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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年华(大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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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整死文明
跟小嫂子道别的时候，小嫂子告诉我别总欺负戴季，一个大男人让着点人家女生。我想想也是，我说行，我让着点她。
小嫂子不放心，她又跟我说，“戴季打小没受过气，你表哥在的时候我们都拿她当宝一样疼。要是你让戴季受气了，你表哥回来打你。”小嫂子说完捂着嘴笑。
确实，戴季从来没受过气。以前她跟杰伦在的时候，只有她欺负杰伦的份。现在她跟我在一起，处处让着我，每天还要被我气的半死。想想戴季也挺委屈的，回去以后我得找个机会好好陪陪她。
决定了要废文明，我去网吧叫上黑子，然后去台球厅找的老鼠。老鼠跟我说，“你要收拾那小子他老叔是条子，咱们做事最好做的干净点，别让他知道是咱们做的。就算他知道，咱也得让他没拿不证据，拿咱们没招。”
“恩，你说的对。”老鼠是老前辈了，我认真的听他给我讲。
老鼠说完想了想苦着脸说，“明明，不行咱们扎他两刀得了，别整出人命。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呢，这要出了人命我有点害怕。”
看着老鼠为难的表情，我也不得劲。要说杀人，我也不敢。捅文明两刀不错，不过决不能随便捅两刀那么简单。
为了收拾文明，老鼠还跟一个混子借了辆面包车。回学校的时候，老鼠开车，他朋友坐副驾驶。这次我们总共五个人，我和黑子还有余下一人我们三个坐的后面。
我们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后，想着怎么把文明整出来。我想了半天说，“文明这比好色，我给他发个信息，把他骗出来得了。”
“行，那你给他发吧。”老鼠跟我说。
我有文明的电话，发信息的时候我就想着怎么发，找谁帮我打好。戴季是不行，她不可能帮我发，我也不可能找她发。何小倩也不行，我俩关系是好，但我没法跟她说。想了半天，我想到了小米。我给小米打电话说，“妹，求你帮我点忙呗？”
小米最近和封涛还冷战呢，小米声音冷冷的，“什么忙。”
我听到小米这声音有点不乐意了，她和封涛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想了想就和小米说，“妹，我想把一个男的骗出来打一顿，你帮帮我呗。”
小米听了沉默一会儿，她想了想说，“行，你把电话发给我吧，我给他打电话。”
小米答应的很干脆，让我挺高兴的。但我有点不放心，我跟小米说，“这次我要整的事可能大一点，你骗那男的时候别说你叫什么，你也别让人知道。你打完电话你那卡也不能要，你直接给扔了，到时候我给你买个新号。”
“行，你给我发吧。”小米依然答应的很痛快。
我把信息发过去后就等小米给我动静，我找小米也就是试试，没想小米能答应。小米答应的这么痛快，这是我始料不及的。隐隐的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我没想太多。小米聪明，上初中的时候也泼辣。骗个男生什么的对她像玩一样，轻车熟路。
等了几分钟，小米就给我打电话了。她跟我说，“哥，文明一会儿就能出来了。”
“恩，太好了，回头我请你吃饭。”我挺高兴的。跟小米打电话有什么不对，我一点没察觉出来。
放下电话，我跟老鼠他们说成了。老鼠给我和黑子一人一个丝袜，他说你俩要整那小子肯定认识你俩，你俩把丝袜套头上，别让人认出来。丝袜是肉色的，看着老鼠给我俩的丝袜我和黑子咧嘴。那丝袜不像新的，好像有女的穿过。闻闻味，上面还有女人身上的汗香味。
老鼠看我俩拿鼻子闻，他脸红了。“让你俩戴你俩就戴上吧，安全第一！”
“对，安全第一。”黑子附和着说了一句，第一个把丝袜套在头上。紧接着是我，我也把那丝袜套在了头上。刚开始套丝袜的时候有点不敢喘气，很快就习惯了。
老鼠抽烟，同时静静的看窗外。等了几分钟，文明果然晃晃悠悠走出来了。看到文明出来，我们没着急动，怕把文明吓跑了。文明探头探脑看了一圈，开始往我们这走。此时是下晚自习时间，很多同学都回寝室了。学校门口除了文明还有别的学生，人来人往的。
有个女生长的不错，个子高，亭亭玉立，看着像高三的。文明以为那个女生是小米，傻呵呵的往女生那边走。老鼠车子挂一档，慢慢往文明那边靠近。文明跟女生说了点什么，女生也皱着眉头跟那女生说了点什么。已经来不及了，老鼠朋友哗啦一下拉开车门，一把就将文明拽进车。
拽进车后，老鼠猛踩油门，我们的车子飞快向郊区大河开去。郊区那有片大河，我们想把文明扔到河里玩玩。
文明被我们抓上车吓坏了，他被我们吓的哇哇大叫，同时抬头使劲看我们。老鼠他朋友拿着一把尖刀，对着文明大腿就是一刀。我们说过，要扎文明两刀。
这一刀，我们想叫他老实点。
文明被扎了一刀没老实，他像杀猪一般使劲尖叫。老鼠他朋友怒了，又往文明大腿上扎了一刀。我听说大腿上有股动脉，一刀扎下去能把血管扎坏。我恨文明，想让文明死，但我也害怕，我不想让文明真死了。老鼠朋友想扎第三刀的时候我给拦住了，我说换个地方扎。老鼠朋友笑了笑，往文明胳膊上又扎了一刀。
连扎了三刀，文明叫的这个惨。他被我们吓哭了，一边哭一边大叫，“我老叔是警察，我妈是工商局的。你们敢抓我，我让我老叔把你们全抓起来！”
我不明白文明为什么说他妈说工商局的，可能是为了炫耀吧。
“草你妈，装你妈逼。”黑子骂了一句，拿脚使劲往文明脸上踹。文明胖，身上弹性十足。我也跟着往他肚子上踹了两脚，感觉挺好。
要去郊区大河得从市区开出去，到红绿灯的时候，文明还在那叫，一边哭一边看我们。看着他惊讶的眼神，我怀疑他认出我来了。我心里很害怕，手心里全是汗。他叫的声音太大了，老鼠怕车外的人听到。不远处正好有个交警，老鼠在那喊，让他朋友想办法让文明小点声。
老鼠他朋友把刀架在文明脖子上，低声跟文明说，“你在几把叫唤就整死你，听到没？”
文明没管，叫的声音更大了。“我老叔是警察，你们敢整死我我让我老叔把你们全枪毙了。”他说完使劲摇换着脑袋，刀子把他脖子划破了他都不知道。
“草你妈的。”老鼠他朋友恨的牙根直痒痒。他想一刀捅死文明但没敢下手，他把刀子扔了，两只手使劲掐着文明的脖子。这回文明叫不声，他喉咙卡卡直响，然后挥手打老鼠朋友。老鼠朋友叫蝎子，也是个有名的混混。蝎子看文明打他，咬着牙掐的更狠了。
文明上不来气，他开始挠人。他两只手乱挥，把蝎子的脸挠了一个口子。他看蝎子不松手，又用两只手使劲抠蝎子的双手。他指甲挺长，蝎子手上的皮被文明都给抠烂了。
看着文明逐渐翻白眼，黑子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说，“把忙按住文明手，被让他挠人。”我说完就去拽文明手，文明此时已快断气，力气大的惊人。我和黑子费了很大的力气，这才一人按住他一人手。
文明的白眼翻的越来越厉害，他两只腿使劲乱踢，把车子踢的砰砰直响。
蝎子眼睛有点红，他的两只手越掐越狠。文明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的看着蝎子。一瞬间，我心里有点难受。我感觉文明很可怜，像只要被掐死的流浪狗。
“草你妈，你不叫吗？你不能叫吗？嗯！？”蝎子掐着文明的脖子恶狠狠的低声叨咕。文明身上流了很多血，他的血蹭的车里到处都是，也蹭的我们身上到处都是。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别动我弟弟
“哥，别掐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拉住了蝎子。
蝎子也不想真掐死文明，他就是不想让文明叫。他要真想整死文明，刚才一直一刀就把文明捅死了。松开文明，文明躺在车子的座位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文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我，眼神里尽是仇恨。
我知道，他已经认出我来了。
我扭过头不看文明，蝎子抽烟。黑子觉得自己是在打怪，他想翻文明兜里的钱。
“翻个几把翻。”我心里烦躁，踢了黑子一脚。黑子咧嘴，丝袜包裹着的脸怪模怪样的。
蝎子差点杀了人，我们都有种后怕的感觉。文明喘气喘的厉害，喘着喘着，他突然吐了起来。吐的很脏，脸上身上全都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在车子里，我们赶紧打开窗户放味。
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怪味，我自己差点没吐出来。我看窗外，不敢回头看文明。文明无精打采的摇晃着脑袋，像要死了一样。看着他可怜的样子，我有点想哭。报仇应该很过瘾的不是吗？为什么我会有难受的感觉。是我的良心在作祟，是我做错了吗？
我认为对的我就去做，文明那么贱，我找他报仇有什么不对？跟他说了多少次不要惹我，他就是不听。仗着自己有个当警察的老叔，感觉自己很牛比。真想不通，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车子又开了二十分钟，我们到了郊区大河边。河水汹涌，看着上下起伏的河水我有点晕。文明被蝎子和黑子拖了出来，文明依然一副要死的样子躺在地上发蔫。
本来想好好折磨折磨他的，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折腾。看他快死了，老鼠皱着眉头问，“还往玩吗？”
“算了，不玩了。”我说。说完我踢了文明两脚，感觉一点不痛快。
文明的呕吐物整的车里恶心，老鼠拿出车里的水桶去河边打水。他一边骂着真几把恶心一边刷车，我心思反正文明也认出我来了，我干脆摘掉丝袜抽烟。我瞥了一眼文明，发现他正无声的留着眼泪。他没看我，闭着眼睛在那哭。他的身上被捅了三个窟窿，流了很多血。他应该很怕，很怕自己会死掉。
抽过一根烟，车子上的秽物破干净了。老鼠让我上车，我临上车时又看了文明一眼。他一直闭着眼睛，我们走的时候他都没睁眼睛。装逼的话我已经不想说了，我就觉得这么欺负他没意思。
我怕文明死了，回去的路上我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我说河边郊区有个孩子要死了，被人用刀扎的。那人让我留名我没说，打完电话就把卡给扔了。值得庆幸的是当时买电话卡不用身份证，要不我真的废了。
蝎子的脸被文明挠了个口子，手也抠烂了，流了不少血。他是为了帮我才受的伤，我问蝎子说，“蝎子哥，你没事吧？”
“没事。”蝎子看着我笑笑。笑完他说，“刚才那比崽子确实贱，越打越不解气。”
他说完我们全都笑了，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文明被我们伤的很重，他叔又是警察。这事如果被查出来是我们干的，我们全都得进去。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告诉老鼠停车。老鼠问我干什么，我说停车就知道了。
下车以后，我捡了一块石头，我给黑子说，“你拿石头打我的头，给我打出血。”
“你干啥啊？我不打！”黑子懵了，他说什么也不动手。
黑子不懂我的意思，老鼠懂。老鼠接过黑子手里的石头，他对我说，“兄弟，忍着点疼，这事咱们惹的有点大，不按你这招真不行。”
我咬着说，“你来吧，别把我打成傻比就行。”
“行，那我来了，你小心点！”老鼠说完用石头对着我脑袋就砸了一下。这一下，直把我砸的晕头转向，我眼睛一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摸了一下头发，真出血了。伤口疼的厉害，我眉头皱的老深。
“明明，你没事吧？”老鼠咧着嘴看我。
我疼的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说完以后，我脑袋又是一阵晕，同时有点恶心。我挺害怕的，我心思别给我打死了。小时候表哥给我抓了一只小鸟，小鸟挺可爱的，小眼睛滴溜溜转，我看着喜欢了半天，还用脸挨着它的小脑袋蹭。当时有点没抓住，小鸟飞了。因为是在屋子里，小鸟一头就撞在了墙上。看到小鸟撞墙，把我心疼怀了。我赶紧捧起小鸟，给它揉脑袋。小鸟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张着嘴巴翻白眼死了。那天我哭了一天，表哥说再给我抓十只，我哭着告诉表哥以后再也别抓鸟了。
我现在的情况就跟那只小鸟一样，又疼又恶心，但是为了不被抓，我只能忍着。我坐在地上抽了根烟，我问老鼠，“车子牌照能换吗？”
“怕出事，特意带的假牌子。”老鼠笑着跟我说。他是老前辈，我能想到的他全都想到了。
文明的事整的有点大，我们直接回的乡里。回去的路上我又让黑子给我买了几瓶啤酒，我不管能不能喝下去使劲往肚子里灌酒。灌完了以后，老鼠赶紧带我去乡里的小诊所，一进去老鼠就喊让人打了。
“咋整的啊？这不是张明明吗？咋让人给打这样啊？”乡里的大夫认识我家，也认识我。
“我跟老鼠哥喝酒，有好几个小子骂我俩，然后就把我打了。”我跟大夫说。
“这孩子，这一天咋总打架呢。来，我给你看看。”大夫说着给我看头。才被老鼠砸了一石头，我的头又麻又痛。大夫给我上双氧水的时候，我差点没晕过去。
天气很冷，但我和老鼠的头上都是汗。这次的祸算是惹大了，文明那边条子一定会查。绑架、恶意伤人，这罪名，我们都担不起。老鼠凝神看我，他看着诊所的钟想了想说，“沈大夫，你这钟咋快了这么长时间呢？”
“那你给调调吧。”沈大夫头也不回的说。
“行，我给你调调，快了一个小时呢，现在才九点。”老鼠说完笑嘻嘻的给沈大夫调钟。
看着老鼠调钟，我松了一口气。这回好了，又多个不在场证据。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反正我俩就心思越安全越好。
去诊所的就我们俩，蝎子去找人给我们作证，说我们在老五家的烧烤摊跟别的乡的小子打架。黑子我没让他出来，如果真要抓的话，就抓我一个吧。到时候让黑子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想到我可能要被抓起来坐牢，我心中有种凄凉的感觉。没事，长的太帅了被判三年也正常。我依稀记得表哥坐牢时说过的那句话，很像哭，表哥当时心中的伤痛只有我能理解。
这事惹的太大，我们兜不起。回来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老鼠让他的另一个朋友去找雷哥。这事我们做的太冲动，要是雷哥知道肯定骂我们。出乎意料的，雷哥来着没说我也没骂我。他好像很疲惫，他静静的看着我说，“明明，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有事。”
看着雷哥山一般的身影，我眼圈红了。每次看到雷哥，我的心都会变得很静。就像一只漂泊无依的小船，找到了港口。
黑子藏起来，蝎子藏起来，抓人的那辆面包车也藏起来了，我和老鼠把带血的衣服也换了。小诊所，雷哥和老鼠陪着我。看着墙上滴答作响的时钟，我们静静的等待，等待条子来抓我。
当天夜里，市里果然来了很多条子，其中有文明他叔一个。文明他叔看到我骂了一句，上来就踹我。雷哥替我挡了一下，他淡淡的对文明他叔说，“别动我弟弟，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带到局里
看着雷哥严肃的目光，文明他叔有点害怕了。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条子好像是带头的，他皱着眉头对雷哥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他哥，你们是干什么的？”雷哥问领头的。
“我们是警察！这小孩刚才拿刀扎人了，你知道不？”零头的问雷哥。
“扎人了？你扎人了吗？”雷哥笑着看我。
“不知道。”我假装一脸茫然的摇头。
“草你妈别装，你刚扎了我侄子你装不知道？我侄子都认出你来了，妈逼的。”文明他叔张嘴骂我。
“朋友，你说话能好听点吗？”雷哥问文明他叔。
“好了，到局里在说吧。我认识你，你是雷子。”带头的看了雷哥一眼，然后给我上手铐。
如果我跟黑子他们一样藏起来的话，我可能不会被带到警察局。但我要上学，如果我这一跑我在学校就完了，我会被开除。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雷哥想办法帮我洗脱罪名，然后让我安安静静的上学。
很快，我被带上了警车。警车是雷哥陪我一起坐的，在警车上，雷哥紧紧拉着我的手，轻轻用手指点我的手，意思是放心，没事。我心里很害怕，但我相信雷哥。
这次的祸惹的很大，局里特意立了案。做笔录的时候，条子问我晚上都干了什么。我老老实实的说，“晚上的时候我跟曾哥一起喝酒，然后来了几个小子骂我们，我们也骂他们，然后我就被一个小子打了一石头，头都出血了。”条子看看我的头，果然被打破了。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然后我就去诊所，打点滴的时候你们就来了。”我说。
“没了？”条子吃惊的看我。
“没了。”我说。
条子皱着眉头看本子，他点了一根烟问我，“今天晚上，你没带人抓你同学，然后用刀扎伤你的同学吗？”
“没有。”我认真的说。
“你同学都认出你了，你不承认吗？”条子问我。
我笑了，笑着看看条子的烟。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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