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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逃生(晓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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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桔子妈急急忙忙抱柴火做饭,几个帮忙挖坑下葬的邻居晚上还要在家里吃一顿饭。
在半坡村,一户人家的柴火垛高低大小,往往显示出这家的日子过得旺盛与否。桔子家的柴垛就是比较高、比较大的那一种。
奶奶活着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要带上狗蛋儿,有时候也叫上桔子,到村边上一些小山包上去割柴火。所以桔子家的柴垛就跟那些只有男人打柴的人家不同,看上去好像这家的男人特别能干似的。
桔子妈绕过房头,到屋后的柴垛去抱柴禾。
她边走边想着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弯着腰一步步地从山上往家背柴禾的情景,从今往后,这柴禾垛八成再也不会这么高大了。
黑暗中,她模模糊糊地看到柴垛下面有点儿乱,就捡了一根木棍,把散乱的碎柴禾划拉一下,往一块儿集中集中。
“呜哇”一声,从柴禾堆里跳起来一个黑影儿,噌地一下逃开了。她听得出来,那是家里的大黑狗,好像正在啃着什么美味,突然被打搅了似的,那离开的样子还带着几分不甘心。
桔子妈弯下腰去,从柴禾堆边上抓了些碎柴枝往怀里放。
抓到第三把的时候,她突然压抑地惊叫了一声,手里抓起来的东西让她觉得奇怪,滑溜溜、软塌塌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儿。
她不由得一松手,把那东西扔了,接着就高声叫人。
“咋地啦?”闻声赶过来的桔子她爸用手电筒一照,只见桔子妈正呆呆地站着,她的脚下,扔着半截带着手的人胳膊。
第12章森林里的秘密(1)
女人们在林子里的主要生活内容,就是在老八大片大片的罂粟田里拔草,松土,上肥料。
因为面积大,劳动力又少,光拔草就用了一个礼拜。
再松土,又用了五六天。
等到施肥这一天,大伙儿都已经累得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了。
所谓肥料,也就是从林子里搜集回来的一些黑黑的腐植土,再掺上人粪尿和狼屎,沤在粪坑里发酵之后的土肥。
由于数量有限,必须像上眼药一样,小心仔细地节省着用,每一粒都得用到关键的地方。
在山上,哑吧女人是从来不下地的,她只管做饭洗衣裳。只有其他五个女人才干粗活儿。
到了上肥料这一天,五个下地的女人中又少了一个,小多头一天晚上被老八叫去“赎罪”还没回来。女人们都明白,只要老八不放人,谁也别想走出他的窝棚。
看起来小多是被老八“看中了”,留她在窝棚里是让她今天不用再下地干活儿了的意思。
下地的人少了一个,每个人的平均劳动量自然就增加了,几个女人心情都有点儿沉重。
大凤昨晚犯了烟瘾折腾了半宿,最后还是哑吧出面给她送来了一点儿烟,现在还非常虚弱。可是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在呼呼地喘着粗气,表示她的极度不满。
在大烟地头儿上有一个用干树枝子胡乱盖着的粪坑,里面沤着一坑有机肥。
现在要先把那些支楞着的干树枝挪开,然后再把平时封住了的粪坑盖子揭开。
桔子和小多是后来进山的,而小多又不在,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当然就非桔子莫属。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在东北,只要男人们还有一口气儿,是绝对舍不得让女人干这种活儿的,怕把她们香喷喷的身体弄臭了。
可现在……桔子的鼻子有点儿酸,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龙,这时候的大龙是招人疼、叫人想的。他如果在这儿,怎么能忍心让她受这种委屈呢?
桔子用了全身的力气,把手上的铁锹一下插进了粪坑的硬壳儿,“咣当”一下,好像插在一块石头之类的硬东西上了。
她心想,这肥料坑里还有这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于是就势一挖,把那一锹粪挖了出来。
一股恶臭夹杂着一股强烈的沼气,像一群狂野的黄蜂,“呼”地一下包围了女人们,把她们秀气的小鼻子小脸儿都给蜇得红通通的,呛得她们涕泗横流。
“我的妈呀!咋这么臭哇!”
女人们在吃惊的叫声中,四散逃开,个个皱起眉头,死死捂住了鼻子。桔子强忍呕吐,把铁锹端起来,一根白惨惨的骨头一下子从坑里撅了出来,直通通地朝天竖着。
“妈呀,那是大腿骨头……”女人们吓得不敢大声说话,有人耳语般地嘟哝道。
桔子的心开始不听话地乱跳起来。她打不定主意是否继续挖下去,这粪坑里分明埋进了死人,要不怎么能这么个怪味儿?可是她抬头看了看远远站着的女人们,没有人能接替她把这活儿干下去,只好硬起头皮,又挖了一锹。
这回,女人们都看清楚了,一只圆圆的骷髅又被掘了出来。
女人们虽然被强烈地震动了,但却没人大呼小叫。恐惧已经夺去了她们的反应能力,她们盯着那具骷髅,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反而安静得令桔子感到心悸。
也许是粪坑被掘开的臭味儿传到了老八的窝棚里,哑吧女人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她从桔子手里抢过铁锹,把堆在粪坑边上的一堆干土一口气铲进了坑里,再用力搅拌了一阵子。
然后示意女人们都过来,像她那样儿把土和粪搅拌成干乎乎的碎粒儿,女人们这才战战兢兢地凑了上来,一齐往粪坑里掺土。
哑吧女人把那几块人骨头拨拉出来,远远地往林子里的草窠里一甩,就若无其事就回了窝棚。
“这哑吧,胆儿真大!”兰子说。
“哼!说不定这粪坑就是她埋的,要不她看见人骨头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傻丢儿他妈气哼哼地往地上吐了一大口唾沫,“呸!这个倒霉的死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送死的?”
“这粪坑埋了至少也有一年了吧?那个人起码是去年就死了的。”桔子感到奇怪。
“那有啥怪的,老八在这块儿种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听说动物肥料对大烟特别有作用,种出来的烟,产量高,味儿也不一样,能卖好价钱!”
大凤总是喜欢做出非常了解老八的样子,好像这样她才能显得与众不同。
桔子只觉得心里“格登”一下,眼睛就发直了:天啊!到了秋天,老八不会把她们几个女人也如法炮制地埋进粪坑,以备明年使用吧?
可是桔子不敢把自己这个担忧讲出来,她怕女人们炸了营,惹来老八,那就又麻烦了。
女人们或蹲或跪在田垅里,一棵一棵地逐埯把那珍贵的肥料埋进现刨的小坑儿里,艰难地往前挪着脚步。
这些女人里头有的在半坡村时是根本用不着下地干活儿的,更别说这样脏的活儿了。可这会儿,在老八的淫威之下,她们不得不委曲求全,强憋住呼吸,用手去抓那叫人恶心得想吐的“肥料”。
桔子就是这样儿,在家时,大龙一个人把地里那点儿活都包了,她很少下地。大龙走后,把地包给了别人,说是让她安心在家过舒服日子。
现在桔子开始想起了大龙的种种好处,她真不该听信了别人的一句谣传就赌气跑进山来呀!
这事都怪小多那死丫头片子!这个死丫头一定是被老八的装神弄鬼给迷了心窍了……
对呀,小多昨晚被老八叫去,到现在都没见她回来。难道她真的被降服,心甘情愿地留在老八那儿侍候那个魔王了?
桔子想起自己被老八惨无人道地折磨的情形,心立时就缩成了一团,不知道小多这丫头怎么受得了老八那畜生的暴行?
突然,一声尖叫从地头上传来,是兰子。紧接着又是一阵哭叫:“救命呀!大凤要杀人啦!”
桔子吓了一跳,可又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她正在愣着,只见傻丢儿他妈从垅沟里一个高儿窜了起来,就往地头上跑去,于是她也傻乎乎地跟了上去。
兰子的头发乱七八糟成了一团麻,衣襟已经被撕开了,她白白的脖子和胸脯上剌眼地闪着几道子血光。
再看大凤,眼睛像兔子一样血红,呼呼地大声牛喘着,直勾勾地盯着来人。她的十个指头还张牙舞爪地张开着,像鹰爪那样,随时会向目标发起进攻。
“你疯了,大凤!你怎么总对人下死手?”傻丢儿他妈上去查看了一下兰子的伤,刚要回头教训大凤几句。
突然,大凤冷不防从后面扑了上去,像一只凶猛的小豹子,狠狠抓住了她的头发,一下子把傻丢儿妈薅倒在地垅沟里,摔得“扑嗵”一声响。
桔子被吓呆了,她眼巴巴看着傻丢儿妈和大凤在大烟地里滚成了一团,压得烟棵子哗哗作响,不知所措。
她看着傻丢儿他妈终于从下面翻过身来,死死掐住了大凤的脖子,直到大凤翻了白眼,张开的嘴里冒出沫子,这才意识到要出人命……
“松手哇!快松手,要出人命啦!”桔子失声大叫,可傻丢儿他妈还是骑在大凤身上不下来,她从牙缝儿里挤出的话听上去也跟疯子差不多:“她总以为她是老八的心肝宝贝儿,看着这些人不顺眼,老想把这些人都弄死了才痛快!我今天非掐死她不可,看她还神气什么!”
桔子站在一旁,双手扎撒着,不知从何下手。
这几个可怜的女人,竟然为了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八而争风吃醋!这是桔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的。
她的心里乱透了:老八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些原本善良的女人都变成了魔鬼的呢?
“都给我干活儿去!”不知什么时候,老八已经站在了几个女人的身后。他一声威严的断喝,救了大凤。
傻丢儿他妈的手松开了,慢慢爬起身来,像霜打的叶子一样缩到桔子身后去了。
大凤在地上挣扎着,她清醒过来一见到老八,眼睛里立刻溢满了水汪汪的液体,可老八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转身走回窝棚去了。
大凤还坐在地上,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翻着大半个白眼球儿,望着老八的背影儿发着呆。
傻丢儿他妈忙着把撕扯开了的衣扣一一扣好,兰子站在一边儿,战战兢兢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桔子自己先走回到大烟田里,接着干她没完成的活计去了。几个女人也都慢吞吞地回到各自的烟垅上,接着上肥料。
第13章森林里的秘密(2)
桔子赶紧干完自己的活儿,就上去帮傻丢儿他妈。两个人并肩干了一垅又一垅,谁也没说话。
“在村里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咋一到了山里就翻脸不认人了呢?”桔子叹了一声,“直没想到这山沟里这么可怕……”
“……”
“我奶奶现在咋样儿了呢?我走的时候她正发高烧呢,本来想一找到老八,就回去给她看病……”
傻丢儿他妈突然抽起鼻子来:“我家傻丢儿,不知道长高了没有,那孩子夜里睡觉不老实,三天两头就掉到地下去……”
“你走时候没跟家里说一声么?”桔子问。
“那天我一个人上山采蘑菇,走得远了点儿,三转两转就转到一个山口上了。刚要往回走,遇上了老八。他把我弄到草窠子里祸害了,后来就叫我跟他进山种烟。说是不听他的,他就回村子里张扬我的丑事……”
“种完了烟呢?怎么办?”
“他说是到了秋天我赎了罪过,就放我回家。……现在我是明白了,老八种大烟的事不可能让外人知道,他就是不灭了我的口,也不可能叫我回半坡村了。”
“那你以后咋办呢?”
“我只求老八给我留条生路,哪怕在山里过一辈子,年年夏天给他种烟……我也愿意。”
“这大山沟哪是人呆的地方,好人都得呆傻喽……”桔子出神儿地喃喃道。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咱一个女人家,还能咋样儿呢?”
“等我想个好办法儿,咱们一块儿回半坡村去!”
“天哪,你小声点儿,这要是叫别人听着,告诉了老八……”傻丢儿他妈吓得东张西望了一下,就赶紧低头干活儿,不再理睬桔子了。
桔子一边儿施肥料,一边儿往老八的窝棚那儿张望,她猜想小多这会儿大概是遂了心愿了。只要扎进了老八的怀抱,恐怕她就再也不肯回半坡村了。
想不到这么小的一个臭丫头,竟然被老八那老东西的装神弄鬼给迷糊成这样儿!连桔子这样的媳妇都受不了老八那套丧失人性的把戏的折磨,小多一个姑娘家,怎么熬得下去呀?
也许,老八只是对桔子一个人这么歹毒?也许自己在半坡村时把老八彻底得罪了,现在老八是在向她索债?
想到这儿,桔子觉得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逃!
桔子和小多走后,村里就接二连三地出怪事儿:自从见到那只装着“血菜”的柳条筐之后,二柱子他爹进山去找儿子,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接着,桔子家的大黑狗又叼回来一只人胳膊。多年来麻木不仁的半坡村人,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剌激,这些天来人心惶惶。
小多她爹昨晚已经去找过桔子她爹,商量着进山去找两家孩子的事。可是桔子她爹因为死了娘,伤心过度,也已经病倒了。现在,他只好趴在炕上等着桔子找了老八回来。
小多她妈这几天神情恍惚惚地老往桔子家里跑,她每回一进院门就是那句话:“桔子她妈,我昨晚又做噩梦,说小多回来了,她就站在窗户外头,怎么叫她也不进屋。你说这是咋的啦?那孩子是不是出了啥事儿啦?”说着女人就抹起眼泪来。
“你咋老做那一样的梦呢?是不是你自个儿胡思乱想的呀?”桔子妈觉得小多她妈有点儿妖里妖气,做梦还有这么做的么?天天一模一样?不可能。
“可不是?就是老做一个梦。就好像那孩子托梦给我似的。”
“瞎扯。”桔子妈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止不住莫名其妙地跳了几下子。她在想,桔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真是怪事。听说野人又出来了,不会是那东西把两个姑娘拐走了吧?桔子妈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十点多了,太阳才绕过村子东头的山峰,慢慢悠悠地爬到树梢儿上来。桔子妈坐在院子里,一边翻晒着蘑菇,一边抬头往后山上张望。她的脸色苍白,眼圈儿发黑,远远看去,两只眼睛就像两个黑黑的窟窿……
给老太太送葬那天晚上,大黑狗叼回来的那只人胳膊,一直在她眼前晃动,她觉得那是个不祥的预兆,告诉她桔子进山凶多吉少。
虽然后来仔细辨认,发现那胳膊是个男人的,可是既然一个大男人都叫野兽给吃了,两个姑娘家在这座住了几辈子都没摸透它的脾气的大山里走动,那里头的凶险就更别提了。
从前老太太在的时候,桔子是她奶奶的心肝宝贝,她这个当妈的没怎么操过心。可是这回儿老太太入了土,她才猛然觉得其实自己对桔子一直是牵肠挂肚的,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表露出来。
桔子这孩子从小要强,性格跟她是一模一样的。到了七八岁,就开始替大人分担家里的大事小情了。自从嫁到大龙的小破屋去,就守着活寡等那个出去“打食儿”的男人挣钱回来。
可是那大龙是个从小没了爹娘,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做事一点儿准谱都没有。这一走,就是一年,信没有一封,人也不见个影儿。
桔子这孩子的命,苦哇!
上个月村子里的那阵风儿,对桔子来讲,可是个不小的“坎儿”!那孩子几天就瘦得只剩下两只大眼睛了。
她总觉得,桔子这回进山,不完全是为了她奶奶,其实她是跟大龙赌气呢!她平时那么烦那个光棍儿老八,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这会儿突然要进山去找他,除了为她奶奶,不是赌气又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这赌气的事儿,能有什么好事儿?那孩子脑子一热,说不定就不顾死活了。万一不小心闯到那个该死的迷魂谷去,那可就真是要了命了!
这个家,老的死了,小的又不中用,五十多岁的男人也快要干不动活儿了。如果再没了桔子,她真不知道将来自己老了、动弹不得的时候,可怎么办?
还有桔子给她的那个信封,里面那些个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人穷了一辈子,突然见到这么多来历不明的钱,真是叫人心惊肉跳啊!要是这钱不干净,兴许还要惹出什么是非来!那天晚上程大胯就来者不善。
女人觉得这种种叫人担惊受怕的事情,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最叫她一想起来就揪心的是,狗蛋儿自那天拣了只血淋淋的野菜筐,就一天到晚老往村北头儿那座林子里跑。
好像那个带血的柳条筐勾了他的魂儿。
桔子妈手上懒洋洋地摆弄着那些黑乎乎的干蘑菇,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过村子北面那座山嘴儿。
山里面那个神秘的所在,这些年已经吞了不少人了,就好像里头有吃人的妖怪似的。
桔子妈下意识地住了手,她半张着嘴,呆呆地望定那座远看黑鸦鸦的老林子,被自己的一个想法弄得出了神儿……
“水,水……”屋子里炕上的病人呻吟了半天,桔子妈才猛然惊醒过来,她连忙扔下手里的活儿往里跑,满满一箩筐蘑菇一下子被她的衣襟刮到了地上,撒得到处都是。
吃中午饭的时间早过了,桔子妈还坐在炕头上守着病了的男人发呆。这可怎么好?桔子她奶奶刚死,她爹又病了,灾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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