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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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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周泽有点不敢让那个意识再苏醒了。
  借着阳光和煦,周泽思量了一下。
  不让那个意识再苏醒的前提条件,就是自己不能再落入一个很尴尬很危险的境地,一个超出了自己现在能力所能解决和遇到的困境。
  而不让自己落入束手无策的险境,就要求自己懂得足够的趋利避害,避免麻烦。
  而不让自己招惹过大的麻烦先决条件就是自己要足够的冷静,学会躲避麻烦,让麻烦不要找到自己。
  所以,
  还是要做咸鱼啊,
  咸鱼才是王道,
  要更加坚定和贯彻地咸鱼下去,
  不看不闻不出门,
  每天晒晒太阳,舒舒服服地喝喝咖啡,坚决不去搞事情也不让事情搞自己。
  周老板之前只是觉得咸鱼很舒服,是自己的选择,
  现在,咸鱼真正地变成了生存准则了。
  然而,周老板刚醒,白莺莺正在帮周泽泡咖啡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进门的,是张燕丰。
  听洗澡时白莺莺说,他这三周每隔两天就来一次,都被他们以老板出差为借口搪塞过去了。
  这次,张燕丰一进门就看见了周泽,然后马上走了过来。
  周泽低下了头,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不想看见他啊。
  “看新闻了么,那里挖掘工作结束了,揭露了日本当年在中国的罪行,举国哗然。”说着说着,张燕丰的神色有些尴尬,“就是研究所遗迹里那些惨死的日本人让这个宣传口径有些尴尬。”
  “有你亲戚的尸骨么?”
  “很难找了,一具一具地做DNA鉴定的话工程量太大,代价也太大,而且那里还有焚化炉,说不定我那位亲戚也早就被烧成灰了。”
  “你看得开就好。”
  “挖掘工作结束的那天,我晚上做梦时,发现自己脚上没铁链了,像是解开了一个心结一样。”张燕丰笑着说道。
  “恭喜恭喜。”
  “对了,你最近去哪里了?我来找你好多次了,你店员都说你不在。”
  “去借钱去了。
  你知道的,在南大街开书店生意真的不行,我又对这个书店有感情,所以需要借钱维系这家店的运转和存在。
  唉,但没借出来多少。”
  “额…………”张燕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道:“可惜了,我没什么钱,不然肯定会借给你。”
  这时候,白莺莺把周泽的咖啡端过来,放在了桌上。
  张燕丰以为是待客给自己准备的咖啡,道了一声“谢谢”后就端起来自顾自地喝了。
  周泽的嘴角抽了抽,
  心在滴血。
  “我要出门借钱去了,耽搁不得,就不招待你了。”
  周泽直接下了逐客令。
  “额,我来找你是有事儿的。”
  我知道你有事儿所以才让你走的!
  周老板双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痛苦道:
  “头疼,头疼死了,钱啊,借不到钱,苦啊,愁啊,难啊…………”
  “钱的事儿先不急。”
  “…………”周泽。
  周泽真的很想指着对方的鼻子开骂,
  钱的事儿不急?
  我信你是大公无私的人民好警察,但你这样说话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一开始我来找你,是为了挖掘工作的事情,之后则是因为我想到了手头上的一件滞留了很久没进展的案子。
  你之前说过我如果遇到很悬疑的案子可以来找你试试看,我就…………”
  “我说过这句话么?”周泽马上问道。
  “你说过,那天在公园里。”
  “那当不得真的,而且那时候我刚被你抓紧看守所,我慑于你的官威,所以才瞎说的。”
  “…………”张燕丰。
  话题,似乎很难继续下去了。
  但张燕丰很快就继续跟进,他把卷宗放上来,道:“这是那起案子的卷宗,我把能让你看的部分拿来的,如果你想看更多的细节,可以到我办公室里来看。
  老实说,以前很多事情我是不信的。
  我是一名党员,我信马列,而且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
  周泽伸手把卷宗往外推了推,“对的嘛,我这种神棍你真的不应该和我靠得太近。”
  “但教育过我们,要依靠和团结一起可以团结的力量!”张燕丰说得义正言辞,“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有能力给我在这件案子上提供一些看法和猜想。”
  “我不是警察,就是一个开书店的负翁,参合你这种案子,不合适吧?”
  “我可以给你警局顾问的身份。”
  警局顾问?
  上一个警局顾问现在眼睛还瞎着呢。
  周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唐诗说她马上要回去了,瞎子那边还需要她的照顾。
  “实话和你说吧,我现在不想去做其他的事情。”周泽叹了口气,“上次研究所的事儿,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这样吧,我不为难你,这个卷宗,我先放在你这里,你想看的时候就看,反正是陈年旧案了。我先告辞了,谢谢款待。”
  “结账…………”
  周泽喊了一声,
  但张燕丰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出了书店。
  而坐在吧台边正在直播的老道显然装作没听见周泽的提示,
  笑话,
  你让我去跟一个警官要钱?
  贫道才没那么傻呢!
  周泽觉得自家的书店迫切地需要一场整风行动,纠正这一股尸位素餐、贪图享受不干正事的歪风邪气!
  “你醒了,我走了。”
  唐诗从楼上走了下来,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拿着车钥匙。
  “再见。”
  周泽对她挥挥手。
  她点点头,走出了书店。
  “老板,喝茶。”白莺莺端来一杯茶。
  “咖啡呢?”周泽问道。
  “刚刚泡出来的是最后一杯了,现在那种咖啡已经喝光了。”白莺莺回答道。
  “喝没了?”
  周泽咬了咬嘴唇,
  心,
  痛得无法呼吸。
  “这卷宗怎么办?”白莺莺指着桌上的卷宗问道。
  “丢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周泽很是嫌弃地扫了一眼这个卷宗。
  他才不会打开去看呢,也不想去了解有什么冤屈,凶手有多残忍,被害者有多可怜,情节有多恶劣。
  看都不想看,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就没愧疚,没愧疚就不会有事情,没事情就不会有麻烦。
  端起茶,喝了一口,周泽拿起自己的鬼差证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绩点很久没涨了,而且一直停留在一个很低的位置。
  皱了皱眉,
  周泽觉得自己这阵子成天正事儿不做到处瞎折腾真的是一种罪过,现在看来自己得好好寻思寻思该去哪里找鬼提升一下绩点了。
  但说实话,通城就这么大一个城市,你让它忽然一下子鬼满为患,也不现实。
  “对了,我上次叫你封存的彼岸花呢?”周泽问道。
  “那个啊,林可中途来了一趟,把彼岸花拿走了,她去找办法做成了密封的液体罐子,自己留了一部分,其他的都送回来了。”
  周泽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一觉醒来,
  总算是听到了一件好消息。
  这时候,周泽看向了许清朗,喊道:
  “晚上吃什么?”
  许清朗摘下了脸上的面膜,看着周泽,像是见了鬼一样,他是不清楚周泽现在对于可以“大快朵颐”这件事到底有多么的渴望。
  “行了,我出去买菜。”
  许清朗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活脱脱地老公不争气,
  整天死赖在家里懒人一个,但自己还得捏着鼻子给他做饭吃的姿态。
  “陪我出去走走,躺太久了。”
  “好的,老板。”
  白莺莺搀扶着周泽走出了书店,
  刚出门口,周泽就看见有一个拾荒老太婆模样的人在自家书店橱窗那边摸摸索索着。
  “去问问,干嘛的。”周泽说道,因为看样子那老太婆也不像是讨饭的,对方虽然衣着破烂,但脸上和头发却都显得很干净,很是精神。
  白莺莺跑去问了,老太婆连说带比划地跟白莺莺说着什么。
  周泽扶着旁边的电线杆点了一根烟,还没抽两口莺莺就回来了,
  “老板,问清楚,她说她在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
  “找花。”


第二百二十六章 看门狗!
  拿烟的手,
  微微颤抖。
  刚刚发下大宏愿,
  立志做好一只好好偷懒天天犯困的咸鱼,
  谁成想,
  这宏愿还热乎着呢,
  但麻烦,就上门了。
  上次的土坟,进去后的小街春楼,癞头和尚的纸人分身,再加上自己从那里顺回来当调味品的彼岸花。
  最让周泽头痛的是,
  这“大快朵颐”自己还没体验呢,
  失主就找上门来了。
  当然了,要说愧疚,这还真没有。
  周老板也没有当小偷偷了别人家东西的负罪感,
  那帮人布置了那个小结界,吸引附近的亡魂过去,把他们当作了饲料,让他们供养彼岸花,活脱脱地把原本可以下黄泉进地狱投胎的亡魂折磨得废了,断绝了往生的机会。
  这是很损阴德的事儿,周泽没吹嘘自己是“替天行道”已经算是含蓄的了,哪还会因为这件事而有负罪感?
  “我的花,花呢?”
  老太婆哆哆嗦嗦地走到了周泽面前,伸手抓住了周泽的肩膀,那凹陷下去的眼眸里,带着一种绝望和疯狂,拼命地摇晃着周泽的身体,大喊大叫着。
  周老板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身子骨还孱弱着呢,这老太婆看似弱不禁风的,但还真有一把子力气,硬是将周老板摇得快憋过气儿去了。
  “放开手!”
  白莺莺马上伸手提开了老太婆,老太婆身体向后一倒,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白莺莺。
  “……”周泽。
  “老板,这是碰瓷儿的?”白莺莺问道。
  周泽也皱了皱眉,想了想,不应该啊,当初自己也曾和小萝莉思考过布置那个结界养彼岸花的人,无论对方是活人还是死人,无论是在阳间还是在地狱,至少也该是有点头脸的人物吧?
  普通人,没资格更没那种本事有那么大的手笔。
  但这上门讨债的老太婆,也太弱鸡了吧?
  白莺莺一推,
  就昏过去了?
  想讹钱?
  周老板倒是不介意花点冥钞或者人民币把对方喂饱送走,比起这件事可能引起的连锁麻烦,周泽觉得花钱消灾完全是可取的。
  毕竟,
  在意识到自己以前最大的依仗变成了最大的火药桶之后,周泽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前是周泰迪,觉得自己可以牛逼到日天日地日空气,
  现在是周咸鱼。
  路上倒是有不少行人投来目光,但还没有人特意走过来看看,大家都不想惹麻烦事儿,至多经过时,走慢一点,寻思着有没有什么热闹看看。
  这就像是“纯良”的男人,无论年纪大小,经过街边小洗头房门口时,总是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看里面小姐姐今天穿什么颜色的丝袜一个道理。
  所以,周老板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和生活态度有什么问题。
  睁眼看看,
  满大街上,喧嚣俗世,
  来来往往的,
  都是咸鱼。
  ……………………
  “嗯嗯嗯…………好吃好吃!!!!”
  “好吃啊…………味道好好!!!!”
  饭桌上,
  周泽靠着椅子坐着,许清朗在旁边看着哪个菜少了就重新再炒一点上菜。
  老太婆一个人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像是古代刚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尤其左手拿着的那个巨油腻的肘子,
  吃得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那本是许清朗今晚特意为周泽“大快朵颐”整的一个硬菜。
  老道在旁边陪着喝酒,给老太婆倒酒,老太婆也不时跟老道碰杯,一饮而尽,豪迈得紧。
  当然了,
  虽然看起来年岁相仿,但老道可不喜欢自己的同龄人,他更喜欢的还是发廊店里头那些四十岁上下的晚辈可怜女人。
  是,她们开始年老色衰,按照约良老色鬼白居易的形容就是那些“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女人。
  但若你去光顾她,爱护她,她能更感激,服务得就更好,不像那些小年轻,生意好,机车得很。
  但老道也觉得老太婆挺亲切的,否则,你总不能让白莺莺去陪人家吧?
  虽说白莺莺的年纪好像也够大的。
  老太婆一直吃,不停地吃,像是饿死鬼投胎。
  许清朗今晚买回来准备给周泽做大餐的食材基本都进了老太婆的肚子了,周泽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做把那彼岸花做成的口服液拿出来得瑟一下吃饭。
  “呼………………”
  饱了。
  老太婆拍了拍自己滚圆滚圆的肚皮,
  一脸的满足。
  然后她看了看一边的许清朗,竖起大拇指道:
  “姑娘,你饭做得真好。”
  “…………”许清朗。
  老许忽然觉得自己菜里没放点砒霜,有点不圆满。
  “嘿嘿,妹儿,他是男的,哈哈哈哈哈。”
  老道笑哈哈地解释道,
  “妹儿,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他,都差点石更了。”
  “啧啧,是男的?”老太婆又仔细看了一遍许清朗,点点头,道:“还真是一个俊俏后生,可惜喽,若是搁在前清那会儿,你这模样上台演个小生,不晓得得迷倒多少人,勾栏围子里,尽是你的人迷儿。”
  老太婆张口就是一句“前清”,
  这B格和追忆得可真够深远的。
  这让旁边的老道都不懂怎么接话了,咱俩年纪瞅着一般大,但我也只是在解放前一年生的,那时候也离前请隔着八丈远呐。
  “只是这油水,用得过重了一些,想来是以前大锅饭做多了,流水席面下久了,自然而然地就缺乏了那么点的精细。
  味道是极好的,但这天下菜肴好吃得多的去了,甭管你各种口味高低,说实话,再好吃真能把人舌头给吃进去?
  无非是在精细上面下的心思不同,晓得伐?”
  许清朗闻言,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受教了。”
  老太婆吹出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道:
  “罢了,罢了,这饭食不管咋样,也算是不错了,你加油,日后好好钻研,争取更上一层楼。前清那会儿,王府上的厨子手艺,看来以后是真的吃不到了。”
  “嗯。”许清朗点点头。
  “等你厨艺再上一步,估摸着你也该死了,到时候到地下来,专门给我做饭。”
  “…………”许清朗。
  许清朗负面情绪+999
  周泽目光一凝,
  重头戏,
  来了么?
  谈到地狱,
  谈到彼岸花,
  就意味着双方的身份已经扯开了,也就没必要再雾里看花藏着掖着了。
  但许清朗这是哭笑不得,这是夸人么?这是奖励么?
  “哭丧着一张脸干啥,你这半桶子玄术水平,这辈子甭想改命了,生老病死,你也逃不掉。
  再说了,
  跟着一个小小的阴司衙役,
  有跟着老婆子我好?”
  说着,
  老太婆还很不客气地伸手指了指周泽,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但她此时那种举手投足间的气场,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一般人,没那种经历,没那种气质,也装不出来这种感觉。
  “妹儿啊……哦不对,大姐啊,你在下头,也是大人物啊?
  嘿,贫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大姐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听样子,大姐您是旗人?
  不瞒您说,贫道我祖上也是旗人,钮钴禄氏的!”
  老道马上献上马屁。
  您忠诚的老道已经上线。
  人老了之后,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后事,但老道无儿无女,也就不用担心后代问题了,现在有机会可以关心关心自己以后死了之后的事儿,这可是大机缘啊。
  “哦?”
  老太婆眯着醉眼看着老道,同时还伸手在老道脸上拍了拍,
  “真是旗人?”
  “是啊,是啊。”
  “可老太婆前清那会儿,是同盟会的,那顿王府上的饭食,也是杀进一个王爷家蹭的饭。”
  “…………”老道。
  周泽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道:“说正事吧。”
  吃饱喝足了,
  你也该言归正传了。
  “呵,说正事儿?”老太婆伸了个懒腰,“彼岸花,在你这里?”
  “算是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老板也就干脆硬气起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老太婆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不知道。”周泽摇摇头。
  一开始周泽猜对方可能是孟婆,但既然对方是清末的人,那就应该不是孟婆了。
  况且孟婆那种地府大人物,亲自来到阳间,也不太可能。
  “呵呵,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老太婆站起身,伸手放在了周泽的胸口位置,“老婆子我要看看,你的勇气和依仗,来自于哪里?”
  那油腻拿过肘子的手,在自己胸口乱摸。
  有着洁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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