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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他们家只有两人，女人跟别人跑了，就他一个人带着个儿子过，他在乡里当泥水匠，晚上才会回来，他儿子在读小学，这个时候还没有放学。”李树山一边回答，一边，眼睛也在人群里搜索着。

“小牛，我们找到了一个可能是目击者的人，你要不要问问……”就在这时，派出所所长杨政国和罗村长带着一个年轻妇女走了过来，杨政国也是认识牛兵的，虽然还不知道牛兵转正的事情，却也知道牛兵是刑jǐng队的红人，没有将牛兵仅仅是看着一个普通的司机。

“麻烦杨所长了。”牛兵客气的道。

“都是工作，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杨政国摇了摇头，走了开去，这一类的凶杀案，他们派出所的工作也就是协助。

“这位大嫂，你是先锋村四队的？”牛兵看了眼年轻妇人，问道。

“不……不是，……是……”年轻妇人显得格外的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大叔认识他吧？”牛兵干脆问杨树山道。

“认识，一个队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叫罗素琴，娘家是先锋村四队的，嫁去了先锋村三队，就那边那一户人家……”杨树山此时，倒是几乎不紧张了，他指着远处的一户人家道。

“这位大嫂，我是刑jǐng队牛兵，你可以叫我小牛。”牛兵自我介绍着。

“牛公安，你……你好……”年轻妇人紧张的道。

“姓罗，罗村长本家吧。”牛兵随意的闲聊着，眼睛，依旧在地上搜寻着。

“是，罗村长是我族叔。”年轻妇人罗素琴低声的回答道。

“你把你看到的情况说说吧？”闲聊了一会，看罗素琴也没有了先前的紧张，牛兵随意的问起了情况。

“前天，我去我妈家，我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往这上面走去，当时，我还以为是上去找地方拉……方便……”女人几乎直接把拉屎说出来了，禁不住的脸胀的通红，随后，看牛兵只是在认真的查看着周围的地面，并没有注意或者嘲笑什么的，才稍微的轻松了一些，继续的说了下去，“我当时也没有太注意，就直接走了，在我妈家里拿了东西，还坐了一会，我才往回走，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在前边不远又看到了那个女人，我当时还一直奇怪，今天发生了这案子，我刚刚和人说起这件事，他们说那可能和这案子有关，让我赶紧来反应。”

罗素琴显然也是一个比较健谈的人，开始还有些紧张，说到后来，却是越说越是顺利，仿佛和平时聊天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时候，在下雨没？”

“没有，是晚上才下的雨。”

“她是往哪里走的？”

“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不知道她是往哪里走的，当时，我在后面那个位置，她在这个位置。”罗素琴指点着两个地方，一个，在他们停车的位置，一个，就在他们前边不过几米远的距离。

“他当时是往上走的，那你应该看不到她的脸吧？”牛兵问道。

“嗯，只是看到了个背影，不过，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

“回来的时候，她是怎么走的？你在哪里遇见的他？”

“回来的时候，她是往那边走的，我大概在前面一百米外看见的她吧，她是往那边走的，我从那边过来的，我们对面走过。”

“那女的年龄大概多大？”牛兵问道。

“是个女的，年龄大概三十来岁吧，个头有些高大，比我还要高一些，应该有一米七，皮肤比较白。”罗素琴主动的描述了对方的形象。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你还能记得吗？”牛兵问道。

“我记得我在我妈家里走的时候，是两点五十多，我当时还看了时间的，还说了句，都马上三点钟了，我要回去喂猪了。”罗素琴道。

“你在你母亲家里呆了大概多久？”牛兵继续的询问着。

“大概就半个小时左右吧。”

“从你家里到这里，要走多久？”

“大概就几分钟吧。”

“那女人你以前有印象吗？”牛兵问道。

“肯定没有看见过，至少，没有在这附近看见过，否则，我当时可能也不会多看他几眼了，我当时一直认为她是到这附近走亲戚的，当时还一直奇怪，这哪家的亲戚，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印象，一般的，我只要看见过一眼，都会有着印象的，更何况她那体型个头比较少见的，更不可能不留一点印象。”；

　0004　可疑线索

牛兵又详细的询问了一会，一些关键问题，更是反复问了数遍，确保没有任何的遗漏和误解，而此时，他的搜寻工作，也终于有了一点收获，小路左边，接近大路不远的地方，离着大路大概也就七八米远的距离吧，那里的草丛中，静静的躺着一个烟头，那烟头，是一个塔山牌香烟的烟头。塔山牌香烟，那可不是一般人抽的起的，十多元一包，在这个工资也就三百元的时代，能够抽上这烟的人可不多，更何况，在这偏僻的乡下，还在这偏僻的小路边。

其实，烟头离着小路也很有些距离，大概有五六米吧，那基本上也是一个人能够将烟头扔出的最远距离了，轻飘飘的烟头，想要扔的太远，几乎没有可能，即使这个距离，恐怕，也是弹出去的，扔这么远是不太可能的。为此，牛兵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到烟头所在的一段山坡，那是一片荒草坡，坡度大概有六七十度，勉强能够站稳人，上面，也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看来，这烟头，应该是在这小路上扔出去的了！随即，牛兵又到小路上尝试着扔了一下烟头，确定自己也无法扔出那么远的距离，倒是能够弹的更远一些，而到了离烟头最近的大路上尝试了一下，却是即使弹也弹不到那么远的距离。

“这里，原来是有一户人家的屋基吧？”牛兵指着那块窖前的土地问道，这么一块地，在这么一个地方，显得有些的特别，因为他太大了，而且，这么一个窖，那应该是冬季储存红薯之类的存在，如果没有人家，谁在这里挖一个窖啊。

“嗯，以前这里是有一户人家，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我都还没有到三队去的时候的事情了吧，对了，这里的房屋好像就是表叔你买的吧，好像花了两百多吧？”罗素琴看了一眼杨树山。

“嗯，那房子是我买的，花了两百四十块钱，其实，那房子都已经破的不像样了，房子除了拆来当柴烧，根本没有什么价值，也就是冲着这块地买的。”杨树山点点头。

“是哪一年的事情？大叔还记得吗？”牛兵迅速的问道。

“这倒是记得，是八七年的事情了，已经八年了。”

“那家人现在还有人吗？”牛兵随口的问了起来。

“还有人，四叔和素英姐以及素明哥都还在。”罗素琴回答的倒是快。

“哦，你那个四叔就是这里房子的主人？”

“是的，四叔原来就住在这里，后来素明考起了中师，跳出了农门，去城里教书了，就把四叔给接去县城了。”

“他们经常回来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么多年，素明我是一次也没有遇见过，倒是素英姐，看见过一次。”罗素琴摇了摇头。

“杨大叔知道吗？”牛兵问杨树山道。

“这个，我倒是大概知道一些，他们两父子很少回来，上次回来，大概还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吧。”杨树山道。

“哦，那个罗素英呢？”牛兵想了想，问道。

“罗素英这丫头倒是孝顺，差不多一年要来看她母亲一两次吧，每次来，都会将她母亲的坟清理一下。那边，就是她母亲的坟。”杨树山指着一边的小山坡道。

“哦！”牛兵立刻的往杨树山所指的小山坡走去，小山坡上，一座石头砌的坟墓，坟墓上长满了杂草，看样子，应该有几个月不曾有人打理过了。

“对了，那个罗素英的家在什么地方？”牛兵问道，这里是第一现场，那么，死者之中，应该有一人对这里是了解的，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有一个地窖，从而不可能来这里，而如果是杀人抛尸，那凶手也应该是知道这里的，而根据派出所的人说，已经让人辩认过尸体，他们不认识死者，根据罗素琴所说，她也不认识那个可疑人物，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里出去的人，这一家人的男主人已经出去八年了，他的儿子出去的肯定更早，中师是初中毕业就出去读书的，十多岁的人出去，后来又很少回来，除了这一家人比较熟悉的人，不认识的可能xìng也是很大的。

“她婆家就那边红阳县花湖镇大杨村的，这里过去，隔着一个村子。”罗素琴回答道。

“哦，他嫁过去多久了？”

“应该九年了吧，我记得，好像是我买房子的头一年，他们也没有办喜事，直接就嫁过去了。”这一次，罗素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边的杨树山，杨树山倒是还记得一些。

“小牛，了解了些什么情况？”于国生走了过来，现场，他也是看的差不多了，现在，专业的技侦人员在进行现场的具体勘察。

“发现了这么一个烟头，还有一些大概的情况。”牛兵将烟头的袋子递了过去。

“哦，这烟头，可不是一般人抽的，罗村长他们，都没有抽这个烟，只是可惜，这下了雨……”拿起烟头，于国生顿时眼睛微微的一亮。只是，随即又有些黯然，烟头此时也还没有干，烟头上残留的有价值的东西本来就很有限，这一下雨，恐怕，这烟头也就仅仅能够破案所用，而无法作为一种证据了。

“于队，死者的情况怎么样？”

“第一现场是可以确定，死者一年一女，男的大概三十多岁，头部有钝器伤，应该是石块砸的，女的估计就三十岁左右，很可能不到三十岁，脖子上有明显的淤青……”

“哦，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人去辨认过尸体？”牛兵想了想，问道。

“就罗村长和徐会计，两人控制的很好，现场基本上没有破坏，现场的指纹都比较清楚，这案子，只要找到尸源，应该问题不大。”

“对了，杨大叔，那罗村长和徐会计是哪个生产队的？”牛兵问杨树山道。

“罗村长是一队的，徐会计是二队的。”回答的却是罗素琴。

“一队二队挨着这四队吗？”牛兵继续的问道。

“没有，那边三队过去，才是一队和二队。”

“杨大叔，你看见尸体了吗？”

“看了，不过，只是远远的打着电筒大概瞧了眼。”杨树山点点头道。

“哦，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大叔再去仔细辨认一下？”牛兵有些期待的道，罗村长和徐会计都是一二队的，离着这里，还隔着一个生产队，而如果死者是他所怀疑的人物的话，那两人不认识也就正常了。

“这个……”杨树山有些迟疑了，他的胆子，可真的不大，现在，他依旧还胆战心惊的呢。

“公安同志，我可以去看看吗？”而一边的罗素琴，却是胆子出乎意料的打，强烈的好奇心，让她跃跃yù试。

“嗯，那麻烦大嫂了。”罗素琴自己愿意去，牛兵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0005　身份确认（三更求票）

虽然罗素琴表现的很是胆大，可真到了尸体跟前，她却是胆怯了，捂着脸，不敢走过去，倒是杨树山，终究是一个男人，虽然心底胆怯，却是也看了过去，虽然已经扫过一眼，可当时也就一个手电筒照着，除了看到满脸的血污，并没有看到什么，此时明亮的灯光下，又有着几名jǐng察陪着，胆子也大了许多，因此，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的胆怯。

“素英，罗素英……”看到男尸，他没有什么反应，可看到女尸，他顿时失声叫了出来，那尸体的脸，他还真不陌生，那正是罗素英的尸体。

“啊，是素英姐……”虽然蒙着眼睛，可听到杨树山的话，罗素琴也禁不住的露出了眼珠看了眼，这一看，她也顿时的叫了出声。

“你们确定？”于国生激动的问道，这案子，尸源的确认，可以说是最关键的，尸源确认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肯定是素英姐，素英姐下巴有一个疤痕，你们看，这里……”女人胆小起来，比什么都胆小，可一旦胆大起来，却是让人咂舌，刚刚还看都不敢看的，此时罗素琴却是凑近了尸体，指着尸体的下巴说了起来。

“这男的，是罗素英的丈夫吗？”牛兵又问了一句。

“肯定不是，杨大哥要高一些，要胖的多。还要黑的多。”罗素琴立刻的回答道，此时的她，浑然也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小牛，你立刻带小罗和派出所的同志去找到这个罗素英的家人，让他们来做最后的确认。”于国生立刻的安排着，对于牛兵的办案能力，他倒是没有一点怀疑的，他原本就是张浩平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牛兵，那自然是知之甚详，也知道牛兵早就憋足了劲想要一展身手，此时牛兵终于转正了，他自然要给牛兵发挥的机会。

“于队，这罗素英是红阳县花湖镇的人。”牛兵赶紧的道，这跨境办案，他可有些麻烦，终究，他刚刚才转正，证件什么的都还没有办下来，在林山那不存在，大家都是熟人，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可花湖镇，谁会认识他呢？

“哦，那记得和当地派出所取得联系，争取当地派出所的支持。对了，你去找岳所长，岳所长是我jǐng校的同学。”于国生说了两句，才想起牛兵的具体情况。

“是，于队。”牛兵应了声，随后，又找杨树山和罗素琴两人询问起了罗素英详细的地址，“罗素英具体住在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这个，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在大杨村。”罗素琴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看牛兵看向自己，杨树山赶紧的也回答道。

“她丈夫叫什么名字？”

“姓杨，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我们只叫他杨大哥。”罗素琴道。

“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他老丈人叫他杨老六。”杨树山回答道。

“对了，当时素明哥叫他杨六郎。”罗素琴补充道。

“生产队里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住址吗？”牛兵问道。

“这个，应该没有人知道吧，他们一家人xìng子都比较孤僻，和生产队的人都没有任何的交往。”杨树山摇了摇头。

“三叔家或许知道吧，三叔家二嫂子家可是大杨村的。”罗素琴忽然的道。

“哦，我倒是忘了这茬，我刚刚都看见了他们，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杨树山的眼睛在下面人群中搜索了起来。

“罗素明具体在哪所小学教书，你们知道吗？”牛兵继续的询问着，这罗素琴虽然嫁出去了，可是，其父亲也是嫡系亲人，那最好还是通知的好，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这案子，应该和情杀有关，也许，她的父兄哪里，说不定还能够提供一些情况。

“这个我倒是知道，是县城三小。”杨树山回答着。

牛兵又询问了一些道路的情况，这里过去，除了走路，车不能直接过去，而如果开车，那需要绕上一大圈，耽搁的时间比走路还要多，不过，因为是外县，需要和当地派出所联系，他也只能是开车过去了。这一次，派出所安排了一个年轻人和他们一路，当然，年轻也是和派出所的民jǐng相提并论的，那位姓陈的民jǐng，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比牛兵大着好几岁呢。

而让人欣喜的是，虽然罗素琴的那个三叔家的二儿媳也不知道罗素英家在什么地方，却是知道其所在的生产队是七队，知道生产队，那就很简单了，一个生产队就几十户人，到了生产队，询问起来就比较容易了。牛兵开着车，一路到了华林乡派出所，他要先通知罗素英的父亲，而通知罗素英的父亲，那只能是先找到其弟弟。

“罗素明，我马上给你问问！”牛兵的电话打去了三小，三小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而等了大概几分钟，等来的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你好，牛jǐng官，我刚刚才询问了一下，好像，没有一个叫做罗素明的人。”

“没有？徐主任，能不能麻烦徐主任再仔细的问问，这事情非常重要。”牛兵有些头大了。

“牛jǐng官，我各个年级的办公室都问了一遍，他们都说不知道有一个叫罗素明的人。”对方显得颇为的又耐心，毕竟，这是刑jǐng队的人打来的电话，牵涉到刑jǐng队，学校也不敢怠慢。

“对了，麻烦徐主任仔细问一下，几年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做罗素明的人在学校任教过。”牛兵这才想起，根据杨树山所说，他也几年没见过罗素明他们了，几年的时间，对于一个乡下老百姓来说，不会有什么变动，可对于县城的一个人来说，发生一些调动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四五年，可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四五年前，自己还在机械厂读初中呢，现在可都是刑jǐng队的刑jǐng了，而三小是县城最大的小学，教师恐怕也少不了，一个几年前的老师，知道的人恐怕多不到哪里去，这么大概的一问，未必能够获得答案。

“这个，好吧，我再给你问问，等会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麻烦徐主任了。”；

　0006　扑了个空

牛兵并没有等电话，和华林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