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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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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用就算不是心存恶意也绝非善主儿,自保重要。
殊不知吴用也疑惑书生这么急着搬走的目的是为什么,心虚?不可告人?
临别前俩人都笑得假意惺惺又造作,明里暗里是将对方都揣测了遍,魏鬼瞅着就慎得慌。
小六叫上几地府朋友帮着将屋子重新打扫干净,整顿了一番,又凑合着张罗了顿饭菜,就等书生住回来。
路上魏鬼问书生是不是真打算回来住,不怕流言蜚语什么的。
书生走在前头答他有甚好介意的,屋子是他的就是他的,管其他人说些什么,想当初他在村子里不也背后给人说过不少是非么,不照样好好活过来了。
在书生的想法里,没有甚东西,能比时间来得安抚人心。
魏鬼想想也是,不再多废话,领着书生走了条僻静小道,俩人说说笑笑结伴回家。
书生一走吴用也没闲着,给上回探书生底细的小厮颁了个差事,查份更为详细的内容。
结果有点出乎意料,书生在村子里风评虽差但对他和养母的关系都说不错,平日里母慈子孝,而且书生还颇有才学,逢考必过,就是命硬了点。
吴用对书生命硬一说来了兴致,特意去翻了书生老爹那一辈的底,似乎都在书生出世后的几年前后去了,萧家可谓翻天覆地。
吴用本不信这些,只不过自打跟书生认识了之后似乎许多事情都无法用常理来说通,乍闻这些说法只觉得说不出的特别,仿佛真只有这说法能把书生这人说得通透,包括因书生而起的那些事端。
想想若是平日里书生并非恪守孝道的话,那是多大的事情能让书生抛下负重伤的养母千里迢迢奔京城来了?于情于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不过如果真是自个儿冤枉了他,为何他还认罪?
吴用第一遭碰上这么令人费解的角儿,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要万一真是自个儿冤枉他了呢?
那就不怪为甚他能一醒来见着自己就厥过去了,得多恨呢这是。
还一头思绪没处理清的当口,那小厮又说了件让吴用觉着这辈子估计书生都得恨自个儿到底的茬。
因考生萧宁品行恶劣,作风不良,给罢考了。
吴用算是明白甚叫祸不单行,自个儿当初做生意遇上难处的时候都不带这么倒霉的。
腊月将尽,魏鬼开始发愁,一点过年的准备都没做,之前刚把这屋子整顿起来的时候还满心欢喜,以为能给书生在离家乡千里的地方也有个家,好好过个年,现下想想就跟笑话似的,什么都是自个儿招来了,冤孽。
书生的伤也就是个能下床走动,算不上痊愈,不好让他太过操劳。
地下过年也有的忙活,拉人帮把手压根没戏。
这是书生出门在外过的第一个年节,魏鬼想花心思弄好点,这样书生就不会铺天盖地地想家想家。
这就拉上小六趁书生睡着的时候出去张罗。
魏少爷,我会不会看起来让人觉着有事相瞒?
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觉得我瞒不住公子啊,您到底想出什么对策了没?
魏鬼挠了挠头,实话实说,还没。
小六提东西的胳膊顿时一软,这年一过没多久就春闱了,您倒是想点法子不行?
一提春闱魏鬼才有了点正色,却是道了句奇怪,照说罢考的消息都会通知考生本人呐,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您这是巴不得公子早点知道呢啊?
诶不是,咱得说点正经的,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小六低头想了会,是有点,虽然咱们是偷偷瞧的通知函,可这会功夫也该发给公子了,难道人也赶着过年?所以年后才打算通知?
去,这种事还能拖的么?说完将刚买上的东西往路边的树下一放,让小六看着,这就要走。
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我不放心,我得再去瞧瞧。
正午时分,该吃饭了。
魏鬼火急火燎杀进考官屋里,空空无人,时机正好。
忙手忙脚翻起上回小六说的地方,没见着通知函。
不死心,将屋里都翻了遍,啥也没有,倒是有这届会考的考生清单。
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遭,没有书生的名字。
门外有人走近的动静,魏鬼忙不迭将东西放回原处,闪身从窗户出去。
回去的路上魏鬼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东西能上哪儿去呢?
小六远远就冲魏鬼打招呼,没得见魏鬼的反应,今儿魏鬼显得特深沉。
俩人就快打照面的当口,魏鬼冷不丁脑内灵光一闪。
莫不是现就已经在送通知函了?!
小六没能把地上成堆的东西分给魏鬼。
魏鬼撒腿狂奔。
小六对着一地年货干瞪眼。
钱椿将药端给吴用,调侃他,你真稀奇,又不是不知道自个儿不能吃虾,居然还碰。
吴用挠着发痒的地方,一见药配出来了跟见了救命草似的接手,顾不得烫一口气就喝干了。
这不是推不过么,你以为我愿意吃?
哟,照说你打交道的人都知道你这口忌讳啊,难不成还是你自个儿点的虾?
片刻,吴用觉着浑身发暖,方才痒得厉害的处有点缓解了,长出口气,道。
我没事招惹自己作甚,头一次打交道,对方也不知道。
钱椿听他这一说顿觉奇怪,问,谈新生意了?那也不对啊,你又不是没嘴巴,宴席上说一声也不丢人啊。
吴用唤着下人沏杯醒酒茶,松了松衣襟,极懒散往椅子上一斜,十分显累的模样。
钱椿听他还得喝醒酒茶,更为惊讶了,我说怎么这回犯这么厉害,原来是虾跟酒一块了,真难为你没当场就痒起来,看你憋不憋得住不挠。
吴用哼哼一声,说,别提了,这人太难伺候,就冲他能那么快时间里就把罢考通知函都拟好,能有几个人对所谓的考生品行那么上心?以往还不得是考生之间明里抢暗里斗相互揭短才能给抖出来?他可好,我跟姓萧的官司才打多久他就知道了。
哟,听起来还挺大公无私的样,钱椿替他收拾了药碗,往他面前一坐,那照你看呢?
吴用坐正了,笑道,能怎么样,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当初你是为什么不呆皇帝身边的?
一提这茬钱椿就避,光是笑了两声就不吭声了,说着隔墙有耳,别太直白。
吴用全然不将这当回事,笑得更放肆了些,行了吧,这是我吴家的宅子,我高兴说什么都是这宅子里边的事,传不过大门去。说到这似是有些感慨,无声一叹,京城这块地方,怎么样你能不清楚么?说我行商多年太过小心也罢,反正这年头爬越高遇见的小人越多。
啧,怎说得世上无好人似的。
好人当然有,但绝不在京城。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点好奇,考官怎么着那萧宁了?
吴用意味不明笑了笑,说,这事情你要知道了可别透露给他,就他那脾气还不够人一巴掌拍的,别到时候闹来闹去把我给扯进去了,那我忒划不来。
钱椿听了这话,多少有了点底,该不会又是那么点老把戏吧?
还就是,扬州一富商的儿子,多年应考不中,这回下了大本钱给那考官,考官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好做太明显,巧了姓萧的倒霉,跟我打了官司,又让我抖了不孝出来,他自己也认罪了,这不正好给人当靶使了么?权利在考官手里抓着呢,我还能摆什么商人的架子不成?该吃就得吃该喝就得喝,了不起回来喝碗药就没事了。
钱椿越挺越生疑,这怎么都像吴用是为了书生的事情跟那考官应酬?
吴用,我能问你个事儿么?
想问就问,客气个什么劲。
你什么时候跟萧宁交情这么好了?
……
六十二
六十二魏鬼赶回家时书生仍在睡,死沉死沉的。
悬着的颗心顿时就放下了,看样子是还没人来过,要不书生知道了能睡这么安稳么?
这么一想顿时又有些烦躁,现在不来不表示以后也不会来。
下回来该咋办?
书生能一辈子蒙在鼓里么?
想想魏鬼都替书生心酸,这才出门多长时间,遇上的事情怕是他在家乡花几年时间都遇不来,连个年都没法好好过。
魏鬼坐床前看了书生许久,将两人相处的日子前前后后思索了遍,发觉书生要对待事情还真没逃避过,好的不好的,不论如何他都能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这回不一样,这回书生身旁,有自个儿陪着一块扛。
不管发生多少事,或大或小,俩人都在一块,一定。
魏鬼俯下身悄悄亲在书生的脸颊,给掖好被角,轻手轻脚从屋里退了出来。
人才走了几步,厅堂都不到,忽觉少了点什么。
今儿出去干什么来着?
魏鬼无言地盯了会空空的双手,忽然一拍脑门。
小六!
吴用叩了大半天门书生才应声来开,一脸迷糊相,显然正在睡觉,给吵醒了。
吴用一时有些尴尬,收了手搁背后,道了声好。
书生睡眼惺忪地没能将人认出来,一听声音脑子就醒了八分,眼睛立马瞪成了铜铃。
怎么是你?
吴用干咳了两声,不紧不慢道,呃,看来好像我来的不是时候。
那当然,请回吧。
。。。。。.
吴用对着书生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真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
书生见他一整个在原地不挪不动,给吵醒的烦躁开始决堤,几分不耐,怎么了?
我来,是有事同你说,你是不是该请我进里头坐坐?
有事?书生的脸色登时裹了层狐疑,眼神是想将吴用看出个所以然来,什么事?
吴用不惊不动问道,你们读书人习惯在门口跟人说话吗?
。。。。。。书生仍不打算让他进去,只说,我跟你非亲非故,更非朋友,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读书人就能随随便便开门给不认识的人进来吗?
吴用给他这份执着捣鼓得有些哭笑不得,才发现书生记仇,还记得挺深。
你也看到了,我是孤身前来,连丫鬟小厮都没带,我能把你怎么着?
书生不信,将院门打开些探出身子四下一看,果真空空如也,就吴用一人站在自家门前。
吴用瞅他这么付架势心里头特不是滋味,还是头一遭让人跟防贼似的堵在门外。
看清楚了?能让我进去了?
书生这才老大不情愿侧身让吴用进院。
进了院吴用便将四周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上回来得匆忙,都没瞅瞅这地方是不是变过。
现下一看书生整顿得还不错,没将当年的那份清幽整没了,多多少少有些欣慰。
欣慰完了发现身旁书生不见了,一找发现人已经进了屋。
书生的行动看起来不太灵活,僵着的,想是伤口还经不起大的走动,倒把吴用看得于心不忍了,上前想接过他手里边提着的茶壶自己动手上茶,人都还没碰着就遭一白眼,你想干什么?
。。。。。.
书生的戒心真不是盖的。
吴用索性坐椅子上再没敢有甚举动。
两人都没说话,吴用寻思着该怎么开口说这茬,毕竟于书生,吴用至今只有一最深的印象。
撒起火来势如狂风。
骨子里是想同书生交好的,不为什么,就为了想知道自个儿到底冤没冤枉他。
吴用这人性子直爽,不太喜做些因为自个儿武断结果误人的事端,这次的事情不解的地方太多,就连以往集自信一身的吴用都没法再保证自个儿的判断是对还是错,那就只能靠跟书生的交情来断了。
识人这方面,吴用还是颇有点本事的,光是生意场上提拔的人,一个点拨一个准,点拨完了就芝麻开花了。
这次会亲自来一趟,纯粹想试探试探书生,来之前吴用就盘算好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书生脸色一变。
现下书生这副样子,那能让吴用探出什么东西来么?
也甭说书生心里边怎么烦吴用,他就连那点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直接现在脸上。
吴用看着都有些背后发凉。
吴公子光临寒舍,到底所为何事?
恩?吴用抬眼瞄他,发现书生的脸色仍绷着,这就不敢怠慢,将茶水一放,也没什么,不知萧公子的过户办了吗?
还没,萧某人至今行动都还不便,所以打算身体恢复了再说。
吴用暗道自个儿怎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就从怀里掏出份东西,摊开了递给书生。
书生接了过,低头一看,过户书?
不错,我已经代萧公子跑了一趟,和魏老爷说了这事,魏老爷说既然是魏少生前的事情,那就照魏少说的办,过户方面都已经弄好了,现在你只要签上你的名儿,将这东西收好便是。
书生一时有些猜不透吴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小事对吴公子来说,犯不着亲自来一趟吧?
噢——我是想顺便来看看这屋子,怎么说当年魏少也是从我这买过去的,我这么多年没回京城,想来看看,说到这吴用为掩心里头的那点想法,端茶自饮,明知故问,萧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书生没回答,将过户书折好了揣怀里,淡淡道,吴公子和魏大哥是朋友,屋子又是从你那买下来的,你来看看,当然不为过。
吴用作松一口气状,说,那就好,我还怕萧公子惦记着之前的事情,不肯让我进这大门呢。
这话吴用不过是照着以往的经验来说,多数人听这样暗示分明的话头多半也能明白个中含义,将客套功夫做足。反之能直截了当说其实自个儿还很惦记很记仇么?
没几个是不想要面子的。
只不过吴用还真就是没有料到,书生这人,他真的不能用常人的思路来想。
吴公子就别把生意人那套本事搬到我一介书生面前了,口是心非那套我玩儿不来,您比我年长,我该敬重你不假,但我的确就是跟您处不好,而且事情我觉得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等时间长了我不那么惦记了,没准就跟你处得不错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
吴用话还没完,书生打断道,这道理我明白,但我不认为我能这么快就解开了。就跟您无法释怀我好像抢了您朋友的屋子,我也无法释怀这件事情给我造成的伤害。
闻言吴用满腹郁结,堵得慌。
吴公子还有什么事么?
吴用气堵地又从怀里掏出份函书,扔桌上。
书生盯着封皮的通知函仨字,心中隐约有了点底,却是按不住那股子慌。
事情总有来的时候。
这是关于取消你应考资格的通知函。
……
六十三
六十三魏鬼。
恩?
你说我如果不考了,离开京城,咋样?
魏鬼狠狠一巴掌拍书生脑门上。
书生怒,你干什么?!
会疼啊,我以为不是你做梦就是我做梦,说梦话呢。
说着想起什么东西,奔屋外一会又进来,手里拿了个软垫,垫椅子上,将书生从床上扶过来。
疼不?
不疼,很软。
嘿,那就好。
我说你张罗这么多东西到底怎么弄的?人都不生疑么?
魏鬼拉把凳子挨着他坐,就是不告诉书生,山人自有妙计,反正我没整出什么吓人的事情就是。
书生便不再多问,把话绕回来,那咱们言归正传,你先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书生一巴掌狠狠甩魏鬼脑门上。
少跟我打马虎眼!
我说你好好的做什么突然这么想?
书生沉默地看着魏鬼,你之前不也说过么,我不一定得应考不是,干什么不是干啊。
魏鬼念了句说的也是,可是你之前也说过你怎么的也得考一回么,寒窗那么多年,都来到京城了,不考白不考啊。
那我现在改主意了。
魏鬼盯着书生看不出哪里不对的脸,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心里是想莫不是他知道了?那没理由这么平静?
我没出什么事,倒是你。
魏鬼浑身一震,我?我咋了?
书生凑近了,神秘兮兮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听这话魏鬼心里头更澎湃了,面上却得装的不知情,实在难受。
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再说了,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书生见他这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兀自一笑,反问,真的?
魏鬼反倒不知如何应对。
书生有些时候,真不太好糊弄。
他这是已经知道了呢还是不知道?人说七情六欲再怎么掩饰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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