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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10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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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埃文……”耳边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似乎也沾染上了水汽而变得湿漉漉的。埃文·贝尔这才回神,转过头,看向了后座,低声说到,“怎么了?”
“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胃部还好吗?”问话的是狄柏思·弗朗西斯,埃文·贝尔那糟糕的胃几乎是贝尔家第一大事,所以狄柏思·弗朗西斯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长途飞行本来就十分消耗体力,而且飞机餐总是无法满足营养需求的,所以狄柏思·弗朗西斯还是有些担心。
坐在旁边的泰迪·贝尔也反应了过来,他刚才实在太过出神,居然忘记了这件事,不由也向弟弟投去了视线。埃文·贝尔摇了摇头,“我很好。等到了医院之后再说吧。”埃文·贝尔说完,顿了顿,看向了偎依在狄柏思·弗朗西斯肩头的凯瑟琳·贝尔,埃文·贝尔不由就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眼前的凯瑟琳·贝尔沉静地睡着,她就好像许多年没有睡觉了一般,从纽约睡到了伦敦,即使坐上了车之后,还是在静静地睡着,彷佛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只是,凯瑟琳·贝尔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瘦弱,让人不由担心,她是不是轻轻一碰触就会碎了。
“凯瑟琳也要吃一点东西才行。”埃文·贝尔担忧地说到。狄柏思·弗朗西斯的左手稍微收紧了一下,将凯瑟琳·贝尔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凯瑟琳·贝尔的身上,没有说话。
埃文·贝尔的视线和泰迪·贝尔接触到,两兄弟都没有说话,眼中的低落却是一样的。他们原本以为凯瑟琳·贝尔会没事,毕竟这前前后后都快三十年了,凯瑟琳·贝尔也从来没有太过激动,即使上次珍妮·霍克斯去世,带给凯瑟琳·贝尔的冲击也没有这么大。但他们都忘记了,隐藏在心底的伤疤如果不治愈,是会流脓溃烂的,珍妮·霍克斯在凯瑟琳·贝尔还没有来得及知道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就给凯瑟琳·贝尔敲响了警钟。而如今,罗伯特·霍克斯病重住院的消息一传来,就将凯瑟琳·贝尔心底所有的负面情感都释放了出来,刹那间就摧毁了她所有的防线。
所以,即使凯瑟琳·贝尔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正常得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但是沉重的心病还是让她越来越衰弱。心底的脓肿被刺破了,伤口就开始发炎,所有的痛症就这样爆发了出来,比起直接用刀枪棍棒造成的外伤还要严重,悄无声息地就在吞噬着内心的所有精力。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一家医院,狄柏思·弗朗西斯轻轻唤醒了凯瑟琳·贝尔。凯瑟琳·贝尔虽然一直都在睡觉,但其实睡眠很浅,一下就醒了过来,警觉地四周打量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到了?”狄柏思·弗朗西斯点了点头。
凯瑟琳·贝尔醒过来之后,又变得好像再正常不过,很干脆地就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深夜被雨水笼罩的伦敦,忽的一阵寒风就侵袭过来,让凯瑟琳·贝尔打了一个冷颤。狄柏思·弗朗西斯连忙走下车,将手里的外套给凯瑟琳·贝尔披上。
贝尔两兄弟也紧接着走下了车,这辆车是泰迪·贝尔直接联系的租车,搭配司机。所以司机就开着车到停车场去等着了。由于外面正在下雨,所以四个人就先往医院大堂走了进去,埃文·贝尔只来得及瞄了一眼医院的名字,皇家马斯顿医院。如果埃文·贝尔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伦敦市中心偏西区的位置,不过医院对于脑溢血这一块的医疗条件到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泰迪·贝尔拿出手机,给麦克·杰弗瑞打了电话,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飞机上,通讯都不顺畅,所以他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了。简单沟通了一下之后,泰迪·贝尔就开口说到,“在三楼,麦克出来接我们。”
凯瑟琳·贝尔迈着大步走在了最前面,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挣扎或者胆怯,其他三个人也连忙跟了上去。埃文·贝尔四周打量着医院的环境,虽然医院晚上是灯火通明的,但埃文·贝尔总是觉得阴森森凉飕飕的,他知道这是心理作品,但是医院里就是有一种让人很压抑的氛围。如果不是必要,没有人喜欢和医院打交道。
待埃文·贝尔最后一个走到三楼时,麦克·杰弗瑞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他正在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狄柏思·弗朗西斯,最后扯出了一个笑容,“欢迎来到伦敦。”只是这抹笑容里或多或少有些苦涩。一方面,他欣喜看到凯瑟琳·贝尔又再次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另一方面这样的机会又显得不合时宜,所以即使是一句“欢迎”也显得不伦不类。
看到埃文·贝尔出现,麦克·杰弗瑞走了过来,给了埃文·贝尔一个拥抱,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就指了指走廊的左侧,“罗伯特在三零七病房。”他朝前走着,然后说明着罗伯特·霍克斯的情况,“他不是很好,现在正在发烧。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手术,还是要控制为主,如果这两三天之内,发烧能够退下来,那么情况就还可以控制。”他没有说如果发烧控制不住的话怎么办,因为大家都知道。
走到了病房门口,麦克·杰弗瑞停下了脚步,有些艰难地说到,“医生说,他现在有意识,也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罢了。”最后他还是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凯瑟琳·贝尔,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不管如何,凯瑟琳·贝尔愿意来看罗伯特·霍克斯,其实就是向父亲低头了,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
推开病房的门,埃文·贝尔依旧走在最后一刻,他的视线有些不安定地打量着四周,整个病房空荡荡的,除了白色就是白色,这森冷的白色让人觉得有些刺眼,总是不太舒服。即使在病床的床头上摆放了一束鲜花,依旧无法为这个房间带来任何生机。然后,埃文·贝尔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罗伯特·霍克斯。
此时的罗伯特·霍克斯就是一个老人,他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病床里一般,脆弱得似乎随时都会因为一阵风而化作烟尘。他的嘴巴上带着呼吸罩,旁边一大堆连七八糟的管子,还有一些设备,让人看得总觉得很累赘,巴不得想要一把全部都扯了。
狄柏思·弗朗西斯陪着凯瑟琳·贝尔走到了床头。麦克·杰弗瑞则走到了病床的另一端,轻声说到,“罗伯,小凯特来了。”
泰迪·贝尔的脚步在床尾停了下来,他和埃文·贝尔一样,其实对罗伯特·霍克斯的感觉都很平淡,不是仇恨,就只是平淡而已,当年的恩怨情仇,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其实并不太真实。就连更为直接的威廉·贝尔对贝尔两兄弟的影响都有限,更何况是罗伯特·霍克斯呢。
埃文·贝尔就站在泰迪·贝尔的身边,他忽然意识到,罗伯特·霍克斯仅剩的亲人就是凯瑟琳·贝尔了,所以他的病房里什么人都没有,要不是麦克·杰弗瑞即使发现了,也许罗伯特·霍克斯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也说不准。
忽然的,埃文·贝尔就觉得眼睛有些痒,不由去揉了揉,手指却感受到了淡淡的温热。他眨了眨眼睛,重新恢复了清澈,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罗伯特·霍克斯。
站在埃文·贝尔的这个角度,他看不清楚凯瑟琳·贝尔的表情,但是他却清楚看到了罗伯特·霍克斯的表情,他看到凯瑟琳·贝尔时,第一反应是眼睛里流露出了一抹希望,但很快,这抹希望就被瞪圆了的眼睛所排斥得一干二净。虽然眼前这个罗伯特·霍克斯和当初那个倔强的老头相去甚远了,但是这双眼睛里的坚定和倔强,却一点都没有变化,即使到了这个时刻,他还是不愿意服输。
可就是这样的罗伯特·霍克斯,无法说话无法行动的罗伯特·霍克斯,仅仅是依靠一双眼睛传递着自己的排斥和不欢迎的罗伯特·霍克斯,却将凯瑟琳·贝尔这两天时间里所有的伪装都击得粉碎。
埃文·贝尔就看到凯瑟琳·贝尔的肩膀开始颤抖,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只纤细的手在一片白色之中不知为何显得十分瘦弱,在病房那有些恹恹的灯光之中微微颤抖,朝着罗伯特·霍克斯伸了过去。
第2054章 主动低头
罗伯特·霍克斯的眼睛愤怒地看着凯瑟琳·贝尔的双眼,彷佛再说着,把你的手拿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滚!
但是凯瑟琳·贝尔的手还是颤抖着朝罗伯特·霍克斯伸了过去,那不过半只手臂的距离,却好像英吉利海峡,好不容易,凯瑟琳·贝尔那双颤抖不已的手才触碰到了罗伯特·霍克斯放在白色被子上的左手。
凯瑟琳·贝尔轻轻触碰了一下罗伯特·霍克斯左手那宛若橘皮一般苍老的皮肤,浑身就好像触电一般开始颤抖起来。从她的背影看来,她似乎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随时都会崩溃一般。狄柏思·弗朗西斯不由有些担心,连忙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凯瑟琳·贝尔的肩膀上,给予她力量。
凯瑟琳·贝尔终于鼓起勇气握住了罗伯特·霍克斯的左手,然后把右手也覆盖了上去。而罗伯特·霍克斯却好像嫌弃凯瑟琳·贝尔的双手一般,那双眼睛瞪圆得都快要迸血了,他的愤怒让原本苍白干煸的脸颊都充满了红晕。
麦克·杰弗瑞是知道罗伯特·霍克斯那倔强臭脾气的,其实罗伯特·霍克斯一直都是后悔的,只是他从来不愿意承认错误,即使到他死为止,都不愿意。看着罗伯特·霍克斯那暴怒的神情,麦克·杰弗瑞直接就训斥到,“该死的罗伯特!你就应该他妈的下地狱,你的面子有多么重要,你没有看到小凯特就要坚持不住了吗?你没有感受到小凯特已经主动向你伸出手了吗?难道你就不能放软一回?难道你这一辈子都要带着遗憾进棺材?”
可是看着罗伯特·霍克斯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越发愤怒的表情,麦克·杰弗瑞却是更加生气,“你这该死的家伙,我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待在这里……待在这里等死。”后面的话却是不由自主就软了下来,麦克·杰弗瑞也转过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凯瑟琳·贝尔却没有寄希望于麦克·杰弗瑞,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父亲的臭脾气。她握住了罗伯特·霍克斯的手,弯下了腰,“我……我回来了……父亲。”这句话说得格外艰难,但话语说出口之后,却击溃了凯瑟琳·贝尔的所有防线。
凯瑟琳·贝尔这一路上正常的伪装终于溃不成军,凯瑟琳·贝尔这二十八年来的坚强、高傲、倔强终于丢盔弃甲,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眼泪静悄悄地在脸颊上滑落,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脆弱,“我,我回来了,父亲。”凯瑟琳·贝尔用额头抵住了罗伯特·霍克斯的手背,低声压抑地说到,“父亲。我回来了。”
翻来覆去就只有这样一句话,却让原本盛怒之中的罗伯特·霍克斯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他的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靠在自己手背上哭泣的女儿,眼里的哀恸就这样悄然浮现上来。他想要抬手去拍一拍自己小女儿的脑袋,但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指挥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地,泪水就开始盛满他的眼睛,不等他眨眼,就这样滑落了下来。
二十八年了,其实罗伯特·霍克斯又何尝不想低头,他的下半身都生活在悔恨之中。在父母与子女的这张战役之中,父母永远都是输家,人们都说,子女就是父母上一辈子的债主,这一辈子父母就是为了还债而来的。所以,他们永远没有办法忤逆子女的选择。哪怕当初凯瑟琳·贝尔是主动离家出走私奔的,但在罗伯特·霍克斯的心里,却依旧是悔恨的,后悔当初没有努力去找寻女儿,后悔当时凯瑟琳抱着泰迪过来萨维尔街的时候没有服软,后悔自己要强了一辈子却要孤独终老……
此时,看着在自己病床旁哭得像一个孩子的女儿——不对,这就是他的孩子,他最心疼最珍惜的女儿,罗伯特·霍克斯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他很想开口说,“凯特,不要哭了,回来就好。”但是他却说不出来,他只能这样看着女儿,静静地流泪。
埃文·贝尔悄悄抬起了脑袋,看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炙热的双眼冷却下来。
当初凯瑟琳·贝尔选择私奔,后来罗伯特·霍克斯毅然地断绝父女关系……这到底是谁对谁错,那又重要吗?重要的是,凯瑟琳·贝尔从来就没有真正忘记过父亲、忘记过萨维尔街;重要的是罗伯特·霍克斯嘴硬心软,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女儿,更没有忘记妻子在去世之前还念念不忘小外孙。
凯瑟琳·贝尔颤抖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止住眼泪,但显然效果并不好,她用自己沙哑地说到,“父亲,我带着你的外孙回来了。”凯瑟琳·贝尔回过头去,她那苍白的脸上此时多了两抹病态的红晕,让人担心不已,“那是泰迪,那是埃文。我们回来了。”
罗伯特·霍克斯移动了自己的眼球,看着站在床尾的两个年轻人,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看得并不清晰。麦克·杰弗瑞发觉了这一点,抬起头看向了贝尔两兄弟,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求。
泰迪·贝尔看了看弟弟,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泰迪·贝尔就走到了麦克·杰弗瑞所在的病床那一侧,埃文·贝尔紧跟在身后。看着眼前衰弱的老人,埃文·贝尔没有太过紧密的亲情联系,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外祖父,但维系亲情的纽带实在太过薄弱了,他并没有真切的感受。但是看着悲恸欲绝的凯瑟琳·贝尔,埃文·贝尔还是不由感觉到心酸。
想到这里,埃文·贝尔弯下了身子,轻轻拍了拍罗伯特·霍克斯的右手背,“你应该活下去。你应该用旺盛的意志力活下去,这不是你的强项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迹,得了癌症的病人不经资料就痊愈了、母亲百米冲刺接住了从高楼掉下来的孩子……这些都是依靠意志力战胜身体极限的典型例子。
埃文·贝尔对于脑溢血什么的并不太了解,但是刚才听罗伯特·霍克斯说,现在药物对罗伯特·霍克斯的作用十分有限,而动手术还是过于激进,不是最佳选择,如果罗伯特·霍克斯能够用旺盛的求生意识扛过这几天,让烧退下来,那么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埃文·贝尔不希望看到母亲崩溃,即使她的身边又他们会一直守候着,但如果罗伯特·霍克斯能够重新战胜病痛,这才是最好的。否则,埃文·贝尔担心,凯瑟琳·贝尔会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之中。
罗伯特·霍克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庞,他和自己不像,更像是当年那个拐跑女儿的小子,但是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眸子里的坚定让人不容拒绝。罗伯特·霍克斯知道这个年轻人,因为现在全世界都认识他,要不认识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妻子在去世之前,就不断唠叨着这个外孙的电影作品是如何如何好看。所以,罗伯特·霍克斯知道他。
听到了自己这个小外孙的话,罗伯特·霍克斯的眼睛再次瞪圆了,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彷佛在训斥着:你是什么辈分,居然敢如此和我说话!
但显然埃文·贝尔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依旧坚定而狠绝地说到,“我不会读心术,不要试图用眼神传递信息,有什么不满,站起来大声告诉我。你不是最硬气的吗?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埃文·贝尔的狠绝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泰迪·贝尔、凯瑟琳·贝尔他们都足够了解埃文·贝尔,还以为他要把罗伯特·霍克斯气死。麦克·杰弗瑞就有些担忧,他犹豫不决地看着埃文·贝尔,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阻止才对。
但让人意外的是,罗伯特·霍克斯那双瞪圆的眸子在坚持了一会之后,居然放松了,然后执拗地移了开来,转头看向了自己左手边的凯瑟琳·贝尔。视线上移,他就看到了一直守护在凯瑟琳·贝尔身后的狄柏思·弗朗西斯,他还想要仔细打量一下这个男人的模样,但却感觉浑身上下一阵疲惫袭来。
无奈之下,罗伯特·霍克斯只能闭上了眼睛,这让周围的人都一阵慌乱,要不是旁边的心电图一直都在运作,让大家都勉强镇定了下来,没有直接跑出去叫医生。果然,罗伯特·霍克斯休息了一下,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一次他没有再勉强自己,只是看着眼前的凯瑟琳·贝尔,认真地看着。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埃文·贝尔只觉得病房里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拉了拉泰迪·贝尔,然后走到狄柏思·弗朗西斯身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两个人就先离开了病房。埃文·贝尔是说要去买一些食物过来的,四个人长途跋涉过来伦敦,除了飞机餐之外,一直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不仅是埃文·贝尔,估计凯瑟琳·贝尔现在也是身体十分虚弱的状态。
走出了病房,埃文·贝尔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病房,即使有凯瑟琳·贝尔、狄柏思·弗朗西斯和麦克·杰弗瑞三个人在里面,依旧显得空荡荡的,不由轻轻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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