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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实有好几个。网吧老板看我不但解决了他们，还把网吧丢的东西给找回来了。他挺高兴的，笑着跟我说行，今天不但请网费，还请我们吃烧烤。

辉哥是个生意人，懂得交朋友。我们在网吧吃喝了一会儿，那几个小子都说开了。几个人跟网吧老板道歉，说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宝贵，心思上了网的钱不能白花，想整点东西弥补一下损失。

他们说完辉哥就笑了，辉哥笑着说没事。也是喝多了酒，辉哥抱怨了几句，说网吧的东西老了，该考虑换了，要换就全套全套的换，换个键盘鼠标什么的实在不合适。一点东西丢了也没什么，他就是嫌一点一点的换闹心。

“辉哥，你家电脑是真的要换吗？”我认真的看着辉哥问。

“都是大脑袋，有点过时了。现在市里的网吧都开始用液晶了，我心思把咱们这的也换一下。”辉哥说的也认真。

听了辉哥的话，我觉得这是我赚取第一桶金的机会。我问了一下辉哥想换什么样的电脑，什么样的价格比较合适点。辉哥一一跟我说完后，我跑出去打电话问我爸。

我家是卖电脑的，我爸整电脑应该有点门路。打通电话后，我第一句话就和我爸说，“爸，我想和你做生意。”

“啥玩意？”我爸被我整愣住了。儿子和爸做生意，我爸有点难以接受。但我爸看我真的有门路，他还是同意了。当天晚上和辉哥好好喝了一下，第二天我带着辉哥去找我爸谈换电脑的事。

我爸给辉哥的价格比较便宜，东西也尽量给好的，辉哥觉得挺满意的。两边生意达成，我帮我爸赚了钱，也帮辉哥买了好电脑，我从中间抽了三千块钱的差价。这三千块钱，算是我们的第一桶金。钱虽然不多，但是我们的钱得来的心安理得。

换电脑的事整的很快的，没几天辉哥家就换好了新电脑。当时网费价格便宜，上网价格是一小时一块五。有我们保护辉哥家的网吧，没人敢来闹事。辉哥家又都是新电脑，来玩的人也特别多。一时间，辉哥家生意火爆，辉哥说我是他的招财猫。

比喻的不好，但是辉哥很喜欢我。我比他小，我俩混的熟，他就不在叫我明哥，我一直跟他叫辉哥。

一条街总共五个网吧，辉哥家生意火爆，直接干黄了一家。剩下的三家网吧也是大脑袋，他们听说辉哥家电脑是我整的，全都来找我换电脑。跟我爸联系，按照网吧大小程度，我又大约赚了一万块。

妈个逼的，跟大人才一接触，我就得了一万多的好处，我有点欲罢不能了。一条街这边治安不太好，离学校近，不远处又是平房区和红灯区。有混子来来往往，经常在这边打架闹事。越来越多的店铺开始找我，说要付治安管理费。

老三喜欢上网，这边我直接交给了老三打理。赚了不少钱，又收了不少保护费。封涛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花钱，我跟封涛说这钱你拿着，你想用就拿去用。封涛说不行，他说我花钱手太快了，这钱放我兜留不住。说了半天，封涛让我管钱。我这人不爱花钱，身上的钱一般都是给戴季和兄弟们花了。我对吃也不是太讲究，偶尔能吃点肉解解馋。而且我跟戴季处对象，戴季照顾我整的我生活一直挺好的。这钱要是放在我这，我确实能攒住。

当时老三跟我开玩笑说，“明哥，你这么会赚钱，你说这两万块钱放你这能不能变二十万啊？”

“扯淡，不花没就不错了。”我笑着对老三说。说完之后，大家全都笑。都是过命的兄弟，大家都相信我，就算我真把钱花光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碰到崔明雨之前，我一直不相信我这么小就能赚钱。那时候就觉得爹妈养我是应该的，我就算结婚有儿子了我爸妈都该养我。但是碰到崔明雨后，我的观念变了。崔明雨有他哥在，他们家生活的很不错。但是他哥一点都不惯着他，崔明雨买小客欠他哥的钱定期必须还，还要加上利息。崔明雨也跟我说过，干什么还得自己狠，别人全都指不住。

说起来，崔明雨也算影响我挺重要的一个人吧。得到了一次甜头，我发现我也有赚钱的才能。崔明雨进入社会早，于是他成为了我追逐的目标。从这天开始，我们全都脱胎换骨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从小打小闹的学校混子变成社会混子了。过早的接触社会，我们每个人的思想都很成熟。我们觉得，大人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成。

这一年，崔明雨十八岁，他是老大，他有一群兄弟。他有四台小客，银行有二十万的贷款。没错，是贷款。

这一年，我十七岁，我也是老大，我有一群兄弟，我有两万块钱。

钱是永远赚不够的，成了这次买卖后，我又把目标看向了那些网吧老板淘汰的旧电脑。

第二百三十章　峰回路转

两万块钱，我收了四个网吧一小半的电脑。在校外平房租了个房子，我们把那些电脑搬进出租屋后，老三笑着问我，“明哥，你是不是要把这些电脑变成钱啊？”

看着那些电脑，我心里很紧张。这些电脑要是转不出去的话，我恐怕要赔的血本无归了。这里面有我绞尽脑汁赚来的钱，还有兄弟用血拼来的钱。封涛明白我想干什么，他笑嘻嘻的拍着我的肩膀说相信我。

“我还想把生意做的大一点，你们相信我吗？”我问封涛他们。

“明哥，你整就行了。几把一点钱，咱们没钱又饿不死。”老三劝我说。

“行，整了！”我一咬牙，写了三张欠条，把另外三个网吧的电脑全收了。当时是欠下五万多块，收来的电脑特别多。一个出租屋放不下，我们又租了两个。辉哥看我整了这么多电脑，他有点担心。他对我说，“明明，你这险冒的有点大啊！”

没有胆量就没有产量，打架要烧钱。没有钱，恐怕和马小龙几个回合我们就败下来了。义气，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年代了。用崔明雨的话说，现在是钱的天下。

这些电脑，我准备把他们全都转到乡里。一部分卖给农村的百姓，一部分换给网吧。跟辉哥借的网管，他教我们维护电脑，还教我们怎么拆装电脑。他还帮我们检查，哪个是好的，可以卖。哪个是不好的，不能卖。

四家网吧的破烂电脑他帮我们挑出来四十多台，看着这四十多台破电脑，我们这个心疼。网管跟我们说没事，里面的配件还能卖给电脑城呢。

网管帮我们挺不容易的，我们这生意要做很久，我们也不好总麻烦他们。对于电脑，我不是太懂，相反是老三，他在这上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学了大概两天，他已经成了半个专业人士了。

做起了生意，如果不是戴季的话，学校这边我真不想念了。一个是不喜欢念，越念越没意思。还有一个就是忙，我们忙着赚钱。

从第一次收保护费一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天，在这十天，我们几乎不怎么上学了。学校那边就是请假，一直不停的请假敷衍老师。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每天都呆在出租屋测试电脑，跟戴季的电话，越来越少。

一晃又是五天，我们终于整理出一部分像样的电脑。我和崔明雨关系好，我直接跟他借的小客给我们拉电脑。连续拉了几趟，崔明雨和司机累的够呛。中午请他们吃的饭，崔明雨笑着问我，“是不是终于想开了？”

“赚点零花钱。”我笑着对崔明雨说。

钱都花没了，我又跟崔明雨借了点钱。崔明雨大方，跟我说要多少有多少。借了点钱，我们在农村开了个店，专门卖电脑。整整半个月，生意一片萧条，我们几个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做生意想着简单，实际上难。我就想着把这些电脑以特便宜的价格卖出去，但没想过很多人都不喜欢买二手电脑。要买就买个新的，没人愿意买二手电脑。

半个月，我们每天都在失望中度过。两万块钱没了，还欠了崔明雨和几个网吧老板一屁股债。有时候躺在店里的炕上，真想一睡不起。那种感觉，比每天放学让人打还难受。小嫂子听说我们坐生意，这些天一直陪着我帮我。店里的灰尘都是她打扫，电脑也是她帮我擦的。

小嫂子看我半个月一台电脑没卖出去，她可怜我说要买一台。电脑小嫂子家有，还是液晶的。小嫂子这么对我还不如骂我一顿，让我更加难受了。放假的时候戴季也陪我呆了两天，她看我一直忙着做生意不上学。她问我，“张明明，你是不是不想念了？”

我没说话，我确实是真的不想念了。但是为了戴季，我一直在坚持。戴季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她没在问我同样的话。整整两天，她也是一直陪着我，整的我心里挺难受的。

我们几个在店里又是吃又是住，家里给的生活费都消耗光了。眼看着我们所有的钱和心血就要砸在这堆破电脑里，我们的转机来了。当时赚到的第一笔钱是来自电脑城的钱，乡里这边一直是我和老三在做，卖电脑零件的钱是封涛和东子在做。当时是四十多台破电脑的零件加显示器，总共卖了不到两千多块。

我和老三这边没钱要坚持不住了，冬天烧煤啊什么都是钱，封涛和东子整到第一笔钱立刻给我们送了过来。看到我们，封涛心疼的够呛。那时候整天发愁，我瘦的都不成样子了。嗓子肿的老高，眼看着就要说不出话来了。

“不行咱把电脑配件全卖了吧。”考虑了很久，封涛对我说。

听了封涛的话，我眉头皱的极深。我们收购了二百多台电脑，如果把电脑全都拆成配件卖了，我们最多还只能收回一万多。到时候不但我们自己的两万块钱要打水漂，欠网吧老板和崔明雨的钱我们也还不上了。

有总比没有钱，犹豫了很久，我终于同意了封涛的想法。我们学校那边就要期末了，我实在拖不起了。美好的愿望瞬间化为憧憬，我难过的要死。我对封涛和老三还有东子他们说，“明天拆吧，我还想在看看这些电脑。”说完，我认真的抚摸着每个电脑，想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眼泪含在眼眶，后悔自己太贪心。

当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的，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像哭过一样，眼睛干干的难受。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醒了，他们全都静静的抽烟。没心情吃早餐，我对他们说，“拆吧。”

“明哥，下午吧，再坚持一上午，要是再没人买咱们就拆了。”老三对我说。跟我一样，他也舍不得。

失落的抽了一上午烟，到了下午，终于出现了转机。来的是我们乡里的主任，他说乡里要开微机课，得有电脑，正好看我这开了快二十天了，他想看看。给孩子上课的东西用不了多好，我们的电脑都是一台一台试过的，坏不可能，用个三五年绝对没问题。也是看我们这的便宜，主任一口气买了四十多台。

因为高兴，我还给主任买了两条烟。主任看到我的烟夸我会做人，直接笑纳了。

有了这一次经验后，我又迅速联系了两个乡和一个县的中学。四个网吧的电脑，刚好全都卖给了四个学校。这其中，有我的苦口婆心和锲而不舍。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糖衣炮弹。

看着一台台电脑源源不断的送到各个学校，我们手里握着拳头，眼中不断闪烁。这种成功的喜悦感，让我有种想大喊几十声的冲动。做完最后一单生意，我们给学校认真的安好线路后，我们大声的喊了出来。痛快，就一个字，痛快！

赚的不多，累的要死，愁的要死，一个月，两万块变成了四万块。这四万块，是把所有钱还清了以后赚的钱。拿着包，我冻的直搓手。天上落下了雪花，算算时间，我和戴季的圣诞节都错过了。为了赚钱，我牺牲的太多了。为了混起来，我牺牲的也太多了。一个月没和戴季好好玩过，戴季应该很委屈吧？

带着这四万块钱，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它存到银行里。尝到了苦头，我们才知道赚钱不易。终于成功了，这次差点赔死。走出银行，我们各自松了一口气。挺累的，大家各自放假，各自干自己喜欢做的事。

回到寝室，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累，真的很累。什么都不想，就想先好好睡一觉。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推我，“明哥，老三被红灯区的混子抓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红灯区老大

自从那次打过薇薇后，我们就一直小心提防着，怕红灯区的混子找我们报仇。一晃过了一个月，我们都快把那事给忘了，那个红灯区的混子也来了。

红灯区的混子绰号麻皮，以一脸麻子得名。麻皮十五岁就出来混，第一次出名是捅了一个有名的老大。被他捅过的老大没死，他们把麻皮抓来后打了两天两夜，后来又把麻皮装进麻袋子扔进了郊区大河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人都以为麻皮死定了的时候，麻皮竟然活着回来了。回来后，麻皮被一个大混子赏识，从此平步青云，打下自己的江山，成为我们市两个红灯区之一的老大。

市里有大小红灯区，市里的是大红灯区，那边全是足疗城洗浴中心。那边的任何一个老板，都是市里叫的出名的大混子。麻皮虽然比不上那些大混子，但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小觊的混子。他的实力，身子比大象还强。

听说老三被抓，我们全都很着急。我直接和黑子老四还有封涛我们四个人直奔红灯区，张鹏先去探风，东子在学校叫人。

到红灯区时天已经黑了，这里表面看着平静，实际每个发廊内部都很热闹。冬天天黑的早，此时正是饭点。我们走过发廊时有吃饭的小妹看到我们路过忙站了起来，以为我们想光顾她们的生意。

那些小妹穿的都不多，有的睡衣，有的裙子。我们没时间看那些小妹，疯了一样整条街的寻找麻皮。

找了十几分钟，我们始终一无所获。东子带了三十多人赶到，封涛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抄起一块砖头把一个发廊的玻璃砸的粉碎，同时我告诉里面一个管事的混子，“叫麻皮过来见我，一分钟不来我就砸一个。如果他一小时不来，我把整条街的发廊都砸了！”

管事的混子认识我，他瞪着我不说话。

“瞪你妈逼瞪！”黑子冲进去一把就将他拽了出来，几个人上去一顿扁踹。

“一分钟到了。”我拿着手里的钢管冲进隔壁发廊一顿乱砸，发廊的玻璃全都被我砸的粉碎。里面的小妹们被我吓的尖叫，全都逃进最里面的房子。

“又一分钟。”我再次砸了一间发廊。

发廊的名字各不相同，严打之后的发廊如雨后春笋一般生的满街都是，各种琳琅的招牌也吸引着顾客的眼球。挂羊皮卖狗肉，那一间发廊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吸引人，什么玉芙蓉发廊，千丝万缕发廊，娇娇发廊。名字各种各样，转眼之间我们已经砸了五个。

砸到第三个的时候红灯区的混子就全都跑了出来，他们人不多，二十多个。当着他们的面，我砸了两个。有人受不了了，让我们等着，他开始打电话叫人。

没理他，我又砸了一间发廊。兄弟情深，如果老三真有什么事，我把他们的发廊一把火全烧了都有可能。

来了，有车子开了过来。一辆车停在我们前面，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拎着老三走了出来。老三伤的不青，鼻青脸肿的，脸上都是血。

麻皮看我砸了他这么多发廊，他心疼的吐了口吐沫，“草你妈，张明明，你可真狠。”

“你妈逼，放了老三。”我对麻皮说。

“放？你砸了我这么多发廊，还打伤了我的人，你说放就放？”麻皮恶狠狠的看着我。他是个狠角色，又奸又滑。

“麻皮，我上次来这抓铁军，你的人瞒着不说，我们没办法才打她。打你人的事，我给你道歉。你把老三放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报仇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想看看老三怎么样了。如果老三少个手指头或者身上多个洞，我一定不放过他们。

“草，井水不犯河水，你说不犯就不犯啊？你们今天砸了我这么多发廊，我他妈整死你们。”麻皮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草你妈，你还想整死我们呢？”黑子骂了一句，然后冲上去抢老三。他们二十多人，我们三十多人。打起来的话，我们不亏。黑子做的对，与其跟他讲理，还不如直接上去抢。

随着黑子冲上去，我们的人呼啦一下全都涌了上去。

“草你妈，都给我滚犊子。”黑子眼看着就要冲到麻皮面前，麻皮突然从后腰处掏出了一把短筒猎枪指向黑子。看到枪，我们全都不敢动了。当时就一个念头，这次算是碰到真茬子了。

枪是好东西，轻轻一扣扳机就能打死人。在社会上，大混子们怕人报复经常随身带着一把手枪。而差不多的混子，他们也或多或少能有几把枪。时代不同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拿着杀猪刀打打杀杀的年代了。现在讲究的是狠，谁狠谁就是老大。论狠，我们比不上麻皮，因为他有枪。

麻皮看我们不敢过来，他得意的笑了。他的脸很干，有点苍白。这一笑，他脸上全是皱纹。麻皮拿着枪看我们，“草你妈，你们不牛比吗？你们来啊？小比崽子。”

怕他开枪，没人敢动手。麻皮将老三交给身边的小弟抓着，他用枪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