
  那天晚上他的晚餐是鲜奶面包加一瓶酸奶。
  最初,卫彬对这个畜禽如此廉价的世界表示过震惊,但偶尔有次看见了现代养鸡场里不见天日的可怕场景后,他对肉类的兴趣便大大降低了。小武说他再这么下去会成苏虹第二,但是卫彬并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丝毫衰弱的迹象。
  他还是在坚持健身,只是次数不那么多,因为时间得用在更宝贵的地方,而且当人从熬了一夜的实验室里出来,想去的地方也只有一处:卧室。
  对卫彬而言,生活并没有发生质的改变,外人对此不解是因为并未抓住问题的核心:从前这个人是用脑打仗的,如今他仍在用脑工作,高效的头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这是卫彬始终信奉的观念。
  再过两个月,他就满二十七岁了,小杨他们都说要好好庆祝生日,为他这个全局最年轻的成员。
  他还不到二十七岁,最年轻的控制组成员都比他大半岁。
  二十七,这是一个可以整夜玩网游、可以每月花光自己工资然后啃老,和女朋友满世界玩耍,一个在现代社会仍被当作“男孩子”的年龄,而这对卫彬来说,又是多么沉重的二十七年!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卫彬觉得,这个苍老的数字几乎让自己眩晕,他甚至想不出三十岁的自己会是什么样,有一种失衡感,严重存在于他的内心,那是由烽火连天的二十三年,和之后突然悄寂下来的四年共同组成的感觉:二十三,是他的过去,四,是他的现在。
  但是,人真的可以丢下过去么?
  蓦地想起白天林兰说的那句话,卫彬突然心生异样,他呆坐了半晌,终于推开灯下的书,从书桌前站起身。
  狭窄的房间被高高的书架占去了三分之一,卫彬走到书架前,他蹲下身,拉开书架底部的抽屉。
  那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柄金弯刀,一只小得像玩具一样的童鞋。
  那柄刀是汉武帝赐予他的,武帝从自己身上将宝刀解下来,亲手递给了他。因此即便在病重之时,宝刀仍然跟随卫彬身边,从未遗失。他所携带来的西汉物品并没有上缴研究所,而是全部以私人财产的名义保留了下来。
  而那只成年人掌心大小的绒鞋,是他的儿子霍嬗曾穿过的。
  孩子死去已有两千一百年了,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四年。
  卫彬至今仍记得当时看见那句话的感觉:“……居六岁,元封元年,嬗卒,谥哀侯。无子,绝,国除。”
  元封元年,嬗卒……
  当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两个字上长达十几秒,最终,还是恢复了阅读速度,移向了下一行字。
  没有人知道那十几秒里,他的心情。
  默默看了一会儿那只小童鞋,卫彬将它放回到抽屉里,站起身,回到书桌前。
  淡淡的乳香已经散去。
  没有什么可以永久留下,也没有什么可以永久生存,物品如此,人亦如此。
  孤灯之下,卫彬被一种不知是哀伤还是惆怅的感觉包裹着,他不由静静出神,黑暗中,树木被风给摇动的声音,和远方不知名的潮声混杂在一起,缓慢而坚定地灌入他的耳朵。
  第百二十二章 刘郎已恨蓬山远
  但是问题很快就出来了。
  按照常规工作程序,每一个误闯现代的古人被送回去之后,这一个月内会有后续勘查,以防修补好的漏洞再次被突破。
  但是,当第三次勘查结果出来时,也就是辛弃疾回南宋一个月之后,雷钧发现了问题所在:漏洞始终存在。
  “从结构图来看,似乎有什么始终阻挡着漏洞的修补。”他将图表指给小武他们看,“用过加强频率仪,但是效果仍然不大。”
  “会是什么阻挡漏洞的补完呢?”卫彬问,“难道是人?”
  小武摇头:“不太能。不是整个撕裂,只是边缘始终存有缝隙,比去年汉献帝留下的缝隙小得多,这应该不是人类的所为。”
  苏虹想了半天,说:“难道是动物?”
  “那也得是灵长类的才有可能引起频率紊乱。”小武说了,又更正道,“而且只是有这个理论的可能性,毕竟类人猿和人类还是存有巨大差别的。”
  “那决不可能了。”苏虹悻悻道,“我反没看见辛弃疾带着类人猿过来。”
  时间,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想……”
  卫彬突然打破默。大家地目光全都转向他。
  “辛弃疾走的时候。我们没有对他进行严格地搜查。”他说着,看看他们。“会不会是他带走了什么?”
  苏虹一愣:“呃,之前我询问过他。也让他把所有现代物品都留下来了。”
  “可你没有搜身……好吧。你也的确不方便去搜男性的身。”
  苏虹苦笑:“他在现代社会呆了半年。什么都懂了。如果强行搜身。我们会被他控告侵犯公民权利地。”
  “他也有公民权?”
  “……搅闹一场总是麻烦的。不过,我仔细检查过他的随身衣物没有现代物品。看来如果真带走了东西,那也是贴身带着的。”
  “那么就是他有所隐瞒。”卫彬坚决地说,“他一定悄悄带走了什么,这很可能就是漏洞出现的原因。”
  “那现在还怎么查呢?”小武说,“他已经回南宋去了至连记忆都洗干净了。”
  雷钧沉默片刻,道:“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可以询问了。”
  “林兰。”卫彬说。
  当天下午,卫彬在打给林兰的电话里,证实了这件事:辛弃疾带走了林兰的玉坠。
  “是她父亲十几年前在香港周大福里购得的。”卫彬说着,将那块玉坠的照片投影出来,“这是林兰以前拍下的照片,她在临走当天把玉坠留给了辛弃疾,很可能这玉坠被带去了南宋。”
  大家心情复杂地望着那张图。
  “之前没想到会是这东西。”卫彬说,“我还以为会是现代商品。”
  “如果是塑料制品或者是普通金属,恐怕都不会出这么大问题,哪怕辛弃疾带走一个MP3也好过他带走一块玉,那种东西他最后弄不明白肯定随手扔掉,我们也方便找回来。玉器就麻烦了,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原因,不过玉这种东西,的确能够引起奇怪的共振。”雷钧停了一下,又道,“之前有一块留在现代的汉代高古玉,也出现过类似问题,后来只好送回去了。”
  苏虹知道,雷钧说的是汉献帝留给蕾蕾的那块玉。
  “……也就是说,得去把玉坠拿回来。”小武的表情有些艰难,“这可真麻烦了。”
  “很麻烦。”卫彬点头道,“辛弃疾已经不记得现代社会的一切了,而且如今他在南宋朝廷里又是高官——”
  “这种东西,强抢也没法抢吧?”苏虹说“天知道他会放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得赶紧处理。”雷钧走到示意图前,“缝隙每天都在扩张间越久麻烦越大。”
  “但是现在控制组的人都不在……”
  方无应他们如今全都在修补屏障,工期紧急,所有人员分成了两队,目前一队在北周建立初期,一队在清嘉庆末年。
  “人多了反而很难成功。”卫彬说,“我们是去偷,不是去抢劫。”
  苏虹被他这用词给弄得一愣:“偷?如何偷?”
  “还不知道。”卫彬说,“但是漏洞已经形成,我们的动作越小,对屏障的伤害也就越小。就算鸡鸣狗盗之事,也得偶尔为之。”
  “或者……得需要一个女性。”小武忽然说,“万一他将玉坠藏在卧室,或者更有甚者,他把玉转赠给了妻妾——如果只是单身男性,如何接近他的家眷?”
  苏虹怔了怔,点头道:“好,那我也过去。”
  卫彬想了想,摆摆手:“小武说得对,不过我觉得眼下有比苏姐更合适的人选。”
  “……你是说,林兰?”
  “有道理。”雷钧点头:“比起亲近度,苏虹你不如林兰,再说……呃,如果说非得接近辛弃疾本人,万一……”
  他的话没说完,表情有点尴尬。
  苏虹干笑:“懂了。”
  雷钧是为她着想,古人不比现代人,观念差别导致麻烦丛生。例如职场女性最厌恶的性骚扰,但如果对方贵为天子,反而会被当作“普降雨露,以为宗社大计”的荣耀和义务,即便不是天子,古人对没有良好家世作后盾的女子的轻慢,也足够让现代女性愤怒的了。
  “有个办法。”卫彬说,“可以以抗金人员的名义接近辛弃疾控制的组织,当时北方很多秘密抵抗者,而且据传辛弃疾也一直在搜罗这种人才……”
  “是个好主意。”雷钧点头道,“当然你的话,我不担心,只是林兰有些不好办,她毕竟不是我们的工作人员。”
  “这一点我明天单独去和沟通。”卫彬说,“我相信能说清楚的。”
  当晚,全体员又都留下来加班讨论去南宋的事宜,包括从哪一年,从什么地方突破,最容易成功。
  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夜里十点。
  小武留守值夜班,苏虹和卫彬拦了辆的士,他们正巧顺路,可以先让车到苏虹家把她放下来,再回卫彬的住处。
  回去的车上,苏虹问卫彬,林兰有没有可能答应同去。
  “难道她会反对?”
  苏虹迟疑了片刻:“说不准,已经决定不再相见了,又被迫见面,其实心里滋味不好受的。”
  卫彬没说话。
  “再说,辛弃疾都不记得她了吧?”苏虹说,“这要是再见面岂不是更难过?眼看着人家有妻有妾的……”
  沉默。
  “……让人想起一句诗:‘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苏虹说完,又笑起来,“啊,抱歉抱歉。”
  那诗的第一句是: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此诗多少与霍去病的异母弟弟霍光有关。
  卫彬会意过来,他道:“抱什么歉?”
  “唔,没什么——最近我好像总得罪你。”苏虹苦笑。
  再度的沉默。
  “其实,我也不记得我的妻子了。”
  卫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苏虹吃惊!
  车里没开灯,司机开着的收音机里,唱着老上海的旧调子:《何日君再来》。车窗外,天空在茂密阴暗的树木衬托下显出入夜的莹蓝。
  “她是……是什么人?”苏虹小心翼翼地问,她的心不禁怦怦跳,因为历史上有关这个女人,一个字的记载都没有。
  “不是什么人。”卫彬淡淡地说,“一个卑贱的女奴。”
  苏虹不太敢继续问了。
  卫彬将有些走神的眼睛转向街面,一辆停在阴影处的车里,橘色路灯匆匆,映出两个拥抱的身影。
  关于儿子的母亲,卫彬不想和苏虹多谈。
  那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愿和外人谈及自己的过去,更多的则是因为,他甚至搜寻不出多少有效记忆。
  他能回忆起的,只是光影和声音,还有气息……黑暗中,有人掀帐登床,轻轻卧在他身边。昏醉沉沉中,他发觉来者,于是顺势翻身搂抱住来人温暖芬芳的赤裸身躯,一时动了情兴。
  他知那是姨母卫子夫送来的女奴,这种专供“侍寝”用的女奴,姨母曾命人送来好几个,都是面容姣好,身形温婉的年轻女孩。
  但没有哪一个的脸,能让他记得十分清晰,他根本没那份心。
  云雨方歇,他含混地问:“……叫什么?”
  “……蔓儿。”女子低低的声音。
  后,再无声息,他只记得五更三刻的低沉街鼓萦绕耳畔,怀中女子温热的肉体令人贪恋。
  那是他唯一记得的一个名字,如蔓草般随处可见的女奴,美丽却毫无地位,孩子生下来就被抱走,不能给她亲自抚养,因为她只是个低贱的女奴,而他是大将军。
  很快,苏虹的家到了,她下了车。
  “再往哪儿?”司机回头看看卫彬。
  “前面那个十字路然后……”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