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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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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怪味很难形容,说臭不臭,说腥不腥,就像是有人炖了一锅黑暗料理,浓浓的熏得脑仁疼。
王凯身体很虚,他是真害怕了,一个劲催促我们走。可我和铜锁觉得如果这么走了,有点可惜,眼瞅着秘密就在眼前,不进去看一眼的话心里不安生。
我们让王凯在外面等着,我和铜锁捂着鼻子,再次推开门。这个卧室连着阳台,拉着厚厚的窗帘,房间里也不是没有亮光,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上点着根粗粗的蜡烛。
我们扫了一圈,可以肯定这里是没有人的,可为什么还要点着蜡烛呢?气氛有些怪异。这个房间比黄丽的卧室大了不少,显得极是空旷,没有大家具,甚至连床都没有。
地中间摆了一圈烧灭的蜡烛。这还不算稀奇,最为古怪的是,在蜡烛圈里居然用几块大石头垒出个粗糙简陋的火炉,在炉子上架着一个带把手的小铁锅,锅上扣着盖子,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奇怪。”铜锁喃喃:“如果要烤什么东西,把锅放在煤气灶上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垒出个石头炉子。”
我们凑过去看,离得越近那股怪味就越浓。可以肯定,房间里这股味道,就是从这口锅里散发出来的。
这些东西有些邪门啊,此时在这间黑漆漆诡异万分的房间里看到,格外阴森。我和铜锁对视一眼,我们脸色都不好看。
我蹲在地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铁锅的把手,轻轻抬起锅身。铜锁嘱咐:“小心些。”
锅一拿起来,立时露出石头炉子下面的东西。那是一堆黑糊糊烧成粉末的木炭。可想而知,有人在这里用最原始的方法烘烤这口铁锅。岛大阵圾。
我把锅轻手轻脚放回远处,犹豫一下,小心地把住锅盖就要打开。
铜锁突然道:“算了,别看了,我心里慌慌的。”
“裤子都脱了,你说别看了。就看一眼。”我说。
我小心翼翼把住锅盖,慢慢掀开,里面有半锅黑糊糊的东西,像芝麻糊,非常粘稠,轻轻晃动锅子,那东西还能缓缓流动。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锅里怪味,浓烈刺鼻。
“快盖上。”铜锁捂着鼻子说。
我正要盖,外面突然响起“砰砰”敲门声。我吓得手一哆嗦,盖子扣歪,那口锅架在石头上本来就不稳当,一下子碰歪,黑糊糊那些东西顺着锅口开始往外流。
我赶紧扶正锅子,已经晚了,那些黑色的东西流出很多,顺着地板蜿蜿蜒蜒。
铜锁问外面:“怎么了?”
王凯的声音:“你们快出来,我好像听到黄丽的脚步声,就在楼道里,马上要来了!”
铜锁拉着我就要出去,我一把拽住他。铜锁看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了。我指着锅里的东西,真是心胆俱寒,磕磕巴巴地说:“你看!像不像内脏?”
第二十一章现身
从锅里流出很多大小不一的肿块么。混合在黑黑的半流质浆糊里,看上去特别恶心。
“这会不会就是那个苦盆血降术?”铜锁问。
这个问题我是解答不了,赶紧合上盖子。那些流出来的东西没法收拾,也只能这样。我们从里屋退出,虚掩上门。
铜锁来到外面大门前,听了片刻,疑惑道:“脚步声在哪?”
王凯哆哆嗦嗦地说:“就在外面啊。我听得特别仔细,脚步声一步一步踩着楼梯,朝着这里走过来。”
铜锁没好气:“你听听,什么都没有。”
王凯吃惊地说:“奇怪,明明听见的。”
我心里涌起很不好的感觉,有些焦躁:“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不宜久留。”
铜锁和王凯就等我这句话。铜锁扭动门把手,推开外门,走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出了门正要走,王凯却没有跟出来。铜锁回头催促:“赶紧走。”
王凯没有走出房间,而是一转身往里屋去。我和铜锁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王凯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人说话。
他去的方向正是右面那个古怪的卧室,铜锁刚要叫他,我低声道:“看看再说。”
王凯真就像和什么人在交谈,有说有笑的,慢慢走进房间。我们赶紧跟过去,王凯进了房间,开始沿着墙壁绕圈,一边走一边说话。
“他是不是让鬼迷住了?”铜锁压低声音说。
此时气氛有些诡异,满屋子都是那股子怪味。王凯像是精神分裂的患者,边走边笑,和看不见的人交流。岛巨沟亡。
看到这种情形,我头皮有点发麻。铜锁走过去,在王凯身后重重一拍:“你干什么呢?”
王凯站在原地发愣,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然后又跟旁边看不见的人说了两句话。这次他说的话我们听清了,他说:“铜锁,刚才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铜锁道:“废话,那是我拍的。”
可王凯对他说的话不闻不问,像是根本听不见。他侧着脸听了听空气,然后又说:“铜锁,你说是鬼?不会吧。”
铜锁目瞪口呆:“我靠,他在和谁说话呢。”
我看出一点端倪,来到近前观察,说:“这小子肯定是让鬼迷了,进入一种幻境。他正在和幻境里的铜锁说话。”
铜锁吓了一大跳:“我靠,你别吓我,难道还有另外个我?”
王凯又侧着脸对另外一个方向说:“稻子,这下我们麻烦了,这栋楼永远也出不去了,怎么办?”
我和铜锁面面相觑,在王凯的幻境里不但有铜锁,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罗稻。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森森鬼气,我后脖子有点发凉。
我真是害怕了,架住王凯的胳膊,对铜锁说:“先把他弄出去再说。这间屋子太古怪。”
我和铜锁一边一个架着王凯,要往外走。
王凯不老实,开始挣扎,大声叫着:“铜锁,罗稻,救我!我怎么身体不受控制了!”
不但挣扎,他还有些歇斯底里,大声叫着:“放开我!你们是不是勾魂使者,千万别带我走啊,我还没活够,放开我。”
铜锁让他喊得脸色都变了,我厉声道:“别理他,先把他弄出去再说。”
我们两个架着他一直出了外门,等来到外面走廊,王凯突然捂着胸口叫了一声。他恍恍惚惚地擦擦眼,看着我们,傻愣半天,问道:“我在哪?”
我阴着脸说:“出去再说。”
等我们出了楼洞,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很阴,刮起了冷风。我们三个回到车里,好不容易才把这身寒气褪去。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凯脸色铁青,像是难以置信。他解开衣襟,把领子往下扒,我们清清楚楚看到在他的胸前,有一块略红的印记,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他慢慢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说:“这么说我真是让鬼迷了,刚才胸口一疼,我突然就明白过来。还是济公活佛送的护身符管用啊。”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铜锁问。
王凯说,我们叫他一起走,他便跟着我们出了房门,然后下楼梯。谁知道这楼梯就没个尽头,一圈一圈下着怎么也走不出去。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被看不见的东西劫持,然后胸口烫了一下,才恍恍惚惚苏醒过来。
铜锁说:“你看到幻象了,会不会是……黄丽用邪术对付你了?”
王凯勉强挤出点笑:“你别开玩笑。”
我和铜锁看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太好,都有点后悔不该冒冒失失来探黄丽的住宅。王凯现在突遇幻象,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王凯缩在后座睡着了,我和铜锁商量怎么办。铜锁说:“这件事吧,我想过了,只能按济公师傅说的,各安天命。那么多高人都置身事外,咱们就别跟着乱搀和。现在把王凯送回家,剩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们不认识王凯的家,叫醒他,问地址在哪,把他送回去。王凯揉着惺忪的眼睛说:“怪了,刚才我做了个怪梦。”
“怎么了?”我们问。
“我爸不是前几年过世了吗,就在刚才睡觉的工夫,我梦见他了。”
我和铜锁互相看看,汗毛竖起来,问他怎么梦的。
王凯说:“我梦见我还在以前的老房子,我爸突然回来了。我就问他,你不是死了吗。我爸说没事,有人领着他偷跑出来,他想家就回来看看。然后就在家里住下了。我记得家里人看他回来还挺开心。怪异的是,我爸进了家之后从来没下过床,像瘫痪了。就在刚才快醒的时候,我梦见他说,他要走了,可舍不得我,要带我一起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抓我,给我吓尿了,我捡起笤帚打他。我爸挺伤心,从床上站起来,拉开窗户,这时我看到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小孩。”
“小孩?”我疑惑。
“这小孩浑身发青,长着两个脑袋,一个男人的一个女人的,表情特别阴森。他拽着我爸的手,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我吓了一大跳,趴在窗台往下看,下面是万丈深渊,漆黑一团……”
说到这儿,他心有余悸咽了口唾沫。我听得毛骨悚然,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你们叫醒了。我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个长着两个头的怪婴。”
铜锁看看他的脸色,担心地说:“这个梦确实够邪的。”
王凯有点担心,问道:“这会不会和那个啖食夜叉有关?它是不是缠上我了?”
我安慰他:“这些日子怪事太多,你胡思乱想。再说了就算那个夜叉缠你,你不是还有济公活佛给的保命符嘛。”
王凯脸色蜡黄,叹口气。我们把他送回家,快到小区了,王凯突然改变主意,他要洗桑拿,说是要蒸蒸身上的晦气。
我本来还想劝他赶紧回家,铜锁拉住我摇摇头。我们把他带到一家档次比较高的洗浴中心,王凯想让大家一起去,我们都没什么兴致,他自己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铜锁点上一根烟:“王凯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有股黑气,我总觉得要出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一魂一魄在我身上的缘故,我感觉心里慌慌的。天色愈加昏暗,雨也渐渐大起来。铜锁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开着车走了。
我用手遮着头,往小区里跑,还没跑两步,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稻子。”
这是个女孩柔柔的声音,我心念一动,回头去看,黑黑的树影下,站着一个身材窈窕十分动人的女孩。
我用手遮着头,觉得她有些眼熟,尝试着问:“你叫我?”
那女孩撑着伞,慢慢从树影下走出来。大街上又黑又暗,冷冷清清,只有这么一把孤独的花伞遮挡着冬雨。
她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烟雨朦胧中,我抹了一把浇湿的脸,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我心猛地就是一颤,一股寒气从心底生出。竟然是黄丽!
我们一直在找她,她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看着她俏丽的脸,我是遍体生寒,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她怎么找到我的头上。
第二十二章手术
黄丽的突然现身让我猝不及防,没来得及多想,她走到近前。
“罗稻,还记得我吗?”她微微笑着,看起来没恶意。
我心跳加速,非常紧张,雨水打在脸上也浑然不知。她把雨伞遮在我的头上:“我到外地工作去了,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们这些老朋友,你还好吗?”
她的样子并不像作伪,也不像藏着秘密,很真诚很纯真的样子。我有些糊涂了,难道我们都判断错了?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
我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留着长发的漂亮女孩,和用邪术对付孩子的狠毒女人联系在一起。本来我还想打电话求救的,心念一闪,看看再说。
我撑住伞说:“你怎么样现在?”
“还好,就是工作挺累的。”黄丽淡淡说:“罗稻,其实我挺想你们的……也挺想你的。”她羞羞一笑:“这次我回来述职,就想见见老朋友。你有时间吗?我们去坐坐吧。”
我打定了主意,看看再说。
我们沿着街道往前走着,雨越下越大,烟雾朦胧,天空翻卷着乌云,大街上鲜有行人,偶尔车辆驶过,激起一地的水花。
我们走到一家宾馆门口,她拉住我:“开个房间吧,进去坐坐。”
我看看她,她表情坦然,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笑了:“罗稻,你不会是怕了吧?怕我吃了你啊。”
气氛有些暧昧。
天儿很冷,还下了大雨,我周身都在发冷,看看她的俏模样,心想坐坐就坐坐,缓过一口热气再说。
“行,那就坐坐。”我说。
我们在前台办理手续,开了个小时房,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这家宾馆还算干净,床铺收拾得一尘不染。进了房间,我们把外衣脱掉,她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谁也没说话,有些尴尬。
房间温度很高,和外面冷雨相比,有一种很温暖的气息。
我坐着实在别扭,便找话题询问她的工作。黄丽娓娓道来,说到了新公司,领导照顾,同事帮衬,相处得很愉快,工资也高,过了年可能要去北京培训,下一步就要当干部哩。她问我怎么样,我苦笑一声,还能怎样,瞎混呗。
我们好像心照不宣,没有聊过去的往事,尤其是关于堕胎和感情的问题避而不谈。黄丽走进洗浴间,拿出白毛巾,侧下长长的黑发不停地擦拭。她歪着头,黑头发如瀑布般散开,露出白皙的脖子,那姿势很美,我看得口干舌燥。
其实我也怀疑过,觉得这一切很不正常,不合情理。可此时此刻,气氛像蜜里调油浓化不开,我要再说其他的,很是煞风景,看看再说。
她拉开洗浴间的门,对我说:“我还从来没试过在宾馆洗澡。”
我鼻血差点喷出来,心里想着不对劲了,可嘴上说,我也没试过。
黄丽瞅着我嘻嘻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大雨。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我实在是心痒,频频咽着口水。
“你过来看啊,这雨好大。”她叫。
我站在她的身后,黄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女人香,我几乎挨着她,情不自禁嗅了一下,整个人都醉了。
黄丽可能觉得头发根痒痒,回头嗔了我一眼,轻轻说:“讨厌。”
我此时再也顾不得那些,美人在前,我要再没点动作那还是不是男人了。我慢慢挤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把手伸过去,拉住她的手。黄丽这手真嫩,滑如凝脂,说句没出息的话,握一握手我就有反应了。
忽然间我恍惚有了这么个想法,其实作孽的还有另外一个黄丽,和眼前我认识的黄丽完全是两个人。眼前的女孩娇羞可爱,最为难得的是温柔如水,怎么可能像王凯这小子说的这么不堪呢。肯定是两个人,我们都搞错了。
黄丽紧紧向后靠着身子,依在我的怀里,紧紧握着我的手,不但如此,嫩嫩的五指伸开插在我的手指中间,这种握法实在是暧昧和挑逗。
我心狂跳,大脑充血,心想不管是哪个黄丽,先爽了再说。完事再说完事的话,哪怕洪水滔天呢。
黄丽缩在我的怀里呢喃:“罗稻,你知道吗。其实从你那天陪我去医院,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是很有担当的男人,很温暖。但是,我配不上你。”
“怎么?”
“我有过男朋友,也打过胎,我都脏了,我配不上你。”
我把她扳过来,黄丽低着头,眼圈红红的。我一把抱住她,她伸出双手揽住我的腰,低声说:“罗稻,我没试过宾馆的洗浴间,我们试试吧。”
她这么一说,我几乎晕倒,鼻子都窜血。
她拉着我的手,来到洗浴间,不让我动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深吸口气,按住她的手:“别,我们就躺下说说话吧。”
黄丽甜甜一笑,说声好。
铺开被子,黄丽像小妻子一样,怕我躺着不舒服,还把枕头掸好,这才让我躺下。一进被窝,她就缩在我的怀里,紧紧靠着我,闭着眼说:“罗稻,谢谢你,我现在才知道,我在等的人,其实是你。”
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我迷迷糊糊说:“黄丽,以后我叫你丽丽吧。”岛共住亡。
黄丽摸索着上来,在我嘴上轻点一下,我情不自禁张开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了进来,香香滑滑的,我完全沉沦在这美丽的感觉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迷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不能睡啊,还有没有点出息了。搂着大姑娘自己先睡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强打精神,睁开眼,看到床上空空的,黄丽不知去哪了。
我想揉揉眼,手却不能动,仔细一看,不知何时两只手让人绑在床头,打的是死结,动也不能动。
洗浴间传来哗哗水响,烟雾腾腾,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女孩俏丽的倩影。我看的想笑,这黄丽还真调皮,居然口味这么重,还玩捆绑呢。
时间不长水停了,洗浴间门打开。黄丽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她的模样,我吓了一跳。
黄丽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黑衣服。这衣服乍看起来像是件黑袍子。黄丽头发披散,加上这么一身黑黑的衣服,眉目间透出阴森之气。
我看着她,气氛有些紧张,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天地如泼墨般的黑。灯泡嘶嘶响着,光线极是昏暗,黄丽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铁箱子,慢慢走向我,表情有些僵硬。
她这个样子让我害怕,我缩了缩身子,磕磕巴巴说:“别闹了,你放开我。”
黄丽把铁箱子放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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