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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婚正娶,霍少的旧爱新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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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不蠢,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利用你?”

    谌子萱面不改色的,缓缓抬头看向她,只听她有条不紊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对袁艺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成天像只哈巴狗跟在我身后,真的让人极其厌恶!”

    “谌子萱!”

    “啧啧啧,哈巴狗发怒了呢……”

    谌子慎再次低头,将视线转回到手机屏幕是,“省点儿力气吧,晚上还要接见领导,我劝你还是把你那不太聪明的榆木脑袋用在如何讨好领导上,说不定哪天你就飞黄腾达了。”

    说着她还讽刺的笑了一声,又道,“也说不定,哪天我可能也会像只哈巴狗跟在你身后。”

    她笑看着袁艺,笑得清浅无害,“说真的,被人黏着跟着那种感觉还挺好的,有个免费的跟班和保姆……”

    袁艺坐在位置上,双手已经攥成了拳。

    她的眼睛很红,像是在死命忍着那股子酸胀的情绪,也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她对谌子萱说,“本来我真的很想抽你,但是你这种人,我真怕脏了自己的手。”

    ”?谌子萱淡定的瞧着手机,不时的眨了一下眼睛,直到袁艺最后说了一句“我们不再是朋友”,她抬头,看着袁艺跟先前那位同事又换回了座位,这一刻,她回想起多年前,她对幼琳说过相同的一句话。

    ……

    ……

    谌子慎住在高级病房里,每天输着营养液,幼琳见他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不止一次的失望叹息。

    其实她并不知道,在谌子慎的意识里,自己还是不要醒来比较好,因为只有一直躺在这里,幼琳才不会离开他,幼琳才不会回到霍泽南的身边。

    这天晚上幼琳很晚的回到军区大院,已经十点半了,她没有想到会在林荫道上遇见霍泽南。

    自从上次那晚上跟他闹了不愉快,他已经有一整个星期没有主动联系过幼琳,眼下他一身整洁的松枝绿军衬衫军裤出现在幼琳面前,幼琳见了他,一时止步忘了要继续往前走。

    阿当就在他的身后,看见幼琳,像是知道霍泽南要停下,索性它也停下来,趴在了他的脚边。

    霍泽南指尖夹着一支烟,走路走得慢,烟也抽得慢,他空着的那只手揣在裤兜里,整个人呈现一种慵懒的姿态。

    他这样子,是幼琳喜欢极了的样子,但那天彼此置气了,如今幼琳见了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叫他。

114 那天我态度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114 那天我态度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他像是又理了发,短硬如刺一般的黑发衬着他硬朗英俊的轮廓,更增加了他的男人味,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此人堪称行走的荷尔蒙。

    幼琳收起对他容貌的欣赏,收回了目光。

    他不愿理她,那她最好也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就在幼琳从他身侧经过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不冷不热,不轻不重的语气,似是在问,又似是质问,“才从医院回来?”

    幼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他也转过身来,最后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抛进他身后的垃圾桶,那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幼琳没有应声,他走近了她,在她的面前,他的影子将她整个人覆盖住了,在这晕黄的路灯灯光下,她看着他近在眼前的清瘦英俊的脸,真想伸手抚在掌心里。

    心里有着对谌子慎的亏欠,她不能心安理得的这么做。

    霍泽南将她眼中犹豫看得清清楚楚。

    “他如何了?”霍泽南问。

    她只是摇头,低垂下了眼帘。

    霍泽南突然伸手,将她的小手攥紧,攥在他温厚的长着薄茧的掌心里,良久,他低沉内敛的嗓音再次响起,“不怕的。他可能就是前些年做生意,商场人心诡谲,尔虞我诈,心里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等他休息够了,总要醒过来。”

    幼琳抬头瞧着他,他却将他攥着的那条细细胳膊往怀里轻轻一拉,幼琳被他拥在怀里,他低声跟她道歉,在她耳边道,“那天我态度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幼琳突然就想哭,想好好的哭一场。

    在单位被人排挤她不怕,和霍泽南分开许多年她不怕,她最怕的是自己在乎的人毫无征兆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的视线——谌子慎和霍泽南一样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想他有事,她只想他醒过来。

    ……

    ……

    两个人坐在喷泉池子旁,阿当无聊极了,在不远处散步。

    幼琳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这一遭意外之后,话就更不多了,她和霍泽南坐在一起,不能像以前那样好好的聊一次天,说得多的,也都是关于谌子慎的话题。

    “那天公演,怎么没有你?”

    霍泽南突然问起这个事,幼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想多花些时间陪他。”

    霍泽南闻言,点了头,“我猜也是这样。”

    公演那天,文工团一众演员给首长献花,霍泽南站在台下,接过谌子萱递过来的花束的时候,周遭的掌声里夹杂着口哨声。

    部队里知道霍泽南结了婚的人不在少数,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难免经常开玩笑,没少拿霍泽南裆。部那玩意打趣,说他常年住在部队宿舍甚少回去,偶尔嫂子来一趟部队慰问演出,不禁精神上慰问,生理上也慰问了……公演那天站在霍泽南旁边那个上校在谌子萱送完花之后就忙不迭的笑问霍泽南,“一会儿去招待所要不要来一发?”

    霍泽南冷冷看他一眼,他嘿嘿的笑,一掌拍在他的肩头,“已婚男人装什么正经,嫂子这跟那些军属去部队探亲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当晚霍泽南是去招待所了,也只是去关心谌子萱的身体状况,至于那个上校以为的他要留在招待所和她共处一室,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公演过后,袁艺表演的节目被领导选中,极有可能跟随外交部出国访问。但她现在有处分在身,暂时被调去资料室做文职工作,到时候能不能出国还不知道。

    但是她对幼琳心存感激,不管能不能去,她都当面跟幼琳致了谢。

    至于谌子萱,公演回来之后就被沈君仪放了大假,相当于停薪留职待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

    母女二人摊牌,谌子萱承认是她指使袁艺去做的那件事,沈君仪气得不行了,一度恼羞成怒要动手教训她,是谌启良拉住了她——

    子萱是该教训,二三十岁的人了竟然干这种不着调的事,对方还是她的亲嫂子,她这样做要是传了出去,不但坏了团里的名声,更是让人笑话他谌家教出了这样的好女儿!

    当然,这些事情幼琳永远也不可能在霍泽南和谌子慎面前提,连她都心烦的事,这两个大男人又怎会乐意听?

    霍泽南和幼琳一起走到谌家院子门口。

    阿当突然嗷呜嚎了一声,幼琳一回头,看着它突然就笑了。

    她蹲下来,伸手摸了摸阿当的脑袋,“泽南你有没有觉得,阿当,其实很像旺财。”

    霍泽南也缓缓蹲下,先看了看阿当,再抬眼瞧幼琳,眼中温柔又多了几分,“是挺像的,都挺蠢。”

    幼琳笑了。

    好久不见她这样笑,她一笑,霍泽南一颗心仿佛豁然开朗,挡在眼前的一切乌云,那些阴霾,都不再让人心存不安了。

    ……

    ……

    谌子慎是在昏迷后的第三个星期醒来的。

    当时幼琳正在拿热毛巾给他擦洗身体,小远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打游戏机,谌子慎被幼琳拿着正在擦拭的那只手,指尖突然有了动静。

    幼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就在她要为他擦另一只手的时候,他的眼睛就这样缓缓睁开了。

    他睡了太久,不太能适应病房里从外面照射进来的明亮的阳光,在幼琳低头给他擦手的时候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幼琳。”

    幼琳一怔,全身僵直。

    他又叫她,声音虚弱道,“幼琳,把窗帘拉上好吗?”

    “子慎?”

    幼琳见他醒来,太过喜悦,一时竟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忙着要去叫医生。

    等幼琳小跑着出去,小远已经过来了。

    在谌子慎抬手遮挡住眼睛的时候,他爬到床边小声叫他,“爸爸,爸爸你记得我吗?”

    谌子慎:“……”

    “我是小远,我是你儿子啊,你快看看我。”

    小远伸手拉开他的手臂,要他看他,“爸爸,你真的失忆了吗,你不记得小远了吗?”

    小家伙眼睛红红的,趴在谌子慎的胸口,“还说要带我去吃麦当劳呢,你这个骗子,连我人都不记得了,吃个毛!”

    “小兔崽子说脏话……”

    谌子慎有气无力的看着他,哑哑的声音,一时发笑,“一会儿我告诉你妈咪。”

    小远睁大了眼睛,“爸爸,你记得我妈咪?”

    “嗯,没忘。”

    “那你快看看我,看看记不记得我?”

    “不记得了啊……”

    谌子慎骗他,骗得他眼睛红红的,眼看就要哭了,谌子慎将他的小手握在大手里,贴着他的脸对他说,“宝贝,爸爸就算忘记了全世界的人,都不会忘记你和你妈咪。”

    幼琳和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医生回头看幼琳,她眼中温馨,不无对幼琳的羡慕,这样的男人,世间又有几个?

    ……

    ……

    谌子慎重新做过了全身检查,除了脑补还有些许淤血没有完全散完,其他方面一切正常。

    医生建议至少还要在医院住半个月,但他等不了那么久,公司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

    在他醒过来之后的第四天,他执意要出院。?助理小陈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幼琳在病房里收拾他的行李,他坐在沙发上,想要去自己整理,幼琳不让他动手。

    善解人意的幼琳,温柔的幼琳,心地淳朴的幼琳,在谌子慎眼中,就是他最想要的女人——她不需要多美,但她的确很美,不占风尘的美,脱俗的美……他只想要她。

    在他默默无言看幼琳的时候,幼琳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也转身,看着他。

    他一身光鲜的样子,西装革履,永远不会有狼狈的时候。

    最初出现在幼琳视线中的谌子慎是什么样子,往后的岁月中,幼琳看见的他就是什么样子,富家子弟的高贵气质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我做什么?”他淡淡的问。

    “没什么。”

    幼琳在和他对视几秒之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整理他的lv行李箱,那里头,都是他的日常用品。

    半晌,谌子慎站起身来。

    他迈着长腿,一步一步的,缓慢踱步到了她的身后。

    幼琳没有看他,听着脚步声也知道他过来了。

    通常幼琳不怕他,他不会平白无故耍性子跟她胡搅蛮缠,除非是哪天她惹了他,亦或是喝了酒借酒撒风。

    眼下的他是理智的,他站在距离幼琳不到一米的地方,看了她许久,开口道,“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为什么非要孤注一掷?”

115 你觉得,他能容忍你叫他一声公公?() 
115 你觉得,他能容忍你叫他一声公公?

    幼琳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下来。

    谌子慎看了她一眼,走过去往她侧边一站,转头看着她,平静道,“个中缘由你比谁都清楚,有朝一日霍舒城知道你和郑荟茹的关系,你觉得,他能容忍本该叫他一声叔叔的人,改口叫他公公?”

    幼琳低头,心跳变得有些紊乱。

    谌子慎只是笑了一下,“当年郑荟茹小三插足,霍泽南跟他母亲感情有多好,他就有多看不起郑荟茹。同样,郑荟茹有多碍眼,你作为她的女儿,也就有多碍眼。”

    幼琳攥紧的手心,有了汗意。

    早已清楚的事实,被他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像是耳光子扇在她的脸上,扇疼了她。

    “你不敢让他知道。”

    在谌子慎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小陈已经在门口敲门了。

    谌子慎脸上恢复了如常的表情,说了一声请进,人已经走到沙发坐下了。

    ……

    ……

    谌子慎平安出院,广和集团又恢复往日宁静。

    集团内部的动荡让谌子慎看清了谁是敌谁是友,于一个商人而言,这场车祸大难不死,倒是必有后福。

    夜里一个人坐在酒吧角落里享受难得的清净,台上的女歌手用那百转千回的嗓音唱着感人肺腑的情歌——情歌没有把谌子慎唱得伤感,倒是杯中酒,喝得上了头,回忆起往事,百般滋味聚集在胸腔内,令人窒息。

    flora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穿着一袭小黑裙,手里拿着alexanderqueen的手拿包,看样子是刚从什么时尚聚会上离开。

    视线中英俊成熟的男人就坐在那里,外套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他仰着头,闭目养神,看样子是喝得多了,酒劲儿上来了。

    flora走过去,放下手里的包坐在他的跟前,看了他好一阵才开腔,“走吧,这里乌烟瘴气的,呆久了难受。”

    她不喜欢这些地方,而在她看来,谌子慎也不该属于这样的地方,他是那样高贵的男人,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不适合他。

    谌子慎掀开眼皮看她,眼中泛着冷淡,他不言语,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看得出他情绪不好,不然也不会在才出院不久就一个人跑来这里找醉。

    谌子慎借酒浇愁不是一回二回了,从他去年回国到现在,flora不止一次陪他到天亮。

    年轻的时候迷恋他,是迷他身上那与身俱来的优越感和不可一世的骄傲,时隔多年,她一如当年那般对他痴迷,无怨无悔,哪怕他身边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是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谌子慎不再喝酒,他就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直闭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flora就这么守着他,满目温柔的注视着着他,不曾离开他一秒钟。

    凌晨一点,她驱车带他回去。

    回她的家。

    他常去的地方,却没有一次,上过她的床。

    其实flora不难猜到,她于谌子慎而言,顶多也就算一个知己,哪怕他明知道她爱他。

    就在当日他带着那个女人去她的工作室选衣服的时候她就知道,能让她见到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在婚姻里出轨?

    flora比谁都清楚,谌子慎他不幸福,他要的,那个女人根本就给不了他。

    她猜对了一半,却没猜到另一半。

    幼琳不仅给不了他要的感情,连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渴望,她也没有满足他。

    此时,谌子慎坐在flora家客厅的沙发上,他已经闭着眼睛靠在那里,而flora,安置好了他就去厨房煮解酒汤了。

    也就是这个时间,谌子萱没有在家里,她去酒店见了周淮坤。

    房间里明晃晃的光线,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就显得她整张脸更为苍白了。

    “我还以为,以我妈的个性一定会告那个人。”

    之前就计划了好了,肇事者坐牢的话,就给他家里人五百万安家费,谁知道沈君仪在做了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梦之后竟然决定不告他,这样一来,谌子萱自然是不会给他那么多钱了。

    人都是贪心的,眼看那笔钱就要到手了,那个人又怎会甘心她临时变卦,于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威胁她,让她不胜其烦。

    不仅烦,还有些害怕,谌子萱就怕至此惹祸上身。

    现在是有求于周淮坤,她态度好了,连和他说话也温柔了不少。

    周淮坤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旁边,靠在他的胸口,用手环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解决的,是不是?”

    周淮坤皱眉看着她,没有开腔。

    他觉得谌子萱就是不知好歹,明明知道破财免灾,她就是不愿让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说不给那笔钱,就是不给。

    “把那笔钱给他又何妨,你也不缺……”

    “我为什么要给他?”

    谌子萱把玩着他的头发,哼了一声,言语间全是小女人的任性,“现在童幼琳和那小孩毫发无损,倒是我哥九死一生躲过一劫,他都差点撞死我哥了,没让他坐牢已经便宜他了,我干嘛还要把钱给她?”?她的话是恶毒的,但她这份小女人的任性听在周淮坤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让他心动。

    她就靠在他身上,她的声音,她又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头发,让他喉间一阵干渴,“子萱……”

    他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眼中欲。望明显,谌子萱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却笑眯眯的瞅着他,问他,“是不是想要?”

    周淮坤小腹以下的部位被她直白的话刺激到了,越发胀痛,他顾不得她是不是愿意,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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