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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亦或者是他自己胡思乱想想太多了，但他嘴巴上却没有怠慢，“不知道埃文这次又会给我们带来一部什么样的作品，真的很值得期待。”

“马上就午饭时间了，要一起共进午餐吗？可惜马克和肯先行离开了，不然我们还能够聚在一起多聊一会。”泰迪·贝尔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发出了午餐的邀请。

丽莎·坎宁看了看山姆·瑞德，然后很干脆地就应了下来，她这次本来主要目的就是和十一工作室打好关系，“何乐而不为。不知道中午有什么好的推荐呢？”

第1810章　第二步棋

山姆·瑞德、丽莎·坎宁和泰迪·贝尔、伊登·哈德逊一起共进了午餐。山姆·瑞德显然是为了探听更多的消息，这才留下来的。至于NBC电视台买断了“X因素”版权的消息，迟一个小时告诉公司，也不会有致命的影响。

不过泰迪·贝尔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如果他打算不透露口风，即使做不到滴水不漏，但也绝对是痕迹难觅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座冰山镇宅，山姆·瑞德和丽莎·坎宁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兜兜转转一顿饭吃下来，时间倒花了不少，一直到下午两点才算是结束，但山姆·瑞德、丽莎·坎宁心里的疑惑不仅没有解开，反而更加错杂了，而他们两个有是分属CBS、ABC两个电视台，不可能相互交流，所以也只能是各自为政了。

待把山姆·瑞德、丽莎·坎宁都送走之后，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开车回去剧组。

“你说，有几个会留下？”回去的时候开车的是伊登·哈德逊，泰迪·贝尔坐在副驾驶座上，这才开始透露口风。

伊登·哈德逊眉头微蹙，想了想，“山姆。”

“你是说，只有山姆一个人会留下？”泰迪·贝尔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轻舒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是便宜CBS了。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ABC并不打算深入选秀节目这趟浑水，估计还是想要和我们在电视剧上有合作，迪士尼看来还是留了一手；福克斯和NBC根本没有想到我们有后手，他们估计会先对西蒙展开争夺，只是不知道西蒙会选择在‘美国偶像’结束之后公布结果，还是最近就直接公开去向。”

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刚才在谈话里泄露的信息，其实就是“美国之声”。

既然“X因素”已经要站在“美国偶像”对立面了，那么真正能够对“美国偶像”制造威胁的“美国之声”也可以加入这场混战，形成三国鼎立之势，届时只怕“美国偶像”会疲于应付。这不是针对福克斯电视台，只是就事论事，选秀节目如果要出头，“美国偶像”就是靶子，这是无法避免的情况。

按照埃文·贝尔等人的构思，“X因素”的归属是第一步棋。

埃文·贝尔个人倾向于把“X因素”给NBC电视台，一来是为了分离西蒙·考威尔与“美国偶像”的优势，所以福克斯电视台不是第一选择；二来ABC电视台目前态度不明，估计不会积极争取；三来埃文·贝尔与CBS电视台合作关系十分不俗，他个人认为“X因素”在美国是很难取得优异成绩的，最主要还是因为赛制上的创新不够，无法与“美国偶像”相抗衡。这些信息综合考虑之后，由NBC电视台这个竞争对手拿下“X因素”，是最合适的结果。

虽然埃文·贝尔倾向于NBC电视台，但最主要还是要把西蒙·考威尔与“美国偶像”分离开来，所以，除非福克斯电视台出价足够高，那么“X因素”最终归属只会是NBC、ABC、CBS之中的一家。

至于第二步棋则会根据第一场竞争的结果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福克斯电视台拿下了“X因素”，那就是完全另外一番局面了，也许十一工作室和福克斯电视台的合作关系又会重新回到之前的轨道上，可惜的是，肯·伯恩斯这次没有展现出足够的魄力去力压马克·博内特；同样，如果是CBS或者ABC抢下了“X因素”，那么也许埃文·贝尔也不会那么快就把“美国之声”推出来了，应该会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形势，是否重新与福克斯电视台合作也是需要诸多衡量的。

在商言商，埃文·贝尔没有刻意排除合作对象，即使是福克斯、NBC都可以成为合作伙伴，只是先后顺序稍微有些差别罢了。所谓的第一个分成合作方案和第二个买断方案，其实就是埃文·贝尔给NBC电视台的诱饵，希望能够将结果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引导。结果证明，NBC电视台的急切，果然上钩了。而且，五千万美元的价格，远远超出了埃文·贝尔的预期。

现在，既然第一步已经按照埃文·贝尔的既定方向，那么第二步棋就可以进入既定轨道了。将福克斯电视台和NBC电视台排除在外，这两家肯定会因为西蒙·考威尔的事展开激烈火拼，而“X因素”也成为了“美国偶像”眼中的第一竞争对手。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之声”的消息必须完全封锁，在悄无声息之中开展，等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一鸣惊人，给予竞争对手致命一击。由于NBC电视台在“X因素”美国版权收购过程中的积极，NBC电视台与迪士尼在对立联盟之中的合作关系势必会受到影响，这也使得ABC电视台和CBS电视台一起成为了“美国之声”的买方市场。

泰迪·贝尔刚才断断续续泄露了一点消息，并且对山姆·瑞德、丽莎·坎宁都说出了留在温哥华的邀请。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都领悟了泰迪·贝尔话中有话，至于他们是否愿意留在温哥华，就看身后公司的决定了。所以泰迪·贝尔才会有刚才一问，而他也认同伊登·哈德逊的看法，估计只有山姆·瑞德会留下，丽莎·坎宁背后的ABC电视台还是会继续犹豫的。

“不一定。”伊登·哈德逊开口说到，“CBS如果足够有诚意，他们给出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X因素’的美国版权。”伊登·哈德逊说到这里，看了泰迪·贝尔一眼，“你忘了？”

泰迪·贝尔愣了愣，随即就笑了起来，“我还真忘了，‘美国之声’将会是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这独一无二的因素势必将会占据不少优势。”“美国之声”的新鲜感、独特感，将会成为比“X因素”更具优势的潜力股。

其实埃文·贝尔就是利用了自己两世为人的优势，知道“X因素”在美国水土不服，很难取得佳绩，而“美国之声”的创新使其成为了取代“美国偶像”君临选秀市场的新霸主。想象一下，在“美国偶像”风靡十年的情况下，整个选秀市场已经几乎饱和，但“美国之声”依旧虎口拔牙，不仅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仅仅在第二季就完成了反超，这一份能力着实让人刮目相看。现在“美国之声”比埃文·贝尔记忆之中提前一年问世，风险更大的同时，利益也将会更大。

简而言之，“X因素”是一个诱饵，也可以算是一个陷阱；“美国之声”才是真正的重点，也是埃文·贝尔冲击选秀市场的杀手锏。

当然，这样说不公平也不正确，NBC电视台将“X因素”带回去之后，如果能够潜心经营，并且制造出吸引眼球的噱头，其实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毕竟“X因素”在英国才是真正的一家独大，“流行偶像”的形式在英国仅仅坚持了两年，但“X因素”现在依旧是英伦三岛收视率雷打不动的前三名保持者。

同样一个方案，不同人来运营，可以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所以，“X因素”还是具备绽放光芒的潜质，就看NBC电视台如何策划了。不仅“X因素”是如此，“美国之声”也是如此，不管是CBS还是ABC拿到了“美国之声”版权之后，如果运营策划不妥当，毁了这个精彩的策划，也不是不可能的。

终究还是要看电视台的个人努力了。

“至于西蒙……”伊登·哈德逊又接着开口说到，但只说了这一句，就没有了声音，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正在说话一般，过了好久，他才接着说到，“他如果够聪明的话，会选择与福克斯搞好关系，不要把局面弄僵，因为他去一档全新的节目，依靠的就是美国观众对他的依赖性，而与‘美国偶像’的良好关系是他在‘X因素’立足的重要因素。”

泰迪·贝尔点了点头，他对这点也十分清楚，相信西蒙·考威尔也知道，“我只是担心，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福克斯和NBC的竞争，如果双方撕破脸了，西蒙估计也很难做。他知道应该和福克斯搞好关系，但万一NBC不允许呢？”

伊登·哈德逊嘴角往上轻轻勾了勾，虽然弧度不大，但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是被泰迪·贝尔捕捉到了。泰迪·贝尔也不由笑了起来，“你是想看西蒙团队的笑话吧，估计未来还是要看他们对危机公关的处理能力了。”

伊登·哈德逊眼睛都不眨的，“西蒙一直把埃文当小辈看，想要用气势来压埃文，两次教训都不够。这次就看看他能否在两个怒火中烧的电视台之中夹缝求生了。”他根本没有否认自己看好戏的心态，甚至还想加一把火的态势。

泰迪·贝尔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倒是更期待NBC和福克斯知道埃文手中还有‘美国之声’这样一档节目时的表情。”泰迪·贝尔跟着埃文·贝尔、伊登·哈德逊两个人也学坏了。

听到这句话，伊登·哈德逊眼睛顿时微微亮了亮，“我给威廉去个电话，让他最近注意一下NBC和福克斯的动向。”显然也很是期待的模样。

第1811章　细节控制

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回到剧组时，埃文·贝尔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监视器，显然，即使是“美国之声”、“X因素”这样几千万的生意也很难让他分心。在此刻，“朱诺”就是最重要的事，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其实此时拍摄没有在进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等待着，埃文·贝尔一个人看着监视器琢磨着，艾伦·佩姬、詹妮弗·加纳等人都在旁边等待着。泰迪·贝尔低声问了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怎么了？”

“埃文正在考虑这场戏詹妮弗要怎么表现，刚才拍了六遍都不满意。”工作人员看到是泰迪·贝尔，于是低声回到。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相互看了一眼，一点都不意外，“你先去把合约弄好吧，等会休息的时候和埃文谈谈。”伊登·哈德逊点了点头，就先离开了。

泰迪·贝尔也没有闲着，由于这场戏是在一所商场的二楼进行拍摄，虽然周围都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但围观的人群依旧人山人海，泰迪·贝尔打算连续一下商场的保安，帮忙维护一下秩序，避免发生意外。

站在监视器考虑许久终于醒过来的埃文·贝尔，抬头在人群之中寻找到了詹妮弗·加纳的身影。其实詹妮弗·加纳一直都在关注着埃文·贝尔，自己刚才的表现并没有能够得到埃文·贝尔的认可，身为演员，她必须拿出百分百的战斗力完成导演要求才行。当接触到埃文·贝尔的视线之后，詹妮弗·加纳就快步走了过去。

“詹妮弗，我们换一个呈现的方式，刚才的感觉不对，一切都不对。”埃文·贝尔很直截了当地就说到，“我是这样想的，把一切都以平淡的方式呈现出来。”

“平淡？怎么说？”詹妮弗·加纳认真地看向了埃文·贝尔，等待着回答。

这场戏内容很简单，瓦妮莎和朱诺在商场里意外相遇，朱诺忽然感觉肚子里的宝宝踢了自己一下，瓦妮莎冲动地询问自己能否感觉一下，朱诺很干脆地答应了。但可惜的是，瓦妮莎没有感觉到。朱诺不想看到瓦妮莎失望，于是让瓦妮莎开口和宝宝对话。

原本埃文·贝尔的想法是把瓦妮莎对于孩子的那种渴望、溺爱呈现出来，让人感受到她希望成为母亲的迫切，而且相信她能够成为一位好母亲。但拍摄出来的效果并不如预期，整个感觉十分怪异，埃文·贝尔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异，所以一直站在监视器面前将这场戏重复看了十几遍之后，才有了决断。

“胆怯，我的意思是胆怯。”埃文·贝尔重复到，“瓦妮莎的确十分渴望成为母亲，上帝都知道，根本不需要这场戏再来增加这种感觉，这只会让人觉得厌烦，甚至于是刻意说教的味道。我不喜欢。”埃文·贝尔从来都不喜欢在电影里说教，他更钟意让观众们自行想象，这才是电影的魅力，“在这里，瓦妮莎表现出来的应该是极度压抑渴望之后的胆怯。一方面你希望成为母亲，众所周知；但另一方面，你又有无数的恐惧，担心朱诺最后时刻反悔，收养这种事不总是如此吗；担心朱诺的孩子与自己没有联系……”

“在成为母亲之前的那种恐惧，担心自己能否成为一个真正的好母亲，担心自己未来与孩子的相处，甚至于担心自己成为母亲的梦想在最后时刻落空，亦或者是孩子将来也不会喜欢自己。”说起母亲的感觉，詹妮弗·加纳的确有很多想法，滔滔不绝。

“是的，就是如此。”埃文·贝尔点点头，“但是我不希望太过了，以一种收敛、平淡的方式带过去，镜头会将你内心折射出来的情绪清楚记录下来，所以你不要太用力。”埃文·贝尔再三强调。

詹妮弗·加纳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一边思考着一边朝前面走去。艾伦·佩姬因为穿上了怀孕的假体，所以整个人站在十分不舒服，刚才已经坐了下来。此时看到詹妮弗·加纳再次走了过来，又站了起来。这一场戏，艾伦·佩姬只需要给詹妮弗·加纳配戏就可以了，镜头不会带到她，所以她还是比较放松的。

可还没有等艾伦·佩姬放松太久，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艾伦，手，手。”艾伦·佩姬连忙将双手扶着腰，表现出孕妇腰部负担太重的感觉。

詹妮弗·加纳深呼吸了一下，做了一番调整，听到埃文·贝尔说到，“瓦妮莎，需要彩排几遍吗？”詹妮弗·加纳扬声说到，“先拍一遍看看，如何？”埃文·贝尔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开拍！”埃文·贝尔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瓦妮莎的特写镜头，只见她在商场大庭广众之下蹲了下来，半跪在地板上，双手抱着朱诺怀孕的肚皮，忐忑不安地看了看肚子一下，视线有些尴尬地向上瞄了一下，看了看朱诺，然后又继续看着眼前的肚皮，她知道，隔着这个肚子，里面就是即将成为自己孩子的宝宝，但她还是有些犹豫。

“呃。”瓦妮莎似乎正在斟酌着自己的语句，想要找出合适的话语来，“是我。我是……瓦妮莎。”她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有些不安，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才是正确的。瓦妮莎轻轻摇了摇头，彷佛要把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都驱除干净一般，全身心放在这一段对话里，“我等不及想要见你了。”

说到这里，瓦妮莎顿了顿，因为她想要感受到肚子里宝宝对自己的回应，但她的尝试似乎并没有得到回报，“能听见我吗？宝宝。”瓦妮莎的表情带着一丝犹豫一丝恳切还有一丝害怕，“甜蜜的天使……”瓦妮莎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她的呼唤依旧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她眼神里的失落就这样浮现了出来，那种恐惧感在眼眸里微微颤抖。

“卡！”接下来本来应该是瓦妮莎感觉到宝宝的动静，露出惊喜的表情，但埃文·贝尔却出声中断了拍摄。

其实詹妮弗·加纳确实是一个演技十分不俗的女演员，虽然说不上让人惊艳，要不然在历年的各个颁奖季之中也不会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但她的基本功和表现力还是很扎实的。而这一次在母亲的这个角色上，詹妮弗·加纳显然有十分深刻的感受，呈现出来的效果也远远比以前的作品更加出色。

但埃文·贝尔觉得还是有差距，他需要更多的引导才能把詹妮弗·加纳的最好状态带出来，“瓦妮莎，我刚才说什么了？平淡，平淡！你的表现还是太多了，再收敛一些。”刚才詹妮弗·加纳的表演虽然很不错，但整个表情还是略显张扬，把情绪外放太多，使得整个画面看起来有点夸张。

詹妮弗·加纳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再收敛一些，准确来说，她知道话语是什么意思，但是要实施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埃文·贝尔指导演员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采用引导的方式，然后再慢慢调整。所以詹妮弗·加纳也把纷扰的心思稳定了下来，自己再重新思考瓦妮莎在这样处境之下的感受，把情绪调整好。

再次开拍过后，不用等埃文·贝尔喊“卡”，詹妮弗·加纳自己就先道歉了，表示状态没有调整到位；而第三次拍摄，埃文·贝尔依旧不满意，这次他没有强制詹妮弗·加纳立刻进入状态，他只是说道，“你刚才呈现出来的情绪还是太多了太刻意了。休息五分钟，你慢慢思考调整一下，如果不行的话，再来找我，可以吗？”

詹妮弗·加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埃文，抱歉，我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

埃文·贝尔却是笑了起来，“詹妮弗，不是你状态不好，而是我要求严格。在你进剧组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不是吗？”

詹妮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