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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如龙，你，你这个王八蛋。你真是气死我了，老子当时就不该救你，让你变成烈士，那么就不会弄出今天这团糟！你也能清清白白地下去见那些兄弟……马上给我过来，老子要枪毙你，你别想活了，老子手下没有孬兵，谁劝也没用，老子非崩了你这个王八蛋不可……”陆明爷爷破口大骂，听电话的老人激动得大哭起来。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老首长，我该死，您就别再护着我了，我去了，你顶多揍我一顿，断不会枪毙我的，老首长，我还不清楚你的吗？我，我没脸去见你，我，我已经不是当然那个小跑龟了，你说得没错。我真该在当时死去，作为一个烈士，那才是我最好的结局！可我怕死。非要活下来，最后学连累了你，害死了老班长和各位兄弟，活了我一个，却死了五位兄弟，我，我当时就错了……老首长，不用你枪毙我。我自己动手，我亲自枪毙了你的孬兵！再见了，老首长，到了地下，我也会给兄弟们道道歉的！您保重，您保重……”老人在陆明爷爷的怒吼声中，捏断了手机。

他满面泪痕地向北方敬了一个礼，久久。

最后，把手缓缓放下。

冲着陆明道：“你帮我给铁哥和邢排长带句话：”我错了，先走一步。等大家地下聚首，我再给他们道歉！“

陆明微微地点头，又轻声道：”马老，你有一个曾孙，已经五岁，是你孙子强奸人家闺女生的，不过那位大学生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真的？”老人一听，感动地点点头：“谢谢，麻烦你帮我多少照看一下，千万别让孩子走上歪路！”

“孩子很有教养，他妈妈教的不错。你放心！”陆明带队离开小楼。

两分钟后，小楼里响起了枪声。

颜梦璃迎了上来，大眼睛试探地看着陆明，陆明却摆摆手：“回去吧，我们的事已经忙完了，剩下的交给寒澈他们吧！”

有位少女牵着乖巧的小男孩，朝小楼拜了向拜。

又向陆明点了点头，微微鞠躬。然后牵着小男孩一步一步地离开，在母子的前方，晨光正在东方天际吐了一丝鱼白，似乎早早的宣示着黎明的到来。

颜梦璃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对缓缓远去的母子，小手紧紧地挽着陆明的手臂。

“喜欢小孩子吗？以后我们也会有的……”我一轻抚下她那乌黑的头发，颜梦璃一听，玉脸飞红：“我们回去吧，听说青岚姐姐已经准备好了婚妙，我们快回去看看漂亮的新娘子吧！”

第618章　疯母、大爱

返到蓝海，枫丹白露，陆明一进家，发现聂狐狸正陪着五个眉宇与她颇是相似的美妇说话。比起聂狐狸的倾国倾城，美女更多一份女强人式的精明干练，又多一份女人特有的成熟，跟她比起来，原来完美的聂狐狸好像也略显一份少女的青涩。虽然这美妇人衣着便装。但掩不住卓越之貌，隐隐然，还有种久处上位的气息，那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陆明一看，心中暗叹：“也许传说中的武则天，就是这个美妇人这般模样的！这位美妇人，应该就是聂青岚的妈妈。

难怪聂青岚长得迷死人不赔命，原来遗传自己她妈妈的优秀基因。”陆明，这是我妈！妈，这小子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陆明！”聂青岚在他她妈妈面前，绝对是装乖孩子的主儿。“妈！”陆明同学知道第一印象最主要，马上一声‘妈’叫了出来。要是开口叫阿姨，那可要扣分不少，笨蛋才叫阿姨。“这是我妈，你胡说叫什么，谁许你这样叫了？”聂青岚表面娇嗔陆明一句。但心里很甜，这小子表现太好了！

要不是妈妈在身边，真要亲他一口以示奖励不可。聂青岚的妈妈却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个声地应：“哎哎，乖乖，怎么都是一句，叫啥没关系！”又亲手拉陆明坐下，陆明心中暗叫幸好，幸好颜梦璃和萼华两个半途下国，跑到林雨涵家去了，否则还真有点尴尬！他猜可能是沈轻舞给颜梦璃发了信息，所以颜梦璃才会带萼华去与林雨涵见面。陆明同学献殷勤的功夫也不错，马上给聂青岚的妈妈倒茶，亲手给她端上来：“妈，您喝茶……”聂青岚的妈妈听了，心里一下乐开花。赶紧接过：“乖，别客气，我不渴。”口中说不渴，却美滋滋地喝一口，这可是未来女婿的孝心，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仔细回味下，又点点头：“小陆啊，我一早就想来见你了，你和青岚的事，我一直很操心，只是工作太忙，这个丫头又脸嫩，三天两回的推辞，才拖到现在。之前我也跟凤鸣商量过你的们的婚事，觉得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你们乍办就乍办，我们有个热闹就行，也不过于拘什么礼节的了。总之你们过得好就行……”陆明同学听了心中一松，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口中当然是卖乖：“不，不，这个婚事，当然还是按照你们长辈的意思来办，我们也懂这些。”聂狐狸差点没有给陆明同学伸个大拇指来表扬他，本来还担心他不知会说什么偏激的话，认不知他倒也乖巧，对长辈非常恭敬，让她乐得差点没有要唱歌。他的态度越好，妈妈对他就喜欢。她要是看得满意，估计这小子花心的问题，也会悄悄地放一马。“好，好。”聂青岚的妈妈听的直点头：“放心，你们的事，妈妈肯定会为你们办得好好的。这些年，我就是看着青岚幸福地找个好人家，现在我把她交给你，我心头的大石啊，终于也就能入下来了！我多担心这连饭也不会做的丫头嫁不出去，现在

好了，总算有不嫌弃她的人了。小陆，真是委屈你了，我家青岚啊，她自小我就很忙，没教好，妈对你们陆家，心里有愧呢！｜”“妈……”聂狐狸赶紧撒娇。

“呵呵，这可是事实，妈没说错你！”聂青岚妈妈轻抚着扑进怀里的女儿，微笑着冲着陆明说：“你的事妈有看过也有听说过，你是个好孩子，做的对，妈特喜欢，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我一定小心。”陆明赶紧装乖孩子。“今天景寒的妈妈没能安排好。不如明天一起听个饭？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小陆你别多想，就是一家人聚一起吃个饭！你看能不能抽空？”聂青岚妈妈这么一说，陆明就明白了，她想让自己劝劝景寒，一起去见见她的妈妈，缓和她与原来生母之间的关系。陆明看了看聂青岚。这狐狸美人口型在说’楼上’。陆明又看聂青岚妈妈似乎很希望全家团圆。点点头：“没问题，我们一起去。”“哎哎，好，小陆，这事交给你了。”聂青岚妈妈，其实从来不担心自己女儿和陆明的事不成，老早就看出陆明和青岚两个假谈恋爱的小家伙相互吸引，最后弄假成真了。所以也不催两人发展，耐心等待两人的爱情开花结果。

她觉得头疼的，也不是陆明这小子要与那么多女孩子在一起。即使颜家想嫁女，她都觉得不是问题。在某些方面，她完全可以让步少少，让颜家也高高兴兴地嫁女，自己装着不知道就行了。但最大的问题不是颜家，也不是别的女孩子，而是聂青岚的表妹，自己四妹的女儿。那个出生没多久让白尘庵主捡去的小宝贝……身带九阴绝脉的她，大家以为她早夭折，谁不知直到十几年后，白尘庵主将她养大，等到她出来全国走动。到处偷盗，大家才认出这个酷似四妹的燕子门女飞贼，就是四妹一直苦苦寻找的女儿。也正因为如此，聂青岚才一直紧追着景寒，希望有一天劝服她回家，直到那天追到陆明的出租屋，生命轨迹才在那里拐一个弯……聂青岚妈妈觉得如果能在自己嫁女的同时，把四妹的心病也解决了那才是圆满。自己的女儿要幸福，四妹和她的女儿也要幸福……。“我不会去！”景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楼道前：“父母，与我无关，我只有师父，如果我去有妈妈，那就是陆明的妈妈！”

“等等！”聂青岚以急叫一声，但景寒已经飞速上楼去了。“我一定劝劝她……”陆明刚想缓和气氛，忽然听见外面传出一声凄厉的呐喊：“恶贼，还我女儿来！”陆明感应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杀机自远处电射而来，急急跳起来，将聂青岚护在身后。同一刹那，已经有人破门而入。木屑粉碎激溅，一道白影，在陆明眸中闪现，已经有利爪深深地扎破陆明的护体气功，五指没入陆明的胸膛……让陆明更难受的是，一种堪比景寒体内冻气的冰霜真气，透体而入，几乎将自己的心脏活生生地变成冰块。“恶贼，敢害我女儿，杀了你！”那白影仇怨冲天地咆哮，别一利爪，狠狠地抓向陆明的天灵盖。“不……”聂青岚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四妹住手！”聂青岚妈妈也急声阻止。陆明挥臂一格，尽管已经运起了童子功第十层的护体气功，对方的利抓仍然透臂而入。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攻击力这么强大的敌人。如果不是听聂青岚妈妈的叫声，陆明还真会误会这个白影就是倭人最强者天照。根据她的话，和聂青岚妈妈的叫喊可以判断，这个攻击力恐怖的女人，就是景寒的亲生妈妈！让陆明惊讶的是，景寒的母亲怎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聂青岚的妈妈，也精通武功，但陆明敢肯定，一个百聂青岚的妈妈加起来，也不及面前这个精神带点问题的疯女人……攻击自己的这一个女人，精神肯定有问题，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眼神，会拥有那么多仇恨和杀机，完全没有一丝清明和神智，全部都是血海般的毁灭！幸好陆明心智坚强，否则都会让这双血红的眼睛瞪得心胆破裂。“杀！”白影眸内那血海笛膜的眼睛，充满了可怖的杀机。带着恐怖寒霜真气的利爪，又一次当头抓下。陆明可以反击。通过面前这个女人的三爪攻击，他可以判断出，面前这个女人精神有问题，完全不懂防御，只懂毁灭性的杀戮！只要他一挥拳，面前这个女人就会轰飞！可是，她是景寒的母亲。在攻击力上，这个疯子般的女人绝对是超强无匹的强大！“金刚不动……”陆明打出了不动根本印和大金刚轮印来停滞对方的攻击，他不想伤害对方，只想让她停手，冷静下来。“还我女儿的命来！杀了你！”白影抻爪一滞，但气息随着凄厉的呐喊声千百倍爆发，竟然边连陆明的不动根本印和大金刚印也阻止不住，利爪强行按下来。聂青岚一看，吓得直扑向陆明，准备用身体来护着他，意图阻止利爪。

可是白影完全无动于衷，利爪继续抓下来，大有将两人一起洞穿之势。陆明知道不能再让了，否则一不小心，聂狐狸会有性命之危。他准备结印，将面前这个丧失理智的疯狂女人轰飞，再想办法制住她。“嘭！”一道黑影飞射而来，腿影如锥，嘭地踢在白影的背心，将他整个轰飞，直摔在墙壁上。那白影在墙壁上一弹，更快跃回，利爪直向黑影的面门：“连你也杀了！”

陆明急急跃在两人之中，正准备准备运功震飞白影，忽然感到她杀机全消，疯狂全无，由极动转为极静，利爪硬生生在半空中停止，而白影因为逆运内息造成损失喷出的鲜血。全喷在陆明的胸膛上，将他原来染血的胸衣，更是染得通红。“你，你是谁？”白影指着陆明身后的黑衣景寒，惊愕地问：“快告诉我，你是谁？”“四妹，你冷静点……别吓着了孩子！”聂青岚的妈妈趁机扑过来，抱住白影，又冲着陆明和景寒道：“我四妹因为当年丢了女儿，精神出了问题，你们别怪她，她平时很平静，今天肯定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姐，她是谁？你告诉我，她是谁？我肯定认识她，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白影激动地挣扎着，血红的眸子渐褪，换上一种古怪的迷茫。“我告诉你她是谁，但你冷静些。别吓着了孩子，更不能伤害他们！”聂青岚的妈妈紧紧地将她抱住不放。直到这里，陆明和景寒才看清。面前这个白影，就是电影中的白毛女一样，所有的头发都霜雪般白，无一杂黑，又长又直，几乎要垂到小腿。在她的手腕和足踝，还有强行掐断的陨铁锁链，手腕处皮肤破损，鲜血沾染限她的衣袖。白影死死地盯着景寒，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激动得不行。

她眸中，有两行带血的泪水滚出来。可是等那血泪滴到地面，竟然变成了冰血泪，一滴滴摔碎在地面上“我肯定认识她，姐，你告诉我她是谁，快告诉我，我不疯了，我已经不疯了，你们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不疯了”白影急切表示自己无害，竟然情急地把双手举起来。

第619章　这，就是母亲！

景寒也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白发女人。

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在此之前，她想千百种可能，温柔的母亲，慈祥的母亲，善良的母亲，无情的母亲，冷酷的母亲，严厉的母亲……她很害怕自己的母亲会像佳佳的养母那样，万一看见个冷酷无情，尖酸刻薄，现实无比的女人，那简直就将心中那唯一的小小憧憬也破碎了！景寒之前不愿意认母亲的原因，是因为她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回来找过自己！

十年前，每一年捡拾景寒的周年，白尘庵主都会带着瘦削又病弱的小景寒，到捡拾她的地方等候亲生母亲的出现。

白尘庵主一年又一年地安慰着小景寒，妈妈一定会出现的！

但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包括白尘庵主留在捡拾地点的石刻，也没有人动过。

如果景寒的母亲曾经回头找过女儿，那么一定可以看见留字的石刻。十年来，石刻没有人动过，证明从来没有人回头找景寒……所以，十岁后，懂事的景寒，不再对父母有任何的期望了，反而，对耗尽内息和心血来救自己过早显得苍老无比的白尘庵主，当成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在景寒心中，师父就是妈妈。

聂青岚多次暗示，带她去见见亲生母亲，但景寒毫不犹豫，立即拒绝。

她心中不能原谅那个抛弃自己的母亲，不管什么原因，将生病的女儿抛弃就是一个狠心的母亲！九阴绝脉是绝症没错，但同样是母亲，师父带着自己走遍整个华夏，四处苦求灵丹妙药，来延长自己的生命，又用和、内息吸收自己体内的寒气，导致早早衰老，这一份养育和再造之恩，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报答的！亲生母亲为自己做过什么？唯一的作用。就是将自己扔在草丛中，让自己幸运地让师父捡去！当年要不是遇上师父，自己恐怕早成了野狼的腹中之物！

无论如何，景寒都无法原谅那个抛弃自己的母亲！

虽然，亲生母亲生了自己，但她也亲手抛弃了自己，自己真正的母亲。应该是那个经常朝自己露出微笑的师父。

景寒心中是这样想的。

一直都这样想。

可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是一个疯子！

“她是谁？姐姐她是谁？”白发如霜似雪的女人，指着景寒，急急地问聂青岚的妈妈。

“四妹，她就是你要找的小宝宝。她就是你的小宝宝！”聂青岚的妈妈放开白发如霜的女人，轻声说：“你看看她，长得多像你，跟你一模一样，你仔细看看，眉眼跟你是不是很像啊？”

“姐，你说什么？”长发如霜的女人牙关不住地颤抖，眼泪滚滚而下，泪眼婆娑地看着景寒。

“抱抱她吧，不过你可别吓着孩子！”聂青岚妈妈托起长发如霜的妹妹，伸向呆立当场的景寒，示意她轻抚下女儿。

“不，你骗我，姐，你骗我，她不是我的小宝宝……我，我的小宝宝，才那么一点点大！我现在不疯。你不要骗我！她不是我的小宝宝。我的小宝宝不见了，都是我的错，我把她弄丢了，呜啊，我的心肝宝贝，你在哪里？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把你弄丢的，呜啊……”长发如霜的女人掩面大哭起来。

哭了好久，忽然，平静下来的她，又做出嘘的手势：“大家安静，我的小宝宝要睡了。！”

她做一个怀抱婴儿的姿势，仿佛女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怀抱一样。

脸上的表情，也一刹那间变得极其温柔。

就像一个妈妈，要哄小宝宝睡觉。那神情，流露出妈妈特有的母性光辉……景寒瞪大眼睛看着，她看呆了！

这一种母性光辉，她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她常常在师父白尘庵主的脸上看见，想不到，面前这个疯女人与师父，竟然如此想像！景寒大有一种错觉，似乎这个疯女人的脸，渐渐能变成师父的样子！

陆明感动无比，原来景寒的母亲根本不是狠心的娘。

相反，她是最好的妈妈，即使精神出问题了，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女儿。还牵挂着她的心肝宝贝！

聂狐狸更加不堪，小脸早哭的一塌糊涂。

“睡吧，睡吧，妈妈在这，小宝宝，不要怕……”长发如霜的女人无视所有人的存在，她满脸爱怜。抱着怀中的空气，一步步上楼去。

景寒忽然发现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喉咙也有点发硬。

心底，似乎有什么想呼唤出来。

但，一时之间，那句心中最渴望的话，又无法冲口而出！

聂青岚妈妈等了五分钟，示意大家轻手轻脚地跟她上去看看，轻轻地打开门，大家都看呆了。

只见长发如霜的女人倒在景寒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