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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还有点恶心。”封涛说着，吐了口口水，一个劲的擦嘴。

第四十八章　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真的不爱了吗？”我问封涛。

封涛不语，几分钟后才说，“我受伤的时候，很渴望有人来看我，有人关心我。我希望我的病房里水果堆的满满的，有兄弟陪我说笑，有喜欢的女生喂我喝粥。可是住院那几天，什么都没有。唯一陪着我来看我的，只有你、戴季，和浩南哥。你知道吗？你们不在的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眼泪流进伤口，我疼的身上直抽筋。但我不敢碰，我怕碰了伤口脸上的疤就不会好了。”

“说起女人，小米真的是个很烂的女人啊。戴季来的时候，她至少会问问我，伤口还疼不疼，用什么药会好的快一点。而小米没有，连个冰冷的电话都没给我打过。”封涛说着，也点了一支烟。

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走廊里不知道哪个班的老师说话声音特别大，有个班好像没老师，教室里挺吵的。

我们站在走廊拐角，看着门外绿色的草。我说，“也许是她没钱坐车来看你吧。”

“呵呵，我给她花了那么多钱，又送了她那么多钱，她怎么会没钱来看我。她跟戴季比，连戴季十分之一都不如。”封涛说。

“戴季？”我不屑的嗤笑。等四大天王解决，就轮到她了。一个月的保姆，有她做的。

“其实，我觉得戴季是个不错的女孩呢。她人很不错，我跟她在一起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她就是要面子，做错了也不会承认。”说到戴季，封涛笑了。

“你喜欢戴季？”我问封涛。

“恩，很喜欢，她长的漂亮，家又有钱。还很细心，挺好的。除了刁蛮点，没什么缺点了。”封涛笑着说。

“不错，喜欢你就追，我帮你！”我跟封涛说。

封涛笑着笑着，很认真的看着我。他的眼睛饱含笑意，然后锤了我一拳说，“傻比，戴季是你的，我怎么会跟你抢呢！”

“我呸呸呸，你快别闹了，我烦都快烦死她了。”我脸有点红。我觉得戴季就像是神雕侠侣里的郭芙，砍断了杨过一只手的郭芙。长的漂亮有什么用，那么野蛮，白给玩一下还行。让我喜欢她，有点接受不了。

下午的时候，不知道小米用了什么办法，老四和杰伦果然打起来了。老四能打，杰伦不行。他们打架的时候，杰伦吃了点亏。然后杰伦就跟老四说，让老四放学等着。老四没鸟他，告诉杰伦，以后别装逼了，装逼打死他。

他们打起来是我和封涛挑拨的，我们自然乐不得的听他们的事。我们找个人打听，那人跟我们说，好像是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因为点什么事就吵起来了，然后杰伦说老四找了个烂货，老四很生气，说他对象也不是什么好鸟。再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打的时候，杰伦说，你不就想打学校老大吗。

杰伦疑心病太重了，他覆灭是早晚的事，和戴季分手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我和封涛的出现，加快了他覆灭的速度而已。

他的覆灭，也为我敲响了警钟。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相信自己的兄弟。

杰伦和老四都是虎哥的小弟，谁能打，谁就是老大。老四打了杰伦后，地位急速上升，成为学校老大。

放学的时候，我和封涛看到很多人跟老四打招呼。老四一副学校老大的姿态，笑着跟每个人点头。我俩冷笑，小米朝我们走来，她正式站在了我们这边。

看到小米，老四满是不解，他不明白，他已经是学校老大了，为什么小米会背叛他。我明白，封涛爱小米，很爱很爱。在他受伤之前，他几乎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小米。而小米，一个摇摆不定的女人，爱上封涛也很正常。

“草你妈，你敢撬我老婆！”老四发疯一般朝我们冲来。那些围着他说恭敬话的人全都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学校老大，一边是大混混雷哥视为亲弟弟的我们。他们哪边都得罪不起，也帮不起。

“撬你老婆？是她自己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吧？”封涛冷冷的看着老四。

老四看小米，小米没看老四。小米想了想对老四说，“老四，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以后不要缠着我。如果你敢碰封涛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四紧紧攥着拳头，恨恨的看我们。我们面无表情，看着老四。

从头到尾，我都没得罪过谁，我只是上学早，岁数小，比别人要好欺负一点而已。他们打我，我找表哥帮我报仇，有什么不对？年少不懂事，我打了他们嚣张的说，我叫张明明，你他妈不服来打我啊。小孩子吹吹牛比，有什么不对？

而他们呢，表哥进去之后，阴我，打我，欺负我。在这段时间，我受尽欺辱。我忍着，坚强坚持着。不管他们怎么打我，我都不会服输。因为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只要我能坚持下去，我就一定能等到属于我的那一天。

付出了，坚持了，我也终于得到了。

“老四，你不是我们的对手，星期六决战吧。”跟戴季打过赌，我说我星期六要把四大天王全灭了。上次打赌我耍赖了，没跪，这次我还她，我不欠她的。

“决战你妈个逼。”极度的愤怒另老四的脸变得扭曲，他愤怒的冲向我们，想打我们俩。

“找死。”封涛冷冷说了一句，躲开老四的拳头。

打架是混混的必修课，越能打的混混混的越好。老四能打，在学校能排上号。我和封涛实力一般，甚至不厉害。

现实没有黄飞鸿，也没方世玉。有能打的，一个人打十几个，但绝不是老四。我和封涛我俩躲闪着老四的拳头，他一脚，我一拳。老四打我的时候，我跟老四对拼，封涛在后面黑老四。老四打封涛的时候，我也在后面黑老四。

我和封涛配合的很默契，我俩吃了点亏，但也打倒了老四。老四想爬起来，我和封涛一顿乱脚。有好几次，老四快爬起来都被我们重新踹倒。小米没说什么别打架了之类的话，就是在一边盘着手看。

上午小米和老四还是对象，现在就如陌生人一般。我有点心寒，同时庆幸封涛玩她是正确的选择。被小米伤过一次，封涛怎么都不会再喜欢她了。

“你败了。”我和封涛冷冷的看着满身土灰的老四，我说。

“草你妈的，小比崽子。”老四勉强爬起来，又往我们这冲。

我和封涛相视冷笑，准备一起来个必杀。突然，一个穿着校服的初三同学斜地里冲来，一记豪有根将老四重新放倒。那同学又黑又矮又瘦，嘴唇上还有细长的胡须，看着有点猥琐。那同学放倒老四后，指着老四骂，“草你妈的，早就看你不爽了，上次你和杰伦在厕所踢我的事，老子到现在还记的呢。”

老四没想到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敢打他，他气的要疯了，重新爬起嗷嗷大叫着冲向那黑子。那黑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抓着老四的胳膊重重一甩，老四倒在地上滑出好几米，扬起一片土灰。

“草，整的好像自己挺能打似的，没有那些社会混子罩着你，老子早就打你了！”黑子说。好吧，就叫他黑子吧，反正他的外号确实叫黑子，因为人长的很黑。

“你妈个逼……”这一下，把老四摔的不轻，老四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黑子学习一般，不好不坏，平时上学也不说话，因为长的黑，被四大天王欺负过好几次，四大天王还总跟他借钱，借了也不还。看他一天天蔫吧的，想不到他这么能打。

“你不行了，我看学校老大还不如张明明和封涛当呢。”黑子说完去翻老四口袋里的钱，找出五十多块。老四打黑子，黑子反正就一巴掌。他一边翻还一边跟围观的同学说，“他跟我借了三十多一年都没还呢，这些钱，剩下的就当利息了。我告诉你们，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绝对不是抢钱！”

话说完，围观的同学脸上表情各异。黑子威武的气质，瞬间化为黑烟。只觉得他猥琐，比浩南哥还猥琐。

第四十九章　找杰伦报仇

封涛很欣赏黑子，想拉黑子加入我们。我也喜欢黑子，他虎比朝天的性格我喜欢。但是黑子，他做贼心虚，抢完老四的钱直接跑了，根本没有我和封涛跟他说话的机会。

新任学校老大，刚当了一天，就被黑子一记豪有根打的威严扫地。他起不来了，再也起不来了。很讽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我和封涛找黑子。黑子打了老四，又抢了老四的钱。他没敢来上学，怕老四报复，或者告老师报警。黑子家住哪又不知道，我俩只好先等等，等看到黑子以后，再找他谈谈。

下午，我和封涛直接去杰伦班下的挑战书，我们到杰伦班后，我直接指着杰伦说，“星期六单挑，你敢不敢！”

杰伦看着我俩，冷笑，然后点头。他虽然不是学校老大了，但也有几分实力。学校里，还是有几个混子愿意跟着他的。校外，他还有虎哥。

见杰伦答应了，我和封涛全都笑了。笑的时候，我觉得有人看我。是戴季，戴季坐在教室的角落正目不转睛的看我。我笑着看向戴季，然后用嘴型对她说，“要记得我们的赌约。”

戴季不屑，扭头看向窗外。

和杰伦这一战，绝对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杰伦把封涛弄的毁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而星期六，我绝对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他毁了封涛，我也要毁了他。

说说雷哥这边吧，那天晚上和雷哥道别之后，雷哥就一直很忙。雷哥下手狠，仅仅三天就将乡里的小混混全震住了。一个人被雷哥他们抓了，直接被雷哥从大桥上扔下干涸的河床子，摔倒了三根肋骨。还有两个，被雷哥挑了脚筋。打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挑战雷哥的威严。

请他喝酒，巴结他的人很多，雷哥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应酬。越来越多的狐朋狗友向雷哥靠拢，雷哥拉了五十多人，自成一股势力。很威风，让我和封涛羡慕的要死。

收拾杰伦前，我和封涛去找雷哥。想雷哥了，看看雷哥。

去的时候，雷哥正在打台球。十几个青年或站或坐，他们一边看雷哥打球，一边抽着说笑。那些人中，还有两个漂亮的女生。一个女生总是围着雷哥，声音嗲嗲的。雷哥看着我和封涛笑，让我们跟那女生叫嫂子。我俩会意，忙叫嫂子。那女生喜的满脸通红，给我们买饮料。

“你跟戴季怎么样了？”雷哥看到我，先问的我和戴季的事。

“不怎么样。”我撇嘴。

“恩，打两杆？”雷哥问我。

“等你们玩完了我再玩吧。”我跟雷哥说。雷哥是跟老鼠一起玩的，老鼠把球杆给我说，“你俩玩吧，我玩的也有点累了。”

我没客气，接过球杆跟雷哥玩。以前是跟表哥一起玩的，现在换成了雷哥。潜移默化，我把雷哥当成我的亲哥哥，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玩。

雷哥力气大，每次开球，十五个球都要在球桌上撞击好几圈，然后四五个球落袋。他打的也准，杆杆都能打出很大声音的脆响，然后准确落袋。我跟雷哥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说不行了，玩不了了。

雷哥也有点累了，他让我陪他歇会儿。我说行，跟雷哥走到一边。

“你明天真的要收拾你们学校的杰伦吗？”雷哥问我。

“恩，一定要的。”我跟雷哥说。

“不行我跟他家要几万块钱医药费，你们就这么算了吧。”雷哥叹口气说。

“为什么？”我不解，不明白雷哥为什么突然不让我们对付杰伦了。

“我去看过你表哥了，你表哥不想你混。”雷哥说。

“不可能，表哥支持我混的。”我跟雷哥说。

“你表哥是支持你混，但不是支持你这么混。他只是不想你被欺负，想你干干净净的做人。混这条路，走过，就回不了头了。”雷哥说。

我看着雷哥不说话，而雷哥则拍着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根烟，“好好考虑吧，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雷哥说完，站了起来。

他走出两步后，我突然站了起来。我斩钉截铁的说，“雷哥，我还是想混。”

“你还是想混？”雷哥皱着眉头回头看我。

“恩，我不想永远生活在你们的保护伞下。我想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我看着雷哥说。

“可是保护自己，就要伤害别人，你做的到吗？”雷哥眯着眼睛问我。

“做的到！”我点头。

雷哥没再说什么，而是叹口气，“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拿你当我亲弟弟，我会保护你的。”

混这条路，走过，就回不了头了。我即将走进的，是一个黑暗的城市，一片黑暗的森林。在这里，我将看到那些我以前看不到的。表哥不让我混，是怕我迷失。我会努力坚持，不被欲望遮住双眼，不迷失在这片黑色的世界。

后来五哥也回来了，我们给他接风洗尘的时候，五哥说，混，就是堕落。我们选择了混，就意味着堕落。直到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表哥老大就是个例子，活生生的例子。在人民群众面前公审，在人民群众面前被枪毙。

雷哥是我学习的榜样，他对我说过的每句话，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回去时，我问封涛，“是不是真的想保护自己，就要伤害别人？”

“恩。”封涛点头。

“那就混吧？”我问封涛，也问自己。

“混，直到永远不会被别人伤害。”封涛说。

决战的地方，仍然选择在大桥下。大桥下隐约可见黑红血痕，那是雷哥从桥上往下扔人时那人摔出来的。

我和封涛抽烟，看着血痕发呆。我们手里拿的是片刀，崭新雪亮的片刀。桥上有声音，陆续有人走下来。十几个人，杰伦，带的七八个学校里的同学。还有五个小青年，都是乡里的混子。

规矩什么的已经没有了，我们两边全红了眼睛，视对方为生死仇敌，恨不得吃了对方的肉，喝了对方的血。

杰伦看我们还是只有两个人，嘲讽的笑，“就两个人还敢装逼？”

“两个人够了。”我冷笑着说。

“草，杰伦，你能不能行，就打两个人还找我们？”那五个小青年其中一个说话了。五个人全是一脸菜色，质量不是很高。虎哥没把我们当回事，随便派几个小混混给杰伦助阵，敷衍敷衍杰伦尽个当老大的义务。

“小比崽子，你过来！”说话的小青年喊我们，脸上尽是猖狂。

“呵呵，你跟谁说话呢？”封涛问那小青年。

“草，跟你啊，聋啊？你们两个小比崽子，你们别以为有雷哥给你们撑腰，你们就牛比的能当皇帝了。告诉你们，在虎哥眼里，你们的雷哥只是个小比崽子。”小青年的嘴长的很长，说话的时候喋喋不休。

封涛脸色冷峻，指着那小青年说，“你过来！”

“草，我看你是真想死了。”那小青年大步走来，同时从后背那抽出一把片刀。他走着走着，快步朝封涛跑来，然后扬刀。

刀身将阳光反射的五光十色，我看到小青年将刀锋换成刀背落下。封涛冷笑，没有躲避。小青年重重一刀砍在封涛肩膀上。

“拿刀背砍我吗？”封涛笑着问小青年。

“啊？”小青年窘迫，脸很红。几息时间后，他突然瞪着眼睛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青年说着，翻过刀锋，朝封涛砍来。

啪！刀子落地发出脆响。小青年吃惊的看着封涛，又看看自己的肩膀。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落下，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第五十章　砍伤杰伦

刚刚被刀砍过，是不知道疼的，除非砍到骨头。小青年感觉自己被封涛看了一刀，他呆呆的看自己肩膀。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里面露出白色的肉。还没流血，白色的肉翻翻着，十分可怖。

“啊！”因为心里作用，小青年惨叫起来。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肩膀，吓的都快哭了。

既然砍下去了，就不要怂。这条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我们不后悔！我拎着片刀，一脚踹翻小青年，然后冲进杰伦他们阵营疯狂的砍了起来。

封涛率先动手，给了他们一个沉重的下马威。他们看到我拿刀，全都吓的四处逃窜。有一个跟杰伦一起来的小青年拿刀跟我拼命，我俩的刀当当撞了几下，势均力敌。我灵机一动，刀刃顺着他的刀刃向下滑，一下就切到了他的手指。十指连心，那青年痛的立刻松开刀子，捂着手指头瞪我。

“张明明，你敢拿刀砍我，我不会放过你的！”那青年大吼。

不怂，不后悔。我一刀落下，给了他一刀。青年晃了几晃，直接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很快，就几分钟。短短几分钟，杰伦他们的人跑了大半，好几个被我们砍伤的呻吟。有的说要报派出所，有的说要上医院。我和封涛没管他们，目光如炬，寻找杰伦。

上大桥的陡坡，杰伦跟在逃跑的人群艰难往上爬。我们这次是来找杰伦报仇的，怎么能让他跑了！我和封涛也没喊，怕把他吓跑。我俩沉默着追上去，在后面使劲往上爬。

越来越近，我们离杰伦越来越近了。前面的杰伦已经爬上大桥，可能是他听到了我们粗重的呼吸声吧，他回头看我们。他看我们就在后面跟着，吓的踢下一块石头砸我们。我用胳膊挡开石头，胳膊被石头咯破了一块皮。

我指着杰伦喊，“草你妈的，有能耐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