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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毒品，我草你妈，快给我毒品！”林飞一边骂着一边抓着我要咬我。

大豪杰一记大脚，林飞被踹的倒飞出去跪在地上。这一脚踹的肯定疼，但是林飞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疼，他勉强爬起来，又往我身上扑。“我草你妈的张明，你等我出去的，我一定整死你！”对于林飞来说，他宁愿死掉也不想没有毒品，毒打和恐吓对他根本没用。

我皱着眉头说，“按着他。”

几个小弟一拥而上，歌厅有客人想看，被我们的挡着不让看。急急忙忙往外走，我去翻林飞的衣服看看他有没有随身携带的毒品。

衣服里没有，有把车钥匙。拿着他的车钥匙走到门外，我打开了林飞的车子。翻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林飞用的好像是吗啡，浓度已经调好了，只有小半管。

拿着林飞的东西走回包间，林飞看到我手中的毒品拼命挣扎。递给林飞，林飞赶紧往自己的大腿根注射。一边注射，他还一边感激的对我说，“谢谢你，谢谢你。”

为了毒品，他连自己亲爹亲妈是谁都忘了。这个时候，如果我让他学两声狗叫，他应该也能叫。不过我没那么缺德，我就看着他颤抖的往自己大腿根注射毒品。注射完，林飞长叹一口气，然后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在他的眼中，充满了欲望。不到一会儿，他的嘴角开始流出白沫，他一脸满足的傻笑。听说打过毒品人会飘，我想他此刻已经走进了属于他自己的天堂。

林飞的毒品只有这么小半管，要关着他，我还得一直喂这个瘾君子。毒品价格昂贵，能买到的吗啡或者冰毒，一克就得卖到三四百左右。关着他这几天，我得给他搭不少钱。

见识过林飞发疯时的样子，剩下五个混子说什么也不肯跟林飞呆在一个屋子。没办法，我把他们隔开，五个人关一个屋子，林飞自己关一个屋子。

因为林飞，我一直没休息好。等了快一个小时，林飞才渐渐恢复。我问林飞，“你身上还有没有毒品了？”

“没了。”林飞恢复了正常，他严肃的对我说。

“你知道哪能买到不？”我问林飞。

“张明，要不你把我放了得了，这事我不找你麻烦。”林飞想了想对我说。

放了他？放了他他不带人砸了我的歌厅整死我才怪。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混子的一张破嘴。多数混子，一般是不守信用的。

“别废话，我问你呢，哪能买到？不行我就把你关着，你在来瘾我就用绳子给你绑上。”我对林飞说。

“可别，我可不想戒毒。城南有个歌厅，叫倾国倾城，那边有个叫蝙蝠的混子，你找他能买到。那小子卖假货，你告诉他是我要的，他就能给你了。”林飞对我说。

“要是蝙蝠不在呢？”我问。

林飞想了想，“那片歌厅基本都有，要是蝙蝠不在，你去找一个叫大鞋的混子，找他能买到毒品。大鞋是那片的老大，不过那比有点装，我轻易不找他买。买的时候你看好了，不行拿嘴尝尝，别几把买了家伙。”

说起我要给他买毒品，林飞特别认真。我俩的仇怨他仿佛都忘了，他就记着我给他买毒品的事。

“草，毒品什么味啊？”我问林飞。

“忘跟你说了，你到那，他们要是问你要什么，你说你要耗子尾巴。他们说粗的细的，你说细的，能碾成面那种。你跟他们说完，他们就知道你是内行了。你是生面孔，他们不认识你容易卖你假货。看到蝙蝠你说我要，看到大鞋你就尝尝。大鞋的货假，里面有墙皮子灰。味道好尝，吗啡用舌头一碰就化，有点酸味。”想了想，林飞坏笑着说，“就跟你拿舌头舔你媳妇儿下面那味差不多。”

“滚你妈逼的。”我被林飞气的满脸通红，大声骂他。

这个林飞，跟我混熟了。我草他吗，真够贱的，贱到骨子里去了。那种事他都敢乱说，真恶心。

林飞毒瘾大，一天得吸个两三遍。正常歌厅快两点就关了，现在已经一点半。开了林飞的车，我直奔城南的倾国倾城。大鞋？这混子怎么听着又是一种耳熟的感觉。这外号有特点，我怎么想怎么听过。

半夜路上没什么车，不到十分钟我就开车到了城南。走进倾国倾城，已经快关门了。倾国倾城歌厅很大，有舞池。舞池中间有跳舞的，压轴舞曲早就放完，此刻放的是慢摇舞曲，属于散场的最后几首舞曲。人不太多，十几个青年正在摇头。在舞池环视了一圈，我看到一个看场子混子，我问他，“蝙蝠在不？”

混子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动作慢的欠揍。他微微眯着眼睛扬起头看我，“你他妈谁啊？”

“找蝙蝠要点耗子尾巴。”我笑着对混子说。

混子听我说完开始打量我，目光有点不屑。想了想，混子摆了下手。

“在那边？”我问混子。

混子没回答我，又是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

“在哪？”我有点懵了。

“我让你滚！”混子跟我大喊。

“……”妈了个逼的，好久没被人这么骂过了。被他这么一骂，我顿时怒气冲天。我笑着对混子说，“我找你有点事，你过来一趟。”有个地方一片明亮，那边应该是厕所。

“找你妈个逼。”混子对我说。他的状态不是太好，身上酒气也大。我懂了，他应该是嗑药了。正常的混子有生意过来都有礼貌，他却很反常。

“你过来，我找你真有事。”不管他是不是嗑药，我都不惯着他臭毛病。笑着拉着混子，我硬生生的拽到厕所那边。

“你有……”混子一句话还没说利索，我一电炮打在他的眼睛上。拉着他的长头发用力一扯，我又用膝盖狠狠撞了他的头一下。混子挣扎着想还手，我用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扭，混子直接被我扭了个跟头。他躺在地上，我连续对了他的脸踹了好几脚。

抓着他的头发拉起来，走到洗脸池子那我堵住下面的滴漏。放满了水，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洗脸池子里按。混子噗通噗通的挣扎，溅了我一身水。没理他，咬着牙又反复按了几次。抓起混子的头，混子满脸是水的大口喘着粗气。

“草你妈的，蝙蝠在哪？”我问混子。

“蝙蝠哥，蝙蝠哥泡了个妞开房去了。”混子清醒了，他发着抖对我说。

“你妈个逼的，大鞋呢？”我又问混子。

看我认识大鞋，混子这才对我肃然起敬。他喘着粗气对我说，“鞋哥，鞋哥在，我带你去吧。”

“走。”看他那比样就来气，我松开他的头发，踢了他屁股一脚。

他在前面，我在后面，混子带我走进了一个包间。推开包间，有一男一女正在耸动。混子赶紧退了出来，尴尬的看我。

“鞋哥干那事快，要不你等一会儿？”混子问我。

“行，你走吧，我在这等。”我没好气的对混子说。

“嘿嘿。”混子笑了一下，摇晃着直接走了。

等了几分钟，一个打扮露骨的女的出来了。女的挺骚的，出来时候衣服还没穿好呢。当着我的面，女的整了整里面的胸罩，又提提她里面的内裤。瞪了我一眼，女的直接走了。

走进包间，我和包间里面的混子同时色变，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第二百七十七章　老仇人，韩杰明

记得飞龙以前得罪过一个混子，混子很牛比，是一个乡里的大混子。那人是卖粉的，找了二三十人抓的我和飞龙。打了飞龙一顿，绑了我们一夜。后来，他敲诈了飞龙家里二十万，直接拿着钱跑了。那人叫韩杰明，他手下有个亲信小弟，叫大鞋。

妈的，我算彻底想起来了。看着大鞋，我心中恍然大悟。韩明，加上中间一个杰字，那不就是韩杰明吗？怪不得，怪不得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鞋看着我目光闪烁，他一定也认出了我。跟他我还有过节呢，他拿裤腰带抽飞龙的时候，我还跟他拼了一次。

“张明明！？”看到我，大鞋立刻跳起来，捡起一个啤酒瓶子朝我丢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有点惊喜，但我们始终是仇人。躲过他的一个啤酒瓶子，我关上包间的门拼命跑出歌厅。妈的，一个成文国还没搞定，马上又多了个疯狗，心思混的差不多跟疯狗拼一下，现在又来个韩杰明。

六大势力，我几乎得罪了一半。照这么混下去，我们真得离开黑山了。

开着车子回到酒吧，二哥问我干什么去了。我骂了声倒霉，然后把碰到韩杰明小弟的事跟二哥说了。

“韩杰明？你怎么惹上他了？”二哥皱着眉头问我。

看二哥问我，我直接把我和韩杰明之间的恩怨从头到尾全说了。我说完，二哥眉头皱的更深了。二哥跟我说，“韩杰明这个人出了名的又阴险又狡猾，在北五块的时候，他差点当了乡里老大。”

“这么狠……”我吃惊的问二哥。

“你跟他接触过，你不知道他的手段？”二哥问我。

回想一下，韩杰明确实狡猾，飞龙被抓的时候，韩杰明把飞龙、许坤还有宋军一伙全玩了。我们因为一个学校老大的位置打的头破血流，人家随随便便就在飞龙家整了二十万。整完钱，韩杰明一个跑路，一了百了。那次风波，说句实话，韩杰明才是最大的赢家。钱和虚名让我选，我也选择钱。

“得罪他也没事，咱们先按兵不动，要是他们找咱们麻烦，咱们就跟他干。韩杰明还拿了你朋友二十万呢吧？不行临走前咱们可他一个人干，在他那黑点钱，把你朋友的钱黑回来。”二哥对我说。

“对，不行我真得把飞龙的钱整回来。”我想了想对二哥说。

想到韩杰明居然跟我逃到一个地方，还当了老大。我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按二哥的推测，韩杰明是跟表哥、戴风还有崔明风一个档次的。猛龙过江，大混子就是牛比，到哪都能混起来。在这龙蛇混杂的黑山，韩杰明还能当个大势力的老大。

睡觉前，我给飞龙打了一个电话，“飞龙哥，最近怎么样？”

“哈哈，还行，怎么了？”飞龙的声音有点小，他听到我给他打电话，声音马上精神了起来。看这样，他应该正睡觉呢。看看时间，也快三点了，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是有点不好，但是我着急把我知道的事告诉他。

“飞龙哥，我碰到韩杰明了。”我对飞龙说。

“韩杰明……”飞龙声音低沉，暗自思忖韩杰明的名字。

“恩，在黑山碰到的他，他现在当了一个势力的大哥。飞龙哥，我想法把你家那二十万帮你整回来？”

飞龙沉默了一会儿，他想了想说，“二十万你别整了，我不要了。我杀过人，那二十万算是我赔给小磊家的钱。拿出那笔钱后，我心安多了。明明，你别冒那个险了，我真的不要。如果你想要，你去跟他要吧。”

钱是飞龙的钱，飞龙都不要，我怎么可能要。我想了想对飞龙说，“钱你不要就算了，你的钱，我也不要。我们现在在黑山碰到他了，我怀疑他会找我麻烦。我先不跟他一般见识，如果他找我麻烦，我再跟他一起算总账。”

“哈哈，真没想到，韩杰明跑到黑山还能当老大，你们也挺有缘的。”飞龙笑着对我说。

“有什么缘啊，我可不想看到他。”我笑着对飞龙说。

飞龙现在已经不混了，在西安大学踢足球。前一阵子大学生运动会，飞龙参加短跑比赛还拿了个名次，整的挺好的。他已经是不是混子了，我总跟他聊社会上的事也不好。好久没给他打过电话了，我们聊了一会儿私事。飞龙还问我，“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忍？”我问飞龙。

“对自己好一点，别太拼命。”飞龙笑着对我说。

“恩。”我点头，即使飞龙不混，我们仍然是好兄弟。

聊了很多私事，飞龙还跟我说他跟他对象订婚了。其实他们也要感谢韩杰明，如果不是韩杰明抓他，他一直不敢跟家里说他和他对象的事。现在好了，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还订了婚。家里房子买好了，正在装修，等大学毕业，他们就结婚。

飞龙家条件好，他家是卖鱼的，一年能赚不少钱。和对象结婚，飞龙家里基本没什么负担。挺羡慕飞龙和他对象的，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毕业了两个人就结婚。

“飞龙哥，你结婚可一定要告诉我啊。”我笑着对飞龙说。

“一定的，到时候你也是。对了，你和戴季怎么样了？你俩现在是不是还总吵架啊？”飞龙笑着问我。

“我和戴季黄了。”说到戴季，我黯然。

“哦……”飞龙有点尴尬。沉默了一会儿，飞龙说，“没事，慢慢会好的。能和好就和好，不能和好就换一个。男人嘛，多玩几个漂亮姑娘不吃亏。”

“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在那应和。儿女私情的事已经来不及想了，现在过的生活朝不保夕，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说不好。

隐隐听到鸡叫，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聊到快天亮了。两个人都很困，但都舍不得挂电话。最后不行，我困的实在不行了。挂电话之前，我跟飞龙说，“飞龙哥，听说陕西那边很好，你给我说句陕西话呗？”

飞龙想了想，对我说，“你个锤子！”

“锤子？”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在那笑。锤子，应该是夸我坚强，夸我狠的意思吧。飞龙笑的声音依然豪爽，和以前不变。实在困的不行了，我挂断电话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十点多，有小弟把我叫醒。晚上是在歌厅睡的，小弟小心翼翼的跟我说，“明哥，林飞又要闹了。”

“又要闹了？”我问小弟。

“恩，他毒瘾又要犯了，看着有点吓人。一上午抽了两包烟，说要叫你。我看你昨天睡的晚，等到现在才叫你。”小弟对我说。

我们是活捉了林飞，但是林飞如果一直闹，我也受不了。他毒瘾发作了像疯子一样，我把他捆起来也不是个事。昨天说的好好的，我给他买毒品，结果碰到大鞋，毒品没买成。答应了人家好好的做不到，我觉得过意不去。

去看的林飞，林飞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抽着烟。他的眼睛有点红，他甩了一把鼻涕往沙发上蹭，“你妈了个逼的，让你买点粉你买哪去了？快给我点粉，我过过瘾。”

林飞是急了，要是我说没有，估计他立刻就能扑上来咬我。皱着眉头，我对林飞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快几把点的啊，你妈个逼的。”毒瘾一犯，林飞变的满口脏话。

说出的话要算数，一咬牙，我发动了林飞的车子。想在黑山混，和韩杰明早晚要见面。我去会会韩杰明，看看他什么反应。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恨不得杀他全家

重新回到倾国倾城歌厅，上午，歌厅正在打扫卫生。辉煌了一夜，白天的歌厅显得很冷清。有颓废，有堕落，清冷的歌厅，走进去让人打冷颤。

韩杰明此刻已经混成大人物，他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走进歌厅，我一脚踹翻一个椅子，“叫大鞋出来见我。”

两个服务员看我来惹事，急忙给老板打电话。不一会儿，来了四五个混子。看着那四个混子摇头苦笑，他妈逼的，我现在连见大鞋都没资格了。

“你妈逼的，你谁啊？”混子问我。

没说话，几个混子抽出武器朝我打来。用的都是钢管，没有刀。混到现在，我打架的水平已经越来越高了，几百个混子都遇到过，这几个混子我根本没放在眼里。手疾眼快，我一把抢过一个混子钢管，反手一击，混子应声倒地。其余四个混子一声大吼，四个钢管同时砸向我的头。我举起钢管奋力一挡，然后一脚踹退一个混子，一个横扫，四个混子被我挥的后退。

险险接住了四根钢管的一击，我的手腕子震的直疼。横扫的时候钢管有点拿不稳，我急忙抓紧钢管冲上去往他们头上拍。

又拍倒两个混子，我也挨了几钢管。这个时候，估计林飞毒瘾又犯了在家发疯呢。我有点急了，一钢管往一个混子脸上戳，戳破了他的牙龈，混子嘴里都是血。

看出我是个狠角色，剩下一个混子指着我说，“你妈逼你等着。”说完，他就往歌厅外面跑。

“告诉大鞋，我叫张明明。”我对逃跑的混子说。

“告你妈逼。”混子骂了一句逃出歌厅。

剩下啊四个混子看我，都有点不敢动。谁下手狠谁就是老大，他们不敢再动手。跪下的话我没说，说了还得拼一下才能打的他们跪。他们四个围着我不让我跑，我静静的坐在散台一张椅子上等大鞋他们来。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辆车子停在歌厅门口。砰砰的关门声响起，大鞋带了二十多个混子跑进来。大鞋指着我说，“草你妈的张明明，我没找你麻烦，你还敢找我麻烦？”

看着大鞋，我点了根烟。两年不见，大鞋身上的气质都变了。以前的他就是个脏兮兮的小混混，现在看他，身上很干净，穿个漂亮的小花衬衫，头发弄的根根立。大鞋只是骂我，却没动手。他们还在等一个人，等一个重要的人。

心里有点兴奋，我要看到韩杰明了。

不出我所料，一辆黑色的丰田大吉普缓缓停在门口，一个弯着腰的小混混笑嘻嘻的为副驾驶打开门。门开了，一个瘦弱的混子笑盈盈的从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