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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低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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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却抿嘴一笑,把头垂得更低,悄声道:“去了趟青云庵,回来总说些奇怪的话,怕是看上哪个尼姑了吧?”
王思宇怔怔地望着她,柔声道:“媛媛,哪个尼姑要是生得和你一样漂亮,我肯定也要削法为僧,每天伴着她过那种晨钟暮鼓,木鱼声声的生活。”
周媛有些脸红了,嚅嗫道:“少来了,你这人一向毛毛躁躁的,肯定心里静不下来,只怕不到半天功夫,就耐不住寂寞,偷偷溜出去追女孩子了。”
王思宇又拉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摇头道:“不会的,守在你的身边,我心里自然就清净了。”
周媛呸了一声,红着脸,幽幽地道:“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就又开始动手动脚,还口口声声说清净,都是在唬人呢!”
王思宇哑笑半晌,才低声辩解道:“媛媛,我心里清净,没有在意是否拉手,倒是你的心里不净,这才对拉手耿耿于怀,徒生烦恼。”
“诡辩!”周媛啐了一口,缓缓躺了下去,把头缩进被子里,小声道:“其实,我也没有烦恼,还很开心呢。”
王思宇摸了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柔地摩挲着,微笑道:“既然这样,我晚上留下来吧?”
周媛忙把手抽了回去,掀开被子,摇头道:“不行,你别又欺负人了。”
王思宇凑了过去,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悄声道:“为什么不行?我不干坏事的,就是抱着你睡。”
周媛忙抱着被子躲得远远的,结结巴巴地道:“不行……我还没想好呢!”
王思宇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你啊,总是这个样子,离我忽远忽近的,好像唾手可得,却又像远在天边,真是让人头痛。”
周媛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幽幽道:“别生气啦,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在身边时,我的心里很乱,也很慌张,盼着你走开,可你真的走开了,我又魂不守舍的。”
王思宇嘿嘿一笑,轻声道:“或许,你啊,就是躲在洞里的小白兔,怎么拉都不肯出来,松了手,就自己追出来了,以后,还是要用欲擒故纵的办法对付你。”
周媛咬着被角,吃吃地笑出声来,晕红着脸道:“再过几个月,见了爸爸,你要是想……就可以了。”
王思宇心中大乐,却又故意问道:“媛媛,想什么就可以了?”
周媛窘得满面绯红,气哼哼地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都这么晚了,还不快走?非要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才肯罢休吗?”
王思宇哈哈一笑,伸手揽过她的纤腰,闭了眼睛,努嘴凑过去,轻声道:“媛媛,亲下,否则我就不走了。”
“赖皮!”周媛撅着小嘴把脸扭到旁边,摆弄着纤白的手指,一时间心乱如麻。
王思宇笑嘻嘻地威胁道:“媛媛,三十秒内,你若是不肯亲,我可脱光衣服钻被窝了。”
周媛抬起头来,盯着王思宇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望着上面淡淡的唇印,忸怩道:“好了,快走吧。”
王思宇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轻声道:“不行,要亲嘴。”
周媛羞恼交加,伸手推了他一把,气哼哼地道:“别贪心不足,得寸进尺,再不快走,我可喊人了!”
“那就喊吧……”王思宇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把她揽在怀里,望着那娇艳的樱唇,低头吻了下去。
周媛猝不及防,慌乱地挣扎了几下,就眨动着睫毛,无力地拉扯着王思宇的胳膊,半晌,才挣扎着躲开,带着哭腔道:“王思宇,你太过分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伸手摸了她玫瑰花瓣般的樱唇,悄声道:“好香。”
周媛哼了一声,把脸扭到旁边,赌气地道:“我就知道,不能对你太好,容易宠坏的!”
王思宇愕然,半晌,才苦笑着挠挠头,把被角掖好,俯身道:“好啦,别生气了,早点休息吧。”
周媛咬着樱唇,不肯吭声,直到王思宇关了灯,悄悄走了出去,她才翻了个身,摸着滚烫的脸颊,吃吃地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王思宇把上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挽起袖口,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皱眉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觉得有些倦了,他把文件放下,喝了口茶水,就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冲了热水澡后,躺在浴缸里,想着之前和周媛的对话,就觉得有些好笑。
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没有静下心来仔细地读,是无法品味出其中乐趣的。
周媛冷漠的外表之下,却有着敏感而柔弱的心,更需要去呵护,去关怀,这是以前做学生时,没有发现的。
正想得入神,“哒哒”的敲门声响起,服务员在门外轻声喊道:“王书记,您好,我是服务员小刘。”
王思宇微微蹙眉,摸起旁边的手表,看了下,已经到了夜里十点,通常这个时候,宾馆服务员是不会过来打扰的,今晚破例,恐怕是有事情发生了。
他起身跳出浴缸,摸了条毛巾,匆匆擦了身子,裹了一条浴巾走出去,把房门拉开一条缝,望着年轻的前台女服务员,轻声道:“什么事情?”
女服务员恭敬地站在门外,有些局促不安地道:“王书记,您好,外面有个女人,说是要举报单位领导,我们见时间太晚了,怕影响您休息,就让她先回去,明天早点过来,可她就是不同意,哭着不肯走。”
王思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这样吧,让她五分钟之后过来吧,我换件衣服。”
“好的,王书记。”服务员点头一笑,目光在王思宇的胸前瞟了一眼,就转身退了出去。
王思宇微微一笑,走到镜子前,摆了个健美的造型,就扭着屁股走进卧室,换了身睡衣出来,刚刚坐到沙发上,一个穿着粉红色碎花旗袍的少妇敲门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灿然一笑,轻声道:“王书记,真是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王思宇抬眼望去,见这女人身材高挑,穿着旗袍很是合身,把身段裹得袅娜娉婷,只是旗袍开叉有些大了些,从沙发这边望去,恰巧能够看到一条修长的粉腿,隐约间,春光乍泄,他的目光登时一滞,忙收了回来,淡淡地道:“你好,没关系,过来坐吧。”
“谢谢。”少妇随手关了房门,脱了白色的高跟鞋,款款地走了过来,把黑色挎包放在茶几边的地板上,拉了椅子坐下,笑盈盈地望着王思宇,只是那张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破坏了精心修饰的淡妆,但更有种楚楚可怜的别样风情。
不知为什么,王思宇总觉得有些心慌,他忙跷起二郎腿,倒了杯茶水,递过去,笑着道:“喝茶吧,举报材料带来了吗?”
少妇淡淡一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低下头去,悄声道:“王书记,抱歉,我是丁贵锦的爱人。”
王思宇愣住了,半晌,才把身子向后一仰,皱眉道:“你不是来举报的?”
少妇点点头,拿手捂了脸,哽咽道:“王书记,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贵锦吧!”
王思宇从茶几上摸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口,轻声道:“上次已经和宏业书记讲过了,这件案子,是省纪委督办的,我们必须要实事求是地把案子办下来,不能讲半点人情,他没有和你说吗?”
少妇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轻声道:“姐夫是讲过了,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坐牢吧?”
王思宇有些头痛,摆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啊,不要再找人了,没有用的,现在这种情况,谁都救不了他。”
少妇把黑色的挎包拿出来,拉开锁链,从里面掏出钱来,一沓沓地放到茶几上,用满是哀求的目光望着王思宇,轻声道:“王书记,家里实在没钱了,这是我从娘家借的二十万,求您高高手,放过贵锦吧,我知道,您来头很大,现在的闵江市,也只有您能救他。”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烟掐灭,丢进烟灰缸里,皱着眉头道:“好了,赶快把钱收回去,带着包离开,只当你没有来过。”
少妇倔强地望着王思宇,目光渐渐有些绝望,却依旧不甘地道:“加上我,够吗?”
王思宇心中一荡,却轻轻摇头,耐心地解释道:“相信我,真的不要这样了,没用的。”
少妇咬着嘴唇,转过身子,伸手解了旗袍上的纽扣,轻轻一拉,半截白生生的身子已经露了出来,望着目瞪口呆的王思宇,她凄然一笑,把旗袍全褪了下去,身无寸缕地走了过来,骑在王思宇的膝盖上,把头转到一边,转动着腰臀,喃喃地道:“放过他,陪你睡三年,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没第二个人碰过。”
长这么大,还是头次遇到这种诱惑,王思宇有些吃不消了,只觉得小腹上升起一股热浪,嗓子开始冒烟,口干舌燥间,他伸手推了推身前滑腻的身子,不曾想,如同鬼使神差般,手掌一滑,却摸到丰盈的乳房,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王思宇闭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别,别,别这样,我要喊人了……”
第050章 暗流
似乎是一愣神的功夫,又好像是过了极漫长的时间,在少妇的一声低吟中,已经到了最要紧的时刻,王思宇的心中却突地一跳,猛然清醒过来,这女人是决计碰不得的,他忙把双手从少妇腰间收回,皱眉喝道:“不可!”
少妇浑身打了个激灵,腮边还带着一抹红晕,她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王思宇,迟疑道:“王书记,您放心,我嘴巴很严,不会出去乱说。”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她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接着绕过茶几,弯下腰,伸手将地板上的旗袍拾起来,轻轻抛了过去,又把茶几上的钞票装回她的挎包,轻声道:“你啊,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种涉及到买官卖官的案子,最为严重,就算是省委书记都没办法干预的。”
少妇心里一凉,呆呆地抱着粉红色的旗袍,脸上露出伤痛欲绝的表情,半晌,才喃喃地道:“王书记,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思宇把茶几上的钱都放进黑色的挎包,拉上锁链,起身望了她一眼,轻声道:“他如果能老实交代问题,有重大立功表现,还是可以争取主动的,机会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不要再走弯路了。”
那少妇也是见过场面的,知道事不可为,很快冷静下来,忙穿了旗袍,拾起挎包,走到门边,转过头来,红着脸道:“王书记,抱歉,打扰您了。”
“慢走,不送了。”王思宇微微皱眉,摆了摆手,望着少妇走了出去,不禁叹了口气,这少妇倒有几分姿色,刚才的一番诱惑,极为惹火,搞得他心旌涤荡,难以自持,可一旦把持不住,和她发生了那种关系,就会陷到这桩案子里,没那么容易撇清了。
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忽地感觉异样,低头望去,睡裤上却已经湿了一小片,足见那妇人也是极为敏感的,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已经起了反应,多半也是经不起这种强烈的刺激,若是在沙发上云雨起来,想必会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这,他隐隐觉得有些可惜了,这送到嘴边的肉,却吃不得,还是头一遭,王思宇自哀自怨地感慨了一番,他把睡衣脱了下来,丢到洗衣机里,又冲了冷水澡,把心头的邪火散掉,就慢悠悠地出了浴室,关掉客厅的壁灯,转身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难以入眠,王思宇索性翻身坐起,打开台灯,从床头柜上摸起那本线装小册子,打开第一页,看到“戒淫邪”三个字,竟然有些愣神,回味着当日在青云庵中的情形,就暗自琢磨着,那位妙可大师果然很邪门,赠书之举,算不算是一种示警呢?
翻着泛黄的书页,王思宇仔细读了起来,这里都是些佛经记载的小故事,大都有些荒诞不经,却又非常有趣,发人深省,与儒家所宣扬的“存天理,灭人欲”的道理大有相通之处,他看了一篇劝人戒酒的小故事,就觉得极有嚼头。
故事讲的是,从前有位居士,在受了五戒以后,本来一心清净,乐善好施,广受邻人称赞,只是一天,他从外地回到家里,觉得口干舌燥,就想喝水,却错把一壶酒拿了过来,已经喝了一口之后,他才知道喝的是酒,不过因为当时太过口渴,索性就破了戒,一股脑地喝了下去,结果,很快就有些熏熏欲醉了。
凑巧的是,正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邻居家的一只鸡跑了过来,居士喝了酒,腹中饥饿,就摸了菜刀,把鸡杀了当下酒菜。
而酒足饭饱之际,邻居家的漂亮太太却来敲门找鸡,他一时兴起,就把对方按倒在地,行了好事。
事发之后,被邻居告到官府,他心生恐惧,就开始撒谎,辩称没有干过这些坏事。
故事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上面写着:
一个本来守着清净心的居士,仅仅因为意外喝了酒,就犯了杀、盗、淫、妄四条根本戒,殊为可惜,修行者应戒之,妙可。
王思宇微微一笑,摸了一支签字笔,在这行字下面划了波浪线,提笔写道:“大师错了,居士心中有鸡、有漂亮的邻居太太,唯独缺的就是一壶壮胆的酒,欲望需要化解,但不能勉强抑制,否则压得越狠,弹得越高。”
写完之后,他嘴里叼着签字笔,正往下翻时,枕边的手机剧烈地震动了起来,王思宇把小册子丢到一边,摸起手机,翻出那条短信,却见是张倩影发来的,上面写着:“小宇,睡了吗?”
王思宇笑了笑,赶忙回道:“还没呢,在看书。”
短信发过去没多久,悦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后,张倩影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宇,我刚刚从医院回来。”
王思宇吓了一跳,赶忙道:“怎么,老爷子的身体又出了状况?”
张倩影叹了口气,幽幽道:“爷爷还好,是咱爸,他在书房昏厥了,还好发现得及时,送到医院,总算是抢救回来了,全家人都松了口气,这件事情还没敢告诉爷爷呢!”
王思宇愣了半晌,心里百感交集,迟疑着道:“怎么会那样严重?”
张倩影拂了拂秀发,走到窗边坐下,叹息道:“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些吧,回来的路上,听财叔说,最近京城里出了很多事情,咱爸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王思宇沉默了下来,他闭了眼睛,于春雷的脸孔出现在脑海之中,有严肃冷峻的,也有伤感忧郁的,还有慈祥微笑的,都重叠在一起,在眼前轻轻晃动,他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轻声道:“既然病情严重,就要早点做手术,这样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张倩影向窗外望了望,悄声道:“不敢呢,咱爸要是做了手术,至少要休养半年,这半年时间,只怕会让人钻了空子,再回来时,可就难了。”
王思宇皱起眉头,轻声道:“实在不行,就早点退下来嘛,硬撑着干什么。”
张倩影苦笑着说:“咱爸的脾气执拗,没人能劝得了。”
王思宇登时觉得头痛,叹息道:“这样吧,明儿我打个电话过去。”
张倩影“嗯”了一声,悄声道:“说话小心些啊,千万别顶嘴。”
王思宇轻轻点头,微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就挂断电话,王思宇关了台灯,却点了一根烟,闷头吸了起来,过了半晌,才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拿被子捂了脑袋,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班之后,王思宇召开了委员会,听取了几位纪委常委对近期工作的汇报,回到办公室之后,又和祝文秀聊了半个小时,交代了一些任务。
祝文秀出门后,他摸起了手机,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坐在床头拨通了于春雷的电话,王思宇深吸了口气,稳定好情绪,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于书记,你好,身体好些了吗?”
“我很好,不用担心。”于春雷的语气很沉稳,从声音里,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感情波动。
王思宇皱了皱眉,不知为什么,心头竟生起一股无名之火,有些生气地道:“不行就做手术吧,这样拖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电话里传来于春雷爽朗的笑声,半晌,他才缓和了语气,轻声道:“小宇,你打电话过来,我很高兴,手术的事情,再放放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王思宇叹了口气,皱眉道:“京城那边出了状况?”
于春雷缓缓下了床,握着手机走到窗边,忧心忡忡地道:“不只是京城,渭北省那边的情况更严重些,你李叔叔顶不住了,怕是要提前退下来了。”
王思宇暗自吃了一惊,他知道,于春雷口中的李叔叔,就是渭北省的省委书记李宗堂,此人也是于家最为倚重的封疆大吏,他的提前退休,必将打乱于家的原有部署,甚至会对京城的格局产生直接影响。
“还是陈家和唐家在背后捣鬼?”王思宇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京城的时候,他曾经听于佑江提起过李浩辰案的一些情况,也知道,在渭北省内,与李宗堂对抗的就是这两家的重量级人物。
于春雷咳嗽了几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淡然道:“是啊,咄咄逼人,他们两家最近动作很大,在上面也得到了强力支持。”
“于书记,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尽管知道这种层次的较量,自己根本派不上用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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