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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相师-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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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古画交出来吗?”老方头说到这,给旱烟换上新的烟丝。
  “当然不能,要是谁抢胖爷的宝贝,咱绝对和他拼命。”王胖子挥了挥肉嘟嘟的拳头,高声嘟嚷。
  我侧过脸,皱眉盯着王胖子,这货却是回瞪着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后来是不是那军阀一怒,就杀了阮家满门老小?”方小妹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眸子盯着自己老爹问。
  老方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若是这样,也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我侧过脸,将目光重新投注到老方头身上,对于他口中的后续故事,感到十分好奇。
  老方头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嗓子,接着讲述:“当时一队大兵逼上门,阮家硬撑着一口气,没有把古画交出来,那个军阀得知后,非常的生气,本来是准备强抢的,这时一个神秘人找上门,说他能帮那位军阀,得到古画。”
  “那个神秘人,是什么身份?”我忍不住问道。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后来阮家老小染上怪病,多半就是与那神秘人有关。
  “这都是一百多年前往事,那神秘人的身份,早就掩盖在历史中,不过阮家差点灭门,确实与那神秘人脱不了干系。”老方头吧唧抽了口旱烟。
  “爸,你的意思是说,阮家还有人活下来?”方家大姐畏畏缩缩凑了过来。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是死绝了,哪有你们妈,又哪会有你们?”老方头瞪了大女儿一眼。
  “后来,那副古画的下落呢?”我关切地问。
  尽管还不能确定,那阮家与我先祖有关系,但这是目前,最有希望的一个线索。
  如果能找到那副古画,我就能确定,阮家是否是先祖留下的护图人一脉。
  “咦!爸,我想起来了,咱们家里不就是有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画吗?”方小妹突然说道。
  我目光一凝,侧脸看着方小妹,心里想着,难道那幅古画,最后落到了老方头手里?
  “小丫头片子,你可别瞎说,那幅画可与你没什么相干。”方大姐神色紧张,跳出来说道。
  “够了,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就不知道,老子还没有死呢,就开始准备分家产?”老方头神色阴沉,怒吼了一句。
  “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方大姐神色讪讪,缩头躲到一旁。
  方小妹则眼眶微红,委屈地抿了抿嘴,恨恨瞪了自家大姐一眼。
  老方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们,说:“让几位客人见笑了,家里那幅画,是孩子他妈从娘家带过来的,不过,可不是故事中的那幅古画。”
  “那阮家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于老方头的话,半信半疑,不过画在他手中,总不能强要过来观看。
  “说起来,阮家没有被灭门,还多亏了当时的阮家老太爷,英明睿智。”
  “在发现全家老小,都染上了怪病后,阮家老太爷做出一个决定,他变卖了家里的田地店铺,让病的最轻的小孙女,带着一大笔银票,找到了当时升龙观的观主。”
  “升龙观?就是后面山上的那个道观?”我忍不住打断了老方头的讲述。
  “就是那个升龙观,也正是阮老太爷的这个决定,让阮家后辈里面,有很多人都活了下来。”老方头目光悠远,盯着龙冲山的方向。
  “是升龙观主,治好了阮家的怪病?”甄青衣好奇地问。
  “只是治好了一部分的阮家人,老太爷那一辈年纪大的,一个都没活下来,只有一些身强体壮的小辈,才扛过了怪病折磨。”老方头唏嘘说着。
  “老爷子,你说了这半天,还没说那幅古画,最终落在了谁手里呢?”王胖子按捺不住问。
  “那幅古画啊,最后落在我的本家,镇子的首富方家手里。”老方头看着我们说。
  “那个刚刚死了大孙子的方家?”我知道,这镇子上,还有另一户人家也姓方。
  “是啊,说起来,我们的太爷爷,与那边的太爷爷,还是叔伯兄弟,都是穷的叮当响的破落户,可是自从那边得到了古画后,短短一二十年,立马就发迹了,现在更是成了十里八乡的首富。”老方头一脸唏嘘。
  “真的假的,那幅古画真就那么神奇?”王胖子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比你们想象的更神奇,否则当初两个方家,都是一样的穷光蛋,为啥子他们就突然富起来了,而且还越来越富?”老方头不服气地辩解。
  我抬头看着夜空,心里对那幅古画的好奇,达到了极致,残破相经上,也记载过一些奇物,但是如古画那般神奇的,却是一件都没有。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七十六章 道祖飞升图 
  “爸,那幅古画,为什么会落到方有财家里?”方小妹好奇地询问。
  老方头估计是看我们眼中,带着疑惑,笑着解释:“这镇上两户人家都姓方,为了方便区分,我们一般都是直呼对方姓名。”
  我笑了笑,表示理解,不过方小妹刚才问的问题,也是我想要问的。
  “方有财他们家祖上,是阮家的长工,当时阮家发生了巨变,方有财的太爷爷,在混乱中,偷偷拿走了那幅古画。”老方头看了眼小女儿,沉声解释。
  “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太坏了。”方小妹忿忿不平地说。
  “当时那幅古画,应该有很多人盯着吧,方有财他太爷爷,是怎么拿到古画的?”我有些不解地问。
  为了一幅画,阮家差点家破人亡,可想而知,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那幅神奇的画。
  “因为他找人临摹了副一模一样的画,把真正的古画给调包了。”老方头一语道破玄机。
  我愣了愣,没想到一个干苦力的长工,居然还有这样的头脑。
  “看来方有财的太爷爷,图谋东家的古画,不是一天两天了,心思可真够重的。”我叹了口气。
  可以想象,阮家的那幅画,平日里一定是当宝贝藏着,方有财太爷爷竟然能抓住时机,找人临摹出一模一样的古画,这其中下的功夫,绝对要超出外人想象。
  “说起来,我们家的那幅古画,就是方有财太爷爷,用来调包的赝品。”老方头说完,吧唧吧唧抽着旱烟。
  “原来咱们家的那幅画,是假的啊,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呢。”方大姐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
  “老爷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家的那幅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倒不是我对故事里的古画,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想看看,那幅画与我们张家,有没有关系。
  “没问题,老头子我的命,都是小兄弟救得,区区一幅画,送给你都行。”老方头豪爽地一挥手,站起来向后面卧房走去。
  方大姐本来心心念念着家里那幅画,现在得知是假的,如打了霜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很快,老方头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纸盒子。
  老方头把纸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卷画。
  我站起身,走到桌边,盯着老方头手中的花卷,眼中露出期待。
  “快,快打开看看。”王胖子神色兴奋地走过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幅画是假的,是被调包的赝品。
  但是对于传说中,能改变一个家族命运的古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大家都感到万分好奇。
  我从老方头手中接过画轴,放在桌上,轻轻向下拉开。
  一幅水墨山水画,慢慢展现在我们眼前,苍郁青山脚下,是一个骑牛的老者。
  水墨画的右下角,还用草书写着几个字:道祖骑牛飞升图。
  “道祖骑牛飞升图?”我皱眉自语,画确实是好画,可是否与我张家有关,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来。
  “没什么特别的啊,就这样一幅画,能改变一个家族的运势?”王胖子横看竖看,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
  “可能因为这幅画是赝品,所以没什么神奇的地方吧。”老方头讪讪说着。
  我盯着桌上的水墨画,心有不甘,伸手咬破手指,在双眼虚点两下,开起洞明眼。
  方家兄妹有些好奇地看着我的举动,不过知趣的没有多问。
  我眨了眨眼,再次向桌上的水墨画看去,可盯了半晌,发现那就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山水画,没有任何神异的地方。
  我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老方头没有撒谎,这确实是一幅赝品。
  单单从画上内容,我还真分辨不出,这幅画是否出自先祖之手,看来只有找到真品,才能瞧出几分名堂。
  满足了好奇心,我让老方头把画收起来,见天色已晚,便打算告辞。
  老方头热情挽留,让大家就在他这边住下,不过我们已经在酒店那边开好了房间,就委婉拒绝了。
  走到门外的时候,老方头热情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叮嘱,让我们明天中午,过来他家吃饭,说要好好整上一桌,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而且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想要找老方头打听打听,他镇上那位本家的信息。
  在回去酒店的途中,路过一个小巷拐角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
  “是钱串子那狗日的,总算让胖爷逮住他了。”王胖子怒吼一声,如发怒的野猪,向着前方冲去。
  “快跟过去看看,小心胖子遇到意外。”甄青衣在身后推了推我。
  我伸手拉着甄青衣,撒腿就跑,这附近小巷四通八达,若是再迟疑一会儿,说不定连着王胖子一起,都得跟丢了。
  王胖子在前面,气喘吁吁跑着,口中还大呼小叫,问候着钱串子祖宗十八代。
  我和甄青衣紧跟在后面,就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钱串子已经不见踪影。
  我们只能根据大致的印象,在小巷中狂奔,企图能追到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
  不知道是否错觉,每次我们彻底失去追踪方向时,钱串子就会故意显露出行迹,但是不等我们追上,这家伙“哧溜”一下,立马消失不见了。
  “你发现了没,他好像故意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甄青衣气喘吁吁说着。
  “嗯,一会儿小心点,千万别着了那家伙的道。”我喘着粗气回答。
  越跑越偏,四周已经荒芜人烟,王胖子或许发现了不对劲,一缩脖子,躲到我们身后。
  我停住脚步,警惕打量着四周,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钱串子是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喵呜!”草丛中窜过一个黑影,差点吓了我们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野猫。
  “胖爷感觉有些不对劲,咱们还是回去吧?”王胖子探头探脑,打量着四周。
  “慌什么,他既然把我们引到这里,总有自己的目的,先看看再说。”我沉声说道。
  一旁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向我们这边移来。
  我紧盯着晃动的草丛,伸手摸出勾玉剑,肌肉微微紧绷,随时准备应变。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们,草丛中的身影,陡然一顿,停在离我们两三米的地方。
  因为有草木遮挡,我不清楚隐藏在对面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出声试探了一句:“是谁?出来吧,都看见你了。”
  草丛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那家伙没有上钩。
  我向王胖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帮忙照看下甄青衣,我过去草丛那边看看。
  王胖子这货,只要不是自身遇到危险,还是有几分义气的,不用我多说,点了点头,肉嘟嘟的身子,挡在甄青衣身前。
  我紧握着勾玉剑,一步一步,向着草丛那边靠去,神经如紧绷的弓弦。
  “小心一点!”甄青衣有些不放心地提醒。
  我扬了扬手臂,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慢慢落到草丛边缘,试探着向里面丢了一张燃烧的符纸。
  新月高悬,四周一片黑暗,符纸带着火光,向草丛深处飞去,照亮周边一切。
  不等符纸靠近,草丛中有了异动,一个身形迅即如电,快速向我这边冲来。
  我早就有所准备,抬起手臂,用勾玉剑向那身影刺去。
  四周光线不是很好,我看不清对面那身影的面目,不过这家伙油滑的很,身子一扭,躲过勾玉剑的刺击。
  我担心与对方缠斗的久了,压制的高烧,会再次出现,咬了咬牙,斜着肩膀向对方撞去。
  离得近了,我看清那身影,穿着一身样式古怪的黑袍,头上还戴着一个兜帽,将脸隐藏在阴影中。
  “装神弄鬼!”我冷笑一声,勾玉剑斜向上挑去,意图掀开对方的兜帽。
  那家伙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虽然动作敏捷,但终究是有些不便,躲避的慢了些,被勾玉剑的剑尖,挑开那脏兮兮的兜帽。
  “啊!”我看清那家伙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是人!
  借着清幽的月光,我看到对方那张毛茸茸的脸,脸颊细长,嘴尖尖的,像狐狸一样。
  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绿光,犹如鬼火。
  那不知是什么的妖物,如老鼠般,吱吱叫了两声,转身就跑。
  我神色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胆小,下意识追了过去。
  对方背着一个大包裹,上蹿下跳,跑的奇快,我完全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眼看着就要追丢,我眼中闪过不甘,向着那家伙后背,用力掷出勾玉剑。
  翠绿的剑芒,刺中那家伙身后的包裹,“刺啦”一声布帛咧开,破铜烂铁掉了一地。
  勾玉剑余势未消,向着对方后背刺去,那一身古怪的黑袍,破了一个洞。
  预料中的惨叫,并没有响起,对方没事人般,继续跑了几步,黑袍突然破裂开来,隐藏在里面的几个黑影,各奔东西。
  我目瞪口呆,看着空荡荡的黑袍,还有几只形如黄鼠狼,飞速乱窜的动物,恍然醒悟,脱口说出两个字:“镰鼬!”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七十七章 盗宝镰鼬 
  我没有想到,隐藏在黑袍中的身影,不但不是人,而且连妖都不是,而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动物,名为镰鼬。
  这种神奇的动物,是黄鼠狼的近亲,而且和黄鼠狼一样,是天生的窃贼。
  不过与黄鼠狼喜欢偷鸡不同,镰鼬的偷窃范围,要广泛的多。
  野生的镰鼬,一般都是独来独往,偷的东西,大多与吃得有关。
  可若是经过驯养后的镰鼬,那可了不得,学会了团队协作的它们,甚至比一些会飞檐走壁的老贼,还要厉害几分。
  刚才逃跑的那几只镰鼬,明显是经过人为驯养的,那满满的一大包裹东西,也不知是在哪偷的。
  镰鼬逃走以后,那个包裹丢在地上没人管,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我好奇地走过去,想瞧瞧那几只镰鼬,都偷了些什么东西。
  要知道,镰鼬还有一个别名,叫落宝鼠,意思是这种动物,不去无宝之地。
  “是谁在里面,抓到那家伙没有?”身后传来王胖子的声音。
  “是几只镰鼬,不过已经跑了。”我继续向前走着,没有回头。
  “镰鼬?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王胖子是知道镰鼬的,毕竟他获得了完整的祝门传承。
  “镰鼬是什么东西?”甄青衣在后面疑惑地问。
  “一种类似黄鼠狼的动物,喜欢偷窃。”我走到包裹旁蹲下。
  “咦,地上怎么有个包裹,难道是镰鼬偷的宝贝?”王胖子语气兴奋,加快脚步,向这边走来。
  散落在地上的物件,金银铜器都有,大多看起来年代久远,应该都是古董。
  可惜,我对古玩是一窍不通,看不出地上物品的价值,不过一个和田玉吊坠,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应该是某件东西上面的一个小挂件,吸引我目光的是,这个吊坠的形状,与潜龙秘图有几分相似。
  我伸手捡起那个和田玉吊坠,若是细看,这吊坠其实与潜龙秘图,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可是两者间的神韵,实在是太相似了,那种古朴厚重,苍郁沉淀的气息,简直如出一辙。
  “我靠,地上这么多宝贝,胖爷要发财了。”王胖子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地上这些东西,难道都是那什么镰鼬偷的?”甄青衣走过来,好奇地在一旁蹲下。
  “你可别小瞧那东西,我小时候听二叔说,咱们省博物馆,当年赫赫有名的国宝失窃案,就是镰鼬干的。”我翻来覆去打量着手中吊坠。
  王胖子在地上挑挑拣拣,见到一个被摔碎的瓷器花瓶,心痛的子咧嘴,拿着残片,不住地说可惜了,太可惜了。
  我心中一动,将手中那个和田玉挂件,递给王胖子,说:“胖子,你对古玩研究比较深,帮我瞧瞧这个挂件,是什么东西上面的?”
  王胖子伸手接过挂件,眯着小眼瞅了半晌,用肯定的语气说:“这因该是画轴上面的挂件,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我听到“画”这个字,眼皮一跳,下意识想起了阮家的那幅古画,从那吊坠判断,难道那幅神奇的古画,还真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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