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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_柳下挥-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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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念点头,出声说道:“我刚才在人前献丑,就要靠你好好表现了。”
  她轻咬薄唇,笑着说道:“李目,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李牧羊这才答应,说道:“自无不可。”
  “来人,笔墨伺候。”宋洮出声喊道。
  等到那名青衣小婢研好了墨,李牧羊才挽起袖子走到了案几旁边。
  崔小心一直留意着李牧羊的手臂,当她看到李牧羊的手臂腊黄,和他脸上的肤色相近,而张开的手掌上面确实没有任何痕迹时,不由得轻轻一叹。
  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此人就是自己等待之人,可是,事实又无比清晰的告诉自己,这个人确实不是那个人——
  李牧羊将狼毫蘸足了墨汁,然后重重一笔画在白纸之上。
  众人皆惊,然后大乐。
  有擅长丹青之道的年轻人向身边的女孩子讲解,说道:“作画最要紧的就是构图,构图看的是画者的大局观,也是一幅画的根骨。骨头都长歪了,后面画得再好又有何意义?当然,第一笔毁了,后面也不可能再画好了。”
  “此画已毁,不堪入眼。”一个手持酒壶的白衣男子摇头叹息。“马夫终究是马夫,手法生涩,下笔如甩马鞭。野蛮粗暴。这样的人也懂得丹青之道?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就连宋洮都表情微僵,眼神里闪过一抹遗憾之色。
  “难道他当真只是一个马夫?自己将心神放在此人身上,可真是自寻烦恼。”
  只有李思念站在李牧羊的身后,握紧拳头,全部心神都放在正在认真作画的哥哥身上。
  看起来就像是小姐正在给自己的马夫加油,全世界不相信自己的马夫能够画好画,小姐也是相信的坚定模样。
  这让那些小姐们看向李思念的表情更加的嘲讽。她竟然把一个马夫视若宝贝?
  只有李思念自己心里清楚,她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白痴哥哥给咬死。
  “白痴,你这个白痴——随便画几笔就好,那么用心做什么——”
  李牧羊无视外人的评论以及对他的攻击诋毁,也没留意到李思念对他咬牙切齿的野蛮模样,他在左上角落下重重一笔之后,竟然就不闻不问,开始在右下方用毛笔细细的勾勒起来。
  随着画纸之上被那黑色的墨汁填满,旁观者脸上的冷笑纷纷凝固成冰霜。
  仿佛室内的温度比室外还要更加寒冷一些。


第380章 军权皇权!
  漫天白雪,整个世界都被白雪给覆盖。
  树林被白雪覆盖,山石被白雪覆盖,村落亦被白雪覆盖。
  风大雪大,白色一直延伸到纸外,给人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联想。
  那粗壮的第一笔被修饰成一枝老梅枝的枝干,枝干上面点了几点朱红,便成了朵朵红色的梅花,开得炽烈耀眼。
  苍茫天地间,唯有这一棵野梅迎风绽放,不畏严寒,露出那红色的花朵。
  黑色的树林和山石,大篇幅的留白皆是白雪。唯有那数枝梅花是画龙点睛之笔,是这寂寥世界的一抹光彩。
  那第一笔是梅树,是根骨。也是这幅画构图中的精神。
  李牧羊落尽最后一笔,将毛笔搁在了砚台之上,对着旁边一直为其磨墨的丫鬟说了声谢谢。
  “这个马夫当真懂得丹青之道?”
  “此画极佳,看起来赏心悦目,可否入品?”
  “厉害——这是什么笔法?有点儿像是万年前丹青大师徐飞虹自创的飞白法。”
  ……
  陈文婷几女走到桌案旁边,细细打量着李牧羊所作的这幅《寒梅傲雪图》,眼里光彩闪动,看向李牧羊——这个马夫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不管任何时候,有才华的人总是更受人尊重一些。这个人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画的画确实意境深远引人入胜。
  崔小心没有看画,却是打量着作画完毕后悄悄站在李思念身边的李牧羊,长长的睫毛轻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思念不懂画,颇为担忧的打量着众人的表情,生怕有人说出“此画画法和星空那个李牧羊有些相似”之类的话出来。
  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这样的惊呼。
  这让李思念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哥哥表现太好,让人把他和李牧羊给联系到一起。现在看来,这种担心都是多余的。
  李思念不知道的是,她的哥哥李牧羊和龙王的眼泪融合,继承了那头黑龙的记忆。在那黑龙的漫长生命生涯里,学过太多绘画技巧,不仅仅有他们龙族的,也有人族精英的——李牧羊画桃花时用的是一种技法,画前一幅《傲雪寒梅图》时用的是另外一种技法,画这幅《寒雪图》时自然用的是另外一种技法。
  李牧羊想画得更好一些,所以就用那头黑龙掌握最熟练也用功最深的技法。如果想要画得差一些来掩饰身份,那就用一些那头黑龙偶尔有兴致才会使用的技法。
  龙王的眼泪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里面有着数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各种功法绝技以及宝贝——李牧羊还想着,等到自己什么时候有空,把那头黑龙藏于神洲各处的珍宝全都取出来使用。
  那个时候,自己怕是富可敌国。就是西风最富裕的商贾巨族马云马氏也不一定比自己更加富裕吧?
  宋洮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桌子上的《傲雪寒梅图》,良久良久,沉沉叹息着说道:“好一个傲雪,雪有骨,雪骨在风中。劲风长雪骨,劲风也就更加的凛冽。好一个寒梅,横枝粗糙坚硬,仿若黑石。可是,就是这么一块丑陋的枝头上却开出了最动人的花朵。黑枝越丑陋,那梅花也就显得越发的娇小动人,惹人怜惜。”
  宋洮一脸的嘲讽笑容,说道:“马夫尚且能够如何,我辈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三哥,你的画也极佳。”有人出声说道。指着画中几处瑕疵,说道:“你看,他的笔法还是有些生疏。”
  宋洮摇头,竟然主动为李牧羊解释,说道:“可以看出来,他确实不像是用功深久的人。最多也不过是三五年的功夫——”
  李牧羊心想,我哪里学过三五年的画技啊?
  只是因为和龙王的眼泪融合之后,已经继承了它记忆中的一部份能力。而且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苦练,又有顾荒芜这样的名师指点,进步自然是一日千里,看起来是有三五年的功底——
  “但是,你还记得当年的‘白壁微瑕’张大鹰吗?他率先提出画应有瑕疵的见解。因为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睛圆缺,世间万物,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之说。所以,画也应该有瑕疵,有瑕疵的画才是接近现实生活的好画。你说的那些瑕疵,细细看去确实有些问题,但是一眼看去,却是另类的风景点缀。”
  宋洮抬眼环视四周,说道:“此画应该入品吧?”
  “自然。”陈文婷点头,说道:“画者十境,李目至少已入第一境。虚实之境,腊梅是实,那漫天飞雪是虚。虚实相映,堪称绝意。”
  宋洮对着李牧羊举手作揖,说道:“我们终日聚会,扬言在此行雅。原来高手在名间,雅士竟然是一个马夫。以前宋洮不识丹青妙手,还请李目兄弟多多包涵。”
  “三少过赞了。”李牧羊拱手作揖,谦虚说道。
  宋洮又看向李思念,说道:“思念小姐所言不虚,连家里的一个马夫在丹青之道上都有如此造诣,想必思念小姐更有诸多才华——真是期待啊。”
  李思念笑着摆手,说道:“三哥,我可不如李目,也不如在场的各位姐姐们。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只会吃。”
  “原来思念小姐是个吃货。我也是。”
  “咯咯咯,会吃的人才是有福气的——”
  ……
  听到李思念说自己不如别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在场的淑女们反而觉得她天真坦率,对其好感大增。
  表演结束,李牧羊就准备回到别厅去等待。
  宋洮出声挽留,笑着说道:“之将将李目兄弟安排在别厅,已经是宋洮失职。现在岂能再任由李目兄弟去别厅坐冷板凳——如果李目兄弟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大家一起行雅。如何?”
  心想,此人用的是飞白法,李牧羊在星空学院所画的那幅《春光乍现》所用的画法是不同的。而且虽然这个李目画画也不错,但是和李牧羊那种让顾荒芜惊艳并且借与一缕春风给他的画技相比相差甚远——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李目就是李目,李牧羊或许当真葬身幻境?
  李牧羊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我还是去我应该去的地方吧。那里让我更自在一些。”
  宋洮明白李牧羊的顾虑,心想,让一个马夫和一群名门公子哥和娇贵的小姐们在一起,确实会让他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于是,宋洮点头答应,说道:“那就恕宋洮失礼了。”
  “客气。”李牧羊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李牧羊回到别厅,知晓小楼里发生什么事情的众多管理以及护卫头子对其刮目相看。
  有人主动上前问候,还有人在打探李牧羊的背景来历。
  李牧羊简单作答,仍然回到角落就座。
  宁心海若有所思的看向李牧羊,说道:“你会作画?”
  “学过几年。”李牧羊出声答道。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宁心海说道。
  “谁?”
  “李牧羊。”
  “我们有相似之处?”
  “他是我见过最能够创造奇迹的人。”宁心海出声说道:“之前不过是一个人人嫌弃的废物,认真学了半年,就在帝国文试中取得状元,成为西风第一——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被星空学院录取,然后又命陨幻境之中。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比他更为天才的人物。”
  李牧羊认真点头,说道:“确实。可惜,我只是一个马夫。”
  宁心海轻笑,说道:“怕是你做马夫的日子要到头了。在静水凝露扬名,怕是有不少人要重金挖你吧?就是陆家也不会对你不闻不问,这不是爱才惜才之道。这样的人才只能够去给人做马夫,谁还敢去为陆家效死力?”
  李牧羊轻轻摇头,说道:“你为什么做马夫?”
  “我喜小姐性子清净,而且又在江南相处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
  “我也极喜欢我们家思念小姐。”李牧羊出声说道:“我愿意一辈子给她做马夫。”
  “有意思。这些话说与你们家思念小姐听,她定会欢喜。”宁心海只当李牧羊说的是奉承自家小姐的话,也不愿意揭破。
  小楼之内,宋洮环视四周,朗声说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原本想在这大雪漫天的静水小楼,和大家赏着冬雪、闻着腊梅香味,吟诗作画,不醉不归。却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想来诸位也没有了行雅的心情。就此结束又辜负这良辰美景,不若大家选一题进行辩之,也为此夜增添一些趣味。如何?”
  众人皆应。
  清谈辩论本就是大家喜欢做的事情,选一议题,旁征博引,唇舌为枪剑,以一身所学去击败对手。此为人生大快之事。
  “以何为题?”有人出声问道。
  “我来作题如何?”小楼门口,一群人披着风雪而来。
  为首之人身穿锦衣,头戴玉冠。方脸威严,虎背熊腰。笑着说道:“以‘皇权重,乃或军权更重’为题,如何?”


第381章 打重一些!
  “见过二皇子——”
  “二皇子来了——”
  “二皇子——”
  ……
  众人纷纷向那为首的锦衣少年躬身行礼。
  就连大名鼎鼎的宋洮宋三少也同样的拱手行礼,笑着说道:“二表兄,之前去宫里给你送帖子的时候,你还说晚上怕是没空过来——怎么现在又迎着风雪出来了?这越是到了深夜,寒意就越是深重。可要注意身体。”
  “习武破境之人,这点儿风寒算得了什么?倘若不来参加今天晚上的雅集,那可是让人遗憾的睡不着觉——”锦衣少年出声说道。
  楚疆,西风帝国二皇子。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思念站在远处旁观,心想,难怪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来参加静水凝露的这个雅集。在场众人非富即贵,而且,随着这些人的成长或者入仕,以后他们将成为这个庞大帝国的决策者甚至登上至尊之位。
  和他们这些人保持良好关系,只要他们说一句话就能够改变你的人生。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楚疆扫视全场,出声问道:“皇权重,乃或军权更重,以此为辩论之题,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不应。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敏感。先不说最近火热的相位之争,单是皇权对军权的警惕,以及最近发生的陆家老爷子陆行空在皇宫里面跪至晕倒事件,都已经表明了皇权和军权的斗争趋于白热化。
  这样的议题如何去辩?
  支持军权大于皇权,那不是自寻死路?
  支持皇权大于军权,那就是摆明了要站在陆家的对立面——
  原本他们可以两不相帮保持中立,坐山观虎斗,然后等待最终的胜利者——现在楚疆抛出这样的话题,是不是表明王室对陆家再无忍耐力,准备对其动手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在场诸人的表情各异。
  有人欣喜,有人担忧。有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有人的脸色却更显沉重。
  崔小心的心情就很不好,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吗?
  作为一个女孩子,而且现在还只是西风大学的一个学生。对家国大事了解的不少,却对家族的走向没有任何的影响力。
  她和李思念是好朋友,和李牧羊的关系也很不好。而且,个人立场上面,她并不讨厌陆家的人。包括别人都言之其为“蛮王”的陆家老爷子陆行空。
  有时候她也觉得奇怪,崔家是西风最顶尖的家族,自己的爷爷已经是位权人臣,难以再向前迈进一步。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积蓄的家财足够族人挥霍一百年。还有什么好争好抢的呢?非要这般的和人去打去杀?非要置人于死地?
  男人的世界她不懂,也不想懂。官场斗争她不懂,更不想懂。
  只是,倘若真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皇室倘若要对陆家动手,以崔家和陆家水火不融的关系,自然是要站在对立面的。
  刀剑无眼,你死我亡。
  那个时候,自己会在哪里?李思念是否无忧?她们之间的情谊还能够保持下去吗?
  李思念虽然居住在陆家小院,平时却只是关注着自己的那个四口小家,对陆家这种家族大事几乎没有什么关注。再说,她只是一个丫鬟的女儿,关注一家之兴衰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
  再说,她不是出身于仕途之家,对政治事件也没有其它人那般敏感。
  但是,发现众人表情各异的时候,也终于想明白这个议题的问题了。
  “这位有‘贤王’之称的二皇子在逼人站队呢。”李思念在心里想道。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乏聪明人。
  “二皇子这个议题好。纵观我西风国情,任何智者都会发出这样的惊疑。皇权重?军权更重于皇权。此乃本末倒置,动摇国本——”
  一白衫少年越众而出,对着楚疆拱了拱手,洋洋洒洒万言,主题只有一个:赞扬皇权之重,贬低军事家的野心。
  楚疆虽然没有出言称赞,却很是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聪明人做了表率,其它人自然不甘心落后,即使一些心有犹豫还不知道家族立场的公子少爷们也纷纷表态支持皇权。毕竟,此时又没有陆家的人在这静水凝露小楼。
  发起静水凝露雅集的人是宋洮。宋家是文官之首,而陆家是武将之首。文官治理天下,武将戎守四方。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宋家没少做打压陆家的事情。所以,两家天生就带着一些敌对情绪。
  “皇权乃天定,君为天子。而军权是天子交由勇猛善战者牧守四方保四海升平的利器——”
  “皇权大于军权,此乃毋庸置疑之事实——”
  ……
  有论无辩,风向一面倒的朝着二皇子倒去。
  楚疆从人群中间找到了崔小心,笑声温柔,出声问道:“小心,你怎么看?”
  ……
  ……
  嚓嚓嚓——
  夜深人静,只闻车轮碾动冰雪的声音。
  李牧羊驾驶着马车,赶着前面的那匹枣红大马朝着陆府所在的方向驶去。
  因为车辕上都覆盖着冰雪,李牧羊没办法坐在车上,只能提着缰绳在旁边步行。
  李思念很没有形象的蹲在车内,身体前倾和李牧羊说着悄悄话。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都给你打了眼神,让你随便画几笔就好了,你偏偏还画那么好——炫耀你有才华是吧?要是让人看出来你就是李牧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李思念在李牧羊的耳朵边细细念叨。
  李牧羊嘴角含着笑意,说道:“既然你担心暴露,还要把我的画送给小心?还要当众把我的画作给展示出来?”
  “我当时不是问过你了嘛。我说我要把那幅《寒梅傲雪图》收起来送给小心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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