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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说完，五哥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家也全都笑，心中向往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五哥散漫惯了，这次解决了王东宇，恐怕五哥又要回内蒙古骑马。

喝的双沟大曲，啤酒瓶子堆的满地都是。喝完了酒，我坐在外面抽烟。才下过秋雨，外面天气很冷。给黑山那边打的电话，韩杰明那边解决的差不多了。只要一个电话，他直接带人攻打调兵山戴风的地盘。

给韩杰明打完电话，我又给八哥打的电话。八哥那边也没问题，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用不了几天，我们又能有一笔钱进账。只是有点小麻烦，八哥问我，“那个小太妹还一直关着呢，怎么解决？不行送给鸡头，让鸡头教育她吧？”

小太妹没了喜欢的人，已经很可怜了。我想了想说算了，直接放了她吧。有能耐就让她找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叹口气，都是苦命人，何必这么作贱自己人。

打架，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打架了，应该是打仗还差不多。打仗需要很多钱，带的小弟的坐车钱，回市里吃住钱就是一笔很大的账目。

整个市里都是王东宇的地盘，这次回去，我们最少要带五百小弟。

雷哥在黑龙江碰到点麻烦，雷哥说等几天就来。我问雷哥要不要我们过去，雷哥笑着问我，“你现在混的牛比了，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摇摇头，“雷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呢嘛？”

“摆好酒席，等我回去吧。”雷哥笑着对我说。

看雷哥那边也没什么问题，我挺放心的。清闲的日子过了几天，我叫人给夏琳联系国外的学校。要出国留学挺麻烦的，要办签证。有混子是专门给人办签证的，帮本地的人去国外打工。出的价钱够高，绿卡也能办到手。混子听说我要办签证，对我很客气，也很热情。夏琳出国留学要不少钱，不过我还掏的起。混子说不赚我钱，该多少钱一分钱都不会少。我说不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明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呢吗？”混子露出白白的牙齿，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

都是讲义气的人，我想了想笑着给他发烟，留了我的电话号。我对混子说，“我欠你个人情，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最难还的债就是人情债，混子满心欢喜的留了我的电话号。夏琳要出国留学得准备大概两个月，剩下的日子我恐怕没时间陪她了。夏琳要离开了，她很舍不得我。拉着我的手，半天不舍得松开。当她是亲妹妹，我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

回市里的前夕，碰到了一点小麻烦，麻烦是小矮个给我留下的。他走的时候把杀手团伙也交了，他的小弟我没接管，那个烂摊子我接不起。连杀手带打手，那个团伙总共是一百多人，都是敢掏刀子捅人，拿枪杀人的主。老大给了一个叫张杰的混混，混混挺牛比，有才华，有胆识，野心也大。

人总有不满足的时候，张杰当上老大以后，他觉得有些不服气。因为他没钱，小矮个的股份和产业都在我手里。

第三百零五章　祸根

张杰是我建议小矮个提拔的，提拔他当老大，主要是怕小矮个把老大的位置给别人，他会不满。在小矮个走的时候，他给小矮个惹麻烦。

我们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让张杰当老大，算是我们间接服软。人都要走了，懒得在理那些后来的风风雨雨。

以为张杰会安心当他的老大，但是他没有。我忘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张杰怕小矮个，小矮个在的时候，他用干净利落的手段深深震慑了张杰。但是张杰不怕我，他觉得我就是没用的小瘪三。

确实，我就是个没用的小瘪三。

张杰邀请我吃的饭，邀请我的时候挺友好的，动机很单纯，说是仰慕我，想认识认识我。我喜欢交朋友，能认识新的好朋友，我挺高兴的。但我记得他有野心，怕他动我，我赴宴的时候没带人，特意在后腰别了一把手枪。

吃饭的地点定在省里一家挺大的酒店，消费不低，进去什么都不吃，光是餐位费就十块钱。

陪我吃饭的是张杰，以及他另外几个心腹。总共是五人，还叫来三个女生，给我们暖气氛用的。女生都是漂亮的女生，大长腿，皮肤细嫩而又白净。穿的很潮，低胸衣外套的小外套。走进包间，看着三个漂亮的女生，我眼前一亮。

张杰个子不高，头发整的根根立。带条金链子，小伙子显得很帅。穿的是黑色衬衫，包间里的空调吹的很暖和，张杰卷着袖子笑着看我。

“明哥，总听林哥提起你，早就想见你了。”张杰热情的对我说。

“呵呵，都是兄弟，我也听林晨提过你。”我笑着对张杰说。

做的是上座，正对门的位置。让我坐在上座，挺不好意思的。我和张杰不熟，坐在那略显尴尬。烟能让男人之间打开话匣子，张杰给我点了一根烟。抽着烟，我们开始胡乱的寒暄。认识人总有个过程，慢慢就好。

三个女生会说话，明哥明哥叫的热乎。心里有点飘飘然，看到美女有点懵了。

拿着菜单，张杰让我点菜。菜价很贵，一盘花生米还卖二十块钱。也是想给张杰省钱，我要了个黄瓜金针磨，凉拌菜。剩下的，我说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了。

张杰看我实在不点，他点了十几个像样的好菜。先上的酒，青岛纯生。我们随意的聊着天，等着上菜。

女生好看，但我不是好色的人。看够了，我就不怎么看了。二十几分钟，一盘盘菜端上来。我来的时候没吃饭，爱吃米饭，吃饭的时候不整碗米饭总觉得有点吃不饱。我跟服务员说给我来个大碗米饭，三个女生连着张杰还有他的几个小弟都笑了。

“明哥你真逗儿，一点不假。”都是本地人，女生说的地道的省里话。

“哈哈，饿了就吃呗。”我笑着说，气氛挺轻松的。

喝了一瓶啤酒，张杰开始笑着问我，“明哥，林哥这次走是不是以后就不回来了？”

“恩。”我放下筷子，点点头。

“明哥，那林哥的产业和股份？”张杰干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手下要养那么多人，没有经济来源，我吃不开。”

张杰说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他是想要林晨的产业和股份。林晨交到我手里的，全是白道生意的产业。黑道生意的产业，全在张杰手里。他有小弟，他可以接一单又一单的生意。手下罩了几个大场子，他还有杀人越货的生意。要说赚的多，还得是白道的生意。开个名牌专卖店，一百多块钱进的衣服，贴个打折标签，可以卖到五百多。百分之五百的利润，比韩杰明卖白粉还赚钱。韩杰明开过玩笑说，“妈的，赶明个不混了，我不如去卖衣服算了。”

钱还是白道生意赚的多，但说到来的快，还是捞偏门更快些。张杰穿的都是牌子，酒店下面停的也是好车。奥迪小矮个给了我，剩下几台二十几万的车子，他都给了张杰。张杰不喜欢，自己又买的五十多万的车。他这么花钱，给他个金山都花不完。

产业和股份本来就不是我的，张杰要，给他就是。但是他的态度让我不高兴，因为他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是用威胁的眼神看的我。

“你想怎么样？”我笑着问张杰，想看看他下面的态度。我吃软不吃硬，如果他好好说，我直接让给他。如果他跟我来硬的，这事谈不了。

“明哥，你来这么多天我一直注意你。林哥走了之后，我看你也不怎么混。不如这样吧，你把林晨的生意给我，省的你留着烫手。那些生意都是我们的，放在你那，让人抢走了就不好了。”张杰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其余几个他的心腹也是不怀好意。

“如果我混呢？”我笑着问张杰。

张杰笑了，撕开伪装的面具，他跟我摊牌。他笑着对我说，“如果你混，你就消停的混。回你的黑山，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你什么意思。”包间气氛变的僵硬，隐隐能嗅到火药味。来的三个女生感觉出不对劲，询问似的看张杰。张杰不耐烦的摆摆手，三个女生拿起挂着的衣服取过包，全都悄悄的推门走了出去。她们才出去，门外走进一群混子。

七八个人，一脸流里流气的样子。天气凉了，出门不穿外套受不了。他们从里怀拿出报纸，报纸包的是刀。刀都是杀猪刀，一刀能把人捅死那种。刀上有血槽，血能放的赶紧利落。还有两个拿枪的，一个手枪，一个喷子。枪口对的是我，我心里砰砰直跳。就我一个人，不害怕是假的。

“明哥，要的产业和股份。那些钱是我们的，你不能拿走。”张杰站了起来，从后腰拔出手枪。他另外的几个心腹也站了起来，全都用枪指着我。

看着张杰，我勉强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我也夺过别人的产业，这次我算是遭报应了。唯一希望他别像我们那样，拿了产业还废了人家手脚筋。

经历的多了，我出奇的配合他。没逞强，也没放狠话。心里生气，心里藏着。别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就整死他。他是我建议小矮个提拔的，现在我得为小矮个清理门户。

“行，那些股份和产业我都让给你，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们的。”我面不改色的对张杰说。

张杰听了我的话有点吃惊，他想不到，想不到我会这么听话。仔细的看着我，他想看看我眼中有没有不舍。大方惯了，我眼中没有不舍。张杰没傻乎乎的放我回去，他对我说，“那行，你等着，我去叫人准备材料。你签了字，我就放你走。”

“行。”我笑着说。我心里知道，就算我签过字，他也不会放我走。在他眼里，我虽然窝囊，但我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如果是聪明人，他就该在这解决我，然后带人去对付我的兄弟。

他派了两个小弟出去，门关上的时候，我问他，“你们那有个叫大明的怎么样了？”大明是之前那个老大的候选人，人听话，做事努力，但是不如张杰能干。

听到我提大明的名字，他们全都笑了。张杰笑的格外讽刺，同时满脸的不屑。看着他的笑，我心中发凉。血液开始沸腾，身子如被火烧一般。我的手颤抖着，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心中又恨又悔，后悔不敢图省事，让张杰这个祸根当老大。

第三百零六章　最后的疯狂

“我问你呢，大明怎么样了？”我问张杰。

“被我杀了呗。”张杰不屑的撇撇嘴。

看着张杰嚣张的嘴脸，我心中的怒意已燃烧到极限。混的那一天，我就没怕过死。站起来，迅速拔出手枪。毫不犹豫的，我就打了张杰一枪。

中枪倒地，张杰做梦都没想过我出枪这么快。有一个混子开枪打我，我歪头闪过，子弹打在旁边跳开，我回手一枪就打死了那混子。

打死张杰和另外一个混子，其他人都呆呆的拿枪看我。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我出手竟然这么利落。凛然看着他们，我愤怒的对他们说，“如果我死了，我让你们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

张杰已死，他们没了主心骨。我虽然不是他们的老大，但我是小矮个的兄弟。我的身边，还有一群兄弟，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他们应该畏惧我。

“明，明哥，大明还没死，现在打电话，应该还来得及。”那混子战战兢兢的对我说。

听说大明还没死，我心中大喜。用枪指着那混子，“快打电话救人。”

“是。”混子连忙颤抖的掏出手机。

看着张杰和混子的尸体，我坐在座位上等着那混子打电话。打过电话，混子对我说没事了。

“大明呢，你带我去见大明。”我对混子说。

“好。”混子点头。张杰和死去的混子的尸体，我没管，他们有办法处理尸体。

驱车去的他们老窝，是个破旧的大仓库。这里，应该是小矮个对我说的仓库，那个他发迹的地方。

到那的时候，发现大明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还有几个人，算是大明的亲信，他们全被绑着。扶起大明，我内疚的对大明说，“兄弟，让你受苦了。”

“没事。”大明笑着摇摇头对我说。

救了大明，我带大明去的医院。去的路上，我跟大明聊了不少。他们谁当老大是我的决定，我问大明，“你没当上老大，恨我们吗？”

“不恨，我相信林哥。”大明笑着对我说。

简单朴实的笑整的我心里更内疚，多的不说，我带他看了伤之后，我让封涛给我准备了一份财产和股份的转让书。小矮个怎么给我的，我怎么给他。

看到文件，大明坚决不签。他这么对我，反而让我更难受了。我问大明，“你有愿望吗？”

大明二十左右岁，他想了想对我说，“明哥，说实话，混了这么久，我爸妈都不理我了。我现在不想混了，我就想有点钱回家孝敬我爸妈。”

“你也不想混了？”我吃惊的看着大明。

“恩，早就不想混了。以前混，是因为林哥对我好，现在林哥走了，我也不想混了。”大明认真的对我说。

大明是个实在诚实的人，我点点头说行，让大明等着。我身上没什么闲钱，闲钱都给夏琳办出国留学用了。接下来的几天，我给小矮个打了电话。商量了半天，小矮个终于点头同意。我离开黑山的时候，韩杰明给我擦屁股。现在小矮个走了，换成我给他擦屁股。变卖了小矮个的产业和股份，他的钱我都给他的兄弟。大明那份最多，给了二十多万，还有张杰的车子也给他了。大明挺感谢我的，我说没事。

一个让省里黑道闻风丧胆的组织就此解散，小矮个的房子算是小矮个留给我们最后的纪念。

我们这边解决了小矮个的事，雷哥那边也完事了。雷哥听说乡里变成了华叔的地盘，他直接从开原那边去的乡里。以前要用华叔，雷哥对华叔一直忍让。因为华叔，雷哥害的我受了不少委屈。

现在，他要回去除掉华叔，除去王东宇的几个臂膀之一。

大明听说我们这边要回乡里和王东宇干仗，他没走。钱寄给了假里，大明笑着对我说，“明哥，谢谢你救我，还对我这么好。从今以后，我跟着你混了。”

大明杀过人，挺厉害的。虽然没有张杰出色，但他也算一员猛将。看看大明，我笑着对他说，“不用跟我混，等除了王东宇，我就不混了。”

一句话，惊的周围的兄弟全都瞪大眼睛看我。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我会说出不混的话，退出的想法如一颗种子埋在我心里。现在，它生根，发芽，已逐渐长大。终于说出来了，我不想混了。

当我见识过不归路的黑后，我开始渴望光明。我渴望光明给我温暖，给我照清前面的路。

听说我要不混，大家心里都很难受。沉默着不说话，没人劝我。封涛、黑子、老三等人不知道想着什么，四哥和五哥也若有所思。

他们看得起我，让我这个小瘪三当老大。现在，我在做最后一个决定。拿出电话，我对韩杰明说，“现在开始，咱们全力攻打咱们的城市。雷哥打双井子，你打调兵山，我打市里。”

“OK。”韩杰明好像才吸完毒，他有气无力的对我说。

“四哥，五哥，咱们为咱们的老大报仇，为咱们的兄弟报仇，杀！”因为疯狂，我举枪对天鸣了一枪。啪的一声，将我们的斗志燃烧。啪的一声，也将我们的士气带上最高峰。

叛逆的青春，逆乱的年华。这段荒唐的人生，终将因为这一枪结束。我们这段荒唐的故事，也将因为这最后一枪结束。现在，让我们最后疯狂一次，让我们最后为我们的青春疯狂一次。走了不归路，后悔一时，不走不归路，后悔一辈子。回忆起这段年乱年华，我永远不后悔。因为我们疯狂过，我们痛快过，我们为我们的命运挣扎过，我们对老天爷竖起中指过。

弟兄们是分批去的，由早上开始，一车又一车的混子被送到我们市。兄弟都是黑山那边的，我们是开车去的，我们最先到的我们市。封涛是军师，他将全城五金店的片刀购置一空。除了片刀，还有钢管，铁链子等武器。有来我们这卖刀的蒙古人的摊子，那些摊子也被我们包圆。

一批又一批的兄弟到达我们城市，我们将据点定在调兵山。来的人实在太多了，戴风没有反抗，直接带着人去的市里和王东宇汇合。我们乡那边，华叔面对雷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雷哥、老鼠、阿福、蝎子、王森等人一个比一个能打，横扫了一圈，华叔被人从家里抓出来狠狠打了一顿。连着华叔还有他的儿子，雷哥把他们带到了老鼠家的台球厅。挑了华叔的手脚筋，让他儿子带着华叔永远离开我们市。

一段辉煌铸就一段悲剧，这条不归路，每天有人大胜前进，同时也每天有人黯然退出。成王败寇，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占了调兵山，我们商量着怎么对付王东宇。王东宇知道我们回来了，他把他的所有势力集结在势力。怕不安全，商务会所已经被他放弃了。在市里有个高级酒店，他每天都躲在高级酒店中。

拿下双井子，雷哥带人来调兵山找我们。看到雷哥，我紧紧和雷哥拥抱。雷哥笑我，说我还像个小孩子。看看身边的人，我们的兄弟越来越多。四哥、二哥相继出狱，五哥也从外面跑路归来。封涛、黑子、老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