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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燃情年代-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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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这些老板们,个个在外面红旗不倒,可是大事、正事,老板们自己也好,朋友、合作者也罢,唯一认可的,只有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越是结发夫妻、越是一起吃过苦的夫妻,受到的认可度越高。
  就比方张松,他在外面有女人,梁一飞也见过,嘻嘻哈哈的叫一声‘小某’、‘小某’的,面子给足,钱也舍得花,但是绝对不会和对方聊生意上的大事,更不可能专门在岚韵湖请吃饭。
  当初,祁玟茹在岚韵湖也类似这样的身份,包括周云晴在内,哪怕她们和梁一飞绯闻传得再猛烈,梁一飞这些老板朋友们,最多也就是多送花篮,不可能把她们当成老板娘来看待。
  说白了,小三就是小三,情人的地位永远比不上正宫,面子上再过得去,可就是融入不了圈子。
  人家老板、老板娘,是圈子里的‘人’,情人、小三,讲到底,无非就是个玩物,慰藉心灵,舒爽身体,跟养个狗、买个车没啥本质区别,圈子里的人,谁会把另外一个人的狗和车当成同样是圈子里的朋友?
  梁一飞听说了当初张松愿意来合伙干,还是李美丽几句话给他点醒了,倒满了一杯茅台,敬李美丽。
  李美丽今天的穿着打扮,和以往一样,就两个字:俗气!
  这都快四月的天了,也谈不上怎么冷,可她还是一身厚厚的貂绒大衣,烫着卷发,一脸浓妆艳我,腕子上戴着一串大环子:金的玉的都有,一动就叮叮当当响,手指上大金戒指比扳指还粗一圈。
  跟梁一飞碰了个杯子,一口干了,李美丽说:“我托大,叫你声老弟。老弟,我跟你讲,老张这人有能力、能吃苦,就是没眼光,你是有远见的人,你两在一块干,大姐特别放心!”
  梁一飞跟李美丽挨个坐着,两人说话别人听不见,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挺真诚的,梁一飞也说:“大姐不瞒你讲,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信得过有本事的人,张哥能来,市场方面我就省了一大半得心。”
  说着顿了顿,声音放大,笑道:“别的不敢说,你也放心,几年下来,大姐你手上带的金,让张哥全给你换成钻石的!”
  “我滴妈,这么大颗钻石,那得几百万!”李美丽晃了晃手上的大金镏子,豪爽的嚯嚯嚯一阵大笑,然后对众人开玩笑说:“我也不指望别的,金的就金的,好得很了,老弟,老张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肚皮下面那东西,大姐别的不指望,就拜托你,可得给大姐看着他。”
  一桌子都哈哈大笑,张松很无语的样子,摇摇头,说:“你这女人,说这些干嘛啊。”
  李美丽对梁一飞说:“老弟,不是讲大姐吃醋,都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早不跟他一个房间睡了,他跟别的小姑娘咋地,大姐就当眼瞎看不见。可是他一把年纪了,现在做生意又累,再搞七搞八的,身体受不了。退一步讲,他身体垮了,那是他活该,顺带再影响你的买卖,那不是对不住朋友嘛。大姐心里清楚的很,你说缺人,可真花钱还能找不到人?你带上老张,那是照顾他。咱们可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面前端人碗,背后骂人娘,坏人事。”
  张松对梁一飞举起酒杯,说:“你嫂子平时讲话不靠谱,这话倒是讲得对。我是得敬你一杯酒!”
  梁一飞举起酒杯和张松碰了一下,说:“大家伙一块,最近都辛苦了,今年接下来再加一把劲,能完成两个亿的指标,除了你们张老板的奖励,我个人再给大家伙发个大红包。”
  张松用人出手豪爽,梁一飞更是舍得花钱出了名了,一桌子骨干起身举杯。
  大包厢的开了两桌,中间是个小隔断,边上小一点房间里也有一桌。
  今天来的都是汇德利的骨干,放到下面,那都是一方大员,至少也是个副总级、主任级别的管理层,都配了车,有的有司机,有的是助理,就由吴三手和韩雷负责接待。
  韩雷话不多,酒量却十分惊人,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没一会就喝了有快一斤,吴三手找个了上厕所的机会,板着脸说:“你怎么回事,喝这么多干嘛?你是保镖,还要开车,喝得醉醺醺的,怎么干活?”
  韩雷咧嘴一笑,说:“吴主任你放心,我这是练出来得,一斤半酒以内绝对没事,过了这个量我绝对不喝。”
  “这么牛逼?”吴三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一斤半酒量其实不算很吓人,他们这些在场面上的生意人,喝个八两一斤算是入门级别的,卯起来,谁都有一斤多的量,不然根本上不了台子,谈不成事。
  可韩雷说‘一斤半’,很显然是指不影响人正常思维、活动的量。
  那就很惊人了,吴三手自问,一斤半下肚,他连路都走不好,说不定能管梁一飞叫‘老弟’,称呼自己‘老子’。
  一想到拍着梁一飞的肩膀,张嘴就是老子老子我怎么怎么样的画面,吴三手就不寒而栗,所以嘛,他也给自己设了一条线:每次喝酒绝对不超过一斤。
  “真的,吴主任,我喝一斤半,一百米开外,用步枪瞄人,没晃影的。两斤就打得不太准了,觉得有点晃。”韩雷很‘实在’的说。
  “那好,我相信你,不过待会要是开车,你晃悠了,那我可得找你麻烦。”吴三手半信半疑的说。
  韩雷点点头,吴三手正准备离开卫生间,他忽然轻轻的拽了一下吴三手。
  “干嘛?”吴三手一愣。
  “吴主任,有个事。”韩雷指了指头顶,说:“顶楼全部是办公区域,平时老板也经常住在上面吧?”
  “对啊。怎么了?”吴三手说。
  “这样的,我这两天跟你住在一起,发现楼上经常人来人往,有一些人都能直接去老板办公室。这个是不是不太安全?”韩雷问。
  “哦,这个我知道。”吴三手点点头。
  也是梁一飞的意思,岚韵湖的办公区域在顶楼,什么人事、财务、保卫等等办公室都在,平时难免会有人来人往,所以这一层就不设置门禁,楼梯口边上,有一个小的保安室,类似传达室,有保安值班,只要来的是岚韵湖自己员工,都可以直接通行。
  主要的安全措施,还是各个办公室自己做的,有保险柜,配合相关的规章制度,比如财务每天都要押款去银行入账,内部文件都放在保密柜里等等。
  至于梁一飞那个办公室就不是随便能进的了,没有门禁,要路过两个关卡,第一个是副总经理办公室孙宏伟,第二个是吴三手和韩雷现在的房间兼办公室,这两边面朝走廊的门都是敞开的,有人路过都会看见,这两位都会问一嘴,尤其是吴三手。
  梁一飞办公室平时也锁门,一般闲杂人等过不来。
  当然,也不是全部。
  比如原来的祁玟茹,现在的周云晴,还有张松这样的,都知道他们和梁一飞的关系,所以看见了一般就点头笑笑,反正梁一飞如果不在办公室,他们即不会,也没法撬门进去。
  至于梁义诚这样的亲戚长辈,那就更没的说了。
  “不对啊吴主任,我昨天看到工程部,有个小伙子,就那天梁老板去接人遇到的周家姐弟两那个弟弟,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好像有事,问他,他又说没事。”韩雷说。
  “哦,周来宝,嗨,周云晴的弟弟。周云晴不是和老板之间关系不一般嘛。”
  吴三手本来没太当一回事,不过本着‘梁一飞的事,再小都是大事’的原则,他想了想,说:“你讲得也对,现在老板企业大了,人来人往的终究是没个规矩,这样吧,我跟老板提一下,要不就在最后几间房间加一个门,或者,干脆专门搞一个传达室。”
  吴三手想的倒不是安全问题,在岚韵湖里,只要不是地震、飞来个飞毛腿导弹,梁一飞能有啥安全问题?
  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梁老板自己带女人回来胡天胡地,结果染一身病;公安机关来抓人什么的……
  可那种事谁都没办法,只能讲大原则上、正常情况下,岚韵湖是绝对安全的。
  吴三手更多的考虑是工作和人情,有些人,梁一飞未必愿意见,比如周来宝,要是他来找梁一飞借点钱,或者问他姐姐和梁一飞的关系,话讲得轻了重了,梁一飞都不好处理。
  这一关口,就能由他们来挡驾,有访客先给老板打电话,梁一飞要是不想见,干脆让他进不来,由自己这头来当恶人,老板下次真遇到了,笑呵呵得讲一句‘哎呀上次三手他们不懂事’之类的。
  一切以老板的方便为方便,一切以老板的满意为满意!
  “能想到这些,说明你用心了,不错不错!”吴三手满意的拍了拍韩雷肩膀。
  早上看房去了,没来得及写,今天两章一块发


第268章 人祸
  跟张松他们这顿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茅台瓶子在桌上摆了一圈。
  连隔壁司机、助理一桌都喝了不少,这年头还没啥酒驾吊销驾照的说法。
  来的都是营销骨干,能力一流,酒量拔尖,梁一飞今天高兴,来者不拒,也是喝大发了,舌头都有点打卷。
  能不高兴嘛,就为了这个中华鳖精,忙活了一年,如今总算上了正轨,身价瞬间从千万地方性大老板,跳到了眼看着上亿,这头资金奶牛终于开始产奶,以后基本不需要为钱发愁,劳动成果有了回报。
  到了晚上十点多,梁一飞把张松他们送到门口,司机们去拿车,梁一飞跟张松在门口聊天,哪知道过了两分钟,就听到停车场哐当一声大响,然后是吱吱吱一阵刺耳的抓挠声。
  停车场就在岚韵湖大门边上,一眼看的一清二楚,张松那辆奥迪一百就跟喝醉了酒的野牛似的,划过一溜排汽车,冒出一片火花,最后撞在门口路灯柱子上,车头憋下去一大片,轮胎也爆了。
  一群人都看愣了,梁一飞赶紧挥手让保安去救人。
  一群保安七手八脚把张松司机老秦从驾驶室里拉出来。
  老秦一身的酒气,满脑袋都是血,给几个保安踉踉跄跄的扶着回来。
  “怎么搞的!”张松一头恼火,撞坏车,甚至擦了那些车,问题都不大,几个钱而已,可这事办的太丢人现眼了,喝点酒开车居然在梁一飞眼皮子地下,岚韵湖门口出了这么大事故,传出去,圈子里人都要笑话他。
  “老板,我……”老秦就要解释什么,张松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不能喝就少喝,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怎么回事!”
  梁一飞在边上劝说:“没事没事,人没大碍就好,你们扶着秦师傅进去包扎一下,老张,大喜的日子,别生气,这样,三手,你去掉个司机来,开我车送张总夫妻回家。”
  吴三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韩雷,你去行不行?”
  他有个小算盘:看到老秦喝多酒出车祸,他是绝对不敢再让韩雷今天留下来给梁一飞开车了;韩雷说他一斤半屁事没有,今天他喝了也就一斤左右,正好试试他是不是吹牛。
  怎么说了,以后要应付的饭局还很多,梁一飞酒量在普通人里算好的,可也不是无敌,他自己最多喝一斤,韩雷这个保镖兼职司机,有时候恐怕不得不应付场面也喝一点,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考验考验韩雷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吹牛逼。
  其实这个想法不完全对,韩雷是保镖,真论起来,压根就不该喝酒,更不要讲酒场上帮着梁一飞应付敬酒。
  不过吴三手这思维模式毕竟还是90年代,今天他也喝了不少,就没想的太周全。
  梁一飞回头看了下韩雷,见他神色正常,眼神也蛮清澈的,用实际上是同意的语气,问了一句:“行不行啊你,当心点。”
  韩雷点点头,说:“成。”
  “不麻烦,我打个车回去,或者跟他们几个车。”张松说。
  “这大晚上的,打什么车,别让嫂子冻着,他们也都喝了不少,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我说你们几个,也都别扯淡了,三手,你挨个给他们安排司机去,以后凡是饭局,要开车的,一概不给喝酒!”
  梁一飞脑子还算是清醒,挥手决定之后,吴三手立刻去安排人,没一会,一辆辆车从停车场鱼贯而出。
  “他妈的,这个老秦,怎么搞的嘛!”
  人都走了梁一飞脸上的微笑才敛去,有点不爽了骂了一句。
  被蹭的一排车里,有两辆是公车,市局一辆,市工商一辆,都在楼上聚餐呢。
  “三手,你去楼上包厢打个招呼说一声,两个包厢免单,派我们车送一下,明天把他们车拿去修,先让他们用我们的车。”梁一飞一身酒气的说。
  “好,我现在就去,那你先回楼上休息啊?”
  “我散散步,一身酒气,头晕的很。”梁一飞说。
  “哦。”
  吴三手转身上楼,梁一飞从一边门迎小姐手里接过一件大风衣,披在身上,顺着边路走出岚韵湖。
  才过完年不久,晚上的天气还比较凉,一路上的施工工地还没有开工,但是短短几个月时间而已,就已经能看到,当初还是一片废墟的工地上,已经耸立起了一栋栋钢精水泥楼盘,不少已经封顶,在还没有砌墙的四面架子上,挂上了某某楼盘的大红飘幅。
  1994年初,福利分房尚未取消,然而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深入改革,房屋作为一种商品,也已经开始比较大规模的出现在市场上。
  归根结底,有钱的人多了,,这其中既包括一部分身居要职,收入不菲的,更多的,还是没有单位的个体户、小老板,这些人的出现,不仅带动了就业和税收,同样拉动了房地产这个最大的内需市场。
  当然,几年之内,房屋的价格还不会疯涨,相对于目前类似保健品这一类赚钱如同喝水的暴利行业,房地产,还只是个本本分分的小商人。
  走过这些楼盘,梁一飞忽然想到今年过年时候,听到的一个消息。
  年前十月份,盛文峰帮忙搞了一批价格很低的越野车,梁一飞算是捐给赵大军他们局里使用,盛文峰很场面,一毛钱没加,车子进港后,直接和集装箱一起,运到了滨海市。
  过年,正月十五,梁一飞给他打了个电话拜年,顺便感谢。
  聊了几句市场,说起房地产,才得知,去年初次见面时候,那个和他一起来的香江地产大亨,玫瑰园的老板,刘明,就在新年里,在他首都的别墅里自杀了。
  轰轰烈烈的玫瑰园项目,等到运营阶段,才发现里面问题多多,产权不清晰,销售遇冷,几个亿的投资根本没有人接盘,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接盘侠,六千万不到的回款,连还银行贷款都不够,刘明重压之下,染上了毒瘾,在别墅里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臭掉了。
  据说,场面很惨,大冬天,都满地的虫子和老鼠,看不出来是个人了。
  当时说到这里,和盛文峰两人同时沉默了好一会。
  ‘你们知道吗?首都要出李家诚了。不好意思,就是鄙人!’
  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张狂的笑声,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仿佛掌握了全世界的一个亿级大老板,经历过香江的市场搏杀,在李家诚、李兆基这样的地产龙头的阴影下,都能撕下一块肉的人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首都郊区那套还没有装修好的别墅卫生间里。
  梁一飞忽然觉得有点冷,裹了裹领子。
  路前面一点儿,那个平时很热闹的大排档也没营业,黑洞洞的没什么人,只有更前方一点,人行天桥对面亮着一盏路灯,梁一飞准备过了桥,掉头回岚韵湖。
  刚走到桥中央,就听到对面桥下,传来一阵几乎分别不出调子,很生疏的吉他声。
  果然,是那个长得很像周慧敏,可惜没有双臂的残疾女孩,在桥下的路灯旁,大冷的天,光着双脚在弹吉他。
  梁一飞平时常散步,喝多了酒一个人出来走走,几乎已经成了习惯,路线也都差不多,顺着岚韵湖朝南走过建筑工地、大排档,绕过天桥回去,自从第一次见面后,梁一飞之后又见过这个女孩两次。
  每次梁一飞都会给一百块钱,然后留下来抽根烟,也不说什么就走。
  这一百块钱给的物有所值,每次看到这个女孩,梁一飞都会觉得,自己的生活其实不该再有什么不满意,哪怕有再大的挫折,也是要比大多数人都幸运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习惯性的掏了一百块钱放在吉他盒子里。
  见过几次,女孩也认识梁一飞,见他来,放下脚,冲他有点腼腆的笑了笑,说:“你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梁一飞回了一句,然后想了想,问:“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
  女孩一愣,说:“您说。”
  “这大晚上的,附近又没人,你怎么每次都在这里‘表演’?”梁一飞的确一直都很好奇,这里没人没钱,说难听点,她一个长发姑娘晚上在路灯下,就跟女鬼似的,奇怪的很。
  女孩露出一个很狡黠的笑容,冲吉他盒子里的一百块钱,也是唯一的钱,努努嘴,说:“谁说没人,您不就是人嘛,还是个大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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