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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奔放)-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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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本来就冷,这个洞里更是阴冷非常,看了一会儿我浑身麻酥酥的,不知为什么,这个洞口让我很不舒服,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站起来,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子,不住地思索。

李伟道:“怎么样。你觉得里面有什么?”木状系技。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土坡小山,树林里是枯萎凋谢的树木,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景色。非常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处现代的人为挖掘的深洞?如果下面是自然形成的洞窟我倒不惊讶了,里面的细节明明确确告诉我们。这是现代人力工程。

我看着这座山若有所思,李伟的想法更是大胆:“稻子,我觉得整座山其实都是空的,里面已经在很早的时候被挖空了。”

“你怎么知道?”我惊诧地问。

“感觉。”他道:“整座山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掏空了,里面肯定有着很庞大的人工建筑。”

“谁这么无聊干这样的事。”我摇摇头,否定他的说法。

“原因太多了。”他说:“比如说这里是军方的秘密基地。咱们邻村的老三,这小子走鳖运当了兵,分在导弹部队。听他回来说,他们部队就驻扎在一座山里。那座山是禁区,整个掏空,部队就藏在里面。”

“不对。”我摇摇头:“咱们这里又不是什么重地,再说这小破山还没有咱老家大山一半高,别说藏个部队。就是大解放估计也藏不了几辆。”

“那咋回事,难道是埋死人的坟?”李伟眨着眼猜测。

我说:“算了。别猜了,埋上吧,我总感觉这里邪邪的。”

“埋个屁,怎么埋?”李伟抄起铁锨往地洞里铲了许多土,这些土落到洞里纷纷扬扬没了踪影。

“洞这么大根本没法埋,除非用水泥把洞口糊上。”李伟没好气地说。

“那就上报吧,告诉杠头。”我说:“该怎么样和咱们没关系。”

李伟一把拉住我:“千万不能上报,我找你就是这个原因。这个洞的秘密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

“一个破洞至于这么神秘吗?”我说。

“这可不一样。”李伟神色有些诡秘:“你听我的吧,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我指着这条石板路说:“可是我们修的路要经过这个洞,任谁都能看见,这可不是你能藏就藏得住的。”

“好办。”李伟说:“只要把这条路偏个角度就行,能绕过这个洞,至于洞口嘛……”他指了指山坡上一块大石头,走过去费力地抱起来,慢慢来到洞前,把石头放上去,正压住了洞口。他拍拍手:“这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回去睡觉了。”

实在搞不明白,李伟为什么这么醉心于一个地洞。洞里藏着宝贝古董,那些都是小说电影里的胡说八道,我活了这么大就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从来没有掉馅饼的时候,掉个陷阱还差不多。

回到住所的时候,两个老油条老唐和老崔正在打盹,看我们来了,懒洋洋地问我们干什么去了。李伟拉住我,暗地里摆摆手,他嘿嘿冲他们笑:“干活呗。我们多干点,两位老哥就少干点。”

两个老油条眯着眼看我们,呲着黄板牙嘿嘿奸笑,那意思是你们两个小鬼想糊弄我们,还差点意思。

可能是他们觉得我们这两个土包子实在没什么可骗的,就自顾自聊天,也不搭理我们。

李伟长舒口气,拉着我坐在一边。我的心砰砰跳,我们在穷山沟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从小也都是老实孩子,这次撒了谎,觉得心慌慌的。

下午没什么活,我们四个人躺着睡觉,起来吃过晚饭,两个老油条溜溜达达又去小区广场了。我瞅着周边没人,低声对李伟说:“伟啊,我这心怎么老是悬着,要不然把洞的事跟大家说了吧。”

“你听我的没错。”李伟不耐烦:“你太老实了,以后还怎么跟我闯江湖。这个事听我的,谁问你就说不知道,到时候哥们有了好处忘不了你。”

看李伟的表情,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可他不说我又没办法追问,只好把疑问先藏在心里。

这天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身上打了激灵,揉揉眼坐起来,发现身边的铺位空了,李伟不见了。

我正疑惑,门外不远处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我赶紧躺在床上,眯起眼装睡觉。

月光下,有人推门进来,蹑手蹑脚爬上床,正是李伟。他表情像是做了贼,鬼头鬼脑的,草草把外衣脱掉,躲进被窝里,时间不长呼呼大睡。

我心里纳闷,这大冷天的,天寒地冻,晚上那小北风像刀子一样,他不睡觉跑出去干什么?

第二天我没说,而是观察李伟的举动。路修过了地洞,压了石头谁也没有怀疑。山上碎石本来就特别多,除非提前知道,要不然谁也不会留意这样的东西。

我看到李伟很明显松了口气,他的小把戏瞒过了这些人的眼睛。

我的疑问越来越大,这个地洞很明显对于李伟来说意义非凡,他没事就在周围转悠,如果有人靠近,他的脸色会变得很难看。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李伟昨晚偷偷摸摸肯定是回到这个洞前,为什么非要半夜去?

我忽然心头打了个闪,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李伟偷着下洞了?

我赶紧摇摇头,李伟不至于这么莽撞吧,再说那个洞里能藏着什么。算了,不多想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过了几天,我们的路已经修过地洞很长一段,李伟的行踪更加诡秘。这天他跟杠头请了半天假,要去看望老乡,杠头答应了。我本来想陪李伟一起去,可被他拒绝,他拍拍我的肩膀低声告诉我,他要出去做件大事,让我安心等待。

到了晚上掌灯时候,他回来了,鬼鬼祟祟进屋对我使眼色出去。因为天冷,两个老油条没去广场,正在摇头晃脑听戏匣子,他们瞥了一眼我们,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我和李伟到了外面,李伟看看左右无人,把衣服扣解开,敞开里怀让我看。我一看惊住了,在他的内兜里揣着一沓鲜红的票子,估计能有个两三千。

我吓了一大跳,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我低声问:“哪来的钱?”

“放心吧,不是偷不是抢,违法的事情咱们不干,都是光明正大来的。怎么样,稻子,明晚咱俩出去玩玩?”李伟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我的心怦怦猛跳,咽了下口水说:“李伟,你说实话,钱到底怎么来的?要不然心里不踏实。”

“看你那点出息。”李伟说:“你就听我的吧,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以后跟哥哥混,吃香喝辣不在话下。”

我犹犹豫豫还想问他什么,李伟笑:“稻子,你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女人什么味,明晚我请你,咱俩先去桑拿洗澡,然后到舞厅,我给你找一个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我喉头窜动,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女人这两个字对我的诱惑力太大。

李伟把话题岔过去,和我嘻嘻哈哈说笑着,我们回到屋子。两个老油条瞥了我们一眼,眼神中大有深意。

我低声说:“要不要叫他们一起去?”

“你傻啊?”李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稻子你的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这两个老东西粘上毛比猴都精,所谓财不外露,一旦让他们知道了,非算计咱们不可。”

第三十一章变故突生

我是第一次到夜生活的场合。当天晚上,我和李伟先去洗了澡,然后进了一家舞厅。说是舞厅,其实就是土炮穷鬼屌丝汇集的那种娱乐场所。里面面积很大,没有什么灯光。乌烟瘴气,密密麻麻人头攒动。我和李伟刚走到舞池附近,一堆女人挤过来,大部分都是三四十岁的娘们,涂得浓妆艳抹,脸上盖着厚厚的粉底,每一张脸都极为相似,像是戴着面具。

音乐声响起,震耳欲聋,李伟搂了一个女人,对我大声说:“看好哪一个自己上,晚上钱我出。别客气。”他搂着那个女人进了舞池,两人搂搂抱抱,贴着脸调笑。

舞池里有很多这样的男女,五彩的摇头灯时不时闪过,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女们,每一张脸都无比狰狞。

我不是没兴致,而是太紧张,一辈子守在小山村里,哪见过这样的场景。打了退堂鼓就想走。这时,一只细嫩的小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我耳边轻声说:“小哥,别走,玩玩嘛。”

我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女人咯咯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鲜肉。不像那些人,特别粗鲁。别害怕,跟我来。”她握住我的手,这女人的小手特别柔软,热乎乎的。我握着她的手,大脑开始缺氧,不知道天南地北了,晕头转向跟着她进了舞池。

她紧紧搂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胸前,眯缝着眼说:“小哥,你的身材真好。”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女性,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只会傻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哥。晚上带我走,好吗?”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这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吓了一大跳回头去看,李伟走过来,叼着烟表情痞里痞气的,他对女人说:“你们过夜多少钱?”

“一晚上三百就行,去我那里。”女人快速说着。

我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感觉特没意思。我原以为是这个女人看中了我,我们心有灵犀一见钟情,没想到原来还是一盘生意。

李伟摆摆手:“太贵,别以为我不懂你们这的行情。”

接着他和女人开始讨价还价,两人就像菜市场买肉一样,一块钱一块钱的拉锯,我在旁边如冷水浇头,毫无兴致,转身就要走。

李伟一把拉住我,从兜里掏出几张红钞塞在我的上衣兜里,对女人说:“老妹,三百就三百,不讲了,但你一定把我兄弟伺候好。他要说不舒服,别说我回头问你要钱。”

“放心吧。”女人说:“我伺候过的男人,没有不上天的。”

女人让我稍等等,她去换身衣服,李伟冲我挤眼睛。我在原地等的,手足无措,正煎熬着,女人穿着小棉袄娇小玲珑的从里面出来,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迷迷糊糊从舞厅后门出来,女人打了一辆车,告诉地址,我们上了车。

我从兜里颤巍巍把钱掏出来递给她,磕磕巴巴说:“要不你先拿着。”

女人打开化妆镜,用纸巾擦着脸上的粉,笑着说:“你先揣着吧,真是老实孩子,明早给我就行。”

时间不长,到了地方,她在一家出租屋里。房间挺大,三室一厅,她和另外一个小姐妹占据其中一个屋子。靠着墙放着两张床,中间是过道,一个简单的梳妆台,拉着锁链的衣柜,墙上贴着明星的海报,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女人背对着我,脱了外衣,换上一套家居服,她看我笑:“你还穿着棉袄干什么?”

我干咳一声,把棉袄脱了,规规矩矩坐在床头。

女人也不理我,背对着我,继续用纸巾清理脸上的妆容,她随口问:“小哥,哪的人啊。”

我老老实实回答:“罗庄的。”

女人停了一下,紧接着又擦脸:“我跟你打听个人,陈巧娥你认不认识?”

“那咋不认识。”我说:“陈阿姨是我的邻居。挺可怜的,没人管她,那么大岁数还要自己下地喂鸡喂鸭。我们邻居有时候互相帮个忙,过年过节送点东西,尽点微薄之力。怎么,你认识她?”

女人说:“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小时候去过她家里玩,不知道她的近况。”

我叹口气:“她老头死了,闺女在外面打工又好几年没有音讯。她时常说,自己这辈子快到头了,死了没什么,就是有一样事始终放不下,那就是她的闺女。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临死前能看一眼自己的闺女。”

“你认识她闺女?”女人问。

“咋不认识呢,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后来她出去打工这人就没了音信。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我叹道。

“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吗?”女人突然呼吸急促。

“怎么不记得,小敏嘛,大号容敏。”我说:“她有一副好嗓子,以前在村里唱《刘海砍柴》,那是一绝。”

女人放下手里的小镜子,慢慢转过头,我惊讶地看到,她脸上妆容已去,泪眼婆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稍一愣,随即认出她来,一拍大腿:“我靠,你是容敏?!”

女人点点头,嚎啕大哭:“我也认出你来了,你是罗稻。”

看着她,我的心情非常复杂非常难受,小时候一直把容敏当妹妹看,后来到了青春期,懵懵懂懂有些喜欢她,再后来她就出村打工,很多年没有音信,几乎把这个人都给忘了。

容敏变样了,不是小女孩了,变得满身风尘,眉角都是妖娆之态,一看就是吃那行饭的。

现在我们重新相聚,居然是这种场合这种情况,尴尬、难过,甚至还有些恶心。看着她的模样,我心也在颤抖:“你怎么干这个了?”

“不干这个,你让我上街要饭?”容敏擦着眼泪说:“我一个农村姑娘,大字不识,没读过书,除了有点姿色,其他什么都不会,你让我干什么去?我刚来的时候曾经在饭店端盘子,那老板不是东西,在后厨把我……那个了。他还威胁我报警就弄死我,我举目无亲该怎么办?后来我一想,反正也脏了,索性就脏到底。”

“那你为什么不回老家?”我问。

“我这种身份能回去吗?”容敏哭得泣不成声:“回去村里人不得用手指头戳死我,再说我也没脸见娘,我已经脏了,不想把这个脏带回村里,带回我小时候成长的地方。”

我叹口气:“我知道了,祝你好运。”站起来就走。

容敏拉住我:“你别走,今晚就住在这里好吗,陪陪我,我想家了。”

我坐在她的身边,她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全身僵硬,心情极为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里一片浆糊。

这时,门“哐哐”敲响,容敏示意我不要出声,她走出去把门打开,进来一个胖子。

那胖子把我们堵在屋里,一脸彪横,上上下下打量我。

“这是我小老乡,来看我的。”容敏对胖子说,她冲我挤挤眼:“稻子,你赶紧走,我的事别说出去啊。”

我站起身往外走,胖子没说话,依着门框,闪出一个身位让我过去。木状见亡。

这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我心砰砰跳,赶紧走,别惹一身骚。来到门口正要出去,忽然听到屋里响起容敏的喘息声:“哥,别着急,等我小老乡走的。”

“你个臭婊子还知道要脸?”胖子说:“要不然叫那个愣小子一起上?咱们三个人做馅饼。”

“哥,别这样,等他走了以后好吗,妹儿好好伺候你。”容敏哀求。

我蹑手蹑脚走回去,趴在门口往里看。

胖子把容敏压在身下,两人躺在床上,姿势十分不雅。容敏苦苦哀求,胖子一边撕她的衣服一边大笑。

看到这个场景,我想一走了之,别惹一身骚。可良心又不让我这么走出去,我想过去阻止,又非常的害怕。心里挣扎了好半天,眼见得场景越来越不堪,我说了一声:“你把她放开。”

那胖子此时衣服都脱了,穿着大裤衩子,一腿的黑毛,从床上跳下来,冷着脸:“你他妈的还没走,真想玩馅饼?滚蛋!瞅你个土鳖德性。”

容敏合着衣服慌慌张张坐起来:“稻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走。我没事的。”

胖子走过来,毫无征兆突然出手,扇了我一个大嘴巴。他那个大手赶上蒲扇了,下手特别狠,一巴掌下去,把我打得麻了半张脸,耳朵鸣鸣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胖子又是一脚踹上来:“滚!听见没有?滚!”

我打的面红耳赤,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捂着脸往外走。

胖子在后面笑:“就这么个德性还装大侠,挨揍没够的货。容敏,咱俩继续玩,看看你这小娘们最近活儿怎么样。”

我磨磨蹭蹭来到门口,眼里都是屈辱的泪水,正要开门出去,只听屋里一声巨响,像是破口袋砸在地上。

不对劲,我赶忙跑回去看。容敏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玻璃烟灰缸,上面全是血。胖子后脑砸得血肉模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容敏大口喘着气,眼睛发直,站在那里不住地喘息,脸色苍白得可怕。

她转过头对我说:“稻子,刚才也不知怎么,我太冲动了,就想把他杀了。我杀人了!”

第三十二章万万没想到

容敏身子一滑,软绵绵坐在胖子旁边,呜呜哭了起来,烟灰缸落在地上。

我强迫自己冷静,蹲在她旁边说:“你别害怕。这个人是谁?”

“他以前是舞厅的保安头子,后来去了南方,现在才回来。我们这些人都怕他,他以前在舞厅上班的时候想玩谁就玩谁。”容敏呜呜哭。

我擦擦冷汗,深吸口气:“现在怎么办?”

容敏擦擦眼泪站起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稻子,跟你没关系。你赶紧走吧。”

“那怎么行。”我喃喃地说:“这时候我要走了,还是人吗?”

容敏出乎意料的冷静下来,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拉链:“先把他藏里面。”

“尸体是个麻烦事,”我说:“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容敏道:“我有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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