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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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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这句话,我第一感受就是来自心底的莫名寒意,继而有些愤怒。你考察徒弟不要紧,为什么不早点显身?甘九一有贪心动摇你就应该出来,看看现在,大刚死了我们被囚禁多日,折磨得没个人样,这时候你出来了,还有什么用?
我心中隐隐有种想法,可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总觉得李大民之所以现在出来,其实他是一直在等待甘九炼制的丹药成炉。这七天,他都在暗中窥视,想看看成丹的结果。
李大民此时正盯着炼丹室出神,忽然问:“陈道长的遗体你们是在哪发现的?”
赵癞赶紧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地点,一直是甘九在用罗盘定位。
李大民若有所思,让我们把发现陈道长遗体的过程说一遍。在我讲述的过程中,他始终未发一言,听罢之后,拍拍我的肩:“跟我来。”赵癞还在地上跪着,眼巴巴看着我们。
李大民没有发话,他也不好站起来。
李大民把我叫到一处无人的厢房,把门关上,说道:“你把发现陈道长的具体细节再说一遍,尤其是井下的遭遇。”
这次我不敢隐瞒,详详细细把发现无头尸的过程,以及井下所雕刻的那些不认识的古字图案都说了。李大民微微沉吟:“你在这呆着别动。”他走出房门,径直来到赵癞面前。
我有点奇怪,趴在门缝往外窥视。只见他来到赵癞身旁拍了拍,示意跟着他走。两人进了对面一间房,关上房门。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下到那口井的人只有我和赵癞两个,井底下有什么也只有我们两个清楚。
他分开问询,是怕我们串口供,他想知道最真实的细节。这个人不但多疑,而且心思缜密的可怕。
第二十四章想和你叙叙旧
李大民这一串举动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甚至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和甘九有些气质特别像,很阴。我有点相信彼岸香这种邪物确实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时间不长,两人从屋里出来。赵癞大声招呼我,我走到外面,心情有些压抑。赵癞兴奋地说:“李师父已经答应考察我,先收我为挂名弟子。”
我有气无力拱拱手:“恭喜。”坑丰场圾。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李大民关于彼岸香的事情,可这个人实在太精明,我不好出口。如果引起他的警觉,说不定引火上身。
李大民看我神情郁郁便问怎么了。我勉强说道,家里二嫂失踪了,留下小娃娃,天天喊着找妈妈,我们全家人都急死了。李大民问明白我二嫂叫什么,长什么样,说道:“这样吧,出了山我帮你找。”
我暗暗松口气,李大民就是主持生产彼岸香的那位邪派高人,二嫂的下落他肯定能查到。只要二嫂回来,我心里的千斤重担就放下了。
李大民微微笑:“罗稻,我帮你也不是白帮的。”
我马上紧张起来,李大民这个人给我感觉很不舒服,像是盘踞在黑暗里的一条蛇,又阴森又危险。我咳嗽一声:“李师傅需要我做什么?”
李大民笑:“你和解铃关系很好?是否能把他请出来坐坐,我要和他叙叙旧。”
李大民谈起解铃的态度很让人奇怪,既不像至交好友,也不像交恶的仇人,凭直觉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故事的。李大民既然说一直在关注解铃,为什么不直接相请呢,非要通过我,这里有玄机啊。
我们在道观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几个人一起出山。冬哥在李大民的调理下,已经恢复一些神智,表现还算正常,只是性情郁郁,一改往日咋咋呼呼嚣张跋扈的风格,一路无话。
走了一天,我们终于回到出发时居住的小客栈,看到久违的老板娘,到停车场看到来时坐的车,好似大梦初醒,恍若隔世。这段进山炼丹的经历对我影响太大,到现在还没缓过味来,一闭眼就是那七天七夜拉动风箱的场景。甘九的瘦脸、一剑穿头大刚、鲜血溅道观、黑漆漆的柴房,这一幕幕的记忆根本无法抹掉,时常在脑海里撞击。
就算现在已经出山,看到文明的都市,心底的阴霾却始终无法驱散,甚至有种错觉,这阳光下的一切仅仅只是我的梦境,其实身体还在道观的笼子里。
跟着李大民回到城里,没有下车,直接换车被他接到市中心的一处会所。这座会所是三层小楼,灰扑扑不起眼,上面挂的牌子是健康会所。进到里面,根本没客人,只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穿着粉红色工作装打扫卫生。
我,赵癞和冬哥傻头傻脑地被李大民引进了一楼里面的走廊,来到休息室。休息室风格很古雅,四面竖着水墨画屏风,正中有三个躺椅。李大民让我们在这里休息。我也真是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有工作人员领冬哥走了,说是去洗澡。另有人提着两只轻盈的小水桶交给我们,说是桶里的水已经由李大师配过,专为二位拔毒,用此水洗脸即可。
我和赵癞用桶里的水好好洗了把脸,就感觉脸上奇痒难当,肿胀的部位似乎正在消融,再一看水桶,我靠,里面的水都成了深黑色。
后来又由人领我们去洗澡蒸桑拿,累这么多天了,热水一泡,我舒服得直哼哼。洗完之后,换上浴袍,舒舒服服躺在一楼大厅里看着大屏幕电影。一直混到晚上,我心里有点不得劲,这不会是让李大民软禁了吧。
我尝试着和工作人员说,晚上得回家。人家没有拦着,主动把我带到换衣室。我穿戴好了,回到大厅告诉赵癞一声,发现这小子有点不太对劲。他眼神目光炯炯,毫无疲态,眼睛虽然一直盯着电影屏幕,可我知道他心不在焉,心思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我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做了个手势告诉我有事电话联系。现在找到了甘九的师父,他一定是动了结交攀附的心,算了,人各有志。
手机早就没电了,回到家刚充上,未接来电狂跳不停。我拿起来看看,大部分是家里来的,尤其罗小米,这半个月的电话能有十来个。我仔细往下翻,终于找到了一个来电名字,长舒口气,是解铃。
我先和大哥小妹通了电话,编了瞎话,说我出公差去了,这些天一直不方便接听电话。他们把我埋怨一通,我问大哥,公安局那边有没有二嫂的消息。大哥唉声叹气,说最近上面有个大行动,联合打击拐卖妇女儿童案件,你二嫂已经列入被害人名单,我想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放下电话,我就开始琢磨了,这联合打击会不会是廖警官他们缉毒警察的一种迂回策略,石森科技背景很深,不能从正面强攻,从侧面包抄,奇路袭击,或许是个突破口。
我又给解铃打了个电话。解铃一听我的声音,说道:“我靠,罗稻,这些日子你死哪去了,我发现你小子真是气量狭小。”
我苦笑一声:“解哥,你是我哥,我哪敢记你的仇啊,我实在是有一番奇特经历。我还遇到一个人,他自称和你相当熟悉。”
“谁?”解铃问。
“李大民。”
解铃在电话里沉默了很长时间,我敏锐地觉察出,他和这个李大民的关系确实不一般。解铃和我约好,明天在他家见面,把事情详细说给他听。
第二天起了大早,我就赶到他家。解铃正在给窗台花盆浇水,提着水壶帮我把门打开。我说:“你还挺有闲情逸致。”
“说吧,怎么遇到李大民的?”解铃问。
我整理思绪,把进山入观炼丹的经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解铃听得特别认真,水壶都放下,眼睛都不眨。我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情况就是这样,李大民说有机会要邀请你去坐坐。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好像不是朋友。”
解铃苦笑:“我这一生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以此人最诡最邪最妖,偏偏我还拿他没什么办法。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那个炼制彼岸香的人就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做出这样的大事。”
“那直接通知警察不就得了,把他抓起来,谅这个李大民也不敢公然造反。”我说。
解铃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且不说李大民背后站着合先生,就算现在去抓也没有任何证据。我相信以李大民的精干和算计,他不会直接参与到炼毒的流程之中,肯定把关系脱得一干二净。而且,我相信,炼毒挣钱并不是李大民的本意。”
“那他想干什么?”我问。
解铃说:“钱财权力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和粪土差不多,想有就有,招手即来。李大民这个人野心极大,最早是想自己成仙,后来又想在俗世开派立教,成为一方教主。”
“这不是和圣姑差不多吗?”我说。
解铃笑:“圣姑比他纯洁多了,圣姑至少没有个人私欲,一心想把众生引渡净土。而李大民,”他说:“我也无法揣摩他想做什么,我怀疑他和那位彭先生一样,都有个帝王梦。”
“彭先生是谁?”我好奇地问。
解铃摆摆手,说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来也没意思。他道:“这件事我会斟酌怎么办的。如果李大民给你打电话,邀请我过去,你就替我答应。我也想会会他。”
解铃知道我中了尸毒,仔细查看伤势,又摸摸脉搏。他说:“李大民的方子没错,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不是一个苟苟且且的小人。他说救你,就不会害你。”他又查看了我前胸的伤势,点点头说:“恢复得真不错,我对丹道一门了解不多,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灵丹妙药。炼丹果然是个大学问。”
解铃取来糯米,和着酒,帮我敷到脸上拔尸毒。
我半躺在藤椅上静养,解铃忽然道:“山里那座双仙观和发现陈道长尸体的古井,你还能不能找到?”
脸上糊着大米,我不敢有大动作,摇摇头:“我是个路痴,别说深山老林,就算进了城该晕也晕,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
解铃问:“你们发现陈道长的尸体确实没脑袋?”
我疑惑:“是啊。怎么甘九、李大民还有你,都追究这个事情?尸体确实没脑袋,听甘九说好像是丹道一门的特殊仪式吧,下葬时候把死人脑袋砍下来。”
说完这话,房间里陷入暗寂,解铃在沉默,不知想着什么。
在他家混到晚上,吃过饭我正要告辞,突然来了电话,我看看屏幕,对解铃做了个口型,示意是李大民。
接通电话,李大民道:“罗稻,你二嫂的事情我调查过了,发现了她的下落。”
听到这话,我差点哭出来:“真的吗?谢谢你李师傅,我代表全家人都感谢你。”
李大民轻轻笑:“她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已经送进我们的私人医院进行治疗。你放心,她的生命没有危险。”
我确实是太感动了,李大民这人也不像传的那么邪乎,我赶紧道:“李师傅,我们家里人能去看看她吗?”
李大民沉吟一下:“这样吧,她的情况目前还有些糟糕,不能见人。一个礼拜之后,在我的调理下,身体会恢复得差不多。到时候你们把她转到普通医院调养就行。”
想到一个星期才能见到二嫂,我这心里有点不托底,可细想想,李大民不至于害人。他如果真要对二嫂不利,早就下手了。我在电话里千恩万谢,李大民笑:“罗稻,我们之间是有交易的,我帮你找到二嫂,你是不是也帮我捎个话给解铃。”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解铃,咳嗽一声:“行,你说吧,我帮你带到。”
“他是不是现在就在你的旁边?”李大民忽然道。
第二十五章招安
我心一下提了起来,咽下口水看看解铃。
“要不然,我和他说?”李大民平静地征求我的意见。
我深吸口气,这人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的。
解铃看我沉默,问道:“他是不是猜到我在,要和我对话?”
我看着解铃,这两个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基情无限?
我把电话递给解铃,解铃接过来说:“大民,我在。说吧。”
李大民邀请我和解铃参加一场家宴,地点在临江的别墅群。这个别墅富人区有非常诗意的名字,叫做江南岸。李大民派来专车,把我们直接送到这个地方。江南岸是在靠近大江的一处半山腰,顺着环形公路上去,有专门的岗哨门卡,司机亮出号牌通行。此时已入深秋,小区里满眼的火红枫叶,叶子随风而掉,遍地落红,间或能看到路旁的草地里修着若干精致巧妙古香古色的大理石路灯,整个地方散发出极为浓烈的文化气息。
车子拐进一栋巨大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停满了豪车,今晚看样子不光光邀请我们。
从上车到开到这个地方,坐在后面车座的解铃从始至终一言未发,表情冷酷,不知想着什么。车子停好,有专门人引我们顺着电梯进到楼里。刚一进正门,就看到宽敞无比的大厅里摆放着一架钢琴,有名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在叮叮咚咚弹着。屋子里烧着壁炉,里面燃烧着木柴,哔哔剥剥响着,墙上挂满了中西风格的画作,有中国山水也有西方油画,这么多画作在一起,感觉上却并不违和。可见这里的主人有很高的品味。
几个人正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交谈着。李大民看到我们来了,笑呵呵迎过来,看到解铃更是伸出手:“解兄,多日一别,小弟甚是想念,你这风采更胜往昔。”
解铃和他握握,淡淡说:“客气。”
李大民把我们往里请,拍拍手说:“给大家介绍一位高人,也是我的好朋友,叫解铃。”
壁炉前的几个人站起来,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着便装,一看那气场就知道是掌握权柄财富的大人物,其中最古怪的是,居然还有个和尚。李大民一一介绍,这位是房地产赵老板,那位是水泥厂的王厂长,这个和尚更是大有来头,省佛协的永如长老。和尚身披袈裟,面阔大耳,笑容可掬和我们释佛礼打招呼。
这些人里身份最高的是一个瘦削的男人,穿着西服,一直没说话。李大民介绍说,这位是石森科技董事局主席钱先生。
钱先生和我们握手,解铃表情淡然不卑不亢,我就不行了。这位钱先生腕儿实在太大,身家怎么也得几十个亿,石森科技那是我们省最大的制药企业,据说集团里员工福利之高无法想像。听说洗厕所的都是研究生毕业。石森科技先不谈做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单单这大集团的背景就相当吸引找工作的年轻人。前些日子我到处找活,看到石森科技招聘,愣是不敢发简历,觉得自己这三流大学毕业的,发了也是白发。
现在掌管这艘大船的掌舵人就站在面前,我哆哆嗦嗦握了握手,他气场之足恨不得让我跪舔。
我和解铃比不了,这些大人物里他可以从容不迫,而我的猥琐和卑贱就体现出来了,浑身别扭,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听着他们说话,根本没有插话的勇气。
这些人知道解铃是李大民介绍来的高人,都非常感兴趣,争相攀谈。解铃无奈,只好轻描淡写讲了几个自己看事驱邪的小段子,他们都啧啧称奇。钱先生特别看重解铃,问解铃现在在哪高就。解铃笑笑,说自己闲云野鹤,受不了拘束,就是给别人看看事挣点辛苦钱。
钱先生说:“小解,我这个人比较实在,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没有兴趣到石森科技来工作?”
我一听,直咽口水,恨不能替解铃答应。解铃没说话。钱先生继续道:“我这个人就是爱才,看到有才之人就要想办法招揽。小解,你是个大才,年纪轻轻如果就这么在社会晃荡,一来是对自己不负责,二来也是对社会对群众的不负责。我们石森科技就欢迎你这样的能人高人,提供各种便利条件,只要开口我就会想办法办到,让你们发挥最大的潜能!”
这话说的真霸气。
所有人不说话,一起看向解铃。解铃笑笑说:“多谢钱先生美意,我会考虑的。”
李大民给我们每人都斟了红酒,笑眯眯说:“大家一起举杯,解兄,我特别希望咱们两人能并肩携手做一番事业。我这个人没别的长处,就喜欢给高人牵马坠蹬。”
解铃态度很暧昧:“好说,好说。”
我们饮了酒,下面就是家宴。众人被请到富丽堂皇的餐厅,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璀璨生辉,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和大姑娘穿着中式服装,来回穿梭,布置饭桌。每个女孩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长得清纯可爱,身上一点社会风尘气都没有,看上去像学生。
他们聊起来我才知道,这里是钱先生一处私人寓所,也不常住,有客人的时候便领过来玩玩。这些服务生都是千挑万选从本市乃至本省高等学府选出来的大学生,一个个素质特别高。别看来这里干的都是端茶倒水送盘子的活儿,一般人还真就进不来。听钱先生说,那要层层选拔,口试笔试都得上,来这儿端盘子的英语六级是最基本的素质。因为进出往来的客人没有白丁,要么巨商富贾,要么一方大员,更兼有西方国家的金融家,服务生素质低了跌份。
此时满座衣冠胜雪,全是社会精英。我知道今天自己是沾了解铃的光,要不然这样的场合根本轮不到我出席。呆在这里,我愈发感觉自己卑贱,只能缩头缩脑坐在角落。
李大民和钱先生算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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