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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_沙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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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对这个胖子的印象非常好,他想了想,说:“我平时比较忙,不能给你打这个保票。不过,你有事情可以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我。看看照片,听听说法,不能保证一定没问题,但也能当个参考。”
“好好好!”胖子高兴极了,跟苏进交换了手机号,又再三道谢,乐呵呵地走了。
何老板含笑在一边看着,没有插嘴,也没有离开。
胖子走了,何老板示意道:“小苏先生,请这边坐坐。”
苏进随手把32万的支票塞进裤兜,跟着他走到集古厅的木沙发上坐下。柳萱和谢幼灵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很随意地跟苏进招呼道:“哟,苏进,好久不见。”
苏进抬头一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
这正是之前站在楼梯上的那个人,他一直觉得有点眼熟,但一直没想起来是谁。原来就是何三,他在谈修之别墅里见过一面的。
他看了看何三,又看了看何老板,问道:“你们俩是一家的?”
何三过来,何老板就不说话了。何三笑着说:“算是亲戚吧。何远溪是我表侄,他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哈哈。”
何远溪何老板看着比何三大多了,结果竟然还是他侄儿?大家族的关系,真是复杂……“你今天刚来,三叔就看见了,本来打算下来跟你见面的,结果碰到这事,他就躲到后面看热闹了。”
面对叔叔的朋友,何老板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同。他说说笑笑,三两句就把事情说清了。看得出来,这倒过来的叔侄俩关系不错。
何三说:“那姓倪的太贱了,我本来打算帮你教训他的。结果一想,你是谁啊?跟谈四平起平坐的,屈屈一个三段算得了什么?”
听见“谈四”这个名字,何老板目光微闪,表情有些异样。
苏进笑了笑,不在意地说:“没错,只是件小事。”
跟着,何三又夸奖起他来,非常欣赏他刚才的本事和做法。苏进微笑着回应,宠辱不惊。
不知道为什么,何三的表现似乎跟上次没什么不同,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留意看了对方几眼,不过终究还是不太熟,没看出什么来。
几句话后,何三又说到老本行,兴奋了起来:“说起来,那天见面之后,我还说找个机会,好好跟你聊聊的。怎么样,现在去找个地方,好好碰碰?”
苏进摇头:“不行,我今天有事,还带着朋友一起呢。”
何三的目光在柳萱和谢幼灵身上一掠而过,看见柳萱时,他怔了一怔,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对了,你是柳信然家的是吧?没错,我给你爸做过衣服!”他的表情马上亲热起来了,“带着朋友怕什么?反正也是熟人,一起带过去呗!”
苏进还是不同意:“明天还要上课呢,而且女孩子回家晚不好,还是改天吧。”
何三有点遗憾地说:“也行吧……你什么时候有空?”
苏进突然想起件事,他注视着何三,笑了起来,问道:“这个周末……如何?”
何三叹了口气:“这才一周开始呢……行吧,周末就周末,到时候电话联系?”
苏进爽快地答应了。
接着,他又转向何老板,问道:“另外,我还有桩生意想跟何老板谈一谈,不知道何老板有兴趣没有?”
0095 清洗青铜
就算是看在何三的面子上,何老板也必须有兴趣,更别提苏进刚才这两下实在太惊艳了。何老板饶有兴致地问道:“哦?什么生意?”
苏进指了指对面的货架:“可以借您的货品一用吗?”
何老板转头看了一眼,苏进指的正是他一开始看的青铜古玩架。他爽快地点头:“行,请随意。”
苏进走过去,捧过来一面圆形的铜器。它跟它其它的同伴一样,锈迹斑斑,非常难看。苏进又问道:“麻烦何老板,可以给我准备一盆水,一块干净的布吗?”
何老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挥了挥手,马上就有店员跑去办了。很快,他就端过来一个塑料水盆,里面装了半盆水,旁边搭着一块白色的棉布。
谢幼灵好奇地看着苏进手里的铜器,问道:“哥哥,这是什么啊?”
苏进解释道:“这是铜镜。古代人没有玻璃,要怎么照镜子呢?一开始,他们用铜盆装水,用水上的倒影来照。但这样太不方便了,这时候,他们制作青铜器的手艺提高了,就打磨青铜来当镜子。你看——”
他把那个铜器翻过来给谢幼灵看,“这面是不是很光滑,就是用来照镜的。”
谢幼灵好奇地对着看了看,抱怨道:“不行啊,什么也看不见啊!”
苏进笑了:“这么多年了,青铜也是会生锈的。没清理干净,当然照不出你的小脸蛋来。”
谢幼灵懂事地点头:“那它的反面就是装饰了?”
苏进点头,又翻了回来。铜镜的背面形状简洁,上面有数十个孩童活动玩耍的花样。苏进道:“这叫百子图,是清朝的图样。”
柳萱眼睛一亮:“就是说,这是清朝的古董了?”
苏进摇头:“不,这是一面仿古镜,应该是民国时期做的。”
“怎么看出来的?”柳萱和谢幼灵异口同声地问道,苏进解释道:“仿镜有几种做法,这是翻模镜,照着原镜直接翻模做成的。所以,它的线条比较板滞,不太流畅,粗细也有些不太均匀。”
柳萱不服气地道:“也许是早先工匠的手艺不太好呢?”
苏进笑笑,没有解释。
器纹只是仿古镜的辨认方法之一,另外还要根据铜质、重量等等来判断。这面清朝的百子图镜,苏进以前是见过原物的,现在一上手,马上就认出来了。
何老板惊讶地看着苏进,问道:“这是仿品,你确定?”
苏进含蓄地道:“民国老仿品,仿得不错,还是有点价值的。”
这就是肯定了。何老板挥手叫来一个店员,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店员听完,匆匆地去了。
苏进没再说话,集古厅的沙发和茶几全部都是黄杨木做的,苏进看了一眼,把水盆放到地上,半蹲了下去。
何老板坐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的动作,何三就有点不方便了。他索性站起来,走到一边站着看。
苏进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从里面冲了出来。
何三立刻捂起了鼻子:“好臭!”
瓶子里装的是一种非常粘稠,比胶要浓的物体,微蓝色。
苏进倒了一滴进水盆里,它迅速就化开不见了。浓烈的臭气变得稀薄起来,但还是很难闻。
看见他的动作,何老板和何三对视一眼,大概猜出他要做什么了。
苏进把铜镜放进水里,它迅速沉到了水底。
三秒后,铜镜上突然析出了绿色的颗粒,缓缓地浮了起来。渐渐的,颗粒越来越多,把清澈的水弄得一片混浊。
何老板突然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这情形。
这面铜镜虽然锈得挺厉害,但拿回来之后,也是好好清洗过的。上面的锈迹都是老锈,跟铜镜结合得非常紧,很难去除。他们店里的老师傅想了很多办法,也没办法保证在不损伤原本镜体的情况下,去除上面的锈迹。
其余的青铜器也是这样。师傅说了,现在除了以青铜修复为传承的贾家以外,没有任何一个散人能有把握真正修复青铜器。而青铜修复,就是贾家独有的传承,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而据何老板所知,即使是贾家的青铜修复,也绝对达不到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人,扬声问道:“何老板,叫我……”
话没说完,何老板伸手按了按,示意他不要说话。
那人有点诧异,走过来一看,险些又要惊呼!
不过这一次,不等何老板提醒,他已经先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嘴,把声音压了下去。
他紧紧地盯着苏进的动作,看着他伸出手,把铜镜从浑浊的水里拿了出来。
被水这么一“洗”,铜镜不仅没有变得更好看,反而比之前更花了。
苏进拿起旁边的白棉布,轻轻把它擦拭了一遍。刚一擦完,就可以明显看出来,铜镜上的绿锈比之前薄多了。之前浸泡铜镜的时候,苏进已经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套木头的刻刀,排在茶几上。现在,他拿出最大的那一把,开始刮铜镜上的绿锈。
那些原本跟铜质结为一体,坚实无比的绿锈,此时在木刀下变得极为脆弱,轻轻一刮,就成块成块地掉了起来。
苏进用比较大的木刀对付大面积的地方,用小的对付比较狭窄的地方,动作果断有力,利落而熟练。
一开始,何老板等人还在惊讶这药水的效果,接着,他们就全神贯注地观察起苏进的动作来 了。
他不断更换着木刀,按、捺、滑、转,各种各样不同的动作流畅地用出来,从头到尾就没有停顿过。新来的那个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紧紧地抓住何老板的肩膀,想问什么,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年轻人是谁?这修复动作怎么活像个老手——不,比普通的老手还要熟练!
绿锈纷纷而落,盆中水面不断划开波纹。只用了大约半个小时,苏进手上这面铜镜就已经彻底变了个模样。
他抬头道:“麻烦换盆水。”
何老板还没吩咐,后来来的那个人已经主动站了起来,冲到后面去了。没一会儿,他亲手打来了一盆水,弯腰放在苏进面前!
苏进对他感谢地笑了笑,这次他没往水里加什么东西,而是直接把铜镜放了进去,用清水涤洗。
他从工具包里拿了一把毛刷,就着水刷去上面的残留,把铜镜从水里拿了出来。
接着,他翻出一张麂皮,翻过来,覆过去,一共擦了三遍。
最后,他把铜镜递回到何老板面前,问道:“你看看,怎么样?”
何老板接过这面百子图镜,整个人都木然了。
原本,铜镜上有70%的地方被绿锈覆盖,上面的二十四个孩子,只有八个可以完全看清,其余十六个都有点模糊的。
但现在,铜镜光洁明亮,除了上面残留的薄薄一层、如云雾一般的锈痕以外,根本看不出来它是个古物。
何老板翻过铜镜,光亮的金属表面照出了他的脸,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向着镜子咧出一个笑容。
他的笑容还没有彻底绽开,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劈手把铜镜抢了过去。
这正是之前从后面过来,后来又帮苏进端了盆水的那个人。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铜镜,大声赞道:“好、好、好,简直神妙至极!可惜,还留了点锈痕,不然,就跟新的一样了!”
“哦,那个啊,我是有意留下来的。”苏进抬头笑着说。
“有意留下来?”那人一愣, 问道,“为什么要留?”
苏进微笑道:“你不觉得这锈痕很美吗?层层蕴染出去,像云雾一样。中间的锈痕颜色比较深,是最早染上的,后面一层层越来越薄,表示时光一点点流逝……”
那人恍然大悟,神往地道:“没错,这就是时光的痕迹,留着的确更好!”
他看着这锈痕的眼神变得更着迷了,突然转身问何老板:“老板,这铜镜你卖吗?我出八百万……不,一千万买了!”
何老板一愣:“刚才小苏先生说了,这不是清代铜镜,是民国的仿品。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
那人也跟着愣了一下:“民国仿品?怎么可能?”
这人姓甘,名叫甘飞,是文玩斋的修复顾问,四段。他最擅长的是竹木漆器,除此之外,他最感兴趣的就是金属修复。因为大部分竹木漆器上,都有金属的部件,这对他来说是个难题,一直很想攻克。
对于他这种等级的修复师来说,对一个门类感兴趣了,自然而然就会去研究,有所了解。所以,文玩斋相关的鉴定与修复,有一半都是他经手的。
何老板听说这面铜镜是个仿品,马上就把他叫来了。
文物修复师绝大多数都有点傲气,换了苏进修复之前,听到这句话,他肯定要眼睛一瞪,跟他辨个脸红脖子粗。但这时,甘飞思考了一会儿,竟然恭恭敬敬地道:“请问小苏先生,您是怎么鉴定出来的?可否指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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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6 假的也值
苏进笑了笑,指着镜子背后的百子图,把刚才对柳萱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甘飞恍然。他的眼力当然比柳萱这个外行好多了,仔细打量了过后,点头道:“你说得对,是有点板滞不灵。不过单是这一点,好像还无法证明?”
跟内行人说话,苏进的说法就不同了。他问道:“你掂一下这面镜子,还有它的触感,判断它是什么地方产的铜?这青铜器,铜几何,锡几何,这种混铸手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
甘飞果然照着他的说法,掂了半天,又摸了半天,接着,他恍然大悟,点头道:“您说得对,我打眼了,这二七法是民国时候才出现的时候,清朝还没有。没错,这的确是件仿品!”
同样是打眼,他的态度跟之前倪明宇的完全不同。他好像更喜欢这面铜镜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道:“何老板,您就把这镜子让给我吧,一千万,我可以现在就开支票!”
什么,知道是假的,还要花这么多钱买?
柳萱简直不可理解,何老板也有些吃惊。
只有苏进在一边看着,微笑着没有说话。
他倒是很理解甘飞的心情。修复师也好,鉴定师也好,打一次眼,并且知道为什么打眼,也是一次宝贵的经历。拿着这面铜镜,他既可以警惕自己,又可以从中间学到更多的东西。这种经历所带来的价值,远不是一面真品铜镜可以比拟的。
所以对他来说,一千万,值!
何老板只吃惊了一会儿,就笑了起来。他从甘飞手里接过铜镜,爱惜地摸了摸,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卖给你。”
甘飞的表情马上就僵了,他有点生气地道:“为什么不能卖?这本来就是摆在外面卖的货吧?”
何老板呵呵笑道:“原来是,但现在不是了。”他摸着铜镜说,“现在,它是小苏先生给我的样品,对吧?”
样品?
甘飞狐疑地看着苏进,苏进微微一笑,点头道:“何老板说得对。”
何老板摸着肚子,高兴地说:“小苏先生是想出售这药剂的配方吗?多少钱?我买了!”
苏进摇了摇头:“配方?不是。配方暂时不卖,我想卖的,是这药剂。十万元一瓶,何老板有兴趣吗?”
他把瓷瓶往何老板面前推了推,气定神闲。一边的柳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小瓶大概一指高,两指粗,就是文物辅料店里最常见的那种瓶子。这么一小瓶,要卖十万块?
“哈哈哈哈,才十万,远溪,你赚了啊!”
何三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这时突然笑了起来。何老板也笑了,他点头道:“的确便宜。行,小苏先生,十万没问题,你有多少瓶,我都买了!”
十万一瓶,当然划算了。刚才苏进清洗一整面铜镜,一共也就用了一滴。
好的青铜器在文物里本来就是比较昂贵的,甘飞一千万买仿品当然是冲着它的附加价值去的,但是如果是真品,一千万一点也不贵!
何老板店里的青铜器,摆出来的就有一架子,后面更多。一瓶洗一件都划算,更别提一滴!
苏进昨天一共做了五瓶,现在全部拿出来卖了,很快就银货两讫。甘飞想买一瓶来做研究,对着何老板死乞白赖了半天,何老板也不愿割爱。最后他只能转过来磨苏进,让苏进再额外帮他做一瓶,他可以花二十万,不,五十万来买!
旁边柳萱已经完全听呆了。她一直都知道,对于文物修复师来说,要赚钱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苏进这也太容易了吧?
给胖子王老板认个真假,就拿了三十二万,现在卖这么一小瓶药剂,就又可能拿到上百万?
谢幼灵倒觉得理所当然。最早见面时,苏进就轻而易举地把帮她把一幅烂画卖出了五百万。现在赚这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
另一边,何老板越想越觉得划算,对苏进说,以后他再做出这种药剂的话,随时可以拿过来,有多少,他买多少。
苏进笑着答应了。
这么几十万,根本就没放在何三眼里。苏进的生意刚一谈好,他就生拉硬拽地要请他吃饭。
苏进征求了柳萱和谢幼灵的意见,接受了他的邀请。
何三请客,地方当然很不错。那是北城的一家私房菜,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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