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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鉴(打眼)-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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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
    不过苗六指那会年轻气盛,有一天在一家妓院里,和一个年轻人争执了起来,被那人扇了一记耳光,对方人多势众,苗六指当时只能忍了下来。
    有句俗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吃了那么大的亏,苗六指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接连跟踪了那个年轻人好几天之后,苗六指将他的一个公文包给偷走了。
    打开那个黑色的公文包后,苗六指顿时就傻眼了,因为里面装的是一份绝密的军事文件,而上面还有蒋某人的签名。
    自知闯下了大祸,惊慌失措的苗六指直接就将公文包连着文件,丢入到了江中,正准备逃离陪都的时候,却发现整个陪都都被军统控制了起来。
    作为沪上有名的贼王,苗六指的目标实在是太显眼,躲了几天之后还是被抓了起来。
    好在苗六指为人谨慎,即使出去吃喝嫖赌,往往也会给自己化个简单的妆,那位丢失文件的军官,并没有认出他来。
    但是当时陪都的治安环境很乱,导致那些逃到这里的人都有些惶恐不安,戴局长一声令下,所有的小偷都被判了十年至二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当时那些陪同苗六指一起落网的小偷,可是将偷文件那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怜苗六指不敢声张之余,还要陪着一起骂自个儿,其后更是一关就是半个多世纪。
    追根溯源,还是苗六指年轻气盛,如果当时他忍下去了,不再针对那个年轻军官,或许他这几十年的牢狱之灾都可以免去了。
    所以在教导于鸿鹄的时候,苗六指说的最多的,就是偷盗的目地只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和人生气而故意针对,那样终究会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
    “师父,您说,这会不会是另外一伙过江龙,想在京城开山立柜啊?”
    犹豫了一下,于鸿鹄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担忧,“我看那人是想拿我立威,然后告诫京城的同行,收拾我们一顿,不过是先来踩盘子的……”
    于鸿鹄这几句话里,带了一些黑话,开山立柜指的是抢占地盘,以此为根据地的意思,至于踩盘子,则是事先侦查探探路。
    “放屁,就你们几个,还需要别人来踩盘子?”
    苗六指闻言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他一直认为于鸿鹄天资不行,但头脑还算灵活,但没成想遇到这么点事儿就乱了方寸。
    “以这人的手段,根本就没必要开山立柜,走到哪里都吃喝不愁的,而且有这种手艺,肯定是老辈人,如果是想在京城端碗水喝,一定会先递门坎的……”
    临到老了,苗六指身边就剩下这么一个徒弟,还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呢,所以还是把事情给于鸿鹄分析了一遍。
    “师父,那他今儿出手是什么意思?”
    于鸿鹄虽然信服师父的话,但还是想不通那人为何会如此做,都是江湖同行,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等于是平白结怨吗?
    “我估摸着是你们先惹到那人了。”
    苗六指皱起了眉头,一边想一边说道:“很有可能你们的手伸到别人兜里去了,这才惹那人动怒,将你们剥的一干二净,应该只是个教训。”
    苗六指果然是人老成精,虽然他并不在现场,但却是将事情剖析了个八九不离十。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要不是于鸿鹄偷到了冯永康等人身上,秦风又不是警察,闲得蛋疼才会管这些破事呢。
    “这事儿还是不对啊……”苗六指忽然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人应该还会留下联系方式,让你上门赔罪的。”
    有这种本事的人,肯定是江湖同道,而且还是深明规矩的老辈人,按理说在小施惩戒之后,一定会将事情说明,化解掉这场恩怨的。
    “师父,可能对方是路过的吧?”于鸿鹄说道:“潘家园每天南来北往的那么多人,说不定就是进京来旅游的呢……”
    听了师父的分析之后,于鸿鹄知道对方估计不会再寻自个儿麻烦了,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伸手抓向石桌上的香烟,想缓解一下自己的神经。
    “咦?三儿,你这记的是手机号码吧?”
    拿起三儿的那包烟,于鸿鹄发现在烟盒上面,写了个手机号码,不由心中大奇,在他们这个小团伙里,包括于鸿鹄自己在内都是用的传呼机,他们似乎没有使用手机的朋友。
    “我没记过手机号啊。”三儿接过烟盒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干爷,这号码不是我写的……”
    “那这盒香烟,是你自个儿买的吗?”于鸿鹄尚未说话,苗六指忽然将烟盒抢了过去,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神情。
    
    第217章 黑话
    
    “师爷,是我买的,今儿早上才买的。”
    三儿被苗六指问的一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顺口说道:“也奇了怪了,这盒烟没离我口袋啊,难道是卖烟的老板记得号码?”
    “就这脑子,还能当神偷?鸿鹄这眼神是真的不行啊。”
    看着三儿,苗六指的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他也算是看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知道三儿的脑筋有点迟钝,平时失手被打次数最多的,也就是他了。
    “师父,您的意思是,这号码是警告我们的那人留下来的?”
    于鸿鹄在苗六指将烟盒抢过去的时候,就想通了这处关键,还算是个明白人。
    “对,就是他。”
    苗六指伸手拿起了石桌旁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说道:“鸿鹄,你去瑞宾楼买点褡裢火烧,到金生隆炒个爆肚,再到和成楼切两斤酱猪头肉,恒瑞老号的酱牛肉也来一斤,另外全聚德的鸭子也来一只吧……”
    一口气报出了五六个菜名,这些都是京城地道的本地名吃,除了全聚德的鸭子名声在外,其它几种,却只有在京城生活很多年的老人才知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离天黑还早,正好请客人上门。”
    见到于鸿鹄站着不动,苗六指用拐杖敲了一下他的腿,说道:“对了,再买几斤二锅头,还有绍兴的黄酒来一坛,不知道客人的口味,要先备下才行。”
    别看苗六指已经是年过八十的老人了,这一番吩咐下来井井有条,连酒带菜全都齐活了。
    不过废了那么多的口舌,苗六指却发现于鸿鹄还是站着那里不动,这次却是怒了,拐杖的力道也比刚才重了三分,说道:“怎么还不动啊?”
    “师……师父,我……我身上没钱了啊。”
    挨了重重的一拐杖,于鸿鹄委屈的几乎都要哭了,原本身上的几万块钱被人掏了个一干二净,他现在的衣兜比脸还干净,哪里有钱去买师父交代的酒菜呢。
    “你……你就这点出息?你是干什么的啊?”
    饶是苗六指涵养深厚,此时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满京城都是人,你连这点钱都为难?那么多年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当年苗六指学艺的时候,只要是师父交代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老师再操心,苗六指都会给办得妥妥当当,像这种不给钱买菜打酒的事儿,他不知道干过多少。
    可是于鸿鹄这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连这种悟性都没有,苗六指骂了一通之后,心头只感到一阵意兴萧索,他这神偷一脉,看样子真是后继无人了。
    “是,师父,我明白了。”
    别看于鸿鹄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是在苗六指面前,向来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口的,听师父这么一说,顿时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外跑。
    “跑什么?回来!”
    苗六指轻喝了一句,从身上拿出了一叠百元钞票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钱你拿着,慌慌张张的不适合干活,你年龄也不小了,别在被人给打一顿。”
    像苗六指这样的经年老贼,岂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甭看苗六指坐了一辈子的牢,但是他的家底,始终都没显露过,只是在刚出狱的时候,曾经去过一趟当年的陪都,至于取出了什么东西,就没人知道了。
    再加上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他早年各地弟子的孝敬,苗六指手上有多少钱,甚至连于鸿鹄都猜不出来。
    于鸿鹄只知道自己这位师父,每天的吃喝都要花费好几百,按照苗六指的话说,吃了一辈子的牢饭,还不得好好善待下自己的肚子。
    苗六指吩咐要买的那些菜,并不是在一个地方的,于鸿鹄师徒六人拿了钱,连酒带菜刚好一人去一家。
    看到于鸿鹄等人出了院子后,苗六指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站起身来,缓缓的往外面走去。
    “苗大爷,出来遛弯呢?”
    “哎呦,苗大爷,家里小子又来看您啦?”
    苗六指的人缘很不错,走在巷子里,不时的和周围街坊四邻打着招呼,颤颤巍巍的来到巷子口的小卖部,苗六指拿起了那部红色的公用电话。
    那烟盒不用拿,号码早已牢牢记在了苗六指的脑子里,伸手拨通了电话后,苗六指静静等待着那边人的接听。
    “喂,哪位?”
    嘟嘟几声响之后,话筒里传来了个年轻人声音,苗六指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想了想,电话号码没错啊。
    “哎,我说,消遣爷怎么着?再不说话挂了啊!”
    谢轩这会开着那破面包车,拉着秦风往学校赶呢,刚才在路上车胎爆掉了,换胎换的他一身臭汗,心情正坏着呢。
    “老荣?”
    苗六指试探着说出了两个字,如果对方是同行的话,应该能听得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如果不是的话,那电话就算是打错了。
    “你打错了,爷姓谢,不姓荣!”
    谢轩没好气的挂断了手机,加速超过了前面的那辆车,嘟囔道:“什么老荣,还老谢呢,哥们有那么老吗?”
    “叫你什么?老荣?”秦风闻言一愣,自语道:“我还以为那边都是些不上道的家伙呢,敢情也有明白人啊。”
    谢轩莫名其妙的看着秦风,开口问道:“风哥,您说什么呀?什么明白人?”
    秦风想了下,说道:“轩子,车子靠路边停,可能一会还有电话过来,我来接就行!”
    谢轩不知道老荣的意思,秦风却是门儿清啊,在解放前的那套江湖黑话中,老荣就是小偷的意思,对方说出这两个字,显然是在试探。
    “哦,我知道了。”谢轩答应了声,打了转向将面包车拐入到了路边上,拿出手机递给了秦风。
    这手机刚掏出来,铃声就响了起来,却是苗六指怀疑自个儿年老记忆力衰退,又拨打了一遍电话。
    按下接听键后,秦风也不待对方说话,直接开口道:“合字上的朋友?攒儿亮吗?报个万儿吧!”
    秦风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问对方,是不是江湖道上的人?如果要是懂事理的话,就报上自己的姓名和来头。
    之前在潘家园闹出的那档子事,看似是秦风将对方偷了个干干净净,其实却是秦风占着道理的,是以说话比较硬气。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仍然是很年轻,但那口黑话说得倒是很娴熟,苗六指微微一愣后,接口道:“合吾,小辈半开眼,抹了盘子,办了肘山,请您来抿山,给您叩瓢儿……”
    合吾的意思是江湖同道,半开眼的意思是对事情一知半解,也有不明白事理的意思,抹盘在黑话中,可以用丢人来解释。
    至于肘山是买酒,抿山则是喝酒,叩瓢儿这句话就有些重,是磕头赔罪的意思。
    这句话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我的晚辈不明白事理,得罪了您,丢了脸,我让人去买了酒,请您过来喝酒,当年给您磕头赔罪。
    以苗六指的身份,说出这等话来,算是给足了对方的面子,他相信对方要是听得懂他的话,应该是会来的。
    “您是太岁海了的,攒儿亮,说个倒、阳、切、密,我一准儿到!”
    果然,电话中传来了对方的回复,意思就是您是老前辈,明白事理,只要说个东南西北,我马上就能过去,倒、阳、切、密四个字,在黑话中就代表着东南西北的方位。
    “好,我在……”
    听到秦风的这番回复,苗六指再无疑虑了,对方虽然口音年轻,但这些黑话,不是在解放前的江湖上厮混过来的人,绝对是说不出来的。
    苗六指在入狱之初的时候,监狱里还有些老朋友能对上这些黑话。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朋友一个个都过世了,他差不多有三十多年的时间,没有再和人说过这些话了,刚才和秦风对话时,都有些生疏了。
    这也让苗六指对秦风不敢小觑,对方能如此流利的说出这些,显然平时用的很多,说明对方还在江湖道上混,而且交往的,还都是老辈人。
    只是苗六指却是不知道,曾经有一段时间,载昰逼着秦风用这些词汇和他说话,但凡有一句不对,那沾着盐水的柳枝,就会毫不留情的抽到秦风身上。
    ※※※※
    “轩子,走,回头,到景山公园那附近去……”
    挂断电话后,秦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以潘家园那几人的手段,他原以为是没什么传承的老荣(贼),没成想却引出来了个老家伙。
    在江湖中,想盘道,也就是套对方的来历,黑话无疑是最适用的,刚才那一番对答,就是连津天的常四爷都对不上来,可见对方是个经年老贼了。
    “风哥,您刚才又和人说黑话了?”
    谢轩发动了车子,一脸羡慕的看向了秦风,刚才那番话的每个字他都听到了,但那些话连起来之后,谢轩却是一个词都没能听懂。
    秦风伸手在谢轩头上拍了一记,说道:“让你小子学,你非嫌拗口,现在听不懂了?”
    “嘿嘿。”谢轩笑嘻嘻的说道:“风哥,您的那些黑话早就过时了,学不学都一个样。”
    “真过时了吗?也未必吧。”
    秦风摇了摇头,解放前活到现在的人可不少,尤其是川省那边,老辈的袍哥和舵爷,还都在沿袭着故老的习俗。
    
    第218章 三不偷
    
    接过苗六指递来的五毛钱电话费后,商店的小年轻看着苗六指,问道:“苗大爷,您刚说的那是什么话啊?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苗六指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家乡的土话,几十年没说,都快不会说喽……”
    在电话接通之前,苗六指都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和他说黑话,这勾起了苗六指多年前的回忆,心中不禁有些唏嘘。
    “咳,苗大爷,我还以为您就是京城人呢。”
    小年轻闻言愣了一下,不过继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您老可能进京进的早吧?话说这满京城里,真正的老京城人还真没多少。”
    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在建国初期的时候,当时的党政军中人,几乎就没有一个是京城人。
    近半个世纪下来,最少也有两代人出生,再加上这几十年中从全国各地涌入到京城里的各种人才,才组建成了现在的这个社会架构。
    “可不是啊,你小子老家是湘省的吧?你那京片子还着股子辣位呢。”
    苗六指的心情很好,和那年轻人开了几句玩笑,拄着拐杖缓缓往路口走去,他这是要去迎接对方,既然说出了叩瓢儿的话,那礼节上就要做足了。
    而且苗六指也真想看看,当今之世,究竟有什么人还能将盗门神偷技艺,施展的如此出神入化?
    要知道,就是在解放前江湖鼎盛的时期,苗六指自问除了自个儿之外,在江湖上也少有人能达到这种高度。
    十一月的京城已经是北风冷冽了,所以站在寒风中的苗六指,已经表现出了他最大的诚意的。
    “轩子,停车!”
    距离那个巷口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秦风就叫停了车子。
    虽然他只是听过苗六指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眼看到那个站在巷子口处的老人时,秦风就知道那是刚才和他通过电话的人。
    “风哥,要我和您一起去吗?”
    谢轩有点儿担心,秦风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真正的贼窝,万一这些人要是不讲规矩乱来的话,秦风可是双拳不敌四手的。
    “不用,你在这等着就行。”秦风摇了摇头,想了一下之后,说道:“手机开着,有事我会给你的电话的。”
    拿起了从潘家园得来的那个贴身腰包,秦风顺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抬脚走了下去。
    苗六指原本并没注意从车上下来的秦风,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不过当秦风走到近处,苗六指那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却是看到了秦风手上的那个腰包。
    像他们这种人所使用的贴身腰包,基本上都是特制的,比腰带宽出不少,放在行家眼中,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
    看着秦风,苗六指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老头子如果招子不昏的话,这位排琴,不像是吃捻念儿的?”
    招子不昏,指的是眼睛不亮,形容还没老眼昏花的意思,排琴在黑话中则是兄弟,如此称呼,说明苗六指并没有因为秦风年纪小而看轻于他。
    至于捻念儿,指的是江湖人的意思,这句话连起来就是说,苗六指如果没老眼昏花,兄弟你应该不是吃江湖这碗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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