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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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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海瑟薇！我爱你。”埃文·贝尔一字一顿地说到，说完之后，他不等安妮·海瑟薇继续问出来，又接着说到，“但是，我也爱着布莱克·莱弗利。”埃文·贝尔没有闭眼，只是努力让自己的眼睛平视着安妮·海瑟薇的眸子，认真地说到，“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毕竟爱情也会褪色，激情也会消散，浪漫也会枯萎，就连世界都有可能会毁灭，所以，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在此时此刻，在我认真对着你的这一刻，我是爱着你的，也是爱着她的，这就是事实。”
爱情究竟能不能等分，埃文·贝尔不知道，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位置是属于布莱克·莱弗利的，有一个位置则是属于安妮·海瑟薇的，还有一个位置……至少，这是毋庸置疑的，埃文·贝尔很确定。
安妮·海瑟薇看着埃文·贝尔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她知道他没有说谎，那双清澈的眸子将他的心事展露无遗。这是从小到大，安妮·海瑟薇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埃文·贝尔隐藏在眸子里的一切——也许还不是一切，只是关于她们两个人的感情这个部分——但是透过那层层薄雾，安妮·海瑟薇清晰地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安妮·海瑟薇抬起右手，摸了摸埃文·贝尔的脸颊，“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毕竟，你是埃文·贝尔，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埃文·贝尔。”安妮·海瑟薇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案，我需要时间。在我主动开口前，我们还是做朋友，好吗？你不要过问任何感情的事，等我做好准备了，我会告诉你的。”
埃文·贝尔看着安妮·海瑟薇，张了张口，但是接触到安妮·海瑟薇眼神里的坚定，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埃文·贝尔看着安妮·海瑟薇眼里的痛苦和决绝，他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把感情弄得一团糟，伤害了安妮·海瑟薇，势必也要伤害布莱克·莱弗利了。难道，感情就不能像他的生活一样，也生如夏花吗？
埃文·贝尔抬头顺着安妮·海瑟薇漂亮的眉形描绘了下来，然后沿着她的脸颊轻轻往下滑，在那红润的唇瓣上停了停，轻轻摩挲两下，轻声说到，“安妮，答应我，不管我们的未来会如何，你，安妮·海瑟薇，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好吗？”
安妮·海瑟薇在埃文·贝尔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一抹心疼，她不由闭上了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那灿烂阳光的笑容，“埃文，记得吗？你说过，你这一辈子都甩不开我了。这是真的，因为我不会让你甩开我的。”
第1105章 爱情抉择
埃文·贝尔将房间门关上，靠在房门上，只感觉身上一阵无力。是到摊牌的时候了，是到面对自己面对感情的时候了，是到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了……埃文·贝尔知道，事情不可能就一直这样僵硬下去，虽然才刚刚确认了对安妮·海瑟薇的心意，就这样血淋淋地把事实摆在面前，这实在太残忍，但是这是必须的。
这是必须的。埃文·贝尔这样告诉自己，他不能为了自己，就这样隐瞒安妮·海瑟薇或者布莱克·莱弗利，他已经是一个混蛋了，如果再继续混蛋下去，她们的痛苦只会越来越缠绵。所以，他必须这样做。就算安妮·海瑟薇和布莱克·莱弗利都离开了自己，也必须如此。不管未来如何，埃文·贝尔只希望，自己这一辈子不会后悔。
房间里，安妮·海瑟薇看着床单上那朵盛开的血色花朵，就好像一朵玫瑰似的，她不由咬着下唇，眼睛里的泪水就这样满溢起来，她真的好爱埃文·贝尔，爱到心疼，爱到无法承受。安妮·海瑟薇忽然就明白了“断背山”里杰克的那句话，“有时候我想你想到无法承受”，她现在就是这个感受，那是一种让呼吸都被阻断的痛苦，在自己的心间不断翻搅。
房间外，埃文·贝尔赤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拨通了布莱克·莱弗利的电话。小妮子新学期才刚刚开学，这学期她就大三了，还成为了戏剧社团的副团长。布莱克·莱弗利接到了埃文·贝尔的电话，兴奋地汇报着自己最近在学校里的收获，叽叽喳喳地就像一只欢快的小云雀。
这一切很残忍，因为一旦埃文·贝尔将事实讲了出来，就会毁灭布莱克·莱弗利一切好心情。但事实上，这件事本身就很残忍，无论是什么时候说都一样残忍，不会因为推迟一点就显得仁慈，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改变了，伤害就已经造成了。所有一切的犹豫，那只是埃文·贝尔自我逃避的借口。所以，长痛不痛短痛，早点让布莱克·莱弗利知道，早点让她看清自己的面目，早点让她脱离苦海，也许是更明智的选择。
布莱克·莱弗利今天早晨起了一个大早，正在准备早餐，然后就看到了埃文·贝尔的来电了。布莱克·莱弗利知道，昨天“断背山”在多伦多电影节上映了，不过昨天晚上埃文·贝尔没有给自己来电，应该是被记者缠身了，所以今天一早就给自己来了电话。两个人很愉快地聊着，知道“断背山”在多伦多得到了观众长达二十五分钟的掌声，布莱克·莱弗利也是真心感到开心，她当然知道这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有多少人等着在把手中的石块砸过来。
布莱克·莱弗利接着又说了一些学校的事，让自己愉快的心情感染埃文·贝尔。布莱克·莱弗利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埃文·贝尔说，他每次看到自己的笑容都会不由把嘴角往上扬。所以，布莱克·莱弗利也希望自己的快乐能够传达给埃文·贝尔。
但是今天的埃文·贝尔似乎有心事，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沉重感。布莱克·莱弗利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很快就灵验了。埃文·贝尔告诉自己，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布莱克·莱弗利当然知道埃文·贝尔和别人发生了关系，不是说她不介意，而是她就知道埃文·贝尔是这样的人。
布莱克·莱弗利虽然不知道埃文·贝尔的过去，但是她也伴随埃文·贝尔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知道埃文·贝尔是什么样的人。布莱克·莱弗利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埃文·贝尔，风流不羁，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从来都不是；但他是一个受欢迎的男人，一直都是。
不是说布莱克·莱弗利不介意这些事情，只是她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因为不信任男友就胡乱猜忌的女人，更不想自己成为一个因为嫉妒而把自己变得很可悲的女人。所以，布莱克·莱弗利不会去过问埃文·贝尔的这些事，她知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或者只是一夜的激情，那些都是过客，自己才是一直站在埃文·贝尔身边的那个人。布莱克·莱弗利愿意如此想，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确认了关系之后，埃文·贝尔基本就对自己一心一意，很少有那种一夜的冲动了，唯一有过一次的怀疑，布莱克·莱弗利也没有去求证。更重要的是，布莱克·莱弗利和埃文·贝尔的相处，让她感受到了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她相信埃文·贝尔是真心爱自己的，他正在努力回到这个轨道上来，而她也愿意为了这份爱情而一直坚守下去。
但是真正让布莱克·莱弗利放心的，是因为埃文·贝尔不会可刻意隐瞒也不会可以告诉自己那些事，这说明了埃文·贝尔对于那偶尔出现的女人根本就不在意。今天却不一样，埃文·贝尔正式地告诉了自己他和一个人发生了关系：安妮·海瑟薇。布莱克·莱弗利很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埃文·贝尔动了真情，这一次不一样，安妮·海瑟薇不一样。
布莱克·莱弗利慌了。
电话另一端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好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一个世界，他在说着发生的一切；说着他还爱着自己，但同时也爱着安妮·海瑟薇；说着他不会隐瞒这一切，而把决定权交给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这么残忍。”布莱克·莱弗利脑袋一片空白，她脸上所有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她只是下意识地说到。她甚至不太清楚自己话语里的真正含义。手中的吐司掉落在了地上，只剩下一片琐碎。
“因为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隐瞒你，欺骗你，只是让你更加痛苦罢了，我希望你知道这一切，然后交给你做选择……”埃文·贝尔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不，你这个自私的人，你只是在寻求自己的救赎。你把内心的事情说出来了，渴望得到我的原谅，却无情地伤害了我。你完全可以继续隐瞒下去，就当所有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你没有办法忍受自己背叛对自己的折磨，所以你说出来了，不要说那么好听，什么对我不公平，什么让我做决定，当你决定说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得到了解放，而陷入痛苦的就是我。”布莱克·莱弗利疯狂地吼到，把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倾吐了出来。电话另一端的埃文·贝尔，无言以对。
可是布莱克·莱弗利知道，即使她对埃文·贝尔的判断都是对的，但事情也依旧无法挽回了。因为如果埃文·贝尔隐瞒自己，继续这样下去，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秘密，等自己知道的哪一天，痛苦会更加可怕，也许瞬间就把自己吞噬，和现在相比，只怕也没有任何差别。
布莱克·莱弗利发现身体一软，整个人就要跌倒，她用左手撑住了灶台，让自己勉强站住了，“所以现在是怎么样，你是要选择她还是选择我？”选择我，选择我，选择我！布莱克·莱弗利的内心在呐喊着，在疯狂地嘶吼着，但是埃文·贝尔却没有任何回答。“哪怕你就是欺骗我一次都不愿意吗？”布莱克·莱弗利的声音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我爱你。”埃文·贝尔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却不是那种安抚的神情，只是带着捉摸不定的飘忽。
“可是我不需要……”布莱克·莱弗利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当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布莱克·莱弗利的泪水就默默地滑落了下来，她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就跌坐在了厨房的地板上。她的心好痛，好痛，那清楚的撕裂感告诉她：我爱他，我爱埃文·贝尔，可是，可是……
布莱克·莱弗利靠在橱柜的门上，就这样默默地流泪，心痛得让她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她想放手，她想潇洒地说“你去和她在一起吧，我不需要你”，可是她做不到，她不想分手，她不想看到埃文·贝尔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因为她爱他，爱到就快要让她窒息了。但是，就这样继续和埃文·贝尔在一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又做不到，她做不到……
好痛，真的好痛。心痛，这个词真的好可笑，太过文艺，文艺得让人觉得荒谬，但是此时，心真的好痛，就好像被一把冲锋枪扫射一般，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但是却依旧想着他。布莱克·莱弗利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就好像自己最鄙视的那种文艺女，知道了男友出轨，还在那纠缠不休，不愿意放手。曾几何时，她坐在电视机前，笑话这些女人的无知肤浅，笑呵呵地说如果是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放手，甚至还会狠狠地揍那个男人一顿。
可是，此时她却做不到，她做不到。
布莱克·莱弗利想哭出声音来，她想大喊大叫，她想把所有一切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但是她做不到，只能是张着嘴巴，默默地流泪。她做不到，真荒谬，真可笑，真……真疼。
才刚刚分手，她就开始想他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布莱克·莱弗利看着自己眼前的手机，躺在一片狼藉的吐司残碎中，泪水迷糊了双眼，却没有力气做出任何反应。
第1106章 好戏登场
埃文·贝尔看着自己的手机，无力地笑了笑，很好，完美，他先伤害了安妮·海瑟薇，然后伤害了布莱克·莱弗利，真的是太好了。
也许就如同布莱克·莱弗利说的一样，他会选择把事情说出来，就是渴望能够得到救赎，像一个混蛋一样，依靠伤害两个女人来得到救赎。也许他关于感情的想法就是不切实际的，什么爱着安妮的同时又爱着布莱克，这就是他想游戏人间的一个借口罢了；也许，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的混蛋，只知道思考自己，他享受了人生，却伤害了深爱自己的人……
看着窗外升到了半空中的朝阳，埃文·贝尔的心被紧紧地禁锢着，感觉无法呼吸。他想发泄，却不知道该发泄什么，只是胸口一阵发闷，却只是一团空气，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埃文·贝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是坐在阳台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瘫坐在地上，埃文·贝尔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坠落，再坠落，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深渊，找不到一个着陆点，只能放任自己不断下落，然后感觉周围所有的色彩一点一点地消褪，变成黑白，最后就连白色都消失不见，即使碧蓝色的天空之上，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但埃文·贝尔却只感觉到四周都是一片无边无尽的黑色，看不到尽头，更找不到方位。
“我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置身于黑暗之中，我已经厌倦了等待。焦急地在队伍中等待着，期望着能找到追求已久的梦想。我曾朝着天空努力飞奔，最终却困于地面，为何我会如此徒劳，为何我会飞蛾扑火。我本以为我能翱翔天际，却又为何我只能坠入深渊。我永远不明白，为何我会这样坠落（Down）、坠落、坠落。
还没有做好放手的准备，因为我不敢想象，我可能将失去什么，但我已经失去了太多。那么我又何时有勇气放弃那些梦想。我曾朝着天空努力飞奔，最终却困于地面，为何我会如此徒劳，为何我会飞蛾扑火。我本以为我能翱翔天际，却又为何我只能坠入深渊。我永远不明白，为何我会这样坠落、坠落、坠落。”
这首“坠落（Down）”的歌词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相对来说十分简单，就好像随笔素描一般，但却把埃文·贝尔错杂混乱的心绪完完全全宣泄了出来。埃文·贝尔选择了钢琴来演绎这首曲目，越发显得清冷。但正是这种清冷，把埃文·贝尔唤醒了。
也许是终于坠落到了谷底，也许是寒冷到了极致，也许是窗外那明晃晃的阳光……不管什么原因，埃文·贝尔却是从那没有边际的黑暗之中缓缓苏醒了过来。这不是他，这不是埃文·贝尔，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会选择把事情坦诚地告诉安妮·海瑟薇和布莱克·莱弗利，不仅是因为不想欺瞒，而且还因为他希望能够主动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幸福不是公车站牌，会风雨无阻地站在那里，等待每一个人抵达；幸福其实是汪洋大海里的灯塔，不管你是否看得到，它都会伫立在那里，只是，你需要找对自己的方向，然后执着地前进、奋力地拼搏，才能抵达那属于自己幸福的位置。
埃文·贝尔希望把幸福把握在自己手里，就好像自己这一辈子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一样，所以他需要努力，他需要奋斗。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这句话其实是表达了泰戈尔的人生观、世界观。夏花是旺盛生命的象征，生如夏花，生要像夏天盛开的花朵那样绚烂旺盛，努力地发光发热。秋叶，感伤、惆怅、凄美、安静，人之死，便只要像秋叶般悄然足以，不必轰轰烈烈。
埃文·贝尔不知道自己离开人世的时候，是否会“静美”，但是他知道，自己在世界上的时候，就需要尽情绽放生命的每一分色彩。这是他这一辈子的坚持，也是他为人行事的准则。
自怨自艾、畏首畏尾、缩手缩脚、怨天尤人，这不是埃文·贝尔的行事风格。埃文·贝尔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如同他对安妮·海瑟薇说的一样，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爱着布莱克·莱弗利，他也爱着安妮·海瑟薇。所以，他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息，也不是做出二选一的抉择，而是要努力争取，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带给这两个女人幸福。
看着手中凌乱的笔记，埃文·贝尔知道自己不应该受困于此，而应该真正地享受人生，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埃文·贝尔纷扰的思绪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生如夏花之绚烂，谁说感情就不能如此的了？他的一生都在如此做，现在也只需要继续这样做下去就可以了。至于什么道德、什么舆论，那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才是他需要做的事。他应该去尝试，他应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追求两个女人，也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伤害了安妮·海瑟薇，也伤害了布莱克·莱弗利，那他就需要努力弥补这一切，他需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抚慰这一切，幸福应该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真实的。埃文·贝尔猛然站了起来，就想要去给布莱克·莱弗利打电话，或者是直接去找安妮·海瑟薇。可是，埃文·贝尔忽然意识到，这一切来得太快，埃文·贝尔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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