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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宇哥。”我点头。

戴风又和王东宇称赞了我几声，然后带着我往外走。出来的时候，戴风对我说，“王东宇对你印象不错，有空你常来找他。把他整高兴了，以后你就不用怕马老滑了。”

马老滑是仅次于王东宇的老牌大混子，他儿子是马小龙。我和马小龙打了很久，市里的混子们都知道我俩有仇。马小龙是马老滑的儿子，马老滑向着马小龙也是应该的。

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就惹上马老滑这个茬子了。

回去的路上是戴风送的我，他车子上档次，能看的出戴风混的不错。戴风没有自己的场子，都是跟市里几个大混混入的股。我们来的这个商务会所，里面就有戴风的一点股份。跟戴风比起来，我觉得戴风很会做人。他跟每个老大的关系都很好，所以他混的道路也一路坦荡。想着老黑那边，觉得老黑也挺可怜的。戴风要对付他，王东宇暗中支持戴风。老黑收拾戴风，别无选择。如果戴风不死，他就死。

这是我第一次见王东宇，回医院的时候四哥一直追问我当时的具体情况。四哥觉得这事挺重大的，他没敢擅自出主意。他说让我在养两天，等我伤好点带我去看看表哥，让我表哥决定一下这事该怎么办。

戴季又来看我了，她和往常一样没和我说话。她就是默默的照顾我，帮我收拾东西。我是为了她受的伤，她有责任照顾我。

憋在心里的话实在忍不住了，我拉着戴季的手说，“和好吧，我以后好好陪你，真的。”

看我和戴季说话，封涛坏笑了一下拉着黑子往外走。四哥叹了口气，给我让地方。

“戴季，我真的很喜欢你，跟我和好吧，给我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关系你，真的。”我认真的对戴季说。

戴季被我拉着手，一直没说话。终于，她抬头看我。她的小脸还是那么甜美，只是有些苍白和憔悴。戴季想了想对我说，“你别混了。”

看着戴季认真的表情，我一点一点松开了她的手。这条路，我越走越深，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马上考试了，你也快好了，我明天就不来了。”戴季眼圈有点泛红，说完她扭头就走。

“为什么？为什么你哥能混，我就不能混？都是混子，为什么我混就要分手？我以后好好陪你，不行吗？”嗓子有点哑，我想哭。

“我没有哥！”戴季回头对我喊。同时，她扁起小嘴，委屈的哭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失恋

戴季的心思我懂，一个女孩儿不管外表多坚强，她始终需要男生的关怀。她有一个哥，一个亲哥，可是她的亲哥如同没有一般。她的亲哥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去混，除了能保护她不被欺负，她的亲哥什么都做不到。

戴季要的，我给不了她。我有一群兄弟，一群跟我走向不归路的兄弟，我不能离开他们。

泪水留在嘴里，咸咸的，同时还有点苦。我心里的滋味，应该跟我的眼泪差不多吧。

戴季走后，屋子空了，我的心也空了。枯燥的摆设，白色的床单如我的世界一般，单调而乏味。我的世界，从此在没有一个整天陪着我说，陪着我笑的女生。我是老天的弃儿，我不配拥有一个爱我的女生。

封涛他们走了回来，看我含着眼泪，他们都没说什么。拍拍我的肩膀，揉揉我的脑袋，“好了，别难受了，好看的女生有的是。”

“不，我只要戴季。”我对他们说。

一声长叹，戴季再也回不来了。她是个倔强的女生，她做下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没有戴季，我难受的不想活了。这个病房我呆不了，一刻都呆不了。心里乱的像长草，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带着伤回到自己的红灯区，大家帮我收拾出一个房子。

“行了，别难受了，你不是还有何小倩，还有赵霞呢吗？公主好像跟王子黄了，王子见网友让公主知道了。”封涛对我说。

摇了摇头，“我只要戴季。”

心里一直难受，想听点声音让自己静下来。打开电视，一个台一个台的拨。想找点什么，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忘掉戴季。不管怎么看，心里都是那么难受。看着看着就想哭，越擦眼睛眼泪越多。

“看你那几把没出息样，没对象了，晚上带你潇洒潇洒。”四哥没好气的看我。

“……”我不说话，眼睛听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出神。觉得动画片里的人物很好看，那种幼稚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那个我刚认识戴季的时候。好想重新再来一次，就算戴季整天打我骂我找人欺负我，我心里都是幸福的。

“让张明明一个人静静吧，晚上给他来个双飞他就好受了。”四哥笑着说，关上我屋子的门。

双飞？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只想要戴季，哪怕能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看了很久的动画片，一演广告我心里就难受。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看见戴季甜甜的笑。她拉着我的胳膊笑着对我说，我们和好吧。不想起来，希望永远都活在梦里。

睡的浑浑噩噩，封涛叹着气把我叫醒，“出去吃饭吧。”

“不饿。”我对封涛说。

“溜肉段，糖醋排骨，不吃？你想吃什么，我陪你，烧烤也行。”封涛对我说。

“不吃，不饿。”我对封涛说。兜里有钱了，我们现在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是有什么用？我宁可没有钱。心里有气，抓出兜里的钱全给扔了。

“傻比，你干什么啊？扔钱倒霉。”封涛小心的把地上的钱帮我捡起来。看着封涛认真的样子，心里有点温暖。还好，我还有兄弟在身边。

“哈哈哈，看你那几把样，走，带你出去玩。”四哥进来了，他拉我。

自己这条街都是熟人，熟人不好下手，想占点便宜啥的不好意思。我们去的市区，市区里有几家大歌厅，都挺不错，小姐也挺多。要了个大包，四哥带着我们七个兄弟，还有金龙和赵丰一人整一个。

进来一屋子漂亮女生，胖瘦什么样的都有，穿的都挺时尚。四哥让我挑，我说我不挑，你们先挑。

四哥带头，叫了个最好看的。叫小姐就是陪唱歌，热闹热闹。大家一人找了一个，我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有点像戴季，我叫她过来。

“我？”瘦小的女生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人家都要大高个大长腿，她这种小萝莉类型，被人挑的机会少。

点点头，留下了她。

四哥爱玩，大声高歌一曲冲动的惩罚，然后我们就玩开了。自从真正走入社会后，这种日子我们经常过。封涛练了一副好嗓子，歌唱的一首比一首好听。老四和张鹏也不错，他们三个能一拼。我和老三五音不全，但是我们敢唱，豪放的一唱也挺像那么回事。

“张明明，唱一个。”四哥逗我。

“不唱了。”我对四哥说。

“腼腆个几把，让美女们听听我们老大的歌声。”四哥大笑着说。

几个女生起哄，还把我往小萝莉身上推。我俩被整的不好意思，我支支吾吾唱不出来。黑子看我不唱，他不乐意了。

飞龙升学宴的时候，黑子那几把歌声吓跑了好多人。他这一声，包间里瞬间尴尬，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玩玩闹闹，大家喝了不少酒。大家都醉了，只有我一个人清醒。歌厅的小姐其实很正经，陪唱个歌，偶尔摸摸腿什么的也可以。东子抱妹子去他腿上坐，人家立马跳开了。都是陪唱歌搞个热闹气氛，总占人便宜，人家也烦。

身边的小萝莉看出我心中难过，她紧紧拉着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她小心翼翼的问我，“你失恋了？”

“恩。”我说。

“你是他们的老大？”小萝莉又问我。

“恩。”我敷衍。


她的手摸着很舒服，拉着她的手，我想到了戴季。

“我也失恋了。”小萝莉看我，眼圈有点红。

我惊讶，仔细打量小萝莉。她长的很可爱，化了妆后的她看着出奇的娇媚。觉得小萝莉跟我同病相怜，对她很有好感。想想她还挺可怜的，失恋了还出来出班，强颜对人欢笑。哭了几乎一天，我眼睛肿的厉害。小萝莉对我说，“困了就靠着我睡会儿吧。”

她说完，把我的头往她胸上靠。这种待遇，别人是享受不到的。别的小姐摸个手都躲，我还能有这种戴季。不过我没往她胸上靠，同时也松开了她的手。

四哥迷糊着敬我喝酒，我忍不住了，喝了一杯。喝的是洋酒，杰克丹尼。杯中的酒兑了雪碧，里面还有冰块和柠檬。我失恋，适合喝烈酒。拿起半瓶子酒，一饮而尽。呛的咳嗽了半天，心中很苦。

晚上小萝莉要跟我走，说安慰安慰我。我拒绝了她，出来逢场作戏玩玩可以，但是我心中始终放不下戴季。一次艳遇的机会，就这么被我错过了。

后来又去的大排档喝，大家都多多少少喝吐了几次。然后开始重点项目，去洗浴中心做大活。做大活的没几个，就东子做了。老三以前喜欢做大活，后来有媳妇儿了，他开始专一。四哥白天说好了要给我双飞，他要我好好玩玩忘了戴季。小萝莉我都没要，我怎么可能做大活。尽管醉了，但是我脑袋还是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四哥开始开导我，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讲了他以前的经历，他上学时也有个喜欢的女生。他比我可悲，两个人拉了半年手，连嘴都没亲过就分了。他上学的时候学习好，他找了个对象也是爱学习的。后来表哥和雷哥还有五哥要出去混，念完初中几个人全不念了。那女生上的点高，写过几封信就分手了。看不到未来，想对方也看不到对方。他说当时是没钱，坐不起车，没法看女生。败给了没钱，败给了异地恋。自从那次后，他一直很想赚钱。看过很多书，也看过很多成功人士的例子。所以，在他看来，只要有钱，就什么都有了。

“只要你有钱，将来还会和戴季和好的。”四哥认真的对我说。

“真的？”我被四哥开导的舒服了很多。

“真的，骗你干什么？”四哥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四哥是骗我的，因为他曾经喜欢的那个女生，已经嫁人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遇见小蚊子

晚上没玩，做了个足疗。脚被漂亮的小姐捧在怀里捏着很舒服，捏着捏着，我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大天亮。身上有奶浴的香味，脚也滑滑的。老三他们还在呼呼大睡，我的伤口隐隐做疼。穿上衣服，我走出了洗浴中心。拿出车钥匙想开门，我碰到了一个让我欣喜的人，是小蚊子。

自从表哥入狱后，我和小蚊子一直没联系。她比我大三岁，如今的她看着很漂亮。精致的五官，精致的身材，她是个精致的小女生。

我看到小蚊子很高兴，她看到我也很高兴。

“你买车了？”小蚊子笑着看我。

“借的。”我笑着对小蚊子。车是抵账车，人家有钱还要赎回去。真正属于我们的车，我们只有一台。

“哦，真厉害，你都会开车了。”小蚊子笑着对我说。

“厉害啥啊，差不多都能开。”我笑着说。当时交通管的不严，偶尔半夜会碰到查酒驾的。我比较幸运，没被交警要过驾驶证。

两个人聊了几句，我们看着对方心里都很高兴。当初要不是我自卑，我想我们可能已经在一起了。听说小蚊子在市里打工，我笑着问小蚊子，“你现在在哪上班呢？干的怎么样？累不累？”

我问完，小蚊子迟疑了几秒钟想了想说，“现在在超市打工呢，一个月一千二，供吃供住挺好的。”

“哈哈，那可真挺好。”我笑着看着小蚊子，小蚊子现在越来越会打扮了，穿的也好看。又聊了一会儿，我要回去了。我对小蚊子说，“要不你上我那玩一会儿？”说完，我有点后悔了。我那不是什么好地方，红灯区，网吧一条街，赌场，心里希望小蚊子别去。

“不去了，一会儿还上班呢。”小蚊子对我说。

“恩，那你先上班吧，我回去了。”说完，我跟小蚊子互相留电话号。

“你现在有对象吗？”小蚊子问我。

心里一阵刺痛，我笑着摇摇头说，“没有。”

“哦。”小蚊子脸色有些复杂。

上了车，我放下车窗对小蚊子说，“你先走吧，我耽误你上班，我先回去了”

“没事，我去晚了没人说我，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小蚊子笑着对我说。

“行，那我先走了。”我脚下缓缓松开离合，渐渐跟上油门。慢慢的，我离开了。后视镜中，小蚊子一直看着我的车。还和那时候一样，我都走远了，小蚊子还看我。小嫂子说过，她喜欢我。

看着的一直想着小蚊子，偶尔会笑。觉得很巧，在这种时候碰到她。

回去的时候，四哥已经回来了。四哥有个和老人一样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早早的起来散步听收音机。看我回来了，四哥笑笑。四哥对我说，“收拾一下，下午去看你表哥。”

点点头，我们有一件大事要和表哥商量。

下午的时候，我和四哥坐的大客，两个人去的表哥监狱那个城市。递过申请，我们等着上面批准。半个小时后，狱警将我们带到一个小房间，我们在那里和表哥见面。监狱里有超市，但是超市里的东西很贵。我们买了很多烟，还有几只烧鸡，留着给表哥和他的狱友分。表哥在监狱人缘很好，犯人和狱警都喜欢表哥。表哥表现好还被减了两个月刑期，离表哥出狱只有七个月了。原定是三月，现在一月份就可以出来了。心里很激动，等着接表哥那天风光的场面。

聊了几句，四哥想了想对表哥说，“王东宇那傻比看中张明明了，我想让他去做卧底，你看怎么样？”

“太危险了。”表哥皱起眉头。

“不这样咱们没法接近王东宇。”四哥对表哥说。“张超，老大的仇你不想报了？咱们坐牢的仇你不想报了？”

“张明明，你小心点。”表哥沉吟了很久，终于做下这个决定。

表哥摸摸我的胳膊，我笑着对表哥说我胳膊全是块。表哥不屑，让我摸他的胳膊。这一摸，我只觉如摸到钢铁一般。表哥眼中闪过神采，他笑着对我说，“张明明，等表哥出来跟你打天下。这条不归路，表哥跟你一起走。”

听表哥说完，心里有点苦涩。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四哥溜达了一会儿，经过沟帮子，我们又买了点烧鸡带回去给兄弟们吃。也不着急，我们做的火车。长这么大第一次做火车，四哥笑着对我说，“以后你会习惯的。”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回来了，烧鸡分给兄弟们吃，老三跟我说下午有个姑娘找你。我以为是戴季，我惊喜的问是戴季吗。

“不是，戴季我怎么会不认识。那女生瞅着有点眼熟，不知道叫什么。”老三说。说完他看桌上的烧鸡，他气的满脸通红，“黑子，你咋那么几把贪呢，两只鸡腿都吃了！”

“太好吃了。”黑子笑嘻嘻的说。

“滚你妹的，翅膀就别吃了，给我。”老三说完掰鸡翅膀。

看着他们嬉闹，我心里纳闷。找我的能是谁，是小蚊子？我俩只留了电话，她也不知道我在这啊。

烧鸡是吃着玩的，晚上九点多蚊子少点后，我们在外面一起烤的肉。烤肉的时候就老三媳妇儿一个女生，我们一群兄弟笑着看老三媳妇儿闹，老三媳妇儿气的打我们，还让老三给她主持公道。这女生是老三处的第一个对象，长的很漂亮，性子也泼辣，有点像戴季。跟混子玩的女生有几个不厉害，不厉害该被欺负了。女生是第一次，老三跟我说的。跟女生在一起，女生像只老虎，老三像只猫咪。老三这一辈子，估计就这么被制服了。

混子，总得找个性格泼辣点的，要不寻常女生制不住。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我做的是横事，我注定没有贤妻。没了戴季，真不知道得什么样的女生才能制得住我。除了戴季，恐怕再没有人了吧。这要是将来换成我和赵霞结婚，估计我一凶赵霞赵霞就得哭。也就戴季，能一直跟我干，从来不服输。还有一个，也许除了戴季，只有她能制得住我了，不过她是我嫂子，我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想着以前对小嫂子有想法小嫂子知道了，现在想想还觉得有点脸红。

除了她们，还有吗？还能有一个吧。不过我不知道我们性格合不合适，因为她从来不跟我吵。

想了很多，老三又说喝酒。昨天喝的我身上麻麻的，胃里现在还有点疼。推开老三的啤酒，我说什么都不喝了。

“明哥，嫂子敬你一杯。”老三媳妇儿笑着捧着酒杯看我，表情坏坏的。老三媳妇儿确实好看，她要不是我兄弟媳妇儿，我现在可能要动心。

“叫我明哥还当我嫂子，不知道你长的什么脑袋。”我笑着揉揉老三媳妇儿的头发，然后接过她的酒杯喝了。老三媳妇儿脸红，占我便宜没占好。

不用上学了，这种日子也很好，天天自由自在的，就像天上的鸟一样。

喝了不少酒，晚上疲惫的回到出租屋。拿出手机，上面还粘着我和戴季的大头贴。戴季长的很白，小脸还是那么甜美。摩挲着她的小脸，我留下了眼泪。一到夜里就寂寞，忍不住想她。在村子里的时候我半夜会潜入她家跟她来个一夜春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