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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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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大感不快,心想这都说的什么话,能查他的底还能不知道他有没有亲戚,故意呢吧?
没有。
吴用顿了顿,像是备足了把握,提议道,那不知萧举人可否赏脸,在吴某府上一块过年?
书生一愣,愣完了盯着吴用就是一句,你想干什么?
萧举人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一人孤身在京城,无亲无故的,这年难免过得不是滋味,所以才想邀你到我府上。
书生看吴用的眼神更尖锐了。
先谢过吴公子好意,但是不必了,我还是呆自家更舒坦,免得大过年的给您添不愉快。
虽然预料里已经想过书生会拒绝,但还没料到书生会到这么直白了当的地步,吴用一时有些接不下话,气氛霎时又凝在了一块。
但吴用是铁了心想一探虚实的,就冲想问心无愧这想法。
萧举人是不是对之前的事情还对我心存误会?
书生听了微微一笑,看不出喜怒,没,吴公子这话就见外,我只是不喜欢同不熟识的人相处,性子生来就这样,跟您无关。
吴用心中暗暗叫苦,一句不熟识就已经把整件事情都打发了,潜意思就是,没戏。
没接触,又怎么熟识不是?
那我不妨就说明白点,我不想和您熟识,可行?
吴用嘴角抽了抽,萧举人,怎么说我也算是年长你十余岁,有些时候说话也得分分长幼,不是么?
闻言书生的笑脸扯得更大了些,那好,晚生先给您赔个不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晚生计较。
这一说本是不错,不知怎的吴用却是愈发不自在了起来,干咳了两声,道,萧举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想跟你摆架子。
那吴公子到底是想我怎么说话?这样不对那也不对,不妨还请吴公子说明白点,到底所为何事?
吴用沉着气问道,你就不能信我当真别无他意?
书生连连摇头,不敢不敢,之前以为您别无他意的时候就吃了苦头,吃一堑长一智,再怎么百无一用是书生也不能缺心眼。
吴用给他堵的没话,虽说这的确也是事实,可给翻出来说吴用心里边不由就有些憋闷。
自个儿为甚一定得自讨苦吃呢?
问心无愧这玩意顶什么用呢?
诸如此类的想法让吴用有些坐不住了,我也是一片好意,想多结识一个朋友,虽说我常年行走塞外,但是家在京城,将来也一样是在京城生活,多交个朋友有益无害。
书生噢一声,无谓状,那可能得劳烦您有点耐心,我这人不善言辞,也不善与人交情,还是个慢性子,一时半会可能没法跟您怎么个亲近。
吴用这下是彻底有些上火了,口气渐渐不善,这样啊,不过有些可惜,吴某人不善宛转,也不善慢慢来,还是个急性子,所以一时半会也适应不来萧举人的为人处事,还望萧举人见谅,海涵一下。邀请你去我府上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会派人来请,若是萧举人觉得吴某诚意不够,那吴某便亲自来一趟。
书生极用力将茶盅往桌上一噔,噔出声响亮的动静。
吴用这是在威胁他。
这厮居然来威胁他!
吴用将他脸上不言自明的怒气看的清楚分明,心情忽然豁然开朗,十分之好,不等书生说什么就念着带来的补品明儿起会差个丫鬟来专门做给书生吃,又说时候不早,该回去了,一个人跟演独角似的同书生道别,神清气爽告辞了。
书生随手往桌上抄起盒吴用那所谓的补品丢院里头,掷地有声。
停一会,院门外又有人叩门。
书生大为光火,顾不上屁股伤没好全就从屋里出来,费力下了台阶,屁股上的肉一抽一抽,跟裂了开。
书生一瘸一拐状将院门拉开,盛怒。
你还想。。。。。.
呃。。。王、王戎?
……
六十六
六十六王戎一见着书生,如释重负喜笑颜开,原来真在这,我找你们找好久了诶。
你怎么会来这啊?
咋?不乐意?
诶不是,书生不可置信的脸化出一个笑,身子一侧,忙不迭让他进院,先别站外边了,进来吧。
嘿呀姓魏的还不错嘛,这屋子整得很好看啊。
书生一听提起了魏鬼,刚缓下来的脸色顿时一凉。
王戎见他这样,心生疑惑,问道,怎么了?一提他就连脸色都变了。
哎,别提了,最近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又?王戎琢磨着不对,你们咋了?
书生将这些天看不见魏鬼鬼影子的事情一说,王戎越听越乐呵,说魏鬼怎还一副小孩子心性,太可乐了。
殊不知王戎越乐书生的脸色越难看,王戎发现时书生简直跟脸上糊了锅底那么黑,这就不敢再笑了,问道,那他失踪前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书生回想了阵那几日,摇头道,没有,太对劲了那时候,压根没想到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
王戎琢磨了会,说,他这人虽然是有点疯疯癫癫,但还是有点分寸,听你这么一说事情有点奇怪啊,没道理小六也跟着失踪了,要不,我替你去阴间看看?
经王戎这么提醒书生忽然豁然开朗,拍着脑门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去不了还有你可以去。
放心吧,只要他在地府里边,我就一定能替你找着他。
这话又是个提醒,书生刚有点起色的情绪陡然转了担心,那万一,他不在地府怎么办?
。。。。。.
王戎噎了老大一会才想明白怎么回答,这不是还没去看呢么别这么急着万一呀,不在地府他能上哪去呢?
书生一想也是,自我安慰的心跟着开始作祟,念着王戎说的有道理,便将事情托付给他。
王戎见他连邀自个儿进屋坐坐先歇歇脚都忘记了,猜他是着急得厉害,此前魏鬼没少念叨书生待人宽厚有礼。
加上跟魏鬼这么多年交情,无端端不见了,的确叫人忧心,听书生说都不见了几天了,心想书生得是多能耐一个人熬。
王戎说了句比当初魏鬼要渡书生去京城还石破天惊的。
要你觉得等我消息难熬的话,我领你去下边转转?
书生以为错听了什么,满脸错愕地追了句,什么?
我说领你去地下转转呗,别太惊讶哈。
我是阳间的人。。。也能去地府?
你听谁说的地府只准阴间人进?
。。。。。.
王戎给他这么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逗得有点儿乐,才想安慰的魏鬼也就是个鬼再怎么出事也死不了全都咽了回去。
就让书生这么惦记着吧。
说走就走,书生将院门锁上了就跟着王戎。
年前四处可见置办年货的小老百姓,一整条街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书生身子尚有伤在,给拥挤的人群蹭得疼出身汗。
三不五时就有人认出他是当日让吴用告上公堂的歹人,指指点点一番便又低头赶路去了,心肠软点儿的在认出时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该干啥干啥。
走在前头的王戎是觉得好奇了,两人行至一僻静小巷忍不住就开问。
你们来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书生想他定是叫刚才那些好事的人捣鼓出了疑惑,想不回答又觉着朋友一场未免太过见外,遂三言两语将来京时发生的事端轻描淡写过去了。
王戎一听完就觉着诧异,叹书生身子骨真结实,他都看不出来书生是个有伤在身的人。
书生觉着这玩笑不可乐,脸上没甚表情,王戎却是回过头来接着说。
不过我现在是真佩服你了,对着那么多闲人都能泰然自若。
一句就戳到点上,书生心想真不愧是平日里一块混迹的,跟吴用似的的老能一针见血。
书生跟着叹了一口,不然能怎办,冲上去跟人理论或者打一架?
王戎笑了笑,答道,能屈能伸,我有点意外了都。
得了吧,这叫无可奈何,要能奈何得了那些人还需要屈伸做什么。
诶说得好,啊真看不出来你这人为人挺透彻,我当时还以为你就是个牛犊子什么都不怕就要往京城闯,现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说到这王戎像是心存可惜,摇了摇头,说,要当时能早点认识你,咱俩早都是朋友了。
书生同他能说到一处,心中几分憋闷算是有了去处,口气也缓了不少,现在是朋友也还不晚,不过朋友什么的还是等找到魏鬼之后再说,这才是当务之急。
闻言王戎哈哈一笑,道书生还真是记挂魏鬼记挂得紧,这就带着书生另走小道,好解书生心头之急。
两人弯弯绕绕偏偏拐拐地走了大半时辰,一路别说人,就是猫狗都见不到一只,书生忽觉这路子静得有点儿阴森,往身上一摸,果真起了鸡皮疙瘩。
并肩而走的王戎见状更是开怀,笑道,怎么,是不是有点害怕了?
书生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没听见他吐半个字,摇了摇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何可怕。
王戎怎么看不出来书生嘴硬,倒也不揭他的短,不再同他钻这话头,扯起了些有趣的茬,引开书生注意力,好叫他能安点心。
书生对这手法颇为受用,一直到王戎说到了,才发觉自个儿居然已经跟着走了这么长的路,方才那点寒颤早都没了影子。
这地方是哪儿啊?
京城西郊护城河。
护城河?书生没能明白,你不是带我去地府么?怎么到护城河来了?
王戎摸着脖子不尴不尬一笑,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在这等我吧,这地方是入口,我去了很快就回来,你人都在这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不是。
。。。怎么突然间又不让我去了?
这不是不让你去,另外我刚想起来今儿个是九殿那的人带魂魄去转轮王那的日子,那么多鬼成群结队的你跟在我身旁太扎眼了,我可能没法顾你周全,要万一魏鬼还没找着你先出事了我可但不住哈。
。。。。。.
王戎看书生一脸失落,心想总不好直截了当说怕书生待会去了之后吓出什么毛病,他这不是身上板子伤还没好,再出个意外魏鬼知道了绝对没完,这又把书生拉到河边树下,说道,你就在这等我一会,一炷香时间就够。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书生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点了点头说好。
王戎抬腿要走,走前又想到了什么回头交代,我跟你说啊,一会时辰就到,到时候黑白无常就领着那些魂魄从这出来,去转轮王那,你能看见他们,但是你得装作没看见,明白?
好,我知道了。
王戎这才放心去了。
书生找了块草皮细软的地方小心翼翼往下坐,阳光明媚,照在身上一阵一阵暖和,几日都没能睡个安稳觉的书生在这时候居然有了倦意,上下眼皮直打架。
书生心里念着不能睡不能睡,俩眼皮子一阖,靠着树干入眠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分,耳朵旁传来络绎不绝的郎当声,似是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来的动静,声势浩大,书生原就浅眠,一经这搅扰就醒来了,揉着眼睛四处想寻那声音来源。
四周不知何时起了大雾,刚和王戎到这时还没这情况,书生一时有些难辨东西南北。
声音愈发靠近,书生隐隐在浓雾中看见两个人影,待那两人走近时,惊了一跳。
一黑一白,一笑一怒。
白衣似雪黑衣如炭,头戴细长尖帽儿,眼睛月牙倒挂,三寸红舌吊在唇外,从头到脚一股子阴森之气,吓人至极。
定是王戎所说的黑白无常了,此前只在村里老一辈人嘴里听过的人物。
书生抹了几把吓出来的冷汗,这才明白王戎为何不让他一同前去。
心里边想起王戎交代的,忙不迭捏着把劲让自个儿冷静,按住心头怦怦乱蹦的紧张,作看不见状倚在树下。
黑白无常打面前的护城河经过,踩在水面上却又滴水不沾,宛若空气,身后百鬼列队而走,浩浩荡荡。
书生盯着面前形形□的鬼怪魂魄,盼着早点走完的当口,极不经意地瞄见当中一个。
书生浑身僵作磐石。
……
六十七
六十七杨商!杨商——!
书生忘了自个儿屁股经不起大折腾,嚯一声站起来的那刻都觉不到了疼痛。
杨商!
书生一连喊了几声,百鬼中那个始终不肯转过头来看自个儿一眼的迟迟没有回应。
书生急了,全然将王戎交代的话抛诸脑后,拔腿就要追上去。
可人刚靠近河岸,刚还看得清楚分明的杨商转眼就不见了影子,面前有条有序一张张不相识的脸孔。
不见了?
书生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正想追上去探个究竟冷不丁给一股不小的劲儿往后拽。
书生一回头,拽他的人正是王戎。
书生开口想说话,叫王戎一把捂住了嘴拖走,直直拖出了几十步开外的地方,视线里的百鬼愈来愈远。
一直到只能远远瞧见那群跟着黑白无常身后的鬼怪魂魄,王戎才将手松开,你怎么回事?!不跟你交代过了吗?!
书生还处在刚震惊的情绪里,没能缓过来,直愣愣盯着王戎一个字儿说不出来。
王戎瞧他有点不对劲,晃了晃他肩膀,嘿,喂。
我、我看见他了。
啥?看见谁了?
书生有点儿激动,努力让自个儿平静下来,说道,我看见杨商了,他,他就在那里边,可是,可是一下就不见了。
王戎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谁?杨什么?
杨商。
谁啊这?
我在家乡的一个朋友。。。。。.
王戎就有些明白了,却是也有些惊讶,你认识那个人啊?
书生给他这一说整的不太明白,我认识他,很奇怪吗?
王戎笑了笑,说,没,就觉得你这么个人居然认识那个小王八蛋,挺惊讶。
你也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那小王八蛋还小的时候在我坟头撒过泡尿,我一直记着呢。
。。。。。。。。.
而且这人的风评也不咋地,出了名的败家子儿,成天喜欢惹是生非,不学无术,还不孝,没日没夜地气他爹,我当时还以为他爹迟早给气死,没想到他倒先不治身亡了。
书生起着有点不舒坦,毕竟杨商跟他也算是一场朋友,给王戎这么当面数落怎么都看不大开,可以想起王戎适才说杨商年幼时曾在他坟头干的荒唐事,又发作不起来,这些事情都是他之前了,我也听说过不少,不过也许就是这样,所以才年纪轻轻就暴毙了吧。
暴毙?王戎怔了怔,什么暴毙?
就是我那朋友啊,今年跟我一块考上举人之后突然暴毙身亡了。。。。。.
这本是书生伤心处,说出来却看见王戎一脸见了鬼的神色,不禁疑道,怎么了?
你,你亲眼所见他暴毙的?
那倒不是,怎么这么问?
王戎咽了口唾沫,问,秀才乡试,我要没记错的话是在中秋前后吧?
是,书生答着,心生疑惑,追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真是我活这把岁数听见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
王戎原地踱了几步,又说,这样,咱俩先确认下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你那朋友是不是有个当村长的爹,而且他爹还是从京城回来的高官?另外他的亲娘是不是早死?
书生听他说的一分不差,点了点头,道,是这样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问题,问题还大大了去了,据我所知杨商他不是暴毙,他是跟几混混滋事斗殴,过程中伤及五脏,内伤严重不治身亡的,怎么会是暴毙。。.
书生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诧异得说不出话。
王戎又说,至于他具体什么时候死的我就不大记得了,但是绝对在八月之前,他死的那段时间我正巧回地府里,实不相瞒,当时还觉得挺大快人心。。。。。。所以你说他还跟你一起考了举人我实在感到无法相信。
。。。。。书生到这岂止是说不出话来,直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王戎对这话又气又好笑,这还能有假?骗你我能捞到甚好处,我也是闲来无事和其他小鬼唠嗑才知道的这事,我当时还开心了好一阵呢,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但我能记那么清楚就是因为这事情太让我高兴了。
那、那你能确定他真是在八月前就死了吗?
可不是,绝对没记错了的那时候诶,诶诶诶你去哪儿啊!
魏鬼趴床上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被,仍旧直打哆嗦,小六将热茶递过去,魏鬼就跟不晓得烫一口气往嘴里灌。
魏少爷,您觉得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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