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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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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礼!”
  齐刷刷地,
  一起敬礼!
  深冬的夜,
  两排人,
  站了许久许久,宛若矗立在那里的石雕。
  灵堂桌子上,
  那张年轻的遗照摆放在那里,
  青年脸上带着笑容。
  “老板,这我咋感觉像是警察来了捏?这还真的是大晚上偷偷摸摸来吊唁的啊,生怕白天来被人看见的样子,
  为嘛啊?”
  周泽默默地又取出一根烟,
  咬在嘴里,
  缓缓道:
  “缉毒警。”


第七百八十三章 葬礼!(第四更!)
  “唉,呼…………”
  老道拍了拍脑门,
  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
  走南闯北大半辈子了,打过交道的人也不知凡几了,老道的阅历可谓极为丰富。
  之前是没想到这一茬,现在被自家老板一提醒,也就恍然了。
  没有哭,也没有太多的伤痛,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
  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被推到台面上的英雄,谁都想光鲜亮丽,风光无限,受人膜拜;
  然而,
  更不容易的,
  还是这些隐藏在幕后的英雄,
  没有利益的鞭策,也没有名的宣扬;
  “人死鸟朝天”,“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可能所谓的英雄好汉吼完这两嗓子也就下去拼命了,至少可以给自己催眠个“轰轰烈烈”。
  哪像现在,
  哪像眼前。
  “可怜的娃儿,才二十多岁咧。”
  老道轻声地叹息道。
  周泽则是继续站着,没有按照之前想的那样直接上车离开。
  那两排缉毒警在灵堂前站了许久,没有人哭,大家都很沉默。
  周泽记得以前去云南参加一个外科培训时,曾听过当地某市的一个老医生说过这样的一个事儿。
  本地一个缉毒警在乔装成买家接触毒贩的过程中,恰好在街上碰见了带着自己女儿上街的岳母,女儿喊了一声“爸爸”。
  然后,
  三天后,
  这一家子就全都葬身在煤气爆炸的火海之中。
  老医生说,那次他参与了救治,但没能救活一个,这是他这辈子心里最大的痛之一。
  忍受着亲戚邻居的白眼和冷落,
  必须隐藏的光荣和烈士荣誉,
  斯人已逝,活人却还得咬牙继续承受着这种孤苦和不被理解。
  周泽默默地弯下腰,
  他记得在刚才,自己问过女人,她丈夫是怎么死的?
  她说,她丈夫是个司机,出车祸死的。
  周泽现在才明白了她那时回答这个问题时的犹豫,
  这种感觉,
  就像是小孩子考了满分却不能告诉家长得到表扬,
  还得故意说自己考得不好以至于不得不承受批评。
  老妇人,在此时,反而变得可爱多了,也伟大多了。
  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继续忍受这种生活,却希望可以给自己儿媳妇一个解脱,
  甚至,
  连她亲自去县里告自家大伯的贪污,
  也变得可以理解了,
  能教出这样伟大儿子的母亲,肯定同样也是伟大的。
  “收队!”
  两排人一起向老妇人和女人鞠躬,
  老妇人带着自己媳妇儿和孙女儿跪在蒲团上回礼,
  老妇人老泪纵横,
  女人泣不成声,
  孙女儿则显得有些懵懵懂懂,似乎无法理解这群人为什么要来自己家。
  可能,
  这个家庭,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深夜,
  才能真正享受到片刻本该属于她们的荣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都上了面包车,又很快地开走了。
  静悄悄地来,同样也是静悄悄地走,
  小心翼翼得再小心翼翼,
  不留下任何痕迹。
  三个女性,
  抱在一起,
  哭作一团,
  最小的女孩儿是看见自己母亲和奶奶在哭,也跟着一起哭了。
  但她们的哭声,此时也有些压抑,眼泪鼻涕不停地滴淌着,却没有那种哀嚎的声音出来。
  “老板,你先回去休息吧,贫道留下来,帮他们操办操办。”
  老道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平静地继续道
  “丧事儿,比喜事儿更讲究个热闹,这是给活人看的,安慰活人用的,看她们这么冷清的样子,心里怪不好受的。”
  周泽伸了个懒腰,
  道
  “你一个人留下来算个什么事儿?忽然冒出来一个热心的老头儿,又要传出新的闲话了。”
  “老板,这……”
  周泽摇摇头,
  “我也留下吧,就当是我这个有钱的野男人出的钱办的丧事;
  反正人老太婆白天时自己已经给我把帽子戴上去了,
  那就再戴一会儿吧。”
  …………
  翌日中午,
  三个白事儿乐队进场,
  灵堂前,
  和尚在左,道士在右,
  敲锣打鼓,念经木鱼,
  喧喧闹闹,热热切切。
  人,都是老道请来的,价格,也是他谈的和付的,他从早忙到中午,重新布置场地,安排人员,各个方面,都指挥调理得井井有条。
  老道在这方面的才能,确实让人佩服得很,似乎天生为白事儿而生。
  老妇人和媳妇儿穿着麻衣就跪坐在蒲团上,其余的事情,半点不用操心。
  周泽坐在灵堂前的供桌边,面前是一个红底的人情册子。
  虽说昨天没人来帮忙,但是今天正式出殡的日子里,还是有不少亲戚过来露面了,该送的人情钱,也没人真的缺了。
  关系不好归不好,但中国人讲究的礼尚往来,是实实在在的规矩,如果因为这个借口故意断了人情钱,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周泽拿着钢笔,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记下,这个几百,那个几百,这个还搭送了多少纸,那个还附加了多少香烛,都要记录清楚。
  好在,也不是很忙,大家也都很冷漠,周泽甚至看见了不少人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周老板反正无所谓。
  每隔一段时间,周泽都去拿几块巧克力或者用开水冲一些红糖水送去给女人去喝,看着女人喝下去,然后又坐回到自己该坐的位置。
  丧事,办得很红火,很热闹。
  等快到中午时,
  她大伯也来了,
  村长的职位被撸了,罚款了,也进去蹲了一段时间,但此时看起来,却依旧有着“土皇帝”的威严。
  事实上,现如今很多地方的农村,村长和村霸的区别,真的不大。
  不过,他并没有对周泽这个陌生人坐在这里有什么其他看法,送的人情钱,也是这里最高的,别人都是小几百,他送了两万。
  周泽登记时,有些意外,想着要不要自己明儿再去举报一下这位老大爷?
  看来上次还没被抖落干净啊?
  “他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既然愿意帮衬,我承你这个人情,我也谢谢你。”
  老人的腰有些驼了,目光扫向跪坐在那里的老妇人时,依旧带着愤怒,但至少在一些事情上,一码归一码。
  老头儿来了,给了钱,又走了,其余亲戚则是都留了下来,随后,就是午饭水席。
  水席结束后,
  继续走着流程,
  在老道的安排下,
  和尚道士轮番上台,
  你方唱罢我登台,
  别说,
  真的一点都不闹,
  反而显得很是严肃庄严。
  该登记的也都登记好了,周泽在人情本上,又加了一个自己的名字,上面写着的人情是
  冥钞两沓。
  抽空站到了灵堂前在烧纸的铁锅子那边,
  亲自把冥钞丢了进去,
  看着它们在这里被焚烧干净,
  随后又坐回了灵堂位置,
  摸了摸口袋,烟没了,顺手从桌上拿了一包烟,拆开,取出一根点燃。
  这些烟都是给那些送了人情的人的,一人一包,也是当地的一个小规矩,不会抽烟的也会带回家给家里会抽烟的人。
  两世为人,这还是周泽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参加地道淳朴的白事儿葬礼。
  上辈子,他一个孤儿,也没什么葬礼需要去,医院的同事过世了,也只是去哀悼堂那边露个面,跟点个到差不多。
  现在,
  坐在这里看了大半天的白事儿活动,
  居然还觉得蛮有意思的。
  可能,年少轻狂时,总觉得这是封建,是愚昧,是不可理喻的荒谬行径。
  等人到中年,家里真的逐渐有老人去世时,忽然发现,有这些规矩,有这些事儿,还能让自己在浑浑噩噩的那几天里,至少知道自己下面该做什么,能让自己动起来。
  等年纪再大一些,或者再成熟一些,
  坐在这里,
  看着那些飘扬的纸屑,
  听着喧嚣的唢呐以及那一片白衣,
  你会忽然意识到,
  这似乎才是脚下这片黄土地,数千年以来,一直不变的颜色。
  殡仪馆那边派来了最大也是最豪华的灵车,后头还跟着十多辆小车,都戴着白花。
  女人抱着亡夫的遗像,自己婆婆在侧,女儿在身前,带着一帮送葬的亲戚,以及老道安排的和尚道士,一起上了车,去往火葬场。
  周泽身后的灵堂,终于空了。
  眼前的喧闹,
  也终于陷入了短暂的停歇。
  周泽侧过头,看向身侧,因为身份无法公开的原因,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什么单位来送花圈。
  这里只有两个花圈,
  一个是以书屋的名义送的,一个是以书屋隔壁药店的名义送的。
  摆放在角落里,算是一点点缀。
  若是身份可以公开,这里应该会被社会各界的花圈堆满吧。
  周泽翘着腿,
  坐在长凳上,
  “啪!”
  打火机又点了一根烟,
  抽了一口,
  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
  他的内心格外的平静。
  从四川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事儿很多,也很乱,这边刚应付完那边又出事儿了,弄得周泽很是有些疲劳奔命。
  但偏偏在这个喧嚣的一天里,
  之前的浮躁,似乎被一下子清除掉了,整个人像是在雨水里冲刷过一样,很清净。
  夹着烟的手,
  送到身侧,
  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周泽手里接过烟,
  也抽了一口。
  周泽目光看着前方,
  很平静地开口道
  “别误会啊。”
  对方吐出一口烟圈,
  “麻烦您了。”
  周泽笑笑,
  道
  “客气。”


第七百八十四章 发糖
  “呼……舒服啊!”
  安律师穿着他的豹纹睡衣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两只手拿着毛巾在使劲地擦着头发,似乎是要擦出拍海飞丝广告的效果。
  “哟,这是手臂又恢复了?恭喜你,以后可以雙飞了。”
  白狐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香蕉慢条斯理地在嗦着。
  这香蕉还是从猴子那里蹭来的,小猴子贪吃,却不小气,尤其是白狐一直仗着都是妖族的份儿上,在小猴子那里,可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安律师的目光在白狐包着香蕉的红唇边狠狠地刮了几眼,
  没说什么,
  走到吧台后面的冰柜里,取了一瓶饮料,打开后“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你们明儿又要出门了?”
  白狐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几个行李箱问道。
  “需要向你报备么?”
  安律师反问道。
  “嗯哼,我也就是问问,我现在暂时没地方去了,只能在这儿待着,对了,对面那家网咖是被你们接手了是吧,好像已经在装修了,可以给我留一个房间么?
  我要带独立卫生间的。”
  “就你屁事儿多,找几张卫生纸往地上垫吧一下,再变回狐狸,解决完排泄之后变成人,把纸给包起来丢垃圾桶不就完事儿了?”
  白狐眨巴眨巴了眼睛,默默地对安律师竖了一个中指。
  “男人就是这样啊,想上你前,什么都哄着你,上完之后,就是躺边上点,嫌热。”
  “这年头房价贵啊。”安律师也不是什么面嫩小生,面对这种调侃,早就无所谓了。
  来啊,
  飚车啊,
  谁怕谁!
  “我给房租就是了。”
  “切,说得像是谁在乎钱一样,我跟你说,在这家店里,除了老板他本人,没人在乎钱这种东西。”
  安律师觉得,在亲耳听见老道说他捐了几个亿出去后,似乎连带着他自己本人,也被“净化”了一遍。
  哦不,
  是升华了。
  “对了,那个老东西,你们是不是也要解决一下啊,我都被他弄了两次了,可不想有第三次了。”
  白狐一副人家很怕怕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白狐自己的会所里,被许清朗的师傅斩断了尾巴,打得几乎无法化形;
  第二次,感应到了,想回书屋帮忙一起找回上次的场子,结果又稀里糊涂地中招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画面,白狐心里还有些颤栗。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谁受得了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过阵子就去解决。”安律师打了个哈哈。
  至于怎么解决,用什么方式解决,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对这只白狐去解释。
  有些人,终究是隔着一层。
  “老林子那边也不安生了,那边的给我传了几次信儿了。”
  “上次你说那边有龙脉还是有什么的,是那个么?”
  “龙脉只是传说,这一次,是真的似乎是出了点儿问题,好像是哪个被封印的大妖亡魂破印出来了,正在恢复呢。”
  “那边大仙儿多,你们靠人数也能压死它了吧?”
  “再看吧,反正我是懒得回去趟这波浑水了。”
  这时,黑小妞从坐着轮椅,从隔壁菜园子出来了,手里捧着一篮子瓜果,放在了吧台上,然后又自己推着轮椅回去了。
  “哟,这小两口现在变得可真懂事儿。”白狐笑道。
  “活着,都不容易,想更好地活着,就更不容易了。”
  “脑壳痛脑壳痛,最讨厌看男人装深沉的样子,怎么滴吧,你这双手刚复原,是不是想马上找个场子去舒服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
  莺莺从楼上走了下来,
  安律师扫了一眼,
  然后眼睛瞪直了,
  因为莺莺现在的装束真的好奇怪。
  以前在卧室里陪老板睡时,她穿什么睡衣,安律师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在人前,莺莺基本都是很保守的穿衣风格,有点轻女仆装的感觉,而且是一点也不暴露的那种。
  而现在,
  莺莺上身穿一件皮夹克,下身是小皮裙,里面是白色丝袜,头发披肩,乍看时,真的有种以前看鬼片时王祖贤的感觉。
  年轻版的王祖贤。
  莺莺走到吧台边,和往常一样,问安律师:
  “喝咖啡么?”
  新的一批货要到了,得赶紧把陈货处理掉。
  “额,刚喝了饮料,现在不要,额,那个,莺莺,你要出去?”
  “昂,出去。”
  莺莺微笑着点头,
  “老板刚给我发微信了,说马上就回来,然后带我出去看电影。”
  “这穿得,挺好看的。”
  这倒不是在敷衍,是心里话。
  莺莺本就很好看。
  “谢谢你,安律师。”
  莺莺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沙发位置上的白狐,微微皱眉,道:
  “那是老板的位置。”
  “嗯,我就喜欢闻着他留下的味道。”
  白狐似乎是为了调侃莺莺一样,装作很迷恋地把脸凑到了沙发上轻嗅着,身形舒展,尽量妩媚。
  莺莺倒是没气急败坏,只是很无奈地道:
  “你不知道自己体毛多啊,
  等你下来后我还得帮老板重新清理沙发。”
  白狐的脸当即沉了一下,
  “哼”
  起身,
  换了一个沙发坐了下来。
  “喂,我说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跟你那老板出去时打扮得这么好看啊?”
  “要你管啊。”
  “管啊,当然得管啊,我看呐,是某个小蹄子,是真的开始动春心了,我说也是啊,自家的肉,看护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拿把刀叉切了吃了吧?”
  “你不是在林可家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这里了,不行么?”
  “骗人。”
  “我为嘛要骗你?”
  “刚下来时,看你躺在那儿,真想拿出手机给你拍张照,再加个标题。”
  “书屋佳人?”
  “失意的三儿。”
  “好哇,小蹄子,姑奶奶我撕烂你的嘴!”
  白狐作势要起身,
  却在此时,
  书屋的门被推开了,
  周泽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狐当即重新坐了回去,没敢再放肆。
  笑话,
  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对这个僵尸女仆到底多么保护的,自己这时候上去开玩笑调侃,人真的说不定直接不解风情一巴掌再抽过来,
  何苦来哉?
  “老板,你回来啦,吃饭了么?“
  “吃过了,走吧。”
  “好。”
  莺莺走出了书店,和老板一起走在南大街上。
  今儿气温有点回暖了,但哪怕是之前最冷的时候,在南大街上,莺莺这种装束也不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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