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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阴阳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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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居然这快递会送到卢雪琪办公室。这特么才多大会儿功夫啊?老子的行踪就好像被人无时不刻掌握着一样,要害我的人,他太费心思了,让人要跪了!
我真是没好情绪了,冲着快递小哥吼道:“滚!老子不签!”
快递小哥见小徐这个警察去了,还不太在乎的样子,反而对我苦笑道:“小兄弟,是你的快递就签了吧!要不然,我这业务也不好交代呀?”
老子莫名地就鬼火冒,感觉快递小哥的语气有点像什么广告语,又吼道:“叫你姐遇上新东方厨师就嫁了吧!老子不签就不签!”
卢雪琪倒是摸门不着,啥也不知道,居然鄙视道:“看你这破素质,唉…;…;”
我无语了,不知道说啥,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沙发上,就是不动一下了。小徐那时在门口对快递小哥说:“行了,我帮着代签一下。”
“哦,好好好,这里签名就算数。谢谢啊!”快递小哥很高兴,连忙举着箱子往小徐面前送。
小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用自己的笔签名,接过箱子往办公室里抱。我吓得在沙发上缩了缩,说:“小徐哥,不要拿过来了吧?”
小徐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对我勉强地笑了笑,说:“男子汉,怕什么呢?再糟糕的情况,咱也得面对不是?”
小徐的眼神里还是有些鼓励的意味,让我心里安了一些,点了点头,但心里发慌,腿都要抽筋了似的。
卢雪琪居然凑了过来,对小徐好奇道:“这是张野花的什么快递?怎么他反应这么强烈?”
说着,卢雪琪鄙视了我一眼,仿佛是嘲笑我胆子太小了。
小徐看了卢雪琪一眼,微笑道:“卢老师,你想看?”
“可以看吗?”卢雪琪一脸坦然无惧的样子。
我特么只能暗笑了,卢冷艳啊,你既然作死,那可千万别吐啊!我还是离得稍远了些,目光扫在木箱子上面,快递单子和早上的一模一样:没有寄件人的一切资料,只有我的名字和地址,字迹不变的潦草。
小徐深呼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嗯,可以看。卢老师你也算是可以作为一个证人了。”
说完,小徐从公文包里拿出白手套戴上,随即打开了箱子。
一瞬间,我向后一仰,打死也不看里面的东西。
卢雪琪却是头往前面一伸,双眼好奇地望进了木箱子内。马上,她娇躯一震,脸变煞白,喉咙里“哇呜”一声,捂嘴便往外面冲。她才刚刚冲出门,便在楼道里现场直播了起来,吐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小徐朝门外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到木箱子里,对我说:“野花,我建议你还是来看一看吧!”
办公室里血腥飘荡,让我闻着就胃里不好受。我也看了看门外,卢雪琪撅着那迷人的屁#股,手趴走道扶栏,依旧吐得个不行。收回目光,我还是只能捂着鼻子,凑到近前,往木箱子里看了看。
那竟是肖状林爷爷的人头切片,这个无辜的老人就这么被人残忍地杀害了。枯瘦的面容,蜡黄无血色,昏暗的双眼惊望着我,死不瞑目的样子。切片下面,竟然是鲜血与脑浆的混合体,触目惊心;切片的旁边,赫然又是一颗人心脏,血淋淋的,上面有一道锐器伤口,显然是符镖所致。
木箱的内壁上,早上的血字干透,在那“小子,这就是你的未来”旁边,又多了一行血字:宗主,不辱使命,下一个是谁,请指示。
我简直受不了这等刺激,双手掩面泪流,瘫然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无助地望着小徐,说:“小徐哥,肖爷爷是无辜的,是我害了他吧?可我什么也不知道!是有人要嫁祸我啊!早上我是受威胁的人,现在我又成了指使行凶的幕后黑手,害我的王八蛋脑子有问题啊,逻辑不分明!小徐哥,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
“野花,你先冷静一下。”小徐不等我说完,抬手止住了我的话,面色很凝重,拿出相机对着箱子里面拍了几张照片,才盖上了箱子。
那时,卢雪琪已经在外面吐无可吐了。她抬头看着那边教学楼,吼道:“看什么看?滚犊子!文勇,站住,拿东西过来收拾一下这里。”
好吧,你只能想象一伙看尽老师出丑的学生里,有一个叫文勇的家伙,他很苦逼了。而卢雪琪马上回到办公室,看着那木头箱子就干呕不已,赶紧拿了包,绝对仓皇地逃走了,什么也不管了。
小徐对我说:“野花,肖状林老人的尸体在殡仪馆,但却被人切了头,挖了心,快递还送到这里来;而这箱子,正是早上那一只,作为证物放在局里保管着,居然能被偷出来,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真凶很猖狂,做事滴水不漏但又显得思维不正常。我们也查了快递公司,没什么线索。现在,你得回答我一些问题,基本上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了。”
我点了点头,想想可怜的肖爷爷,心头还是很难过,只能说:“好吧,小徐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无不言。只是…;…;肖爷爷的家人知道这事吗?”
“局里有同志去你家那边调查了,他是个吃低保的独居老人。以前有个养女叫肖明月,不过失踪两年了,那边派出所有备案的。好了,不说这个了,他的后事,民政局会考虑的。”
一听“肖明月”三个字,我顿时联想到了些什么,这主要还是得益于上初中的时候跟同学混看小说比较多吧!我暗暗摇了摇头,小说是小说,生活是生活,不会那么狗血的。
于是,我点了点头,说:“肖爷爷的葬礼,我可以参加么?”
“唉,有钱人可以土葬,他这样的孤寡老人,只能一把火烧了,没办法的。你要是有心,把他骨灰找个地方抛了吧!”
“哦…;…;”
随后,小徐掏出录音笔来问了我一些问题,我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也听我叙述了离家到学校发生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不时点了点头,甚至还让我小心那个赶尸匠,一有情况就马上报案。他和刘少坤一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倒也难怪局里要派他跟着向小冰来了。
不过,最后小徐看着木箱子,说:“野花,暗害你之人叫你‘宗主’,这有什么出处吗?还是胡编乱造?”
我想了想,说:“小徐哥,这是阴阳道中的事情,对方倒没有编造。只是师门的原因,我不能过多说什么了。”
“哦…;…;”小徐没有追问下去,但却说:“看来这事有些怪异了,恐怕得刘队的同学参与进来了。”
“刘大哥的同学?”
“嗯,刘队的同学在秘密部门做事,专门负责这一类很可疑的案子。具体是什么部门,我也不太清楚。”小徐点了点头,对我倒是没有隐瞒什么。
“哦…;…;对了,小徐哥,刘大哥怎么没来啊?他和你一样,都是很公正的好警察。”
对于我的马屁,小徐还是欣然笑纳,说:“不要夸我们了,这样的大案子要是办不下来,我们就对不起这身制#服了。刘队下乡去了,盘龙镇那边发生大案了。唉,这年头,犯罪份子也太猖狂了。”
“盘龙镇?”我听得一惊,那不是我老家吗?
“嗯,对呀,盘龙镇。”小徐点点头,然后恍然想起了什么,浅浅一笑,说:“哦,你就是那边的人啊!”
“是的,从小在那边山里长大。现在到县城来上学,本来住县城家里呢,但现在有些事情逼得没办法,只能到学校住了。”我有些苦逼,内心里郁闷成浆糊团子了,压抑的事情让我打不开情绪。
小徐倒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早上你的材料里面有个出入之处,现在再向你求证一下。”
“哦?什么出入?”我不解。
“你对小冰说过,你的父亲母亲早年就不知所踪,对吧?”
“哦,是的,爷爷也是这么告诉我的。”我点点头,但其实这是七公主说的。
小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面有疑色地看着我,说:“你爷爷可能为了安慰你,所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据我们局里的老档案资料来看,你所说的张凤阳、上官云静确实是一对夫妻。但是,他们二十年前新婚,就住在你那边的房子里,过着二人世界,但有天晚上双双坠楼身亡,死于谋杀,但凶手至今未抓到,成为了悬案。野花,我和刘队、小冰都不解,你又是怎么来的呢?年纪上对不上,而且当时上官云静也并没有怀孕。”
“啊?!这…;…;怎么可能啊?”我脑子里听得又轰然爆开了,怔怔地望着小徐。
第二十八章至阳之血
小徐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野花,别多想了。你要是不信的话,有时间到局里来一趟,我可以带你看看档案。甚至你可以去县城公墓看看,张凤阳和上官云静就葬在那里。我现在要带木头箱子回局里去了,又是一桩迷案,看来有得忙了。你也坚强一点,有事及时打电话。”
面对眉头有些苦惑不展的小徐哥,我还是感觉到他们挺辛苦的。说到底,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我进了城,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了。
我强作笑颜说:“辛苦小徐哥了。我也算大半子男人了,会坚强的。”
“嗯,那就好!”小徐哥笑了笑,抱起木头箱子朝外面走去。
正那时,门外还传来楼下向小冰的声音:“徐斌,你好了没有啊?快点,我再也不想来这鬼地方了。”
小徐哥回头朝我苦笑一下,展了展眉头,有点无奈的样子,然后大步离开了。看来,他对于向小冰的暴脾气也是了解的。
我在卢雪琪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没动,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的问题。
谁杀害了何龙等八人,又接着对肖状林这样的无辜老人下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知道我是鬼谷宗主了吧?知道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谁盗走了我的阵眼鬼玉?谁又盗走了赵越正借我的纯阳玉?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早上跟着我的赶尸匠,他又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就坠楼死了,还死于谋杀,成了悬案,至今未破,那我又是怎么来的?凶手又会是谁?我应该相信七公主的话,还是小徐哥局里的当年档案?公墓里的坟又是怎么回事?
我很头大,想把这些问题一一和七公主讨论一下,但没有机会。因为那个叫文勇的同学拿着扫把、垃圾铲子等东西来到了卢雪琪办公室门外。他正是先前拿我开涮的那个大白脸胖子,让我很有印象。
文勇看着门口那一滩**之物,连连干呕不已,看着里面的我,很是尴尬,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实话,卢雪琪吐的那味儿确实难闻,我在里面都闻到了。
我搓了搓额角,轻叹了一口气,背起包走了出去。文勇自动让了道,还给我打招呼:“哎,那谁?你帮我把这活干了,我给你50块。”
我冷瞟了文勇一眼,远离那滩脏东西近三米,才回头对这货说:“50块?打发叫花子呢?”
“一百,不能再多了。兄弟,帮帮忙啊!你们乡下来的,能干这活的,我不行啊!”文勇还有点苦逼的样子,说着瞅了那滩脏东西,又干呕了起来。
“小爷我不缺钱,你好好干吧!三年后,有一个新增专业很适合你——呕吐清理与防治专业,是重点本科,听说还招博士生。毕业就有好工作,那就是你的中#国#梦。”
“你…;…;”文勇被我气得大白脸上憋红一阵阵,狠狠地瞪着我,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潇洒地挥了挥手,背着包转身朝楼下走去。背后,文勇骂道:“农村来的土包子,装什么装呢?别特么有一天落在我手里,哼哼…;…;”
我头也不回地应道:“赶紧干吧,干得好的话,卢老师有保送名额,你还不用参加高考。”
话音落时,我已转拐下楼梯了。文勇气得在那边跺脚大骂:“土包子,卧槽泥马,我去年没了个表!”
一听这个,我有点愤怒,虽然我没有妹,但文勇骂了我妈,可我又不用回头理会文勇了。因为那边教学楼上,我高傲冷艳的班主任已大声吼斥起来:“文勇,你鬼叫什么?赶紧干活!”
“卢老师,你想吐啊,要不叫土包子扫?”文勇嚎丧一样叫道。
“吐也得你扫!记得还要拖办公室的地板,拖干净点!”
我在楼梯转拐的透气窗户回头看时,卢雪琪已换了身黑色长丝裙,她转身回教室了。再扭头一看,文勇苦逼地弯腰干活了,一边干一边干呕,倒是胃功能好,居然没吐出来。
嗯,不错,我对卢冷艳有指甲那么大一点好感了,随即轻松愉快地下楼,冒着雨回到宿舍楼里。楼里很安静,一路上四楼,还感觉有些脚静。我怕出什么事情,特意开了阴阳眼,但确实没看到什么鬼类。
来到411宿舍门口,我不禁叹慰地笑了。因为宿舍的门上,挂上了两串老桃木珠子,珠子做工还很精细,材料应该是上百年的老桃木,也值不少钱呢!
看样子,这是赵越正从《阴阳手册》里学到的避鬼阵法之一吧!这个好基#友,他倒是个很有心的人,也许是觉得我会回到学校,于是这阵法也早早摆上了。
当然,看过《阴阳秘卷》之后,对于这种小阵法,我其实都打不上眼的。因为我所掌握的但还不能绝大部分施展的,都是高深的阵法。可朋友兄弟这片心,让我暖…;…;
开门进了宿舍,里面整整齐齐,看来赵越正也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同样,我看到房间里他布出的避鬼阵来,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什么千年古柳木和古槐树芯、黑狗#鞭、黑驴#鞭、精盐、黄纸符都用上了,虽然是都是相当值钱的东西,很可能是赵家压箱底的一些东西,确实有避鬼的作用,但明显是用处不大,但基#友的心意,我还是感慨地收下。
说起来,要纠正一下的是,民间对付鬼尸一类的通用法物是黑狗血和黑驴蹄子,其实就是然并卵的效果,真正比较实用的是黑狗和黑驴之鞭,因为它们才是这两种牲畜类最至阳至烈之物,专克阴邪之物,至少是厉鬼、狂躁行尸的克星。所以,常食补这类的东西,不但滋#阴#壮#阳,而且在辟邪上也有莫大益处;但这个不能过量,原因你懂的。
至于千年古柳木和老槐树芯以及精盐,那算是很上等的避鬼驱邪之物。千年古柳木和老槐树芯不用说了,望字生义,大家都懂。而精盐,跟食用的袋装盐完全不是一回事,它是用处#子精#血混合盐粒大小的“龙阳草籽”,装于坛中,于烈日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得连续晒,一旦遇到阴天,这就作废了。
一般的精盐,正如赵越正所用,是取处#子鲜血配制,色暗红而有光泽,鬼市价能卖到过十万一两。而极#品精盐,那制法便有些邪恶,真的是用破#瓜之血与龙阳草籽调制而成,来之实在不易,色彩殷红鲜润,一两过百万的价格。所以,你真的想不到吧,有时候你在不经意的快意之间浪费了多么珍贵的精盐材料,它们都流浸在床单上、沙发上甚至是草地上,用几张纸巾就处理掉了。
有人说,女子属天生是阴性的,其实在我们阴阳道学之中,处#子之血是最烈性的,特别又是八字五柱纯阳女之血,更算是克阴好材料。这种女子之血调制出来的绝品精盐,鲜红闪光,卖到千万也不是吹牛比。也许有朋友会有切身体会,当你遇到原装的时候,那一瞬间是绝对炽热的冲击,这便是至阳血液的威力。而修补过的山寨货,那就然并卵,连做普通精盐的资格也没有,反而生#理期还易招鬼缠身。所以,医学上说女性在生#理期不宜外出剧烈运动,包括不限于爬山抢险之类的,从阴阳道学来讲,其实是避免撞上鬼邪。
与这样的至阳之血有过接触后,通常普通男人在七天之内运气都非常之好。民间所谓的“见红有喜”,真正来历便是于此。当然,那种接触之后要去抢劫、杀人放火,纯属自己作死,不拿好运当回事。此血不多,但并不是世上无,所以,且遇且珍惜吧!
当我在《阴阳秘卷》上看到这类相关的知识后,甚至还想过要是我家公主媳妇大人的真身至阳之血用来作精盐材料,那威力得多逆天呢?因为她是九阳之女啊,超出八字五柱阳好多级,独一无二般的存在。可我不敢跟她就此交流,因为这纯粹找虐。
现在在我的眼里,赵越正在地上撒了不下二两普通精盐,我的床边三周都得撒着有,实在是哥们儿义气云天,出手就是二十万呢!而他在房间里贴的三十多张黄符纸,看那纸张的老旧,朱砂符文线条之流畅,绝不是他爸的手笔,而可能是属于他爷爷的手笔,算起来也能值个三五千一张了。
面对这一切,除了感动之外,我仅能欣慰地叹言:“人间自有真兄弟。正哥,你这个朋友,野花交定了,一辈子,哪怕一被子,一被子下你给我一钻子。”
正因为如此,我更觉得不去赵越正家里奔丧,与他一起为赵叔守灵,我就太失兄弟情了。那时,七公主竟也有些感慨:“所有的布阵乱七八槽很可笑,但材料价值超过百万了。这个赵越正,挺好的一个人。”
“嗯…;…;”我点了点头,又四处扫眼看了看,“媳妇大人,这些都恐怕是赵叔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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