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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八索(TV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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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故意与秦岭一脉的人为敌?
秦岭帝脉……陶天松的面色有些难看,拱手施礼:原来是……
师兄,管他什么身份,石兽对我们独生脉很重要,一定要拿回来!也跟着赶来的周师弟说,他眼神凶狠,紧盯着东巴朗手下捧着的石兽。
高人既然不与独生脉为伍,自然也不会插手此事了吧?东巴朗忽然看向老道士。
自然。老道士回答说。
他这俩字儿出口,独生脉那边的几人,面色都难看了起来。他们也不是傻子,秦岭山诀的霸道威力,他们刚才也试过。凭借独生脉的力量,想把人和东西留下几乎不可能。
但如此空手把东西送给对方,他们又不甘心。
陶天松眼睛在石兽上看了有一会,神情有些犹豫。
罢了,今日之事,纯属误会。阁下既然是秦岭帝脉的人,陶某人先记下,他日上山与几位兄弟共饮解恩怨。陶天松拱手说。
师兄!几个师弟围上来,面色难看地紧。
幽冥 第八十一章 独生脉(8)
收声!陶天松厉声叱责:去看看杜师弟和那些小辈伤势如何。
几个师弟犹豫一番,又被陶天松狠狠叱责一顿,这才很恨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身查看众人伤势。
你倒有些谋略本事,既然你让步,我秦岭帝脉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日多有得罪,他日道兄来访,必当好酒相待。东巴朗抱拳说。
说罢,他带着众人转身迅速离开。陶天松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手指一会握紧一会松开,看得出,他不甘心到了极点。
让高人见笑了。我师弟与那些小辈受了伤,要尽快送回去疗伤,还请高人帮衬一些。陶天松看向老道士,其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老道士点点头,一手拉着我走过去,随意拽起两个小辈,以缩地法离开了流空山。
一步迈出,再停下时,已经回到独生脉。
老道士把两个小辈放在议事大堂前,画了疗伤的聚灵符,然后再不过问。
流空山出事,整个独生脉几乎全部出动了。现在这里除了我和老道外,只剩下老妇人和小美女。
为了防止意外,她们俩自然不会出屋。看着俩年轻人虚弱地躺在地上,我不禁感到后怕。他们的道力要比我强得多,却被对方一击打成重伤昏迷。如果老道没及时出手,估计我现在比他们还不堪。
那群人是什么来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好奇地问。
秦岭帝脉。老道士回答。
我知道啊,他们说过,可这秦岭帝脉是干什么?我被老道简短的回答逼的想疯,就追问着。
秦岭为中原祖脉,更为中原第一大龙脉。其内群山密布,数不胜数,但那里所有修行的人,却只奉一脉,是为帝脉。
帝脉?我念叨了一遍,好像很有气势的样子,比什么五行脉独生脉好听多了。
所谓帝,是为帝皇。老道士说:天下龙脉出昆仑,而秦岭为昆仑中龙,自古至今,皆为金龙出世之地。秦王嬴政,便是托了秦岭龙脉的福,方有机会一统中原,成就帝王伟业。
因此,凡在秦岭修行的人,皆自称帝脉。
这样啊……我还以为那里真出过什么皇帝呢。
穷山僻壤,凡夫俗子哪能走出。老道士说:古文典籍中记载,大神伏羲,女娲,炎黄二帝,尧舜禹等皆与秦岭有关,倘若说万物出昆仑,也可曰人文出秦岭。
不过,伏羲大神被视为东方天帝,或许这也是秦岭一脉将自身称为帝脉的原因。
哦……说简单点就是所有在中国的公民都要说自己是中国人。不过咱们好歹也有个体制,还有领导人什么的,他们呢?我又问。
秦岭山脉连绵不绝,是一条盘踞整个中原的巨龙。修行者太多,哪有什么体制。老道士说:倒是两千年前,秦岭一脉出了一位,自称天帝,据说引动了很大的震荡。但后来无故消失了,至此秦岭再无主人。你若惹了秦岭一脉倒无大碍,但不可辱,否则必遭大难。
我哪有力气惹他们啊。我说:不过听起来秦岭一脉倒挺牛的,哎,你去过那没有?
去过。
去干嘛的?
老道士看我一眼,回答说:找人麻烦。
一听说找人麻烦,蛟爷立马探出个脑袋。
老道看向蛟爷不断晃悠,带着金黄色的尾尖,忽然说:两千年前那位天帝,据说曾要弑仙以练仙丹成就长生,但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千年前的修行者,要比现在的我们强大很多,那个时代,才是真正的修行,更时而可听闻与大道有关的事迹。然而如今,神话消弭,各种秘闻几不可闻。唉……这天地真是变了。老道忽然叹起气来。
可能人都变聪明,认识的东西多了,就不觉得那是神话了吧。我辩解说。
昔有夸父追日,后羿射日,此景异象,必定有真事才可传闻。十日并出的景象,绝非杜撰。老道士说:我五行脉典籍中,曾记载几千年前,发生过大动荡。皓月当空,却明亮如白日。自此,仙的传说开始流传。又一段时间,有物出,遮天蔽日。自此,连仙也消逝了。可惜我五行脉脱离五典,遗失了很多珍贵典籍,否则必定知道古时发生了什么。
我很是感慨的点头,按老道士所说,八索一脉不比五行差,如果八索的古籍也留存下来,或许知道的更多。但父亲那一把火,烧了无数典籍,连同爷爷的尸首化作飞灰。
这不仅仅是八索一脉的损失,更是天下人的遗憾。
说话的功夫,独生脉的人也赶回来了。
见到那两个年轻人身上隐有符咒光亮闪烁,陶天松冲老道拱手谢了谢,随后喊着后续跟来的人把伤员都抬进大堂。
今日你们要忙,那事下次再议。老道士说。
陶天松也没回绝,轻点头,指着大堂右侧不远处的房屋:那里大多无人,高人随意选择一处先休息,待忙完了再谈。
老道士嗯了一声,向右方走去。我一向以他为首,自然也跟着走了。
独生脉在这忙活,自然惊扰了老妇人。她从小楼里走出,一见这么多人受伤,忍不住惊呼一声快步走来。
老道士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快速离开。
我隐隐猜测到他的想法,也不说话,跟着小跑进了那边的屋子。
你休息一会吧,我替你把着门。进屋后,我对老道士说。
有事你也拦不住,在一边坐着吧,不要出声扰我。老道士说。
这么直接的话,让人又气又尴尬。我把门关好后坐在了椅子上,而老道士则盘坐在床上闭目调息。
这几天实在把他累坏了,整个人都枯瘦下来。
虽然人前他一直强势,但那只是表象,是为了支撑五行脉的威名。可在我面前,他不需要伪装,因为对我来说,他亦师亦友。
我们俩的关系一直都很怪,说朋友吧,关系没那么好。说师徒吧,他只教我一些修行的常识,说说各种秘闻。之前他倒说过要收我为徒,半真半假的话,让人摸不清头脑。我顾虑太多,婉拒了他的提议。
但相处久了我才知道,这老头虽然说话像开玩笑,但我如果真的磕头敬茶,他一定会认真教我,把五行脉的一切都传给我。
在明珠峰内,老道士受了不轻的伤,这么长时间一直强压着。
现在好容易有个歇息的空荡,他自然全力疗伤。
一道道淡薄的黑红之气从体内散出,有些腥臭,像铜甲尸的尸气,但其中又参杂了别的味道。
蛟爷从口袋里挣扎着脑袋钻出来,摇头晃脑地看看老道士,又见我捂着鼻子皱着脑门。它嗖嗖的爬上我肩膀,用冰凉的脑袋在我脸颊上蹭几下,随后蛇尾卷起向前一探。
一道淡淡的金光呈扇形扑来,老道身上散开的黑红之气被金光笼罩,纷纷消融。这些类似尸气的东西很少,等老道身上不再有黑气飘出,蛟爷收了金光,眼巴巴瞅着我。
面对它邀功似的注视,我直接伸出手捏住它的尾巴提到眼前。
蛟爷尾尖的金色越来越重,这并不是光芒,而是实实在在的金色血肉,就连那细小的鳞片也如黄金铸造。
这种金不如黑色那般深邃,却独有一种威势。仅仅一小截蛇尾,却让人有莫名的沉重感,好似手中抓着的是上百斤的重物。
蛟爷被我提的不乐意,蜷起身子爬到我手上,示威似的吐信子。待我放开它,就拿着尾巴一下下的抽我手指。
我哈哈大笑,却又想起老道刚才说不要扰他,连忙闭嘴。然后小声嘿笑着,拿左手食指挑起蛟爷的下巴:小样,吃两回骨片还吃出来本事了。那玩意好吃不?
蛟爷微微歪着脑袋,似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会,它吐了两口信子,忽然一口咬在我手指上。
依然是那种不痛不痒的酥麻感,我把手抽出来,一指头将它压倒在手心里:没事咬我干嘛,这不关心你日常生活吗。
蛟爷努力把脑袋从我手指下钻出来,然后将尾巴探到前面。小脑袋转过去看了眼金黄色尾尖,随后吐着信子晃起脑袋。看那样子,好似是在摇头。
你是不喜欢这尾巴,还是说骨片不好吃啊?
蛟爷看看尾巴又看看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那小尾巴一个劲地抖来抖去。
我嬉笑着捏住它的尾巴:要是觉得尾巴难看,要不我帮你切掉好了。
蛟爷的尾巴顿时不抖了,嗖的一下把尾巴抽回来,跟屁股着火似的,顺着我胳膊腿就爬到茶几下面去了。
我正说要找它,却见它瞪着浑圆的黑眼睛,从桌子前怯怯的露出半颗脑袋。一见我往它尾巴那看,立刻又嗖的一下把脑袋藏起来。
我被它逗的忍不住笑:傻乎乎的,我还能真切你尾巴啊,过来。
蛟爷又露出半个脑袋,见我把手伸过来,吐着信子看了一会,这才慢腾腾的爬上来。
我把它放在手心,一手摸着光滑的蛇鳞,一边看向老道。
老道士似进入关键时刻,虽面色平静,但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脸上的皮肤也微微抖动,几滴汗自额头流下。
在他脸上,有异样的血红色,隔着两三米,我都能从他身上感到一股惊人热气。蛟爷虽生活习性不像条蛇,但对高温还是很抵触,顺着我胳膊钻口袋里去了。
这时,我听见“噗”的一声,转头一看,老道士竟喷出一口鲜血。
幽冥 第八十二章 独生脉(9)
我心里一惊,连忙跑过去扶住他:怎么回事?
老道士轻轻摇头,略显虚弱地说:没事,只是之前强行把伤势压下,又吃了血灵丹。血气上浮,吐出来是可以舒缓一些,是好事。
我看看地上的那一滩血:什么血灵丹?这么大口血,你真没事?
给我把毛巾拿来。老道士说。
我把墙上挂着的毛巾拿给他,擦干嘴角的血迹后,老道士说:血灵丹是激发道力的丹药,有些后遗症,但不是太重。只不过我在吞下时已经受了伤,才会压不住药力。不过借此彻底消化药力,可助我疗伤。
我嗯了一声,既然老道这样说,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这次与独生脉谈他们的法门,估计很快就要实施。这些人心不安定,倘若无法震慑,我们两个的处境会很危险。所以无论何时,不要把我的真实情况说出去。老道士说。
你伤没好,还一直动用道力……
无妨。老道士摆摆手:只要不遇大敌,三四天的功夫便可恢复七八成。
三四天才恢复七八成,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老道士说的乐观,可我却有些不安。这里毕竟是独生脉,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对老道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扒皮。陶天松能与老道客气,也是因为独生脉需要改变,而老道是他们的关键。
但如果知晓老道士此刻虚弱无比,外强中干,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动手。虽然八索道咒护身,天下都可以去,但如果遇上偷袭我也没辙。
把毛巾放在一边,老道长吁一口气,随后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
可惜没有乙木丹的药方,否则炼制几枚放在身上,这种伤一两日便好。老道士说:时日越久,古法遗失的越多,就连我五行脉的典籍都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那几部,更别说其它了。
这个问题,我没法插嘴,因为八索一脉连根毛都没留下……通冥玉佩肯定不能算根毛。
沉默一会后,我问老道:独生脉的事大概要几天?
不清楚,现在只是了解了他们的法门,如果改变,需要时间和精力。老道士说:我要尽量拖久一些,以便把更多的道力用在恢复己身上。
我嗯了一声,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独生脉来喊吃饭。
老道画了一道简单的符咒点在地上,把血迹消弭,随后与我一起走了出去。
小美女不能动弹,老妇人自然要回小楼喂她吃。我第一次与独生脉众人一起吃饭,有些不自然,老道神色平静,没有任何担忧之色。
独生脉的饭堂离大堂不远,是一栋四十多平方的大房间。桌子已经摆了菜饭,我们的到来只迎来年轻一辈毫不掩饰的厌恶,至于老辈人物,碍及需要老道帮忙,虽不打招呼,但也没有太多憎恶之色。
这时,我注意到来吃饭的老辈人物只有陶天松和受伤还未痊愈的周师弟,其他人都没来。也许是看出我的不解,陶天松说:附近出了些状况,几位师弟去查看了,来来,先吃饭吧。
他说得轻松,但我却看到,他脸上有无法隐藏的担忧。
对于陶天松的担忧,我只是略微好奇,并不是很关心。
反正大事小事,都是他们独生脉的事。如果这里真发生什么大事,估计老道士也只会把老妇人和小美女救走,其他人……该死活不长,生死天注定。
独生脉的饭菜一直很简单,素菜居多,但这里的菜绝对绿色,是他们亲手种植的。遗憾的是油水太少,炒出来的菜没什么味道。
一顿饭吃了四五十分钟,独生脉的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扒拉着米饭。陶天松稳坐主位,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也渐渐皱起来。
老道与我已经吃完,放下碗筷,对人说了声谢就要走。
这时,门口忽然冲进来两个人,一进门就大声喊:不好了!不好了!
“啪”的一声响,陶天松把碗筷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问:怎么回事?
师兄,山神庙里,那东西开始向外动了。很多人,但都没办法拦住。它的方向,正是朝我们独生脉这里!一人说。
什么!陶天松面色大惊,但他瞥了一眼老道和我,立刻又把震惊神色压了下去。
刘师弟他们呢?怎么只回来你们两个?陶天松问。
他们还在尽力阻拦那东西,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反击,险些打伤刘师兄。所以,师兄才让我们尽快回来禀报。
反击?它什么时候会攻击人了?这一次,陶天松的脸色更加讶异,他离开座位,绕到门口:快,带我去!
临走前,陶天松看了眼老道士,他犹豫了一下,拱手问:高人可否与我们前去,山神庙出了鬼物,这里无人认识。若高人去,以五行脉博学,或许会认识。
老道之前说,尽量不动用道力,以便伤势快速痊愈。而且,他也怕独生脉众人看出他风中残烛,再起什么歪心思。
我正想着用什么理由拒绝合适,却听老道士回答:好。
陶天松大喜,连连拱手说:山神庙就在离我脉十里外的一处小山上,西南方,很好辨认。我们先行一步,还请道友速速赶来。
老道士点头后,陶天松带着周师弟等三人,迅速离开。那些小辈,他一个也没带。
待他离开,老道士远离饭堂后,我问:你怎么答应他了?万一……
无妨。老道士说:不过去看一看,不碍事。
我想了想,说:那我以道法遁入虚无带你去吧,虽然慢了点,不过,咱也没必要那么快。
老道士没有矫情,点头说好。其目中有异样的神色,看的我有些羞涩。
以道咒护身,遁入虚无后,我与老道士慢悠悠的跑去山神庙。
说是慢悠悠,实际上在虚无世界中,比普通人全力奔跑还要快。五公里正常人要跑二十分钟左右,而我们只用十分钟就到了。
那座山神庙,座落于半山腰。不是很大,破破烂烂的毫不起眼。
很多人围在庙门外十几米外的地方,陶天松等人也在其中。我撤了法咒,显出身形,在场众人除了独生脉外,都有些吃惊。
老道士毫不在意他人神情,带着我走到陶天松旁边。见我们来到,陶天松很是欣喜,指着山神庙说:那东西又撤回庙中了,毫无缘由,还请高人指点。
我在旁边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形体飘忽,让人难以看清,似隐藏在一团迷雾中。陶天松回答。
这个答案和放屁是差不多的意思,是比较长的一段动词……
老道士抬头看向山神庙,这座庙实在太烂,大门缺了一扇,另一扇门板破开好几个大洞,歪斜地靠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而墙体和上方瓦片也烂的一塌糊涂,陶天松说,这附近大多是修行人,畏鬼神却不敬鬼神,所以没人来修缮。
山神庙的历史可追溯到千年前,是极其古老的建筑,能保存到现在已是奇迹。所以,如此破烂,倒也不怪。
在庙门上有一块破匾,年岁太久,上面的字已不可辨认,估摸着是写某某山神庙。
从大门望去,里面有一尊巨大的山神像,不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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