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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血沸腾(雁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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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喜欢看热闹，但谁都不愿意管闲事。我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更不是同情心泛滥，但我听出了声音，这呼救的人是我们的英语老师林茵茵。
林茵茵是个年轻的女教师，刚毕业分配到了书海中学，平时上课也总是对大家温言细语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再加上她本身长得就极为漂亮，所以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既然是自己的老师，我就不得不出手了。
我冲进了巷子，一拐弯就看见四个男的把林茵茵按在在了转角的废弃堆里，林老师死命的挣扎着，嘴巴被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四个男的淫荡的笑着说，“叫什么叫，等会儿老子干得你叫。在他妈的叫，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但林老师不受威胁，死命的在挣扎，呲的一声，身上的衣服就被撕烂了一大块。四个男的按住林老师这么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我凑巧出来买烟，她必然会遭到毒手。
我大喝一声，“草泥马，放开她！”我在大喝的时候，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飞起一脚就踹飞了一个人在地上。
四个混混，身上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弹簧刀，我必须速战速决，不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我一脚踹飞了一个之后，随即一拳砸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正好打中他的鼻子，估计这一拳直接把他的鼻梁都给打断了。
我一下子干翻了两个，这些小混混其实没有什么本事，就整天拿着把刀吓唬人，欺软怕硬。但是这次我失算了，我再次一脚踢向其中一个人的时候，他居然闪开了。
我对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一般人根本是闪不过的，另外一个也是瞬间反应过来，手中的弹簧刀唰的一下子刷过来，逼得我只要后退了一步。
但是由于我刚才出了一脚，力气出去，没有回力，闪躲不及，手臂上立即被划出一条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之前被我干翻的两个人也是站了起来，都掏出了弹簧刀。划了我一刀的那个混混说，“草泥马，你谁啊，别他妈的多管闲事，否则老子削死你。”
林茵茵看见是我，眼睛中爆发出一股希望之光，“欧阳？！怎么是你。”
我说道，“林老师，不用怕，我会救你的。”那四个混混笑了起来说，“小子，想英雄救美啊，只怕你也要交代在这里。”
我眯着眼睛，手臂上的口子虽然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林老师说，“欧阳，你受伤流血了，你……你快报警，别管我了！”
没想到这种时候，林老师居然让我别管她，可见是在担心我的安慰。我冷笑着说，“林老师，你放心，就四个小混混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你先跑，这里交给我，我进来之前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
林茵茵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了我的身后。
四个小混混听我说报警了，都有些慌了，大骂道，“草泥马的，竟然敢报警，老子今天弄死你！”说着就冲了上来，我唰的一下子抽出腰间的铁链，手腕一震，铁链入鞭子一样破空抽出，抽中了冲在最前面，划了我一刀的小混混脸上。
小混混脸上立即皮肉翻开，留下一条血槽，发出惨叫声。我不退反进，手持铁链直接冲了过去，手中的铁链发出嗖嗖嗖的破风声，一下子缠住了被我一开始踹翻那个人的手，猛的一拉，就把他给拉了过来，然后我一脚踢中他的肚子。
接连被我踢了两脚，这个人再也扛不住，张嘴吐出了胃里的秽物，我对他们出手是一点都没有留情的，我甚至都怀疑，我刚才那一脚，有没有把他的肠子给踢断。
见我一下子又干翻两个，另外两个人都有些害怕了，往后退了一步，尤其是被我打中鼻梁，满脸是血的那个对我更有些害怕。
我眼睛中蕴含着杀气，最讨厌他们这种不学无术的混混，整天干一些偷鸡摸狗，作奸犯科的事，草泥马，就算要混，你他妈的也混得有点骨气啊，混成这样子，与禽兽何异？
之前闪过了我一脚的那个人，忽然间一下子把手里的弹簧刀给扔了过来，这人似乎练过两下的，弹簧刀嗖的一下子飞过来，对准了我的脑袋，那速度真是眨眼间就到了。
幸好经过牛大叔的训练，我的反应速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他动手掷出弹簧刀的瞬间，我就下意识把脑袋偏了一下，弹簧刀贴着我的脸飞了过去。
我只觉得脸上一疼，抹了一把脸，有血迹，被刮破了皮肤。就在我闪躲弹簧刀的时候，被我用铁链抽中脸的那个混混骂着，“草泥马！”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我的腰。
我暗叫糟糕，我要是被他抱住了，对方再来一记飞镖的话，我就要跪了。我猛然用手肘击打在他的背上，对方哇的叫了一声，手上微微一松，但是随即又把我给抱住了。
丢弹簧刀那个吼道，“上！弄死他！”他旁边那个人拿着刀冲了上来，当然，他也朝着我扑了过来。林茵茵尖叫了一声说，“欧阳小心！”
“去你妈的！”我心里一发狠，又连续用手肘打了他两下，我全力一击的能力有多大，我没计算过，不过就算是一张玻璃桌，我这么一下也能砸个粉碎。
抱住我的人被我连打了三下，嘴里哇哇的吐血，终于扛不住把我给放开了，正好这时那个拿弹簧刀的人冲到了我的面前，一刀捅向我的胸膛。
这群人是我这么久以来遇到过最凶悍的人。他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一般的小混混只敢打架斗殴，用刀子也是吓唬吓唬人而已，绝对不敢弄出人命。但这几个人，尼玛的，完全就是真要弄死我的节奏。
情急之下，我只好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猛然施展了百试不爽的擒拿手，他的手腕一下子就被我掰断了，我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但是扔弹簧刀那个人的拳头也砸中了我的脸。
尽管我下意识的骗了偏头闪躲，拳头只是擦着我的脸过去，但也把我给打疼了。这四个人身手都不差，至少和以前的我是一个级别的，扔弹簧刀这个更是练过几下的。
他们是我遇到过最难缠，最凶悍的对手，我心里有些紧张。一不小心，这可是要丢掉小命的事。
纵然他们身手不如我，不如周锦荣，但是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和他们打起来，压力特别大。
这是我训练之后经历过最惨烈，最危险的战斗了。我躲过了那人的拳头，他紧随着又是一记扫堂腿，我跳了起来，手中的铁链一抖而出，很准确的抽中了他的脸。
对方惨叫一声捂住了脸，我自然是趁他病，要他的命，不给他机会一个冲刺，跳起来一脚把他踹飞出去老远。
就在这时，巷子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混混们也是吓了一跳说，“警察来了，快跑！”我冷声道，“想跑？晚了！”
当我正要追的时候，身后的林茵茵却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我只得停了下来转身问她怎么了，林茵茵惊恐的指着地上那个混混说，“他……他好像要死了！”
我这才注意到，被我在背上打了几下的那个人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吐血，翻着白眼，真是好像要死了一样。我也顾不得追跑了的那三个人了，赶紧蹲了下去查看。
这名混混出气多，进气少，命在旦夕！
第85章被拘留了！
我深知我发狠了全力出手的力度有多大，这个混混先是被我抽了一鞭子，踹了一脚，然后背上又被我用手肘猛击了几下，嘴里不断流出鲜血，气息也是越来越弱。
我也有点慌了，虽然我打架挺狠，但是杀人我是绝对不敢的，这要是死了，那就是一条人命啊！杀人偿命，这可是国家的铁律。
林茵茵惊恐的说，“欧阳，怎么办？他是不是要死了？”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说，“我送他去医院。”我心乱如麻，脑袋有些乱糟糟的，心里不断祈祷着，草泥马，你他妈的千万别给老子死了！
但是，有时候往往事与愿违，我刚抱着他跑到拐角的地方，他脑袋一歪，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我赶紧把他放下来，颤抖着手去试了试他的鼻息。
毫无气息！我有些不相信，又抹了抹他的心跳，也停止了。妈的，这混蛋居然就这么死了，被我活生生给打死了。
林茵茵在我身后说，“欧阳，你怎么不走了，快送他医院啊，他要是死了事情就闹大了。”我喃喃的说，“不用去医院了，他已经死了。”
林茵茵吓了一大跳，捂住了嘴巴，满脸惊恐的表情，说，“那……那怎么办？”
林茵茵比我大不了几岁，肯定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吓得六神无主，我整个人也一下子懵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警察已经冲进了巷子来，看见我们三个，警察冷喝道，“都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咬了咬舌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乱，一乱就更容易出事，我掏出手机准备给我爸打电话，警察却是吼道，“不准打电话，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好收起手机说，“他死了，被我不小心打死的！”
警察明显也是吓了一跳说，“什么？死人了？”警察蹲下去看了看，确认小混混已死，林茵茵这时候说，“警察同志，我是书海中学的老师，他是我的学生，死者是一个混混，他们刚才把我拉到小巷子非礼我，我的学生是因为救我才失手杀人的。”
警察是个中年男子，看上去颇有些威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察，他皱了皱眉头说，“不管是什么情况，你们马上跟我们去派出所。你，涉嫌杀人，我们要正式拘捕你。”
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握紧了拳头说，“警察叔叔，我不会跑，人是我打死的，我会跟你们会派出所，但是我能不能打个电话通知我的家人？”
中年警察说，“现在你不能打电话，等到了派出所，会给你打电话的机会。”中年警察说着就掏出了手铐，把我给铐住了。中年警察看着林茵茵说，“你是当事人，你也要跟我们回去。”
林茵茵点了点头说，“我跟你们回去。”
就这样，我被警察带出了巷子，巷子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看热闹了，我低着头直接钻进了警车中，林茵茵就坐在我的旁边，由于她的衣服被几个混混给撕破了，她只能两只手捂着胸口，不露出春光。
我低着头，心情有些沉重，没想到，我居然杀人了，想起来，我有些后怕。杀人这个东西，嘴上说着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真正做了的人才知道是多么的恐怖。当然，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人可能是没感觉，因为他们不把人当人。
我不同，我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未成年人，亲手杀了人，我的双手都在发抖，心脏也剧烈的跳着，真的，我很害怕！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牛伯父说，他不会把杀人的招数交给我，一旦我学会了，出来之后难免会年轻气盛杀人，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没想到，我才刚回来几天，我就杀人了！不知道牛伯父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林茵茵在旁边安慰着我说，“欧阳，你别怕，你这是正当防卫杀人，不会有事的，我可以给你作证。”林茵茵虽然在安慰我，但她的声音也有点发抖，估计也是害怕得不行。
我点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靠着座椅闭目休息，眼睛一闭上，被我打死那个人的样子就突兀的浮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真担心我会做噩梦。
林老师见我的手臂伤口还在流血，居然把自己衣服上破掉的一块布直接给撕下来，帮我包扎伤口，当然，这样子，她就彻底春光泄露了，不过我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了。
很快警车就到了派出所，我被中年警察带进了派出所里面，里面的警察看着居然烤着人回来，便好奇的问，“李哥，什么情况啊？”
中年警察李哥说，“出人命了。这下子，把人给打死了。”
值班的几个警察明显都吓了一跳，“什么？死人了？这怎么回事儿啊！”李哥摆了摆手对身后那个年轻警察说，“你带法医去现场看一看。”
年轻警察应了一声转头就走了，李哥又招呼另外一个女警察过说，“你给她录一下口供，她是当事人之一。”我则是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审讯室，由李哥和另外一个警察审讯。
我被烤着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发愣，我没想到我居然会进派出所。李哥先是问了一下的我资料，姓名，住址啥的，然后问我，“交代一下吧，怎么回事？”
我很想开口说，但被我打死那个人的影子总是飘来飘去，让我思绪很乱。李哥似乎看出来了，起身给我接了一杯热水放在我的面前说，“先喝口水慢慢说。还是未成年人，杀了人很害怕吧？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我点了点头，一口把热水给喝光了，李哥问，“还喝吗？”我摇了摇头，李哥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说，“那现在交代一下吧，从头到尾的交代细节。”
于是我从自己翻墙出来上网开始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说去便利店买烟，听到林老师呼救，就赶紧冲到巷子中去救人，我说，“便利店那个老大爷可以给我作证，应该是他报警的吧？”
李哥点头说，“是的。你继续说。”
然后又开始交代在巷子里和那四个混混打架的事，李哥听完后说，“按照你的说法，你是去救人，对方有刀，要杀你，你自卫，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他们都很凶悍，我的手臂就是不小心被划伤的，还有脸上这条口子。”
李哥点了点头，旁边做笔录的刷刷的记录着，李哥说，“你的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现在就等法医鉴定，然后是刚才那个女同志的口供，我们有权暂时拘留你24小时，另外，也会通知你的家人的。”
我说，“谢谢警察叔叔，我，我算犯法了吗？”
李哥想了一下说，“你这个暂时还不能定论，按说是自卫，但是你打死了人，就是防卫过当了，这也是犯法的，要负刑事责任。不过我也不能定论，你静等结果吧。你小子身手不错啊，赤手空拳就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李哥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审讯室，过了一会儿，有警察进来，把我带到了专门的一个小拘留室里去。
我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能等着我爸赶紧来派出所。时间慢慢过去，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一闭眼就是那个混混的样子，很折磨人。
不一会儿，林老师来了，站在拘留室外面，她身上披着一件衣服，对我说，“欧阳，你放心，我已经如实给警察同志说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说，“林老师，赶紧回去吧。”林老师眼圈一红，流着眼泪说，“欧阳，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失手杀人。”
我只是笑了笑，啥也没说，心里暗想，果然闲事是不能乱管的。我心里又开始担心起学校的事了，我和孙磊的约战只有一天了，我却在这个节骨眼儿被抓进了派出所，这可怎么办？
第86章转机
第二天一大早，我爸就到了派出所来。
我爸在拘留室外面，看到他，我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昨天一晚上，我都没办法睡觉，脑海中晃来晃去总是被我打死那个人的模样，一夜没睡，我整个人都有些疲倦，眼睛也很是干涩。
我爸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惹事的。”
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爸，当时的情况很危急，我并不是有心要杀他的。”我爸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爸要告诉你，你做得很对。你要给我记住，自己的命，永远比别人的命珍贵，那种情况下，杀了人也不是你的错。”
我倒是没想到我爸会这么说，我喃喃的说，“可……可我心里害怕。而且，警察说，我可能要负刑事责任。我这个属于防卫过当。”
我爸确实毫不在意的冷哼道，“什么防卫过当！这帮警察就知道乱说，难道让自己被别人弄死？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爸会帮你解决。”
我嗯了一声，既然我爸都这么保证了，我倒是微微放心下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老爸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我爸继续说，“儿子，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么样？”我摇头说，“很不是滋味，很难受。”我爸却是笑了起来，好半响才说，“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没有谁第一次杀人会觉得舒服。你别老是想着自己杀人了，心里不要去想，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爸陪我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他临走之前对我说，“你暂时出不了，可能会在这里面拘留几天，这几天你就当是休息。”
我惊讶道，“什么？拘留几天？爸，不行啊，今天就要出去，最迟明天，我和人约战了，我要是不去的话，就算我输了。”
我爸皱了皱眉头说，“事情不太好办，我尽量吧。你先休息，瞧你那眼睛红得不行了，等我的消息吧。”
我爸离开后没多久，白景奇，李特等人也来了。白景奇说，“你真行啊，上着网还能去英雄救美，把人给打死了。”
我翻着白眼说，“都啥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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