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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6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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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叫的,
让周老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是继续用客气地语气去交涉呢,还是用强硬的态度去谈判呢?
又或者,
对着它也叫回去?
老张转身,看着自己身后刚走出来的獬豸。
“老板,它很恨你。”
老张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了地上的铁链,套在了獬豸的身上。
这个举动,让周泽愣了一下。
这才多久,老张就已经进步到了可以这般对待獬豸了?
真的是,太不真实了。
给獬豸套上链子后,老张抬起头,看向周泽,道:
“其实,没有獬豸了,老板,它早不在了,确切地说,它早没了。”
“它可没死。”
獬豸可是躲过了轩辕剑一杀的存在。
“是没死,但…………”
老张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为如何向自己老板解释而组织着语言。
“老板,你可以理解成一种,本能。”
“本能?”
“就像是以前每晚都会来书屋的客人一样,是灵魂的状态,只不过獬豸这里的情况,更复杂一些。
我也是在刚才,真的和它融入后,才知道的。
它的真正自我,根本就不在这里,一开始我还在找,但找不到,慢慢地,我才确认,它其实早已经不在了。
它已经变成了法,变成了规则,老板,我不知道我这样形容到底准不准确,反正以前听过安律师和你聊过这类的事情。
真正的獬豸的意识,早不存在了,如果它还在,刚才我是不可能影响到它的。”
周泽有点懂了,道:“老张,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獬豸,只是一个躯壳?”
在主体意识离开或者不在时,这具躯壳产生了意识,从而产生了本能地应急反应意识。
周泽忽然皱起了眉头,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大脑里闪现出了一道光,但想再去抓取时,却怎么都抓不到了。
“是的,躯壳,一个可怕,却又没有主人的躯壳。”
老张伸手,在獬豸的脑袋上摸了一下,獬豸对着老张也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但比之对周泽时,真的是要温柔多了。
“老板,我不是獬豸,它,其实也不算是,它的存在,更大可能的原因还是因为獬豸本身对你的憎恶和愤怒。
可以称之为一种怨灵,所以,獬豸才会对老板你攻击,它本能地恨你,而想杀你,只是它恨意的一种表达。”
“我有点头晕。”周泽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同时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问道:“老张,你现在能控制獬豸么?”
如果老张现在还能控制獬豸的话,那眼下的危局就可以解决了。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嘛。
老张却摇头道:“老板,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事实上,这根铁链,也没办法束缚它太久,我能影响的,也有限。”
“那就是没戏了?”
“应该是有办法的,老板。”
老张低下头,看着身下的獬豸,
“可能是因为我站的角度和老板你们不同的原因,所以,一些事情,在我这里,是很清晰的,清晰得让人觉得有点……过于简单。
当初,我也在书店守过夜班,在老板你昏迷时,也跟着他们去除过在人间捣乱的厉鬼。
那时候,林可教我的,对付厉鬼,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把它一巴掌拍死,让它魂飞魄散。
一种则是解开它的怨念,化解其执念,让其自己消散。
老板,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着消解掉它对你的怨念,那么,獬豸也就不会再攻击你了。
事实上,
我们存在的时间,本就很短。
这具躯壳,也只是规则里,自上而下的一种投影,有点像是雨水落在地面上,终究还是会被蒸发干净的。
只是,可能需要比水蒸发更多的一点时间。”
“解开它的怨念是吧?”
在老张堪比专业导游一般的详细解说下,周泽忽然有一种自己面前的超级难题一下子被简化成了小学一年级的加减法。
但,
加减法怎么做来着?
獬豸恨自己,是因为它恨赢勾,恨赢勾的原因,是因为当年赢勾揍过它,且赢勾还把它的一只角给折断了。
这让獬豸在之后的岁月里以及在阳间的形象,全都变成了独角兽。
等于獬豸每次想晚饭后出门溜溜弯儿,都能看见独角兽的自己,相当于是又被刺激和又被羞辱了一次,相当于n多次的二次伤害。
所以,
最大的问题是,
那只角么?
但天知道当年铁憨憨打断它的角后随手丢哪儿去了,
并且现在这个当口,
自己难道还有时间去找失落的法兽之角?
嘶…………
忽然间,
周泽深吸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
想到獬豸的独角在哪里了!
………………
晚上的三亚,比白天少了一些炎热,多了一些热带风情。
安律师和刘楚宇骑着共享单车行使在种植着椰子树和橡胶树的马路上,风儿吹动了他们的头发,看起来,潇潇洒洒。
到达目的地后,安律师指了指单车,对刘楚宇道:
“把车往那个角落里藏一下,待会儿咱们还有骑回去的,别被人先骑走了。”
“这样做,挺没素质的。”
“比那些撬锁和上锁的有素质多了吧,叫你干嘛就干嘛,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废话怎么这么多的呢?”
刘楚宇只能听话地把两辆单车扛起来,放置在了墙壁后面。
随后,安律师拿着门禁卡过了铁门,接下来,又进入了仓库区,指纹验证后,按下了电梯,只是这电梯下来得有点慢。
在等电梯的时候,刘楚宇拿出了手机,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女孩唱歌的声音,中途还有感谢小哥哥们的飞机的感谢。
“你喜欢看直播?”
安律师有些诧异地看着刘楚宇。
刘楚宇点点头,道:“其实,在没死之前,倒是想过当户外主播的,我生前喜欢骑行。”
“呵呵,我倒是觉得你挺适合去二次元装大雕萌妹的。”
刘楚宇第一次来书屋时,那形象,堪称乞丐版的许娘娘。
也就是现在正常了不少,但还是有点娘。
“呵呵。”刘楚宇没敢反击安律师的嘲讽,自顾自地道:“还行吧,没事儿做时,喜欢看看直播,看看人家唱唱歌跳跳舞聊聊天什么的。”
“一层美颜一层滤镜一层虚化一层那啥又那啥的,感觉比十八层地狱的层数还多,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有些人长得不错的,哪怕没有滤镜应该也会好看,我关注里还有一些是遮脸直播的,意思是不想把自己的脸呈现出来怕被熟人发现,也不想影响自己的生活。”
“扯吧,长得漂亮干嘛遮脸?”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的。”刘楚宇很认真地说道,“安哥,你平时不看直播吧?”
“以前吧,不光看,我还投资过直播网站,小网站,也就投了个几百万玩玩儿。”
“还是安哥会玩。”刘楚宇赶忙送上一记马屁。
“会玩个屁,当时觉得投资这个网站,那去约这个网站里的女主播不就手到擒来了?”
“难道不是么?”
安律师伸手拍了拍刘楚宇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们这些人啊,一直都天真地以为做直播行业的工会啊,管理啊,股东啊什么的,找主播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主播们肯定要被潜规则才能上位啊;
放心吧,都是你们的,不和你们抢,我们对主播真的没兴趣。”
“额……这么吓人的么?”
“呵呵,不现实里看看,你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芭比娃娃还是重装坦克;
奶奶辈的换个好声卡也能在直播里变成小萝莉。”
“安哥,你是说林可么?”
“你说是就是吧。”
这时,
电梯上来了,安律师和刘楚宇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单独的仓库。
里面显得有些空旷,因为只有中央区域有一个被用塑料膜包裹起来的东西。
“我很好奇啊,安哥,老张头不是住你隔壁么,你要来这里为什么不喊他反而喊我?”
“人家现在正伤心着呢,我才不去继续触那个霉头了。”
“那现在…………”
“哎呀呀,哎呀呀,也不晓得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我这心里,就想着再过来多摸摸这宝贝王座,不然万一真那啥了,我却没和它待够本,我哪怕走了,也走得不会安详。”
刘楚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宝贝儿,我来了,我来了。”
安律师主动地走上去,
掀开了上面覆盖着的塑料膜,
当白骨王座显露在安律师面前,安律师激动地搓着手,眼睛里都开始放起了光:
“宝贝儿,才两天不见,我想你想得都快炸了,你想我没有?”
“嗡!”
一直静止着的白骨王座忽然颤了一下。
“哇哦,你看见了没,看见了没!”安律师马上指着白骨王座看向刘楚宇,“它感应到我了,它感应到我了,妈,我安不起果然是天命所归,居然能和它产生共鸣,
哈哈哈…………”
安律师笑着笑着,
声音忽然开始慢慢小了下来,
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
这白骨王座,震颤得越来越厉害了,且还在发光,一股不妙的气息逐渐酝酿起来。
安律师忽然遍体生寒,
而这时,
刘楚宇的马屁慢了半拍却依旧赶到了:
“安哥,真的咧,它真的像是想你想得要炸了呢。”
“…………”安律师。
第五十五章 幸福的烦恼
安律师现在心里很委屈,
他只是想在这个充满着未知充满着不确定的不眠夜里,再多看几眼再多摸几把自己的大宝贝。
谁晓得,
居然发生了这种情况,
安律师有些哀怨地回头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刘楚宇,
这,
我带的又不是老道啊……
“砰!”
白骨王座发出了一声轰鸣,气浪席卷而出。
虽然最可怕的爆炸情况并没有出现,但是此时的气浪依旧带着一种可怕的冲击力,宛若一辆卡车直接照着你呼啸而来。
“嘿…………哈!”
安律师双臂下压,从一开始白骨王座出现异象时他就已经做了准备,此时妖气开始在其外表浮现。
只听得一声闷响,
安律师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胸口有些发闷,身上的衣服都被罡风给撕裂了。
至于刘楚宇,则是直接被掀翻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在了仓库墙壁上,落下后,更是连吐了好几口血。
鬼差的肉身,普遍都是普通人,甚至还会有营养不良亚健康等毛病,刘楚宇下场这么凄惨,真的很正常。
安律师没顾着去查看刘楚宇的情况,而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王座。
其实,在取回这座王座时,安律师就已经知道,这王座的真正价值,早就被洗掉了。
也就是原本被这尊王座从上古时期一直镇压着的那些魔神残影,若是释放出去,绝对是一方大杀器,有点类似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意思。
但那些东西,都已经被大大老板直接抹掉了,所以,眼下的这尊王座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运用。
但再怎么破落了,这底子,毕竟还在这里,就算把象征意义给排除掉,这尊王座也是一个极品法器,更或者,其实早已经超出了法器的层次了。
王座开始飘浮得越来越高,
然后,
“咔嚓咔嚓…………”
仓库的天花板像是豆腐做的一样,直接被挤破。
安律师恍然,
“这是,这是,这是老板在召唤它!”
…………
“老张,你还能脱离出来的吧?”
周泽在地上坐了下来。
此时,藏獒大小的獬豸虽然依旧在恶狠狠地盯着周泽,但有老张在一旁安抚外加那条链子的束缚,獬豸还无法冲过来。
当然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注定支撑不了多久。
老张摇摇头,道:“没必要的。”
不是回答能不能,而是回答了态度。
“这可不行,大家一起出来的,自然得大家一起回去,你家那个老祖宗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大孙子就这么没了,他指不定得找我拼命。”
“他不敢的。”
“呵呵。”
“老板,可能,在融合獬豸的那一瞬间,我就变了吧。”
“变了?”
“是的,变了,就像是塑造一个人的根本因素,是环境。
人们常说,走万里路,才能真正地成长,因为看多了风景,才更加地明事理。
虽然,时间很短,但在融合成功地那一刹那,我看见了很多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也根本就看不见的景色。
最重要的是,我看见了‘法’的历史转变。”
周泽努努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
周老板还是担心,老张自我意识已经被改变了,或者是被獬豸给中和以及影响到了。
对于鬼差来说,肉身,真的没凡人那么看重了,就比如这里的老张和自己,二人早对自己的新肉身习惯了。
但灵魂以及意识,一旦被改变了,那将是肉身的变化更为可怕的情况。
安律师曾开玩笑说,阴司的官差们,才是真正的思想家,因为他们早就习惯脱离**用意识去思考问题了。
“上古蛮荒时期,茹毛饮血,人与兽无异,帝尧身为那时的人主,为了教化世人,将人和百兽区分出来,才饲养了法兽。
最开始时,法兽是刚猛凶残的象征;
因为法初现,不如此不足以立威,而且,法的本质,是让人畏惧的,只有让人畏惧,法才是法。
但凡事,都过刚易折,就比如它丢失的那只角…………”
“不是听得很懂,也没兴趣想多听这个,毕竟,老张啊,我不是来这里听你做普法讲座的。”
“老板,可能你会认为我已经迷失了自己,甚至,你可能会觉得,我已经不是自己了。
但我比谁都清楚,我还是我自己,真的,我还是张燕丰,我还是通城的一名人民警察。
看更多的风景,会让人改变很多,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自己内心的信念。
老板,我觉得,这条路,很适合我,让自己投身于法的规则之中,我可以用无穷的时光去思考,法,到底该是怎样的模样。”
“你疯了。”
此时的老张,在周老板眼里,像是一个“科学怪人”或者叫“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艺术家”。
“我没疯,老板,我真的没疯,虽然,一开始的想法,是为了能帮到老板你,能救下老道;
但现在,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遗憾了,小峰也快结婚了,老祖宗的身子,看起来比我还硬朗得多。
没有牵挂,可以一心一意地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将余生,都放在自己所喜欢的事情身上,这不是一种最大的幸福么?
退一万步说,
老板,
你该为我高兴的。
朋友之间,乔迁新居,都要去恭喜的;
我这,
是真的鸡犬升天了。”
“呵…………”
老张这么说,周泽还真有些语塞。
别人高升时,去送一声恭喜,这是人之常情。
眼下,
老张要上天了,
按道理,
你似乎也得替他高兴高兴。
“吼!”
獬豸的挣扎,开始越来越剧烈,铁链开始不断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就连绑着铁链的那黑色岩石,也隐约间有了分崩的架势。
这是要控制不住了。
………………
老道垫吧着脚尖,偷偷摸摸地拉开了一些距离。
老实说,他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之所以没走,并不是因为他有多讲义气,纯粹是因为,那尊已经受创如此严重的菩萨,竟然还在盯着自己。
离开周泽,自己先开溜,老道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毕竟他又不能出手,在这里除了表现一下义气一起完蛋以外,也没其他作用。
都是老成精的人物了,自然不会被主流价值观所绑定。
但老道现在还真有些怵那位菩萨,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菩萨虽然被重创了,但老道还真担心对方直接来个“金猴挥起金箍棒”,直接上来和自己拼一把老命。
得,
看着那边赢勾似乎和獬豸陷入了双重静止,
估摸着局面还没糜烂到最坏的程度,
老道干脆就待在旁边,继续观望着。
“菩萨…………”
谛听一直守护在菩萨身边,它没有去劝说菩萨离开,按理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时,老大碍于面子不能说撤,就得手下小弟来帮忙给台阶了。
一如古代的败军将领,兵败时,都得做出一副要上去拼死的架势,而手下的亲卫们也会很配合地上去把老大给打晕或者捆绑起来,强行拖拽逃跑。
老大还得不停地大骂:你们要造反么,放开我,我不走!
实际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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