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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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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谷里的日子过得很快,戒心也大好了,先前的光头也长出寸许长的头发,唇上也长了淡淡的胡须,金满堂先前为他治伤时,将沾有血污的僧衣换下,另挑了一套合体的衣服与他,现在,戒心已俨然从入谷前的那个小和尚变成了一个少年,连他自己都不认得自己,时常对着镜中的那个少年傻笑,只是还忘不了双手合十地与人打招呼,便显得不伦不类。
卧钟臣奉了师命要去接张啸天,戒心急得无事,也要跟着去,他也确实想三哥了,除了三哥,他还想另一个人,可他却不能对卧大哥明说。
卧钟臣便拉着戒心来向师父辞行。
戒心在虎峡住了一月有余,还从未在四处走动过,跟着卧钟臣从养伤的屋子出来,才发现原来这虎峡并非是一座峡谷,而是野狼谷中的一座孤峰,山中密林丛生,亭台楼阁曲廊一应尽有,四处是隐在林中的房舍,不知有多少间。
峰下忽有狼啸之声传来,戒心虽已知身在野狼谷,听到那狼嚎,仍心中害怕,道:“卧大哥,这谷里的狼可有人专门看管?”卧钟臣道:“这野狼谷里有几百只野狼,你听过家养的牛马猪羊,可听说过家养的狼,狼是最难驯化的动物,它们各个都是野性十足,岂肯听命于人,平日里它们去谷里觅些野牛、野兔、羚羊充饥,我们也豢养些猪羊,定时供养它们。”
戒心不禁道:“那得要多少猪羊才够这群狼吃的。”但一想那屋内的奢华陈设,便笑道:“我倒忘了,金前辈有的是银子,并不在乎这些。”又道:“只是若哪一天它们野性发作,跑上山来,这里的人不就白白地做了他们口里的食物。”卧钟臣笑道:“说的也是,我们又岂能不防,这山下四周皆挖有大沟,沟内又布满了陷阱,这些狼极为狡猾,只在沟外守候,却从不越过大沟来犯。因此,十几年了,倒能与这些狼和睦相处,相安无事。”
戒心道:“金前辈在谷口设了‘破虏三阵’,又挖了个大深沟来防备这些狼。看来金前辈宁愿和这些时时要吃人的野狼呆在谷里,也不愿出谷去见那些他不想见的人。”
卧钟臣点头道:“尊师对俗世间的一切早已心灰意冷,这十几年与狼为邻,竟与狼恓恓相惜,尊师常说,世上的人总花言巧语地去骗人,狼却从不骗同类,世上的人喜欢见异思迁,狼对配偶却一生不离不弃,忠贞不虞,可见人有很多地方并不如狼。人可以与狼为敌,也可以与狼为友,一念之间,差之千里。他‘破虏三阵’中最厉害的‘天狼阵’便是以八卦之形驱使谷内野狼为其所用的,这些年,闯谷的人中,除了想灭我一品堂的蒙古武士,还有一些觑视我谷内宝物的黑白两道里的武林中人,他们有侥幸过了‘迷踪阵’与‘铁石阵’的,但无一人过得了‘天狼阵’,这些狼已成了野狼谷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纵使有千军万马杀来,也不过都是野狼的腹中之物。”
戒心不免问道:“方才卧大哥说那些狼野性十足,不肯听命于人,金前辈是怎么样叫它们听话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节
卧钟臣道:“说起来也颇神奇,尊师多年来心情郁闷,曾于无聊中谱了一曲,起了个名字叫《失魂引》,以喻自己多年来失魂落魄无所依靠之心绪,每当夜深人静时他老人家悄悄吹起洞箫,我们就知道师父心里又难受了,那箫声绵延数里,听得人心中酸楚,后来我们发现那些野狼十分迷恋那箫声,每至箫声响起时,都由四处聚拢到山下,它们目光中透着痴迷的神情,竟似听读了那箫声之痛,曲调之伤,待曲子结束后,仍久久不愿离去。此事实在离奇,我们便禀告了尊师,师父起先也觉奇怪,他见那些狼颇通人性,倒十分喜欢,时常于深夜下山去为它们吹奏一曲,时间长了,那些狼竟对师父有了依恋之情,师父对那些狼也有了感情,便叫我们养些猪羊喂它们。如此一来二去,那些狼已将师父奉若神明,那时师父正在创设‘破虏三阵’的阵法,遂有了将这些野狼化入阵法之意,自那以后,师父日日以洞箫之声将野狼引来,又以箫声教它们走八卦之位,那些狼果然聪明,不久便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半年时间已可走出大致方位,一年后已可根据师父箫声的变化分辨出八卦方位,如今已过了六七年了,师父将那些野狼按八卦方位分为八队,每队有八匹狼,每队周围又各有十六匹狼作接应,以防有狼被强敌剿杀后阵内出现空缺,阵外围还有数百条狼或作前攻,或作后援,皆各有用处,一旦有强敌闯入谷内,想这数十里的野狼谷内,不见一兵一卒,只有这数百匹训练有素的野狼和师父的一只洞箫,便可将敌人吓得肝胆俱碎,落荒而逃。”
戒心听得啧啧称奇,赞叹道:“天底下竟有这样神奇的阵法,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卧钟臣笑道:“只是那些狼只对师父俯首听命,对我们却绝不留情,山上的兄弟稍有松懈,常有被那些狼所伤的,因此大家在这山上仍十分小心,小兄弟,你可跟紧我了。”
戒心知道他是说笑,虽跟在他身后,却也不敢离他太远。
说话间已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前,戒心见门前立着两个大石狮子,甚是威严,几十个带刀黄衣武士分立两侧,各个身材魁梧健硕,神情肃穆,抬头见那大殿之上有一块匾,匾上写着三个大字:“一品堂”。
戒心心道:“原来这就是一品堂了,这金前辈的住处真气派,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却听卧钟臣道:“这是师父与各分堂堂主及部下议事之处。还有每年的八月初五,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寿辰,各分堂的兄弟都要来此向师父敬献贺礼,那天可以允许所有兄弟饮酒狂欢,大殿里极为热闹。”
戒心暗自记下八月初五的日子,心想:“那一天我若能来,也要送他老人家一件礼物才是,送一件什么东西好呢?”
正思忖间,卧钟臣已拉他由大殿东侧一角门进去,戒心一看,竟是一座宅院,院内小桥流水,曲廊回环,却是另一番景色,院内到处是花,戒心从小种桃树,对花卉倒也略知一二,只见园内有什样锦,娇容三变,斗艳,二乔, 绿玉,姚黄, 烟绒紫, 赵粉,贵妃插翠,盛丹炉,金星雪浪,琉璃冠珠,朱砂垒……很多花品他竟从未见过,心中不禁赞叹不已,心道:“金前辈在院里种了这么多牡丹花,原来也是一个爱花的人。”
顺着一条石阶扶阶而上,便来到一间屋子外,卧钟臣毕恭毕敬地垂首向屋内道:“师父,小和尚戒心来了。”
只听屋内传来金满堂低沉的声音:“让那孩子进来吧。”
第三十一节
戒心心中一阵激动,跟着卧钟臣来到屋内,迎面看见一个大屏风,屏风上绣着各色牡丹,绕过屏风,屋内一人斜坐于榻上,背向他们正瞧着墙上的一幅画,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长袍上绣着一朵硕大的金色牡丹,那牡丹鲜艳夺目,令人目眩,戒心颤声道:“金前辈,多日不见,你老人家可好?您救了小和尚一命,小和尚给您磕头了。”低头便拜,
金满堂似乎并未听见他说话,只望着墙上那幅画出神,戒心向那幅画望去,见那幅画上画着一堆牡丹,一个美妇人立在花丛之中,蛾眉淡扫,粉面含春,一点朱唇似启非启,似动非动,双眸定定地看着某处,似乎若有所思,神态极为安静。戒心初见那幅画,心中却是一动:“这画里的女人好象在哪里见到过,难道是在梦中?不对不对,我梦里梦见的是红花,可她,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只听那金满堂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那幅画低声吟道:“家亡子别离,国破山河碎,牡丹空对月,苍狼徒伤悲,十六年生死茫茫,暮鸟惊,美人不归,英雄独醉。” 戒心不懂诗文,只听他吟诵时语调悲怆凄凉,心中似有说不尽的愤懑与无奈。心道:“金前辈以前一定是个豪气冲天的大侠,现在却躲在这谷里,心里肯定非常寂寞难受,倒也是人之常情,唉,他真是厉害,伤心的时候还能脱口吟出这么美的诗来,我伤心时却只会号啕大哭。”他从小跟着戒痴和尚无欲无求,粗识得几个字只是为了练功念经的需要,并不认为会吟诗作对是件极风雅的事,只觉得心中对金满堂更亲近了些,转身看卧钟臣神色凝重,垂首立于榻下,他便也不敢出声。
等了一会,听到有衣袂之声,戒心还未及反应,金满堂已站在他面前,他比戒心高了大半个头,戒心看着他胸前的那朵大牡丹,正待说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却一时怔在那里,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只见金满堂双目含着眼泪,将他缓缓地搂入怀中,道:“孩子,爹爹知道你会原谅爹爹的,你娘不愿意来见我,我不怪她,爹爹对不起你和你娘,这么多年,你们娘俩受苦了,你回去告诉你娘,就说爹爹想她了,让她不要生气了,都这么些年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戒心顿时慌得手足无措,道:“金前辈……你这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吧。”他心中无数次地期盼着金满堂能再叫他一声孩子,却万万料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挣脱出来,却不料金满堂力量奇大,半天挣脱不开,只听他又喃喃道:“难道你也责怪爹爹没能救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我,你做的对,爹爹是对不起你。”戒心见他更语无伦次地说起胡话来,这才急了,大叫道:“卧大哥,金前辈他这是怎么了?”卧钟臣仍是立在原处,却垂泪道:“师父,他不是少谷主,他是张三哥的兄弟,是个小和尚,叫戒心。”
“是是是,金前辈,我是小和尚戒心。”戒心连忙承认,金满堂的手慢慢松开了,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他,戒心见他胡须散乱,神情悲伤,突然间憔悴了许多,心中又不忍,便道:“小和尚没福气做您的孩子,您老人家也不会有我这么丑陋的孩子。”
金满堂喃喃道:“小和尚?你什么时候作了和尚了?”又看了他半天,道:“是和尚为什么还有胡须和头发。”小和尚不知如何作答,心想自己此刻确实也不象一个和尚,只得苦笑。
第三十二节
金满堂又长叹一声,眼神中有一些忧伤,又有一些冷漠,道:“你不是我的孩子,你确实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死了。”戒心如释重负,又莫名地有一些失落和难过,他自幼无父无母,心中曾无数次地幻想过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情景,也更能体会金满堂的失子之痛,他多想扑上去告诉金满堂,他愿意做他的孩子,象他的亲生孩子一样爱他,侍奉他,多想扑在他的怀里,让他用他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头,一遍遍轻声地唤他孩子,他看金满堂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去,几乎要脱口叫出声来,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金满堂又缓缓地走回去,斜卧于榻上,良久,道:“那孩子既要一同去接张啸天,就跟着你一起去吧,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戒心本想宽慰他几句,却几次欲言又止,他嘴笨心实,不知拿什么话劝他才好,只得又跟着卧钟臣一起出来。
出来后仍在那里怅然若失,默然无语,卧钟臣以为他被金满堂一番疯痴之言吓住了,便道:“师父近年来每想起妻儿便是这样,神志常有些恍惚,小兄弟不要见怪才是。”
戒心怔了一会儿,忽然问:“他的孩子真的死了吗?”卧钟臣黯然道:“是,十六年前与师母一起被人害死了。”戒心忙问:“是谁害死他们?”卧钟臣自知再隐瞒已是不能,便道:“害死师母和公子的人你也见过。”
戒心惊道:“是谁?”卧钟臣道:“便是前日来谷中的玉玲珑。”
“啊!”戒心失声叫了起来,道:“那玉玲珑对金前辈恨之入骨,我一直以为是金前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没想到事情却是这样。”可很多事他还是没弄明白,却听卧钟臣道:“此事说来颇为复杂,容我在路上慢慢说于你听。”便也只好将诸多疑虑暂时搁下,心中却想:“那玉玲珑不知为了什么却要害死金前辈的夫人和公子,金前辈不愿意见玉玲珑,是不是与此事有关呢,玉玲珑果真是心狠手辣,杀了别人的妻子和孩子,却还口口声声地要来寻仇,她还有什么仇可寻,金前辈失去夫人和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他心中自为金满堂委屈不平,下山的路上不免唏嘘叹息,与卧钟臣到得山下,见山下有一高楼,楼上有几十名武士把守,与先前看到的一样,皆是黄衣劲装,卧钟臣拉着他上得楼来,见楼下果真挖了一条大沟,楼前有一吊桥,沟外不时有野狼嗷嗷之声传过来,倘是白日,戒心仍浑身冷嗖嗖的直打哆嗦,卧钟臣笑道:“小兄弟,你已经喝过狼奶了,身上有狼奶的味,狼是不会吃你的。”也不等他答话,自去旁边吩咐手下人,一个高大的黄衣武士似是这一队人的头儿,在卧钟臣身侧站立,卧钟臣向他耳语几句,他便领了两个武士下楼去了。
戒心站在楼上,谷里的风吹得他的衣角飘了起来,抬眼望去,整个谷全在眼前,两侧是连绵的高山,中间是一片极平坦空阔的草地,此时野草茂盛,风吹着绿草东摇西摆,场面极为壮阔,戒心忍不住站在楼上迎着风大喊一声,那喊声夹着回声在谷里竟延绵不绝,戒心好奇心大起,又啊啊啊地在楼上大喊,听着他的声音在谷里回荡流转,甚是好玩,转身见守城楼的卫士都朝他这边侧目张望,有些脸上还有露恼怒之色,但知他是谷主的客人,只是敢怒不敢言,戒心也很知趣,忙噤声。 。。
第三十三节
卧钟臣来到他身边,道:“小兄弟,你这样喊,要把狼招来,他们可饿了两天了。”戒心只得低头傻笑,忽见城前武士个个伸长脖子向城楼下观望,神情怪异,也就朝城楼下望去,只见谷前的草丛中有一些小黑点朝这边移动,速度非常快,那些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于看得清了,原来是一群群的狼向这边奔过来,数量不下一百匹,戒心不禁脸色霎白,双腿发软,心道:“这下惨了,果真是把狼招来了”。再看先前对他微有怒意的那些武士,此时都是怒目圆睁,目光中的怒火恨不能立刻将他烧成焦炭。
卧钟臣由腰中取出一物,在靴底一擦,只听哧的一声,那东西冒出一串火花,原来是一个炮仗,卧钟臣弹指劲射,将炮仗射向空中,那炮仗夹着哨声在半空中炸开,声震峡谷,卧钟臣肃然道:“我已发了讯息给师父,这次只有请师父下山解围了。”戒心自知闯了祸,呆在那里又是懊悔又是焦急,却也无计可施。大沟外已经聚集了上百匹狼,在城楼门前徘徊,它们一个个都饿的久了,双眼露出凶狠的目光,虽然极度饥饿,却秩序井然,七八匹分为一队,于各个方位伺机而动,这上百匹狼聚在城前,却无乱叫之声,黑压压立于城下,与城上守城众武士默默对峙,虽未动一步却隐隐有王者之风,不禁令人毛骨耸然,说不出的可怖。
有人在城下大喊:“快放吊桥。”城楼下就传来噼哩啪啦一阵鞭炮声夹杂着牛羊嘶叫之声和人的吆喝之声,城门前顿时尘土飞扬,就见先前下去的那个高大黄衣武士领了十几个部下兄弟,赶着一群牛羊冲出城门去,那些牛羊尾巴上均绑了鞭炮火药,此时受了惊吓没命地只顾向前跑,吊桥此时刚刚放下,这群受了惊的足有四五十头牲畜便冲如洪水般冲过吊桥,领头的黄衣武士挥鞭大喊:“放出去了,快拉吊桥。”楼上的兄弟即刻将吊桥拉起,以防有狼钻空子溜过来袭击。
那群牛羊看见狼群后更加惊慌失措,疯狂逃命,狼群让出一条道来让它们逃跑,却并不着急追赶,这时候只见狼群里跑出来一只狼来,卧钟臣道:“小兄弟快看,那是赛雪狼王。”戒心忙凝神看去,只见那只狼与其他狼确有不同,浑身雪白,只额前有一缕黑毛,四肢强健有力,行动十分机警,那狼王果有王者气度,所过之处,众狼皆一副俯首顺从的神色,直看得戒心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赛雪狼王站在一个土丘之上,向着那群牛羊逃走的方向连叫三声,似乎是在发号施令,众狼应声而散,速度之迅疾令人称奇,竟是象有人指挥一般,也仍是###匹一个分队,每个分队又有一个领头狼引领方向,向着那群牛羊疾奔而去,奔出时也悄无声息,无乱叫之声,那狼王自带领一队冲入谷中去捕食猎物。
卧钟臣与戒心等一众人站在城楼上,将这一切看得极为真切,但见这一百来只狼在赛雪狼王的指挥下,立刻进入谷中追踪捕猎,行动之迅,速度之疾,气势之猛均叫人咋舌,与这群纪律严明的狼群相比,先前逃入谷中的那群受了惊吓的牛羊简直可说是一群乌合之众,此时只有四散逃命的份,哪有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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